楚涵野頓了一下,心沒忍住砰砰砰的跳起來。
她來了京城似乎沒接觸其他的男人,若要說,就只有自己和秦致了吧?
楚涵野的視線落在秦致的身上,他瞬間感覺自己涼颼颼的,他嚇了一到跳,“主子,你知道我的!”
楚涵野這才收回視線,秦致有自己的水湘妹妹的,那還能有誰,元牧修?顯然也不可能吧?
上次元如歌的事情,他們之間的情分應當就沒了。
太子嗎?
雖然很不想猜這個,但是想來想去,卻最為可能。
楚涵野忽然就覺得自己心裡堵得慌,氣呼呼的轉身就走了。
碧環看著秦致,小心翼翼的問,“秦先生,王爺這是生氣了嗎?可是我中間說錯了什麽?”
秦致搖搖頭,指了指廚房,“就這麽兩個問題,她去廚房折騰什麽?”
碧環搖搖頭,忽然想到嶽青凝說的,急忙開口,“姑娘說,若是今晚想吃好的,就得摘桂花。”
午時已經到了,可是膳廳看是空空如也,楚涵野覺得自己在生悶氣,可是許久也不見人來哄自己,甚至用膳都不叫自己了。
剛想借此發個脾氣,來了膳廳,卻發現什麽都沒有,他皺著眉頭,看著秦致,“王府沒錢吃飯了嗎?午時也不給用膳?”
秦致輕輕咳嗽兩聲,卻見嶽青凝端著兩盤子菜走了進來,滿臉的笑意,“餓了麽,今日我自己下廚的,折騰的有些久了,你嘗嘗看。”
“你下的廚?”
嶽青凝點點頭,頗有幾分的得意,“今日吃桂花宴,且等等,還有幾個菜,我馬上來。”
嶽青凝前前後後跑了好多趟,最後整個桌子都落得滿滿的。
楚涵野似乎忘記了自己剛才還在生氣,瞥見一桌子的菜,心裡稍微好了一些。
“那邊去喊你那邊的人,過來坐著用膳吧,這麽多,也吃不完。”
所有人落座,嶽青凝才指著一旁的菜,“你們快嘗嘗,這一桌子全部都是用桂花做的。”
“你看這裡有桂花糯米棗、桂花糖藕、桂花糖露、桂花糕、桂花小豆粥、桂花杏仁豆腐、桂花紅燒肉、桂花蘿卜絲、還有這個,一絕的,桂花茶!”
水湘小聲嘟噥著,“姑娘,這一桌子怎麽都是甜的?”
嶽青凝頓了頓,“哎呀,忘記了,就想著做一桌子的桂花宴來著,我讓廚房的人在去添兩個菜吧。”
“不用!”
楚涵野說完,直接動起了筷子,甜的好,吃起來甜,心裡也甜!
最重要的是這個是嶽青凝自己動手做的,還廢了這麽多心思,若是自己在不多吃點,覺得浪費。
平日裡,吃的越發少的楚涵野,今日竟然吃了兩倍多。
剛吃完,到了房間,楚涵野便讓秦致去準備一些山楂糕來,吃的有些多了,得消化一下。
到是嶽青凝,躺在錦塌上,想著今日靜貴妃說的乞巧節,自然也知道是七夕節,這是這個節日按理說和自己沒什麽關系,可是她總想著要給楚涵野送點東西,是為什麽呢?
“碧環!”嶽青凝有些煩躁的坐起來,衝著碧環喊道。
碧環連忙進來,看見嶽青凝一臉的哀愁,自己的心也跟著提起來了,“姑娘,您這是為何是發愁?”
嶽青凝欲言又止,終於,最後沒忍住開口,“碧環,你覺得乞巧節,我要是送楚涵野東西,會不會覺得奇怪?”
碧環頓了一下,還沒說話,便聽見嶽青凝解釋著,“你別亂想哈,是我覺得住在這裡這麽久了,每天吃的好,喝的好,可是就是沒做什麽實在的事情,到底是個節日,我時候不是應當送一點?”
嶽青凝話音一落,碧環連忙點頭。
她心裡暗暗竊喜,姑娘心儀的人,莫不是王爺?
若是王爺,真的可就太好了,她們也覺得這兩個人登對的很。
“送什麽呢,我還真的沒送過人東西呢。”
碧環脫口而出,“貴妃娘娘不是要送皇帝陛下香囊嗎?您不如也給王爺做一個桂花的香囊?”
香囊嗎?那是不是太曖昧了?
“是不是不太合適?”
碧環嘟嘟嘴,小聲嘟噥著,“哪裡不合適了,您當日不是也送了太子殿下兩個嗎?”
嶽青凝立刻反駁,“這怎麽能一樣呢,送給的那些東西,不過是用來放藥的,可是現在裡面要放桂花,自然是不一樣的,況且還是在乞巧節送這個東西。”
“是嗎?沒什麽不一樣的,只是東西換了一下。”
嶽青凝猶豫了一下,想了想,算了,還是就送香囊吧,正如碧環所的,只是現在放的東西換了一下,意義並沒有什麽不一樣。
“那好吧,正巧我還得請教一下繡工。”
碧環聽聞嶽青凝答應了,心裡暗自竊喜,真的是提王爺開心,姑娘要送出自己秀的香囊了。
夜明珠是送回去,可侯府的二小姐卻又送來了許多東西,並且還專門寫了一封信給她。
大概的意思便是,自己平日裡也並無什麽好友,看見嶽青凝,覺得和自己的合得來,若不是她,現在只怕自己的命都沒了,問她是否能做個朋友。
這個夜明珠大概是混的自己最尊貴的東西,所以想要送給嶽青凝。
嶽青凝頭疼著,便想著讓楚涵野出個主意。
“你若是覺得那人還行,便可以適當的來往,朝堂的事情你不必擔憂,我還不至於因為這個限制你交友。”
嶽青凝點點頭,索性給了她回復,是可以。
做生意,哪裡有一杆子打斷的意思,既然別人願意和自己做朋友,那就來唄。
點酥閣的事情因為嶽青凝和侯府二小姐的‘頻頻’交往,賺足了話題,生意也跟著日漸好起來,花茶更是有些供不應求,嶽青凝兩頭跑著都覺得累了。
北齊使臣所住的茶樓不遠處有一出慌了的院子,但是奇怪的是近些日子竟然被人買下了,收拾的乾乾淨淨。
眼見著也差不多應該有人要入住了,卻始終未見人來。
只是一處尋常不過的院子,饒是有錢人家,都能買的到,索性也不覺得是回事。
只是今日,那院子裡顯示進了一個男人,沒多久,便是一個穿著一身白紗衣的女子,還這面面紗,後門悄悄的走了進來,正常的人家,那個不是走的正門。
饒是只有幾個長舌婦看見,索性也就是討論了一番,不在多言。
殊不知,這裡面站著的是元牧修,北國太子,那進來的白衣女子便是莊青兒。
“你可喜歡這裡?”元牧修清潤的嗓音淡淡開口,視線落在莊青兒的身上,有幾分的寵溺。
莊青兒嬌羞的笑了笑,走到元牧修的身邊,“太子,您這般做,卻是太冒險了,若是那皇帝真的要追究您,您豈不是成了活靶子?”
元牧修淡淡一笑,隨即坐在了椅子上,“那又如何,這樣的日子不會太遠了。”
莊青兒頓了頓,臉色有些凝重,“太子,北齊國使者來中原國,為何如此靜悄悄,難道這中間沒有一點貓膩嗎?”
“怎會?那北齊國近些年來,不斷的壯大,若是北國也只能以禮相待,不可強攻,但是人都是有野心的,中原國國泰民安的日子不會太遠了。”
元牧修把玩著手裡的茶杯,無限感歎著。
“太子,您大費周章的買下這個院子,可是已經有了想法?”
元牧修點點頭,細想著心中的盤算,“如歌年紀不小了,就算是太后在寵愛,上次嶽青凝的事情,已經讓太后有些些許的厭煩,若是是我在不給她盤算一下,只怕日後不會好過。”
莊青兒聽聞,立刻站起來了,臉上的表情更加凝重,聲音裡也有些許的疑惑,“太子可是不想帶著公主回宮了?”
“哎,本意便是想帶著她來,中國國皇帝已經年邁,這些皇子們坐不住的,遲早都要動手的,若是如歌真的能牽製住他們,到是對我們北國也是一件好事。”
莊青兒猶豫片刻,編覺得著興許是一個最好的辦法。
“那個嶽青凝呢,太子可是想利用她為我們做點什麽?”
元牧修輕輕一笑,“那女子太聰明了,只能細水長流,若不是上次如歌的事情,我到是有幾分把握,只是沒有如果。”
只是嶽青凝在元牧修的眼裡,也不是一無是處,機會不是別人給的,就是自己創造的。
乞巧節要來了,他也正想這些節日和嶽青凝套套近乎,興許做個朋友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元牧修想著,嘴角不由的上揚。
這一切都落在了莊青兒的眼裡,她憤憤然的視線一掃而過,她承認嶽青凝的確是比自己聰明幾分,但嶽青凝能做的,遠不及自己的萬分之一。
“太子,若是不行,便不要了,您想要什麽,青兒都會給您的。”
元牧修頓了一下,隨即雙手一扯,將那白衣美人攬入懷中,把玩著她纖細的手指,輕聲道,“我可從未見你如此不自信過,青兒,我只有你了。”
莊青兒的心瞬間跳動加速,可那一絲絲的心疼也溢了出來,她反手抱住元牧修的腦袋,輕聲道,“太子有我便夠了。”
元牧修隨即抱起莊青兒,一步步走在錦塌上,那如火的視線裡滿是深情。
莊青兒嬌羞的臉埋在她的懷裡,曾經她渴望有兩個人的家,如今,家有了,這個男人也要屬於自己,怎麽這一切都這麽不現實呢。
元牧修將莊青兒放在床上,自己在躺在旁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