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環欣喜,下意識的點點頭,可見王爺是還挺喜歡他們家姑娘的,若不然別的男人碰了的東西,竟然睡哦不要就不要了。
銀歡像是出了一口惡氣,狠狠的將衣服仍在地上,隨手拿起一塊破布,將衣服都塞了進去。
碧環見床下放著的繡花鞋似乎並未被那些人給碰到,下意識有些不知道所措了,“王爺,這些鞋子可需要收拾?似乎他們沒碰!”
“丟了吧,一並換的新的。”
“好勒。”
碧環說著剛拿起鞋子,鞋子下面竟然也壓了一個信封,和剛才視為搜出去的一樣,她瞬間變了臉,連忙拿著信封,遞給了楚涵野。
“王爺,您瞧。”
“在哪裡發現的?”
碧環指了指繡花鞋的地方,“就是在那些,應當是那些人沒注意瞧,就在鞋子下面,很容易就會被發現的。”
“你們在仔細找找去。”
因為找到信封的事情,碧環和銀歡在也不敢大意了,能犯得地方已經全部都給翻了出來,最後在嶽青凝經常不用的琴譜裡找到的另外一封信。
楚涵野隨手把信給拆開,多半也是寫著龍腦香交易的時間和地點,甚至還親密的稱呼為嶽!
楚涵野黑著臉,將信仍在了桌子上,正巧被銀歡給瞧了去。
銀歡拿著信封的手抖了一下,臉色煞白,她聲音裡帶著些許的顫音,“王爺,這字,這字瞧的奴婢是一模一樣。”
楚涵野皺著眉頭,心裡已經有了些許的想法,“你且說說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銀歡搖搖頭,“回王爺,這信並不是奴婢寫的,但是上面的字體卻是一模一樣,甚至你瞧這個嶽字,平日裡我喜歡一些小聰明,下面的山我習慣畫了小符號,你瞧瞧這個上面也是一模一樣的。”
“照著這個,臨摹一遍!”
銀歡點點頭,抓著信封,碧環在一旁磨墨,她盡量讓自己鎮定下來,小心翼翼的一筆一筆的寫字,很快一封信就全部寫完了。
楚涵野把兩張紙拿起來做對比,果然一字不差,如果不是銀歡所說,完全像是同一個人所寫。
“銀歡,你確定不是你寫的?”碧環小聲的問道。
銀歡點點頭,舉起三根指頭,“我可以發誓,若是我寫了這些東西去陷害姑娘,就讓我銀歡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
“不要說這些有的沒的。”
楚涵野冷冷道,“這些字顯然不是嶽青凝縮寫,可是字體卻是你的,這是最大的漏洞,可也是最巧妙的。”
“這些信若是證據的話,那那些人便可說是你代寫,退一萬步講,就算是有一日你想要擔起這些日事清,嶽青凝依舊會被認為是知情的,一石二鳥。”
“你們對嶽青凝多麽重要,這些人想必也是摸透了,若是沒了你,她該多生氣。”
銀歡想著都害怕,但是當下卻不是應當害怕的時候,她索性跪倒在地上,“王爺,若是銀歡真的能替姑娘,還請王爺盡快安排,銀歡能過成現在的模樣,都是王爺和姑娘賞賜的,死不足惜。”
“王爺,碧環也求您,我們同銀歡自由一起長大,她為人最是細心,斷然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況且今日的事情很蹊蹺,那繡花鞋本來是最輕易能發現的地方,卻沒有找。”
碧環頓了頓,繼續道,“我們都知道姑娘心裡沒想學琴,若不是想著要彈給王爺聽,是斷然不會去學習這些東西的,那琴譜因為點酥閣的事情忙,也已經好久都沒碰過了,為何要把這東西放在琴譜裡。”
銀歡楞了一下,眼光也黯淡了下來,“這本是正常的事情,只是他們沒懂我們姑娘的行事作風。”
“本王也有這個疑惑,若是尋常的女子,一定會瞧這些地方,可我們姑娘注定是一個不平凡的,那放東西的人,就一定是沒多了解人。”
楚涵野淺淺一笑,“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必慌張,從今日裡,我會讓人守住這裡,除了你們,不可在讓別人進來。”
碧環和銀歡點點頭,此事卻是是最大的事情,若是有機會能救嶽青凝自然是在好不過了。
“今日的事情也務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包括水湘,嶽青凝信任你們,本王自然也是信任的,只是這種事情不必讓其他人知道,若是你們周邊的人做的,豈不是走漏風聲了。”
碧環和銀歡深知此事的重要性,自然不會過多的慌張。
若真的是他們周邊的人,那太可怕了,姑娘平日裡待他們都挺好的,若是點酥閣的生意好,平常他們是不是能收到一些小禮品的。
幼菊一直在等著,之間碧環和銀歡將嶽青凝的衣服都收拾了出來隨手給扔掉了。
她還佯裝著著急的模樣,“碧環,為何要丟掉姐姐的東西,你們是以為姐姐回不來了嗎?”
碧環搖搖頭,“不是,王爺只是覺得這些東西都被別人碰過了,索性就不留著了,直接丟掉,再說了,等姑娘回來,還是換個新的吧。”
幼菊微微皺著眉頭,歎了口氣,“也好,可有發現什麽能證明姑娘的東西嗎?那些人到底是怎麽搜出來的,太匪夷所思了。”
碧環想到楚涵野的話,自然也沒說太多,只是裝作有些可惜的模樣,“若是真的能找到就好了,這些人也忒能翻了,連姑娘的繡花鞋都被戳破了。”
聽到他們已經收拾了繡花鞋,也並沒有發現什麽東西,這才松了一口氣。
等晚上沒人的時候,她在瞧瞧的進去,看看是不是真的不在了。
可現在這種時候,她自然也是要警惕一些,萬一有人給她設計好的,就是要請君入甕,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一整天,楚涵野都在自己的屋子裡,秦致回來便直奔楚涵野的房間。
“她如何說?”
秦致輕輕咳嗽一聲,對楚涵野開口,“姑娘說讓你無需著急,若是這些東西沒找到的話,興許他們之間是沒什麽聯系的,在等兩日,看看還有什麽花招,盡快使出來。”
楚涵野臉上多了一絲淺笑,她還是依舊這般樂觀,若是一直這樣,就太好不過了。
“她可好?”
秦致點點頭,“牢房裡已經全部打點好,姑娘在裡面不會受委屈,只是這次去的時候,時常抱怨那些飯菜不是很好吃。”
“她可真的是心大,都到了這個地步了,還在糾結飯菜好不好吃。”
秦致隨聲附和著,“可不是,我也是這般說姑娘,結果姑娘說,事情不是她做的,若是真的要加一個罪名給自己的話,那她也得拉幾個人一並下去。”
“你且讓她放心,若是沒事,你就去盯著她吧,我生怕會出事。”
“可是主子,我今日回來的時候,已經瞧見我們府中似乎多了好多侍衛,現在我走絕對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況且姑娘那邊,已經安排妥當了。”
楚涵野頓了頓,點點頭,“那明日,就去送飯給她吧,頓頓去,讓她吃了稍微好點。”
“好!”
夜幕落下,楚涵野剛坐在錦塌上,結果一個飛鏢從窗外飛進去他的屋子裡,直戳在了主子上,秦致連忙追了出去,卻已經不見了人影。
秦致慌忙將飛鏢取下,之間裡面寫著,“做的事情終究要還。”
楚涵野立刻叫銀歡來,對比了字跡,確認無誤,是一模一樣的,楚涵野更是皺起了眉頭。
深夜,楚涵野一直盯著這個傳信,腦子裡一直在想,興許嶽青凝的事情本身就和她沒什麽關系,可能是自己的仇人。
若真的是這樣,那就不太好辦了。
三殿下理當做不出這種事情,只是到底是誰呢?
楚涵野一夜未眠,秦致進來的時候,看見自己主子眼眶都是紅腫的,多了幾分的心疼。
“主子,您也要適當的休息,若是您在病了,那姑娘可如何。”
楚涵野扶額,輕輕揮揮手,“把膳食撤下去吧,本王不想吃。”
秦致本還想在勸說幾句,見他真的是很不好,當然想到是因為昨日的那張紙條,萬一真的是因為王爺的事情連累到姑娘的話,那主子一定是會內疚的。
秦致索性退出來了。
水湘正巧來送東西,見秦致,看著那沒有動過的膳食,索性自己端過來,“秦先生,讓我試試吧。”
秦致看水湘的那模樣,不像是在說假話,便點點頭,試試也是好的,若真的能讓主子吃兩口,比什麽都強。
水湘輕輕的推門進去,還走到過去,便聽見楚涵野冷冷的聲音,“出去,本王說了不吃。”
水湘堵著嘴,將東西直接放在桌子上,身子微微顫抖著,“王爺,姑娘在的時候,最喜歡吃這韭菜盒子,說是味道雖然大,但是卻是很美味的,這餡料的方子可是姑娘研究了一晚上才研究出來的,您真的不嘗嘗嗎?”
楚涵野見水湘的模樣,愣了愣,鬼使神差拿起了一個,喂到嘴裡,竟然覺得還真的不錯。
“你們平日裡,都是研究這些吃的嗎?”
“他們都在點酥閣幫忙,偶爾吃食的話就都會聊聊,銀歡懂的最多,每次都是她幫我們記錄,然後姑娘在做總結。”
楚涵野楞了一下,隨手將自己手中的韭菜盒子放下,聲音略顯得有些大,“你說什麽?”
水湘顯然有些被嚇到了,小聲的說,“韭菜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