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嶽青凝不是野王的妹妹,那麽點酥閣怎麽會存在,況且到時候你還要收她的牽連,你在哪裡能掙得到多少錢,我切不說,若是要跟著坐牢,那可就可大可小了。”
楚淒婉巴不得嶽青凝有這麽一天,她眼裡更是多了幾分的高傲。
幼菊沉思著,若是真的如郡主所說,那大仇未報,還沒見到哥哥,萬一因為胖的人連累自己,那多不劃算。
她心裡有些拿不定主意,“你想我如何做?”
楚淒婉走到她的身邊,順勢拉著她纖白的玉手,輕聲道,“妹妹別緊張,我並不是讓你做什麽過分的事情,只是、這嶽青凝有什麽消息,你幫我傳遞一下即可,並不影響你們的情分。”
幼菊猶豫片刻,將自己的手抽了出去,“若是我說不呢?”
楚淒婉冷哼一聲,眼裡閃過一抹厲色,“若是不願意,我也不勉強,畢竟我的哥哥是將軍,你也是知道的,我打不了就讓他好好查查你的身份,到時候你是生是死,那我可就不能保證了。”
幼菊慌了,她正猶豫不決,登時聽見楚淒婉柔和的聲音,“若是你好好的配合我,你的身份就是幼菊,以後若是有胖的事情,我也可以好好的幫你。”
幼菊低著頭。
楚淒婉嘴角微微上揚,低聲道,“這樣,我也不逼著你做選擇,她今日得罪了公主,別看公主是北國的,但卻是太后心間的人,野王有再大的本事,也定是無法與朝廷抗衡的,你且細細想想,若是想好了,可在答覆我。”
說完楚淒婉轉身,剛走兩步,扭過頭來,帶著些許興奮的聲音,“哦,三日,我最多能給你三日的時間,三日我便會差人去找你,到是,你可將答案告知,妹妹,自己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
楚淒婉話音一落,自己朝著菊園外走去。
留幼菊一人在原地,內心掙扎,不知該如何。
她是痛恨野王,也不願意瞧見嶽青凝,可著幾日細細的相處下來,發現嶽青凝並不是一個壞人。
當日哥哥是說,若是有事,野王可保他們,可若不是野王,他們也不會落到此地步。
幼菊彈了一口氣,見四下無人,悄悄從菊園走出來,迎面正好撞見走來的碧環,神色焦急,她匆匆走過去。
碧環見來人,遠遠就招手,見人到了自己身旁,才開口,“我可算是找到你了,姑娘已經出來了,不見你蹤影,已經著手去找你了,沒想到你竟在這裡。”
幼菊神色慌亂,低著頭,小聲道,“剛才聽聞這菊園有一條小路能通往茶亭,便想著過來看看,竟不知是騙人的。”
“罷了罷了,沒事便是最好的,我們去陪著姑娘把。”
嶽青凝自然不能與楚涵野多待,索性還是和薛景榮湊在一起,因為剛才的事情,她們身邊的人更是多了,細細聊著,好不愜意。
待幼菊過來,嶽青凝抽身,將她拉至一旁,倍加關懷,“快嚇死我了,你若是走丟了,我可怎麽辦?”
幼菊聽聞此言,心裡更是搖擺不定,只能應付著,“哪裡會,剛才本想去找個小路,上去看看能不能幫些忙的。”
“不必擔憂我的事情,你且好好呆著就行,就算我有事情,也絕對不會禍及你們的。”
幼菊頓了頓,眼角微微有些濕潤,竟不知該說什麽,只能悶悶低著頭。
元如歌此刻哪裡還有閑情逸致呆在這裡,只能灰溜溜的躲在楚淒婉的身後,備受委屈的模樣,眼睛紅彤彤,眼淚似乎一直在眼眶打轉。
楚淒婉低聲安撫,“沒事了,左右不過就是被哥哥訓斥了,在旁的人面前,也沒丟多大的人,不是我還陪著你的嗎?”
“可,可是,你看她身邊竟然還有那麽些狗腿子,我們身邊竟毫無一人,還不是那些人在想著看我的笑話。”
元如歌仇視的盯著不遠處,越發覺得委屈。
哥哥怎可那麽的說自己,竟還和嶽青凝討價還價起來,不顯得丟人嗎?
楚淒婉拉著她的小手,摸了兩下,耐著性子,“凡事不可看當下,她們為何不敢來,我們的身份擺在那裡,沒鐲子的事情,我們不也沒什麽人,若是想要我們身邊有人,那是多麻煩的事情嗎?”
“對啊,王大人的家的千金也沒在他們那邊,可能真的是我想多了,算了,今日我所受的委屈,他日我一定要讓嶽青凝全部受一遍。”
元如歌使著小性子,咬牙切齒道。
楚淒婉嘴角微微上揚,嶽青凝啊嶽青凝,現在可不只是我一個人看你不對眼了。
“罷了,莫說要她受一遍,十遍八遍都不為過,晚些你在太后那些說說今日的苦,太后那般疼你,一定是會為你做主的。”
這件事情一早就傳到了宮裡,太后聽聞,臉色頓青,大怒,“這個嶽青凝,真是不知道好歹,哀家不信如歌這孩子會騙人。”
說完又有些心疼,“晚膳做好些,請如歌過來用膳,哀家得看看這孩子,可真的是受委屈了。”
薛總管沒多言,心裡卻已經有了定數。
這北國公主定也不什麽省心的人,這才數月,已經不是因為嶽姑娘的事情折騰了太后娘娘多少會了。
若真的是仗著這份寵愛為所欲為,那遲早會讓自己陷入不義的地步。
金鑾殿內。
皇帝這拿著筆,在草紙上大筆一揮,書寫著字,看似滄桑有力,卻總覺得欠一些什麽,寫了並不覺得滿意,換在紙重寫。
聽聞李全盛說起今日北郊的事情,手中的筆頓了頓,索性放下來了。
接住李全盛遞過來的濕帕,擦拭乾淨手,淡淡一笑,坐在椅子上。
李全盛疑惑,不知為何竟是這幅表情。
“元牧修可不是一個妥協之人,今日的事情要躲起旁人說,那這事情水分可就大了。”皇帝懶懶的靠著椅子,尋了個舒服的姿勢。
“哦,對了,上次讓你查的事情,可有什麽進展?”
李全盛立刻跪倒在地上,“陛下饒命,那賊人第二日就死在獄中,沒查到什麽結果。”
皇帝一顆顆的撥動著自己的手串珠,頓了頓,沉思著,片刻擺了擺手,“罷了,起來吧,若是全能讓你查了去,也就不是他了。”
“陛下可是懷疑殿下,可這些年,他安分守己的很。”李全盛疑惑。
“安分是給明眼人看的,若是想不安分,哪裡還有活路,索性就算是裝,也得裝的安分一些。”
皇帝微微閉眼,長歎一口氣,“你且在找人盯著。”
“對了,皇后對野王的妹妹甚是有興趣,我們且去走走,說道說道。”
皇帝站起來,禮了禮衣服,轉身走出去,李全盛緊隨其後。
……
“哎,好沒興致,我對這些個花花草草並無多大的興許,反倒有些乏了。”嶽青凝小聲的和碧環抱怨著。
碧環輕輕一笑,“晚些就會有一些才人對詩詞歌賦,若是姑娘有興許,方可去看看。”
詩詞歌賦?
得了,還是不要太為難自己了。
“罷了,還是找個地方歇歇吧。”
碧環淺笑,“那姑娘可先歇歇,晚些用膳了在出來賞花也不遲,這賞花大會沒有賞花宴有興致一些,賞花宴會的花樣多一些。”
“姐姐若是無聊,不放聽我講講這些話的用途啊。”幼菊插了一句嘴。
嶽青凝來勁了,點點頭,一臉興致盎然的表情。
“姐姐你且看看菊花,我們可用作花茶,比如園裡諸多可用,我在前面還了看到一些,可染指甲,若是全能為我們所用,到是一件極好的事情。”
嶽青凝頓了一下,搖搖頭,“不可能的,我們且挑一些,到時候我可種植在我們廠子裡,我們自己用。”
“嗯,若是有這些花,我到時候可能想到一些更別致的配方。”
嶽青凝淡淡的笑著,她就知道,這個地方若是帶著幼菊來,一準沒錯,能發現不少的商機。
經過今天的這次事情,她越發想要證明自己。
靠著楚涵野不是不能,只是自己的身份也略顯得有些尷尬,此事是有楚涵野和自己一並處理,若是在別處,吃了同樣的虧,那豈不是有些鬧心。
嶽青凝仔細端詳著,點酥閣的模式是應當有些改變。
“幼菊,若是點酥閣晚些能正常運作起來,到時便將點酥閣交於你們搭理,我便不在多問了。”
嶽青凝長歎一口氣。
“姐姐……”幼菊有些疑惑。
“我定是得在想些掙錢的法子。”嶽青凝淺笑著。
兩人對視一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午膳過後,便是詩詞大會,一些文人墨客聚集在此,擺弄文才。
嶽青凝覺得甚至無趣,還不如著賞花來的有意思。
她正百無聊賴,楚涵野推著輪椅走來,輕輕挑眉,“你不過去試試看嗎?前些日子不是學了些東西。”
大哥,就我學的那些東西,哪裡能弄到這來班門弄斧。
“罷了,我沒那閑情逸致。”嶽青凝擺擺手,有些無力。
楚涵野微蹙眉頭,心裡直犯疑惑,“可是覺得無聊了?”
“也還好,興致不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