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縣令,莫家莊是你管轄的范圍吧?”楚涵野語氣波瀾不驚,在曹縣令聽來卻是明顯的責問。
咽了口口水,曹縣令有些討好地笑道:“是小的管轄范圍,出了這一群暴民,小的一定好好整治,楚老爺放心!”
“我要清帳,並且搜宅,有沒有問題?”楚涵野微微側過頭來,對著趴在地上不敢動彈的莫遠。
莫遠後背一冷,卻還是忍著沒敢說個不字。
莫谘玄見狀,梗著脖子說道:“縣令老爺,沒有搜查令就擅闖民宅,恕小的不能從命!”
要是他現在不攔著,真讓楚涵野搜宅,他爹那上千兩銀子可沒法解釋!
“你個大膽刁民!居然敢對楚老爺不敬!”曹縣令連忙指著莫谘玄的鼻子罵完,轉頭說道:“您要搜當然可以,來人,給楚老爺開路!”
“等等。”楚涵野稍稍抬起手來,嘴角露出一抹笑:“他剛才可說要把我用棍杖斃,你負責卸他一條腿下來。”
聽到這話,莫谘玄渾身一軟,癱在了地上。
莫遠連忙磕頭求情,楚涵野卻是頭也不回的命秦致把自己推入莫家宅子內。
嶽青凝被楚涵野命人帶到側間洗個澡的功夫,莫家宅子就搜查完畢,硬是銀票就搜出一千多兩,加上些現銀和散碎古董珠寶,起碼有兩千兩之多!
“經本縣令搜查,莫家莊莫遠克扣佃戶租金,欺上瞞下,透漏稅賦。同時汙蔑楚老爺克扣民財,數罪並罰,發配邊疆!其於今日參與鬧事的周氏、嶽氏等人,各打五十大板,逐出本縣!”曹縣令說著,扭過頭問楚涵野道:“楚老爺,您覺得呢……”
楚涵野沒做回應,只聽到莫遠一聲痛喊後大哭的聲音。
聽到縣令都這麽說了,底下的村民紛紛改口,稱一直都覺得楚涵野是個好人,甚至鼓起掌來。
周氏和嶽婉如聽到自己要被打五十大板,嚇得臉色發白。
嶽婉如看著縣令大人和楚老爺都在,自知這件事絕對不是兒戲,看向一邊的嶽青凝,乞求道:“阿姊,我知道錯了!你求求楚老爺和縣令大人放過我吧!你這麽善良,一定不會願意看到我和母親被打的對不對?”
梨花帶雨的樣子,讓人一看就於心不忍,但是可惜的是嶽婉如想錯了,嶽青凝可不會憐香惜玉。畢竟她已經不是以前的嶽青凝了。
嶽青凝看著嶽婉如現在的樣子,隻覺得此刻無比的全身通暢,“放過你?表妹怕是忘了,我可是一個跟男人通奸的人,什麽善良不善良可是跟我這種女人沾不上邊的哦!”
轉頭看向一邊的差吏,嶽青凝道:“各位大哥是留著讓小女子動手嗎?”
聽到嶽青凝居然這麽絕情,嶽婉如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平日裡這個姐姐可是上趕著想要證明自己對她們好的。
現在居然能這麽無情,要不是樣子沒有變,嶽青茹覺得這簡直就不是她原來認識的嶽青凝!
“你個白眼狼!我好歹也是你的姨母!你居然敢這麽對我!你就不怕遭天譴嗎?”周氏現在哪裡忍得住,立馬就破口大罵起來。
看著周氏這一副潑婦樣,圍觀的人都敬而遠之,生怕被這種人給纏上!饒是周氏再怎麽撒潑她也知道這五十大板絕對會讓她*開花。
“嶽青凝!你不得好死!你個白眼狼,吃我們家的穿我們家的,到頭來你還幫著外人來欺負我們!蒼天啊!你還有眼嗎?!”
聽著叫嚷皺了皺眉頭,楚涵野擺了擺手,縣令見此立馬叫人趕緊拖了下去。
看到周氏和嶽婉如的慘狀,剛剛還在鬧事的村民立即覺得心裡一陣後怕!這該死的莫遠,自己中飽私囊居然還拿他們當槍使!
到了此時莫遠知道即使自己沒有被發配到邊疆,在莫家莊也是呆不下去,對著楚涵野哀求道:“楚老爺!我錯了!你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吧!”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叫嚷著。
跪著爬到楚涵野的跟前,莫遠連忙磕了幾個頭:“楚老爺你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吧!只要你不讓我去邊疆,下半輩子就是你叫我做牛做馬都行啊!楚老爺!”
看到楚涵野沒有理會他,連忙又跑到了縣令的跟前:“縣令大人!求求你開開恩吧!小的知道錯了!你大人有大量,網開一面吧!”
看著如爛泥一般癱瘓在地的莫遠,縣令並沒有任何半分的同情之情,心中暗道:“誰叫你沒有狗眼,惹了這尊大神!今天就是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他!”
“來人!把莫家給我抄了,贓物充公,其余的犯事人員按判決去執行!”縣令一聲令下,衙吏不消分說就動手把莫家給翻了個底朝天!
看著自己一輩子好不容易攢下來的心血居然就這麽沒了,莫遠一口氣差點沒上來,瞬間感覺老了十歲!
“我告訴你們!你們這是違法的!縣令又如何!私闖民宅就是犯法!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莫谘玄到了現在還沒有覺悟。只看到自己家被抄了,覺得很是生氣,自己再也當不了莊主兒子,自己再也不是有錢人了!
想到這,莫谘玄恨不得把楚涵野和嶽青凝給大卸八塊!
都是這一對死賤人,才害得他爹被發配邊疆!
他家財產被沒收,就連婉如都被杖打!
死到臨頭還敢叫喚,立即幾個衙吏上前把莫子給押了下去!
楚涵野側了側頭,面向這邊說道:“還不走?”
反應過來是楚涵野在叫自己,嶽青凝楞了一下,隨即跟了上去。
秦致推著楚涵野出門的時候,冷冷得看了一眼周圍的那些村民,村民們被看得發毛,但是想到自己乾得事,也不敢說話。
楚涵野自然不會放過這些人,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剛剛嶽青凝身上的“糧食”可是充足著呢!冷冷得拋出一句,“莫家莊所有剛剛參事人員,賦稅在原來的基礎上在加三成!”
聽到這句話,大家雖然敢怒卻不敢言,沒辦法,誰讓他們剛剛分不清好賴,被莫遠那無賴給利用了個遍呢。不知道是誰喊道:“都怪那莫遠!我們去教訓他一頓!這些年沒少壓榨我們!”
“走!”立即有眾人附和道,隨即大家都讚成,一群人浩浩湯湯得上前去,一人給了莫遠一腳出氣!
坐在馬車上,嶽青凝是時不時轉頭看一眼楚涵野。
“有什麽事情嗎?”冷冰冰得聲音想起,把正在偷看楚涵野的嶽青凝嚇了一跳。
嶽青凝心裡盤算著那三成地租,狗腿得說道:“嘿嘿嘿!楚老爺啊!你之前說得.”
誰知那男人一臉的淡然說道:“嶽姑娘在說什麽?楚某不懂。”
嶽青凝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狐狸一下子就炸毛了,“你之前明明答應過我的!只要我能要回租金你就會讓我收房租,分三成的!你該不會是想食言吧!”
嶽青凝炸毛的反應,極大得取悅了楚涵野,“放心!給你的不會少。”
聽到楚涵野的回答之後,那顆懸著的心可算是放下來了,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在這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嶽青凝唯一認的就是那白花花的銀子了!
回到楚夜寒的地盤天已經黑了,嶽青凝沒有忘記自己答應過的事情,忙完手上的帳本之後,就匆匆得跑去了楚涵野的房間。
誰成想,剛剛要進去就看到了某幅要流鼻血的畫面,男人松松垮垮得穿著裡衣,剛剛沐浴完的水滴還留在皮膚表面,嶽青凝清楚得看到有一顆水珠順著那人魚線滑向了某個不知名的地方。
臉瞬間就像一個煮熟的蝦子一樣紅,說道:“那個.要不你先穿好衣服!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強忍住尷尬,嶽青凝在心中默念著清心咒,強迫自己不去看別的地方。
過了好一會才進去。
男人半躺在床上,察覺到有人進來了。
不知道是為了剛才的尷尬還是警告,楚涵野清冷得說道:“治不好!你就沒必要活著了!”
腳步一個踉蹌,男人聲音中冰冷可怕的威壓讓嶽青凝感覺很不舒服。
嶽青凝輕輕掀開了衣服,古銅色的皮膚立即暴露在嶽青凝的視線下。
只見男人墨色色的長發隨意地披落,古銅色的皮膚在衣服的遮擋下若隱若現,古銅色的皮膚,完美的身材沒有絲毫一絲贅肉。
氣氛一下子上升的很曖昧,就算是嶽青凝這種經常看著別人身體去扎針的人,也有點心不在焉,強忍著美色的衝動。
嶽青凝強迫自己要鎮定要鎮定.一定要把注意力放在該放的地方。
看了楚涵野身上的情況,嶽青凝說道:“你這個是早年中的毒,現在已經是擴散得比較廣了,我只能先幫你把感染比較潛的地方先給你排出來。”
楚涵野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這麽高冷嗎!
當布針到了後背的時候,一道道傷疤赫然出現在嶽青凝的眼前。這種疤痕嶽青凝見過很多,一般只會是因為被鋒利的刀劍所傷!
奇怪想著一個靠收租的土豪,哪裡來得刀傷。令人琢磨不透,楚涵野的眸光閃過一絲光亮。
“你在幹什麽?”男人清冷的聲音傳來。
聞言,嶽青凝怔了怔:“沒沒幹什麽.”聽到嶽青凝的回答,楚涵野沒有在多說什麽。
嶽青凝感覺這個男人就是一團謎,猜不透他在想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