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身上都帶著淡淡的香味,聞一聞都能讓人提神。
三人剛剛坐下來,一位店小二便走了過來:“三位,吃點什麽好?”
嶽青凝看了一眼櫃台上掛著的菜名,隨意點了兩個,讓吳雄和夏荷也點兩個喜歡的菜肴。
四碗大白米飯,一盆鮮魚湯,四道美味佳肴,三人吃得十分滿足
嶽青凝吃得很香,問道:“這兒的飯菜,怎麽比京城裡的還好吃的感覺?”
“小姐有所不知,這兒的飯菜都添加了香料,吃菜的時候,便把這些香料都吃下去了。”吳雄說道:“香自然是香,不過不能多吃,不然容易鬧肚子。”
“原來如此。”嶽青凝暗暗咂舌,他們還要趕路呢,要是鬧了肚子,那可就麻煩了。
她原本還想大快朵頤,聽了這話,隻好收住筷子,反正也有七分飽了。
這時,店鋪外走進來一名女子,全身攜裹若一股寒氣。
她一進來,立即引起店鋪裡很多人的關注。倒不是因為她的姿色有多美,而是她手裡拿著一把劍。
很多行走江湖的人都知道一個道理,會武功的女子不好招惹。
他們看到這個女子,打量了一會兒,紛紛繼續吃自己的飯菜,不敢去驚擾這個女子。
這女子坐在角落一處,點了些飯菜,默默地吃著。嶽青凝已經吃飽了,吳雄和夏荷才剛剛開始吃。
他們當下人的,不敢跟嶽青凝搶著吃,所以之前吃得都很克制,基本是嶽青凝叫一下他們吃一口。
嶽青凝等著他們兩個吃飯,一雙眼睛瞟了瞟四周,偶然跟那女子對視了一眼。
那女子的眼神很冰冷,但是看到嶽青凝的時候,卻頷首笑了一下。
嶽青凝頓了頓,連忙還了一個微笑,爾後移開視線,不敢再去看那個女子。
吃完了飯,吳雄便去找掌櫃的要了一些乾糧,準備明天中午在路上吃。
掌櫃的極力地挽留,費了一番口舌之後,終於說服了嶽青凝,明天早上吃了早飯再走。乾糧淡水一類,掌櫃的明天早上再給他們準備付了飯錢,嶽青凝回到了房間便躺下休息。
突然,她的房門被人敲響。
“夏荷嗎?進來吧,我沒關門。”嶽青凝說道,她正在泡腳呢
現在快入冬了,天氣越來越冷,她在旅途上,也不方便洗澡,隻好泡泡腳,洗漱一下。
房門被推開,進來的不是夏荷,而是一身青色衣服的帶劍女子。
嶽青凝嚇了一跳,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女子。
“嶽大小姐是吧?”女子來到嶽青凝面前,打量了一眼,看到嶽青凝嚇呆了,不由笑了笑。
“嗯嗯。”嶽青凝立即點了點頭,有些驚懼地看著她。
“我叫阿青,是野王讓我來保護你的。”青衣女子說道。
“早說嘛,嚇得我都不敢說話了。”嶽青凝埋怨了一句,她還以為又是刺客呢。
阿青只是淡淡地笑了一句,沒有回話。
嶽青凝有些不好意思,連忙讓她坐下說話。夏荷聽到了動靜,此時也趕了過來,而後侍立在嶽青凝身邊。
“阿青姐姐,你是在哪裡學的功夫?你的功夫和江楓比,誰厲害?”嶽青凝跟阿青聊了幾句,熟悉了許多,便大膽地探問阿青的功夫。
阿青不是很健談,但是嶽青凝提出的問題,能回答的她都回答了。
“我是在一個寺廟裡長大的,跟師傅學了十五年的功夫。江楓的功夫雖然不錯,不過他跑腿的時間更長,認真習武的時間並不多。”阿青沒有直接說明,但這話裡的意思,大家都能明白。
“我也覺得那貨整天不好好練功,就知道找女孩子談情說愛,功夫肯定好不到哪裡去。”嶽青凝說著,偷偷打量了夏荷一眼。
夏荷的臉色都紅了,連忙低聲問道:“不知道阿青姐姐在哪個寺廟學的功夫?我也想去學功夫,以後好保護小姐。”
“對不起,這個地方我不能告訴你們,我答應過師傅,不能讓外人打擾了她的清淨。”阿青立即說道:“那地方,野王知道。”
嶽青凝點了點頭,就是說,她不會告訴兩人,但是兩人可以去找野王詢問。
“這事以後再說吧。”嶽青凝自己也想去學一些功夫,不過就如同阿青說的,沒有十年八年的,根本就學不到什麽,所以也不急於一時。
三人又聊了一會兒,阿青不是很健談,大多數時候是嶽青凝在問,她簡單地回。
嶽青凝讓夏荷去找掌櫃的,給阿青要了一間上等房,讓阿青安頓下來。
第二天一早,嶽青凝等人梳洗一番後,拎著東西就準備離開。
在大樓吃了一頓早飯,帶好了乾糧和淡水,四人便離開了旅館。
吳雄一早就喂了馬料,牽著馬車在外面候著。
嶽青凝和夏荷上了馬車,還不見阿青的蹤影,便撩起車簾尋找一番。
阿青很快就出現在視線裡,她牽著一匹青馬,來到馬車邊,詢問道:“小姐,怎麽了?”
“啊,沒什麽,只是你不上馬車?”嶽青凝有些還想著三女同車,多聊一些話題呢。
“坐不慣。”阿青回了一句,翻身上馬,動作乾脆利落。
看到這裡,嶽青凝什麽也不說了,讓吳雄趕緊駕車啟程。
車子在江舟鎮的主乾道上路過,嶽青凝和夏荷在吳雄的建議下,購買了一些香料,裝進香囊裡存放著。
嶽青凝還想拉著阿青買一點,但是阿青一點興趣都沒有,只是時不時地環顧四周,警惕著四周的可疑人物。
“你放松一點,這樣緊繃著,你會很累的。”嶽青凝勸說道,不單單是她很累,嶽青凝和夏荷也會格外地緊張。
“京城之內就有人敢刺殺野王,這兒說不定也有人敢刺殺你。我們得要找個機會,改名換姓,讓外人認不出我們。”阿青低聲說道。
嶽青凝聞言,覺得有幾分道理。再說了,他們也不是出來遊玩的,還有重要的事情,可不能在路上耽擱太多的時間。
在嶽青凝的催促下,馬車離開了江舟鎮,向著下一個城市趕去。
阿青騎著寶馬,跟在馬車周圍,嶽青凝頓時覺得安心了許多。
有一個高手保護著,這一路上她都可以睡一個安穩覺了。
京城皇宮中,皇后娘娘閉著眼睛,誦讀經文。
楚涵坐在一邊,久久不語,房間裡的氣氛很凝重。
雲夢公主能夠給楚涵野解毒,他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功虧一簧了。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貴妃娘娘到了。”一名默默進來稟報道。
皇后聞之,停下誦經,睜開眼睛說道:“讓她進來禮佛吧。”
這裡是誦經閣,皇宮裡的妃子都可以來。如今皇后娘娘來到這裡,其他的妃子不敢進來,只有貴妃娘娘不畏懼。
貴妃娘娘進來之後,向兩人行了一禮,然後跪坐在皇后娘娘身後,一副將要虔誠禮佛的樣子。
“聽說,你娘家的侄子被楚涵野割掉了舌頭,變成了啞巴,不知道是真是假?”皇后娘娘突兀地開口了。
貴妃娘娘微微眉,而後笑道:“是有一點小事,不過不礙事,還能寫會射。”
郭麒麟的事,她自然是知道的。郭家來找她哭訴了,讓她給郭麒麟撐腰,不過當時楚涵野又遇刺了,她便沒在皇上面前提起這事。
“不能說就不能說,再怎麽能寫,也是不方便。”皇后娘娘冷笑道。
貴妃雙手合十:“皇后娘娘叫我過來,該不會就是想要說這些的吧?那妹妹可就身體不適要先行告退了。”
這樣睜眼說瞎話,強行找借口離開的說法,氣得皇后咬了咬後牙槽“母后,說正事吧。”楚涵立即打岔
今天約貴妃過來,就是想商量著,能不能先統一陣線,把楚涵野給壓製下去。
要不然,憑若皇上對楚涵野的寵愛,到時候登上大寶之位的肯定是他。
楚涵和貴妃都明白這一點,所以才有機會坐到一起,一塊兒協商對付楚涵野的法子。
“皇上會不顧一切地撮合楚涵野和雲夢,我們沒辦法阻止皇上。誰阻止,誰就得粉身碎骨。”貴妃淡淡地說道,她很清楚皇上主意已決,無法改變這一切。
“父皇的心思是無法改變了。現在能夠改變的,只有楚涵野和雲夢公主。”楚涵把目標放在這兩人身上。
“楚涵野對嶽青凝情根深種,據說因為這事,整個人頹廢了許多,整天在家裡喝酒。”皇后娘娘暫時放下了對貴妃的嫉恨,提供信息。
楚涵微微搖頭:“這楚涵野城府頗深,也有可能是他故意裝出來的。”
皇后想起楚涵野假裝內力被廢掉的先例,捏了捏拳頭:“這個小狐狸,跟他爹一樣狡猾了快。”
貴妃翻了個白眼,隨後低聲說道:“楚涵野是否能放下嶽青凝,只需要試探一下就知道了。”
楚涵和皇后看向貴妃。
“聽說,嶽青凝離開了嶽家,到外面去遊玩散心了。這個時候,她要是受點傷什麽的,楚涵野會如何反應,我們不就一目了然了?”貴妃一雙鳳眸在太子身上轉了一圈。
皇后雀躍不已,這的確是個不錯的法子,能夠試探出楚涵野對嶽青凝的在意程度。
“倘若他真的不在意呢?”楚涵沉穩許多,看待問題的角度更寬廣一些。
貴妃不由高看了他一眼
她在這后宮中能和皇后鬥個平分秋色,就是因為皇后沒她聰明。不過,這個楚涵倒是挺機靈的,比她的兒子不知道強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