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刺殺你的人,人單力薄,而且很匆忙的樣子。”嶽青凝回憶了一下:“你可找到他刺殺你的原因了?”
楚涵野苦笑:“正因為他人單力薄,所以一點線索都沒有。我到現在居然還沒找到他居住的地方,不知道這個人叫什麽名字。”
嶽青凝皺緊眉頭,苦著一張臉。
他們屢屢遇險,身邊要是沒有護衛可不成。
“王爺,你身邊有沒有武功高強的女子?派一個給我唄,我偶爾也能學一學武功。”嶽青凝連忙說道。
楚涵野聞言,稍微沉吟了一下。
他其實早就想過要給嶽青凝找一個會武功的女子貼身保護。不過,會武功的女子可不多,能夠讓他放心的更是少之又少。
“我給你找找,三天之內,一定找一個能讓你滿意的人。”楚涵野給嶽青凝立下一份保證。
嶽青凝點了點頭,有楚涵野這句話,她更加期待自己新的護衛。
祭拜完王嬤嬤,嶽青凝便到柳家看完嶽城。
江楓已經被送回野王府了,他的傷勢雖然挺重,但是人清醒了,待在柳家便沒什麽必要。
在柳家下人的帶領下,嶽青凝來到了一處庭院中,進門便看到柳慧正在倒茶。
“大小姐來了?老爺剛剛醒來,正口渴著。”柳慧倒了一杯茶,遞給嶽青凝:“大小姐給老爺喂喂水吧。”
嶽青凝點點頭,端著茶杯來到了嶽城床邊。
嶽城的眼睛看了嶽青凝一眼,眼裡流露出一抹笑意。
“小心點。”嶽青凝連忙給他喂水,小心翼翼地把水倒入他的嘴裡。
嶽城喝完茶水,這才滿意地躺了下去。他的手緊緊地抓著嶽青凝的手,不肯放開。
嶽青凝陪若他,雖然沒說話,但是她手心傳過去的溫度,讓嶽城心安了不少。她在這,嶽城便放心了。
沒一會兒,嶽城便睡著了。
“老爺睡著了。大小姐可以松手了。”柳慧在一邊勸說著。
“手都快麻了。”嶽青凝欲哭無淚,抽出手時,她都不敢亂動。
柳芯連忙幫著嶽青凝拍打手臂,疏通血液。
“你也真是的,早一點松開不就得了?”柳慧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心,提了這麽一嘴。
“父母生病了,做兒女的就應該侍候在床邊,這有什麽不對的?我要是早一點松開,我爹就沒法像現在睡得香甜了。”嶽青凝立即反駁道。
“大小姐真是孝順。”柳慧連忙改口說道:“難怪老爺這麽疼你了?”
嶽青凝頓了頓,隨後道:“這幾日也辛苦你了。你在這裡照顧我爹,挺不容易的,回去本小姐加你的月銀。”
“那可得多加一點。”柳慧笑著說道:“不然我可就不來伺候老爺了。”
嶽青凝哭笑不得,柳慧這話,聽起來似乎是在多要銀子,可偏偏給人一種她其實並不在意銀子的潛認知。
“哪有當奴仆的不同候主人的?你不伺候,我就把你給賣了。”嶽青凝威脅道,同樣也沒有任何威脅的意思。
兩個人開著小玩笑,陪了嶽城好一會兒。
這時,衙門吳景帶著人過來找嶽青凝,讓她到衙門裡去一趟。
關於金泉狀告她逼死老嬤嬤一事,今日就得解決清楚。
雖然這事情早已經塵埃落定,不過還是要走一個過場的。
嶽青凝來到了衙門,看到金泉正跪在大廳之上,一臉神色暗淡。
雖然他被囚禁在監獄之中,當他也知道了莊園遇刺的事情了。
沒有了李鶴祥撐腰,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夠支撐多久。
“大膽金泉,你還要偽裝到什麽時候?莫不是以為本京尹好欺騙嗎?”京尹看到嶽青凝來了,立即拍打驚堂木,對著金泉言行逼問。
金泉連忙一個拜服,額頭抵在地上,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經過本官探訪,嶽府管家李鶴祥是殺死老嬤嬤的真凶,他在自裁前已經招供了。金泉,你現在是要認罪,還是頑抗到底?”京尹接著問道。
金泉想了想,在端來的盤子上,寫下一段話。
“小人金泉認罪,此時全由李鶴祥引誘小人說謊,小人不想被誣賴為殺人凶手,隻好幫他隱瞞真相,望大人恕罪。”
這個金泉也是足夠狡猾的,他想要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李鶴祥身上,把自己偽裝成一個無辜的人。他強調自己是被迫的,並非是有心要掩蓋真相。
“啪!”京尹又重重拍了一下驚堂木。
“大膽金泉,死到臨頭還在狡辯。掐死老嬤嬤的就是你,他趁著她熟睡,抓住她的雙手,用力擠壓她的脖子。老嬤拚命掙扎,但是你將她壓在身下,她根本就無力抵抗。她的脖子上留下的印痕是她自己的,但是她手背上還留下一些印痕,那就是你的。”京尹憤怒地說道。
金泉整個人頓時呆住了,他嚇得渾身發抖,知道事情不妙了。
“就你這點小伎倆,也想瞞過我的眼睛?”吳景冷笑一聲。
金泉立即就想去拿筆進行辯駁。
可是,那端著紙盒的衙差立即躲開,讓他無法寫字。
金泉急得團團轉,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他想要為自己辯駁,可是說不出話來。
“金泉,你不知悔改,本官要判你死罪,待刑部審核後,秋後問斬。”京尹給這個案件拉下帷幕。
金泉著急之下,突然站了起來,向著案桌衝了過去。
那兒有紙筆,拿到紙筆,他就可以辯解了。
這事情雖然他是親自動手了,但是他也是受了李鶴祥唆使的。他只不過是一個從犯而已,他想要為自己的罪責減輕一些刑罰,怎麽著也不能是一個死刑啊!
可是,他這個舉止嚇到了京尹。
衙門裡的衙差們都以為他發瘋了,想要借機報復京尹,紛紛衝上來,將他亂劍刺死。
嶽青凝來到這公堂一言不發,結果看到這個結局,不由皺了一下眉頭。
京尹聞言,笑道:“這種刁奴,肯定是有百般借口的。嶽小姐受驚了,本官現在宣布,嶽府柴房命案一事,與嶽小姐沒有關系。現在嶽小姐就可以離開衙門,取消監禁,恢復自由。”
嶽青凝微微頷首,向京尹和吳景道謝。
“嶽青凝,你爹的傷勢怎樣了?”吳景追出來,低聲詢問道。
“情況不是很好,不過我相信他會漸漸好起來的。”嶽青凝笑著應道。
吳景點了點頭:“那就好。很快雲國的公主就要到京城了,到時候,大將軍的意見會十分重要。”
他隱晦地提醒嶽青凝,皇上最終做出的抉擇,嶽城的建言會有很大的作用。
要是嶽青凝想嫁給楚涵野的話,那可得讓嶽城趕緊開口,免得到時候皇上把雲國公主安排到楚涵野的頭上。
“雲國的公主嗎?”嶽青凝之前就聽說過一些風聲,不過最近太忙了,她都忘了這回事。
雲國公主的到來,勢必會讓京城的朝廷局面發生變化。
“據說也是個大美人,不比黎小姐差多少。”吳景說道,同時掃了掃嶽青凝。
嶽青凝的娘親也算是個大美女,奈何她的便宜老爹嚴重拉低了她的顏值。所以現在嶽青凝雖然算是個小美人,可距離黎兮茹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嶽青凝注意到他的目光,頓時挺挺胸膛:“吳叔叔,你這是怕我比不過別人嗎?”
吳景尷尬地笑了笑:“倒不是怕,只是擔心你。你爹就你一個閨女,你可不能再看走眼了。”
嶽青凝神情一冷,雖然知道吳景這是在關心她,可她依舊覺得不怎麽開心。
當初原主實在不應該急急忙忙地就嫁給了楚彥。現在可好,害得她永遠都被人們打上這個標簽,一個下堂婦。
嶽青凝很快就把這事拋到九霄雲外,她現在可沒空管這些,只是想著明天的開業大事。
經過緊鑼密鼓的準備之後,嶽青凝已經準備好把胸衣推廣出去了。
如今她手頭上握著兩間店鋪,但是她並沒有將胸衣的生產和銷售分攤給公主給她的那一間店鋪。
主要是她不怎麽信任,而且也沒時間去管理。萬一那一邊出現了叛徒,那她都不知道該如何查辦,畢竟都是公主的人。
第二天一早,嶽青凝便帶領著夏荷來到衣店。
她並沒有露臉,開業的事情交給了掌櫃。她只是坐在斜對面一間茶館上,看著掌櫃地燃放鞭炮,給人們發放賀禮錢,迎接客人進店鋪。
可是,讓嶽青凝鬱悶的是,很多過來圍觀的男子也湧進了店鋪之中,然後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即便嶽青凝早就已經發出消息,這胸衣是女人穿戴的衣物,男子禁入,可還是沒能阻止這些好奇的男人。
他們打著顧客最大的說辭,硬是要進去,然後看了胸衣,又尷尬地退了出來,鬧了一個大紅臉。
撒開這個鬧劇不提,許多女子進入衣店觀賞之後,對胸衣還是持有懷疑的態度,一時半會都沒有下定決心購買。
甚至有一些人認為這胸衣是丟臉的衣物,不值得佩戴,罵罵咧咧地離開。
嶽青凝早就預料到會有這種結果,只是她低估了這種結果的影響力。
越來越多的女子認為這種胸衣是放蕩的衣物,她們這些貴族女子絕不會像那些青樓女子那樣穿戴。
到了黃昏時分,嶽青凝去衣店裡詢問了一番,這才知道總共就賣出了十二份胸衣,其中有七份是其他衣店的老板過來買的。
他們想要買回去看看有沒有用,以後有沒有商機,並不是真的要佩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