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你最近膽子越來越大了,都敢打趣本王了。”楚涵野沉著臉,站了起來,拍了一下江楓的肩膀,用著冷若寒冰的聲音說著:“陪本王去院中切磋幾招。”
江楓每次和楚涵野切磋功夫,都被楚涵野打得慘不忍睹,現在一聽楚涵野的話,懊惱不已,急忙下跪,說道:“爺,屬下錯了!”
“現在認錯,晚了。”楚涵野冷哼一聲,舉步向院中走去。
江楓低下頭,不情願的跟上。
兩人一來到院中,楚涵野就對江楓動起手來幾招之後,原本寂靜的院子,乍然響起鬼哭狼嚎般的慘叫聲,嚇得路過的仆人,抖如糠篩。
“小姐,您怎麽給奴婢買這麽好的月事布?”夏荷摸著手中的布料,心疼地問道:“這布料如此柔軟、華麗,得要花多少銀子啊?
“又不是花我們的銀子,你心疼什麽。”嶽青凝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笑著說道。
夏荷一愣:“小姐,不是花您的銀子,那是花誰的銀子?”
“野王。”嶽青凝提到楚涵野,嘴角的笑意不由加深。
夏荷瞪大一雙眼,問道:“小姐,您怎會認識野王?”
“我在霓裳閣的時候,剛好碰到野王,他不懂月事布,就讓我幫忙挑選了。”嶽青凝不打算將她與楚涵野之間的事,詳細說給夏荷聽,免得被夏荷懷疑她不是原主本人。
夏荷驚得連下巴都要掉下來了,有些結舌地說道:“小姐.野王他.竟然親自去買女人用月事布”太震撼了。
“哈哈!”嶽青凝見夏荷的樣子,捧腹大笑:“可不是,當時我也驚呆了,他可是個殺人不怎眼的”活閻王”啊!”
夏荷聞言,憂心忡忡地說道:“小姐,野王喜怒無常,您讓他替您付月事布的銀子,他會不會記恨在心,回頭派人”殺了您。
後面幾個字,夏荷可不敢說出口。
“你放心好了,他是不會殺我的。”嶽青凝解釋道:“月事布的銀子並非是我讓他付的,而是他自己要付的。”
“啊!”
夏荷還以為是她家小姐讓野王付的銀子呢,現在看來,是她太過於擔心了,不過,像野王這種殺人不眨眼的狂魔,她還是提醒一下她家小姐離他遠一點比較好。
“小姐,您以後莫要與野王走的太近。”
嶽青凝伸了個懶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床上,往上一躺,翹著二郎腿,說道:“哎,不走近不行啊,你家小姐我,可是欠了人家不少銀子呢!”
夏荷完全不明白嶽青凝在說些什麽,疑惑道:“小姐,你怎會欠他銀子?”
嶽青凝從懷中掏出一張房契,把野王賣住宅的事,告訴給夏荷聽。
“小姐.野王這不是在做賠本的買賣嗎?”夏荷聽完嶽青凝的話後,愣了了半晌,才開口說道。
嶽青凝咧嘴一笑:“可不就是賠本買賣。”
“小姐,野王對您這般好,惟恐用心不良。”夏荷越發擔憂了。
嶽青凝不想與夏荷解釋太多,只是敷衍地說道:“你放心好了,他不會對我怎樣的。”
“小姐.”
夏荷還想說些什麽,卻被嶽青凝給打斷了。
“我的好夏荷,你身上還有月事呢,你就別替我擔心了。”嶽青凝說著就站了起來,將夏荷推到一旁的屋子裡,笑道:“夏荷,你躺在床上好好的休息,到了用晚膳時辰,我喊你。”
夏荷歎了口氣,轉身進了自己的屋子。
嶽青凝見狀,長舒一口氣,回到自己的屋子裡,繼續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
“侯爺!”趙賀來到楚彥的身邊,輕聲喚道。
楚彥盯著床上的陳琳發神,聽到趙賀的聲音,將思緒拉了回來,轉首對趙賀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然後讓人將他抬回到自己的屋子裡。
“怎樣?”楚彥躺在臥榻上,沉聲問道。
趙賀如實稟告:“凡是在侯府門口目睹到姨娘貴體的人,不論男女老少,屈下一個都沒放過。”
趙賀說完這句話,心裡暗幸起來,還好他帶人出去抬陳姨娘的時候,陳姨娘的身上已經被人蓋上了鬥篷,要不然,此時的他也去閻羅王那裡去報到了。
楚彥”嗯”了一聲,又問道:“柳禦醫還在野王府?”
今日一早,楚彥又讓趙賀拿著宮牌去了宮中,結果還是無功而返。
趙賀點了點頭,不敢看楚彥。
“侯爺,您打算怎麽做?”趙賀好奇道。
楚彥對趙賀招了招手,在他耳邊輕聲的叮囑了幾句。
趙賀聽完,笑若拍楚彥的馬屁:“侯爺,還是您主意多,屬下這就去辦。”
楚彥應了一聲,看著趙賀離開後,嘴角露出一抹陰狠的笑意。
“楚涵野,既然你不將本候放在眼裡,那本候就去找一個能讓你放在眼裡的人,去請柳禦醫。”
野王府,楚涵野和江楓切磋過後,渾身都是汗水,他這才沐浴完,就有下人匆匆來報。
“王爺,太子殿下來了。”
楚涵野聞言,擦拭著頭髮的手微微一頓,冷聲道:“不見!”
他的話一落下,太子殿下便走了進來。
“二弟好大的架勢,就連本殿下想要見你,都被拒之門外。”楚涵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雖然帶著笑,但聲音卻是極冷的。
楚涵野雙眸冷冽地看著楚涵,語氣透著濃濃的不滿:“太子殿下的架勢可不比本王小,未經本王同意,就擅自闖入本王的內室。”
“本殿下這不是有事要找你商量。”楚涵和楚涵野從小就不和,他不想和楚涵野說廢話,直接開門見山道:“母后病了,本殿下聽聞柳禦醫在你府中”
“與本王何乾?”楚涵野根本不信皇后病了,冷聲截斷楚涵的話。
楚涵沒有因為楚涵的話而不悅,臉上仍然帶著笑意:“二弟,母后病了,需要柳禦醫去看診。”
“與本王何乾?”楚涵野複語。
楚涵皺了一下眉頭,苦口婆心般勸道:“二弟,母后身為一國之母,豈能病著?她的脾氣你是知道的,若是她得知你不願意將柳禦醫放回宮給她看診,她肯定會不高興的。”
“宮中禦醫又豈止柳禦醫一人,她若真的病了,大可找別的禦醫看診。”楚涵野絲毫不把皇后放在眼裡:“再說,她高不高興,本王根本不在乎。”
“柳禦醫乃太醫院之首,母后往常病了,都由他醫治,若是這次換成他人,母后定會不喜的。”楚涵解釋道。
楚涵野冷嗤一聲,沒說話。
楚涵知道此番來要人不能一帆風順,因此他在出宮前,特意問皇后要了一道手諭。
他將懷中手諭掏出來,放在楚涵野的面前,說道:“這是母后的手諭,你趕緊派人去請柳禦醫,讓他隨本殿下一同進宮。”
楚涵野看都不看一眼手諭上的內容,直接動手將其撕碎。
楚涵見狀,臉上的笑容斂住,厲聲道:“二弟,你好大的膽子,這可是母后的手諭,你竟敢將其撕毀。”
“皇后的手諭而已,又不是父皇的手諭。”楚涵野神色淡淡地說道。
楚涵眸底閃過一抹陰的光芒,陰冷地說道:“二弟,你別以為父皇疼愛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太子殿下若無其他事,本王要休息了。”楚涵野不想再與楚涵多說下去,直接下了逐客令。
楚涵臉色鐵青,拂袖而去。
“爺,這太子殿下肯定是受了靖安侯之托,才來找您要人的。”江楓揉著吃痛的腰部,艱難地走到楚涵野的跟前說道。
楚涵野將手中乾巾扔給江楓,慵懶的往臥榻上一躺,冷笑道:“楚彥那廝就算是把父皇給請過來,本王都不會讓柳禦醫去給他的那位姨娘醫治。”
江楓接過乾巾,將其放在一旁的小廝手中,說道:“爺,皇上他老人家可是最疼您的,他是絕對不會為了一個靖安侯惹您不愉快的。”
楚涵野自然是知道他父皇是絕對不會那麽做的,他眯了眯眼,腦中忽地想起了什麽,開口吩咐道:“你讓秦管家帶些人去將青凝的府宅打掃乾淨。”
回來之後,他只顧著吃糖人,竟然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江楓額首,扶著腰,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楚涵從野王府出來,沒有直接回宮,而是去了靖安侯府看望楚彥。
楚彥有些受寵若驚,急忙讓人將他抬到正廳內迎接太子殿下。
“微臣不知太子殿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太子殿下責罰。”楚彥說若,就要從輪椅上起來給楚涵下跪。
楚涵急忙伸手按住他,笑著說道:“靖安侯有傷在身,無須多禮。”
“太子殿下,您請坐。”楚彥客氣地說道。
楚涵落座之後,端起桌子上的茶水,輕抿了一口,歎息道:“本殿下剛從野王府出來,二弟他不肯放柳禦醫。”
“野王竟然連太子殿下的面子都不給?”楚彥有些震驚。
楚涵放下茶盞,哂笑道:“他連母后的手諭都敢撕碎,本殿下的面子在他那裡又算得了什麽。”
楚彥這下子震驚的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皇后的手諭野王都敢撕毀,看來野王還真是膽大包天。
現在,他要想請到柳禦醫就必須親自去宮中請聖旨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