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換做了別人,看到王爺的臉色變得冷厲,肯定會嚇得跪倒在地,連連求饒,但白雨瀟了解他,這廝就是個悶騷的男人,設計了她還故意擺架子,加上喝了酒,她膽子更大了,指著他的鼻子道:“少來!你將我晉位,還不是故意不讓我閑著,今天那麽多人盯著,我不信你沒看到那些女人吃人的目光,你若真想賞我,方法多的是,何必硬要我成為眾人的靶子?你向來不寵愛任何人,便是不喜後宅女人爭寵,卻破例又是升官、又是晉位的,當我傻呀,你到底居心何在?”
原本板著面孔的司流靖還是破功的笑出了聲,能看出他的用意,她真是個聰明的小家夥,不枉費他這麽欣賞她,而且她生氣的蠻橫模樣實在可愛,逗得他十分喜愛。
“沒錯,我就是要晉你的位分,你以為我看不出你在打什麽主意?待在後宅兩年,不爭寵,不鬥爭,隻想守著你良娣的位置,整日好吃好睡的住著,我在前頭衝鋒陷陣的時候,怎能允許你蹺著二郎腿過日子?以往的事我不追究,但你是我的女人,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隨意出府。”
聽聽,這是人話嗎?王爺不喜後院爭寵,這事誰不知道,現在居然開始怪她不爭寵?
“若不準我出府,明白說一聲就是了,幹什麽把我圈在瑤容閣裡,又不是養豬!”
司流靖不知該氣還是該笑,哪個小妾不想住進瑤容閣?大家都恨不得鑽了機會晉升,偏偏她還敢嫌棄,居然還用養豬來形容!
不過這也證明了她對自己的心意,願意為他犯險,卻不求取回報,這樣的女人,他怎麽樣都要牢牢抓住。
她不想晉位,他更要逼她往上爬。
“司流靖,我不想當水庶妃!”白雨瀟氣呼呼的繼續抗議。
司流靖沉下臉,他可以讓她由著自己的性子耍任性,也可以不計較她背著自己偷溜出府,但他不允許她不思進取,既然是他看上的女人,就得與他站在同一條陣線,他需要一個有能力的妻子與他並肩作戰。
他霸氣的烙下吻,封住她還想抗議的小嘴,狠狠的吻著她,隨即將她抱上床,扯開她身上的中衣,一如每一回迫不及待那般對她。
今夜的她大概是喝多了酒,也或許是她本來就是這麽倔,只不過平日隱藏得很好,今夜的她特別不乖,但他喜歡,抱著這樣的她讓他有征服的快感,更加大了力道壓著她。
他熱情的吮吻她,語氣裡有著恨鐵不成鋼的威脅。
“白雨瀟,我不在乎這後宅有多少女人,不管娶誰納誰,都不過是利益的交換和勢力的結合罷了,你明明有能力,卻佔著小妾的位置不思進取,你最好給我往上爬,因為我會日日疼愛你,夜夜整治你,既然得了我的寵愛,就得回報我,王妃的位置還空著呢,我絕不容許你不搶!”
白雨瀟呆愕住,他說什麽?王妃?他要她當他的王妃?這怎麽可能?
趁她失神忘了掙扎的當口,他猛然發力,在她尖叫出聲之前,狠狠封住她的嘴,讓情根深種,隻想帶著她一塊兒沉淪在這夜不成寐的雲雨之中……
司流靖竟然要她當他的王妃?
他的語氣堅定,毫不猶豫,反倒是她呆掉了。
他這話一點也不像是開玩笑,反而像是不可違拗的命令,他要她當他的妻,成為他的陵王妃?
他說道:“我要你掌理後宅,我不在時,為我坐鎮王府,讓我無後顧之憂。”
她問:“王妃之位牽涉到朝中勢力,王爺身份高貴,配得上王爺的嫡女就算不多,也輪不到我,我何德何能當得起這王妃之位?”
他說道:“娶誰在我,我不娶,沒人可逼我,何況我不覬覦太子之位,毋須去娶一位家世強大的貴女為妃。”
她又問:“王妃地位尊貴,向來由皇族貴女或家世顯赫的嫡女擔任,我家世不顯,如何能坐上這位置?退一步說,就算我能坐上,如何能夠坐的穩當?”
他說:“所以我安排你爹進吏部,掌管官員任免、升降和考核,這種情況下,哪個官員敢得罪他?何況吏部尚書季大人又是我的人,已得了我的指示助你爹建立人脈關系網,所以你也要努力的給我往上爬。”
她再問:“歷朝以來,從沒有親王把侍妾抬到王妃的例子,這於體制不符吧?”
他說:“誰說不符?體制沒規定只是因為沒人這麽做罷了,之後你若生下我的嫡子就是於皇家有功,我會趁此上表請求將你封為王妃。”
“啊?你設計我就算了,還要設計我兒子?”
“什麽你兒子,是我們的兒子。”
“哼,想的倒美,說不定其他姐妹已經偷偷先懷了你的骨肉呢。”
“不可能。”
“為何?”
“我若不想生,她們就別想有,就算她們耍伎倆沒喝避子湯也沒用,我有的是辦法。”
“咦?什麽辦法?難不成還有那種可以從男人下手的避子法?”
“這種事你不必知道,還有,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伺候你的男人,你給我認真點兒!”
他們談這些的時候,司流靖正在寵愛她,通常這種時候,哪個女人不趁此機會極力討好她的男人,哪像她,一張嘴問個不停,而這張嘴還嘟起來抗議!
“我哪有不認真了?我就是太認真了才要問個明白呀。”
京城裡有多少皇族公侯的貴女搶著要攀上這陵王妃之位呀,她當然要先掂掂自己的斤兩問個明白,看自己有多少籌碼,否則這心中沒底呀!
“閉嘴!再不認真,你今晚就別想睡了!”
“好嘛好嘛,我的王爺,你輕點兒,妾身不行了……”她嗓音嬌嗲,開始認真耍狐媚,在他耳邊嗯嗯唉唉的輕吟。
明知她是故意的,但司流靖就偏偏吃她這一套,而且還真有效,他的興致更高亢了,以行動代替言語,徹底把她從頭吃到腳。
司流靖連續幾日都在她屋中過夜,她夜夜侍寢,心中也明白司流靖這是在給她撐腰呢。
其實對於王妃之位,說不動心是騙人的,有機會成為他的妻子,生同寢,死同穴,百年之後唯一有資格陪在他身邊,與他一塊兒下葬的只有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