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本王沐浴。”司流靖飽含威嚴的聲音淡淡傳來。
“是,妾身這就命人準備。”白雨瀟誠惶誠恐的應著,轉頭吩咐去了。
兩名小廝抬了熱水到隔壁浴房,水溫調得差不多之後,白雨瀟便準備了沐浴的事物,伺候王爺梳洗。
司流靖既然懷疑她,當然不會只是來沐浴了事,見她始終低著頭,安分的為他擦洗身子,目不斜視,也不乘機討好他,她愈是規矩,他就愈是懷疑。
這後宅的侍妾,哪個不是趁著服侍他洗浴的時候極近討好、行媚惑之能事?
司流靖伸出大掌,主動摸索向她的身上……
“王爺……”她紅著臉,顯得心慌意亂。他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對她起了興趣?該不會是開始懷疑她什麽了吧?
司流靖二話不說,直接將她拉進浴池裡,開始大肆的對她上下其手,耳朵仔細聽著她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他發現她除了喘息外,並未有其它動靜,於是他更加使勁的挑逗……
帶著哭腔的輕吟聽起來跟水兒有八、九分相似,勾起了他的回憶,腹部聚集了一股躁熱,他向來冷情,做這檔事也都是規矩的做,誰知只是聽到這類似水兒的聲音便讓他變得生猛如虎,他索性直接就在浴池裡開動。
事後,他滿意的宣泄完,白雨瀟卻是兩腿發軟,心下咒罵這個急色魔,原來他還有這嗜好。
雖然腿軟,但她還是得繼續服侍他梳洗,再為他擦乾身子。
突然,她的下巴被他托起,害她不得不與他眼對著眼,她看見那雙墨眸正在打量著她。
白雨瀟任他瞧著,心知他果然懷疑她了,剛才沒頭沒腦的對她就是一陣折騰,其中肯定有詐,但是他也不曉得溫柔一點!先前兩人在山林的那一個月,該不會把他的那啥都給引出來了吧?果然人的潛力是需要被激發的。
哼,你就看吧,反正你也只是懷疑,雙目失明時也不曾見過我的長相,我看你能看出什麽名堂來。
她在心中腹誹著。
“雨瀟……這名字帶水呢,本王幫你取個小名,叫水兒可好?”司流靖一邊說,一邊緊盯著她的神情,不放過任何細微的變化。
“婢妾聽王爺的,只要王爺喜歡,婢妾也喜歡。”
她雙目迷離,暈紅的臉蛋有著嬌媚,軟嫩的嗓音帶著特意的討好,態度羞怯,小心翼翼。
司流靖盯著她,盡管性子差了十萬八千裡,但人的性情是可以偽裝的,他剛才抱著她時,的確感覺到一種熟悉感。說來好笑,王府後院裡的女人這麽多,他從來不會記得每個女人抱在懷裡的感覺,唯獨水兒讓自己記住了她。
她的聲音、她的撫摸、她的親吻,以及她的氣味,在那失明的一個月裡,已不知不覺的刻入他的記憶裡。
他想打消對水兒的玉望,所以一連幾日去了三位姬妾的房,卻發現那些女人根本引不起他的興趣,直到今夜,他抱了白良娣,那積壓多日的躁火才終於得到紓解,因此他決定今夜要留宿在她房中。
兩名丫鬟將燭火熄滅,退出房外,獨留芙蓉帳內一雙人影。
白雨瀟知道司流靖已經懷疑自己就是水兒,反正她不認帳,隨他怎麽折騰,相信日子久了,他的懷疑總會淡去的,想通這一點後,她也坦然得很,徑自閉上眼夢會周公去。
司流靖睡在她身旁,卻是睜大眼盯著她,這女人居然睡著了?從她平穩的呼吸中看得出她沒有裝睡,難道說她不是水兒,所以一點都不心虛,才能睡得如此香甜?
這一夜,他無眠了,一直猜測著身旁的女人到底是不是她,他輾轉反側,發現不管自己怎麽翻身都吵不醒她,原本有些煩躁的他察覺到這一點後,又突然心情大好了,他記得與水兒同床共枕的日子裡,她也是個很能入睡的女人。
他坐起身盯著她,心想如果白良娣就是水兒,他總有辦法拆穿的,想到這裡,他笑了,心情也舒服了,他躺下來,伸手一撈,將她撈進懷裡,這久違的觸感真像她,姑且就當成是她吧,懷裡抱著她,他終於沉沉入睡。
隔日,白雨瀟伺候司流靖梳洗更衣,將他送出門後,她繼續躺回床上睡回籠覺,照樣過她好吃好睡的小日子。
但從這日開始,便有女暗衛在監視她的一舉一動,將她每日做了什麽事、吃了什麽東西、說了什麽話,全都一一匯報給司流靖。
白雨瀟既知司流靖已經開始懷疑她,也猜得到他肯定會派人暗中監視,所以她日日假裝,就連朝露和霜兒兩名丫鬟都暗中得了她的提示,說話小心翼翼,絕口不提府外之事。
兩個月後,司流靖得到的匯報是沒有任何異樣,白良娣的所有舉動一如她小妾的身份,話題也都繞著自己的夫君打轉,期待著王爺再到她的院子裡。
司流靖查不到任何可疑之處,不禁都要懷疑起自己的判斷能力,難道真是他搞錯了?
他又開始感到煩躁,一直沒有水兒的下落,他甚至都要懷疑水兒說不定只是一個雲遊四海的江湖女子,救了他之後便不告而別,繼續闖蕩江湖去了,所以不管他出動多少探子,也找不到她的任何線索。
他在書房沉思著,而向他匯報的暗衛還安靜的等著王爺的指示,突然,司流靖沉聲命令道:“把人撤下去,不必監視了。”
“屬下遵命。”
“若無事稟報就退下吧。”
“是。”
司流靖將監視者撤離,同時也不再進白良娣的房,其他小妾最初發現王爺去白良娣的院子去得勤時,都頻頻打聽和注意這件事,後來發現王爺對白良娣變得冷淡了,便覺得王爺果然不會專寵任何一個人,看來先前不過是白良娣運氣好罷了。
白雨瀟終於松了一口氣,以往她可以感覺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監視著,今天這感覺卻消失了,這表示王爺終於放棄查探她,也不再懷疑她了。
悶了兩個多月,她也該出去透透氣才行,不過這時候還是謹慎行事的好,所以她不打算偷溜出府,而是光明正大的走出去。
她以去寺廟上香為由請求出府,這是很普通的理由,其他侍妾也去上香過,因此不會顯得她太過突兀。
很快的,她便得到了同意,總管派了一輛馬車和兩名王府護衛陪同,她便帶著丫鬟霜兒一塊兒上馬車,往寧安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