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剛出征還未離開京城,薛音茹突然抱病,說是思念太子所致,在宮內大哭小叫鬧得整個后宮不得安寧,事情稟報到肖靈那裡,
“這個賤人一天到晚作妖!”她心中恨不得掐死薛音茹,要不是現在需要薛城出征穩定軍心,這個蠢貨早死千百次了,
“好了,薛貴妃只不過是思念太子而已,你們把太子帶過去給她瞧瞧去,省的一天到晚瞎折騰!”
她並不擔心薛音茹能翻起多大浪來,太子給她帶上幾日也是無妨,她還有膽子和自己爭奪太子嗎?哼!借她幾個膽子也不敢!眼下先安撫住她的情緒,省的宮裡被吵得烏煙瘴氣,自己還要隨老鬼出征,現在可不想聽這吵吵鬧鬧的聲音!
薛音茹終於見到自己日夜思念的兒子,抱在懷裡就不肯撒手,淚水漣漣的看著自己的兒子,明明是自己生的,憑什麽就不能自己帶,肖靈那個賤人自己生不出還要搶奪自己的孩子,真是欺人太甚!
“娘娘,我們得快些!”奶媽見四下無人,悄悄地溜了進來,將懷中的一個嬰兒放在薛音茹的床上,
“這孩子怎麽動也不動,莫非是死了?”薛音茹看了一眼在旁邊的小孩不由得皺起眉頭,
“沒有,為了防止這孩子哭鬧,我給他下了藥,他只是睡著了而已,娘娘快些換衣服,”
“櫻桃你進來伺候!”薛音茹喊著身邊的一個宮女進來,櫻桃應聲進來剛到門口,就被藏在一旁的奶媽一花瓶砸暈了過去,
“娘娘快些和她換上衣服!”薛音茹此刻心情非常緊張,硬了醫生事就慌忙脫下自己的衣服和櫻桃倆兌換了,你媽有幫她梳了一個丫鬟的發髻,兩人合力將櫻桃放到床上,把那個嬰孩放入她的懷中,看上去就像是母子在睡覺而已,然後放下床幔,倆人悄悄地從後門溜了出去。
“什麽人!”她倆提心吊膽的剛走到小門口就被守衛發現了,現在正是戰爭時期,連這個下人專用采買的小門也派人把守了,
薛音茹見有人嚇了一個哆嗦,藏在奶媽後面不敢吱聲,
“哎吆!我說官爺,是我這個老婆子呀!”奶媽一臉討好的上前,那守衛提起燈籠照了一下一見認識,語氣也緩和下來,“李媽媽這是要去哪裡?”
“哎!上午的時候王媽媽不是想孫子了嗎?大家好心給接了過來,誰知這孩子想念他娘親,一個勁的哭鬧不止,讓人都沒法做事了,這不,哭累了才消停一會兒,這會子夜深主子不用侍候,就想抽個空擋給還回去,這明兒個要是再這麽哭下去,孩子受罪不說,惹了主子的怒氣可就劃不來了。”
奶媽說的極其自然,面上笑容不減,要麽說這薑還是老的辣呢?
“這也難怪,這麽小的孩子離開母親哭鬧也是正常,她是誰?”侍衛又把燈籠對著薛音茹照了一下眼見面生得很,就問奶媽,
“哎呦喂,這小祖宗要是讓我這老婆子抱一路,還不得要了我老命呀,就抓個小丫頭幫我抱著,”
“哦,也是,那你們快去快回,別被發現了,上頭怪罪下來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守衛說著打開門讓二人過去了,
“謝謝官爺,謝謝官爺!”奶媽一邊陪著笑臉道謝,一邊拉起薛音茹的手往前走,這時才發現二人手心都是汗,後背其實早就濕透了,只是現在是深冬,穿的多,不然守衛肯定要起疑的。
“奶媽,我們現在要去哪裡?不如回左相府吧,母親一定擔心的。”薛音茹見奶媽領著她走的路有些眼生,就開口建議道,
“我的小姐呀,左相府回不得,皇宮發現娘娘和太子不見了,首先必是要去左相府,我們回那裡豈不是坐以待斃了嗎?”
“那我們能去哪裡?”薛音茹此時才想起以後該怎麽辦,內心一陣慌亂。
“我們眼下必須離開京城,有多遠走多遠,不然小命難保!”奶媽沉著的說道,“我們不宜在此久留,快隨老奴走!”二人便趁著夜色慌亂的逃走了。
薛城叛變,金靈聖主負傷逃走,東聖大軍潰敗的消息長了翅膀一樣傳遍了東聖大街小巷,百姓們呼聲一片奔走相告,被賀瑾諾朝政壓榨已久,此時都像過年般的歡呼,自己國家兵敗百姓歡呼這也是歷史上極為罕見的。
肖靈得知消息氣急敗壞,賀瑾睿則在旁面無表情,
“你這廢物!枉費我費盡心思扶持你坐上皇位,看看你都用的什麽人?還有那個薛音茹,一哭你就封她為貴妃!你的腦子呢?”肖靈肆無忌憚地大罵賀瑾睿,早已沒了當初期期艾艾求他寵幸的半分模樣,
“這皇位究竟是你和老鬼的,還是我的?這些年你倆操控一切,我就是個傀儡!打進來好!這天下就沒一天是我的!”賀瑾睿早已厭倦了,現在自己還有什麽?他一路狂笑著走了出去。
肖靈恨恨的看著他的背影,牙槽幾乎咬爛,“來人!馬上去把薛音茹給我帶過來!”
“是!”
沒一會兒執事太監卻慌慌張張的跑回來,“娘娘,大事不好了!”
“什麽事這般口不擇言!”肖靈本來就擔心這次交鋒結果會如何,聽太監說大事不好心裡就犯了忌諱,一拍桌子怒喝道,
太監嚇得趕忙跪下磕頭如蒜:“娘娘饒命,娘娘饒命!”
“還不快說!”
“是!是貴妃娘娘不見了!”
“什麽?不是讓你們看好她的嗎?”
“昨兒個貴妃娘娘鬧騰的實在太凶,見人就打遇人就罵,奴才們都不敢靠近都留在外屋看守,就留櫻桃一人在內伺候,太子送進去後,屋裡就安靜了,大家松了一口氣被鬧了一天都就地睡著了,直到奴才去了他們才發現不對,”
“櫻桃呢?”
“快帶上來!”太監邀功似的對下邊吼道,櫻桃被帶上來的時候,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頭上一個口子還在流著血,跪在地上大聲求饒:“皇后娘娘饒命呀,奴婢什麽也不知道。”說著就嗚嗚的哭了起來,
“我知道你為何穿著薛貴妃的衣物?昨天貴妃娘娘喊我進去伺候,娜,別剛一進門就被人從後邊襲擊了,暈了過去什麽也不清楚呀!”
“娘娘地上的確有碎裂的花瓶,看來這個奴婢講的不假。”只是太監小心地在旁說道,
“太子呢?”肖靈倒是不擔心薛音茹死活,太子只要在手裡就行,
這時一個婢子抱著嬰孩上來,顫顫巍巍的遞了過去,肖靈低頭看了一眼大怒:“這不是太子!你們哪裡弄來的野雜種?”
“奴婢們不知呀,就看到是櫻桃假扮貴妃娘娘躺在床上,懷裡就抱著這個嬰孩,”宮中婢女跪了一地,個個戰戰兢兢,不但貴妃娘娘不見了,連太子也失蹤了,他們這群人怕是沒有好果子吃了,
“好你個薛音茹,真是膽子肥了,竟敢如此糊弄本宮!”肖靈氣得咬牙切齒,沒想到那個賤貨也有如此頭腦,還真是小看她了!
這是那個嬰孩的藥力已經過掉,睜開懵懂的雙眼,見到一隻群陌生人,張開小嘴兒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肖靈怒急一把搶過那個嬰孩,身處無爪,深深地刺入嬰孩的頭部,頓時陰寒的腦漿血液噴灑出來命是肯定不在了,小玲直接對著嬰孩的頭部吸食起來,
跪在地上的一群奴才看到此景又恐懼又惡心,有的小宮女忍不住就吐了起來,肖靈吸食完畢,嘴上血淋淋的,緩緩抬起頭,直視著那個嘔吐的宮女,小宮女驚叫一聲,直接暈了過去,
“拉出去全部杖斃!”肖靈吃掉嬰孩之後心情稍稍平複,看著這群嚇人,尤為礙眼,就行這些無用的人,活著也是浪費!
“馬上派人抄了左相府!全府上下不留活口!”一眾禁衛軍得了命令火速前往左相府。
左相府也知道了薛城叛變的消息,夫人在屋裡大發雷霆,“好你個薛城,這麽大的事情,竟然不和我知會一聲,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等死嗎!”說完又傷心地哭了起來,“好歹與你半世夫妻,你怎麽就這麽狠心呐!就算不顧我,也不顧咱們唯一的女兒還在皇宮嗎?你這個挨千刀的!嗚嗚…”
劉媽在一旁看著著急,“夫人,這左相府怕是要不保了,我們趕緊逃命去吧!”
左相夫人這才止住哭泣,是的眼下保命才是要緊的,“劉媽,快去準備衣物,我們馬上就走!”
“夫人唉,還要準備什麽?再不走我們就來不及了,弄不好要殺我們的人已經到了!”
“啊,那我們快走!”劉媽扶起她也顧不上帶什麽細軟,慌慌張張的就往大門外跑,然而還是遲了一步,
“左相夫人這是要去哪裡呢?”禁衛軍統領一臉冷笑的杵在門口,“要不要本統領送你一程?”
她們嚇得趕緊往回退,就想關上大門以躲避災禍,然而這些事情豈能由得了她們?隨著禁衛軍統領的一聲令下,大門被一腳踢開,進去之後見人就殺,霎那間整個左相府如同人間煉獄,死屍遍地,左相夫人倒在血泊之中,至死眼睛還瞪得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