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呀!”肖悅無奈的看了一眼空靈子,
“我沒說什麽呀?”空靈子瞪著他那好看的大眼睛,一臉無辜的說,
“還沒說什麽,杏兒和你在一起這麽久,你卻沒有娶親的打算,她能不傷心嗎?”
“我也沒說不娶她呀,只是暫時沒有想過而已,”
“要不本王就做主,你和杏兒就與我們一同一天成婚吧,成完婚,你們再回狐岐山,如何?”
“好呀,這樣我們就可以同一天成婚,空靈子你覺得怎麽樣?”肖悅聽了非常高興,幾乎是蹦蹦跳跳的問空靈子,
“會不會太倉促了?”
“不會,反正我們也要置辦婚嫁用品,不如就一起吧,一並采購來,只不過分量多一份而已,”
看著肖悅那張喜笑顏開的俏臉,空靈子心瞬間融化了,反正早晚要娶的,她高興就好,“好,我們就好事成雙吧,”
“太好了,我這就進去告訴杏兒,免得她在裡面傷心著呢,”肖悅說完就快步進去找胡杏兒去了。
賀修離看著空靈子,心裡知道他其實多少還是有些放不下肖悅,但他二人都是聰明人,誰也不去戳破,於是相視一笑,走了進去,
賀修離對空靈子並不是十分反感,因為他懂得尊重肖悅感受,就像他倆剛一訂婚,空靈子就接納了胡杏兒,為的也就是讓肖悅寬心,
相反,那個梁淵一路死打爛纏的,總以為他有什麽優勢,原來只不過靠著她和肖悅同樣是穿越過來而已,他若瀟瀟灑灑的放手,自己還會高看他一眼!要是不死心,那就見一次懟一次!
肖悅來到杏兒的住處,果然見她正哭的梨花帶雨,好不傷心。
“杏兒,你這是為哪般呢?”肖悅故意不先和她說,
“沒有為哪般,是我自己不好,以前裴哥哥不要我,現在空靈子也不要我,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杏兒抽抽噎噎的說完又哭了起來,
“哎呀,我可聽說啊,空靈子打算和我們一天成婚呢?不知道他要娶的是哪家姑娘呢?”
“你說他要和你同一天成婚?果然是我一廂情願罷了,”杏兒直接撲到床上嚎啕大哭,
“是呀,聽說那姑娘也姓胡呢!好像叫胡杏兒,”肖悅都快忍不住心裡的狂笑,繼續調侃她,
“你,你,你說的可是真的?悅兒姐姐真壞,你也會捉弄人了,”杏兒這才破涕為笑,忍不住還是埋怨了一句她,
“你才知道,你的悅兒姐姐會捉弄人呐?”賀修離信步走進來,眼角含笑看著肖悅,
“馨兒,你莫要哭,剛才是我不好,沒有把話說清楚,攝政王提議,我們同一天成婚,你看如何?”空靈子跟在後邊進來,趕忙安撫杏兒,
“誰要嫁給你了?”杏兒明明都抑製不住笑容,但仍然硬著嘴巴說道,
“哦,你要是不願意嫁就算了,我再另尋他人吧!”
“不行,誰說我不嫁啦?”
“那剛才你不是說?”
肖悅噗嗤一下就笑了,“你倆慢慢打情罵俏吧,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說著樂呵呵的拉著賀修離的手就跑了出去,
賀修離也跟著心情飛揚起來,這種沒有身份沒有階層的感覺真是好,此時他們二人就像兩個孩子一樣,高興的一路跑了出去,
他們剛跑到大門口,驚訝地發現,小離竟然站在那裡,它又化作一隻小貓的形態,站在大門邊兒,喵嗚喵嗚的叫著,
肖悅趕忙跑過去把它抱起來,貓有靈性,更何況它是一隻噬魂獸,賀瑾墨去狐岐山之前,把它打發回了冥淵,在賀瑾墨飛升的一刹那,它就感應到了,披星戴月的趕過來,渾身的毛發都髒兮兮的讓人直心疼,
肖悅把它抱回屋,吩咐秋月趕緊燒水,小離盯著肖悅看了好一會,竟然流出了兩行淚,
“小離,你別難過,賀瑾墨去仙界應該是一件好事,以後再也不用參與各種紛爭,難道不是嗎?”他也不管小離是不是能聽得懂,語重心長的安慰著它,
賀修離看著肖悅這溫柔似水的模樣,心裡還是小小的吃了小離的一把醋,“讓我來幫它洗吧!”
“你又沒有幫它洗過,還是我來吧,看它這一路風塵仆仆的趕回來,怪可憐的,”肖悅撫摸著小離心疼的說道,
秋月很快就把水燒好,提了過來,肖悅試了下水溫,才把小離放進去,賀修離在一旁幫著遞肥皂送毛巾的,不由得感慨,“小離呀,你也真是夠金貴的,想我們二人,一個是公主一個是攝政王,卻要來伺候你這貓主子!”
“哈哈哈!怎麽樣,這滋味還不錯吧?”肖悅聽了開懷大笑,邊用毛巾把小離包起來免得它著涼,
賀修離歎了口氣,搖頭晃腦的地說道,“哎!想這些年來,所有的人為了權利爭來殺去的,看起來還不如這隻貓活的逍遙自在,”
“是呀,人心不足蛇吞象,擁有的都是不會知足的,總是站這山望那山高,所以也沒有快樂可言,”肖悅靠進賀修離懷中,找了個舒適的姿勢,想起肖靈,肖玉,賀瑾睿,如果沒有貪婪,又何來後面的事情!
“說起來,我們就差這最後一步了,把老鬼鏟除掉,我們就再也沒有後顧之憂了,”
賀修離摟緊肖悅,“嗯,到那時我們就去凌雲峰定居,說起來還有一件奇事沒和你說呢!”
“什麽事?”
“上次去闖九層妖塔,第五層的妖王施展魔音,我實在抵擋不住,就要昏厥,那時我竟然看到你得和我不斷的說話,然後用你的鼓驚醒了我,最後才險勝那位妖王,可你那時是在昏迷當中呀?”
“你說的可是真的?這麽說來,那我不是在做夢了,我在昏迷當中,隱約看見你要沉睡下去,心裡著急,就不斷的喊你,最後用我的架子鼓把你給吵起來了,我還以為是做了一場夢,想不到那時竟是你在遭難的時候!”肖悅也有一些驚奇,這世界上的玄幻莫測之事實在是太多了,
四天時間很快過去,明日就是肖悅大婚之日,將軍府裡忙得不可開交,
一直到夜晚,秦氏才得空喘了一口氣,於是就打算去墳上與夫君說說肖悅的事情,告訴他自己把女兒的婚事安排妥當,讓他在天之靈得以安息,
好在墳地離將軍府並不遠,因為他們唯一的兒子葬在那裡,所以肖遠山也沒有入祖墳,跟兒子葬在一處,
秦氏每當心裡難過的時候,就會一個人到墳地上去哭訴一番,以宣泄心中抑鬱之氣,而這次去,則是為了告知他們肖悅即將大婚的消息,心情是不一樣的,因為路途不遠,秦氏就沒有喊人陪伴,一個人帶了一些香燭紙錢,就來到了墳地,
跪在那裡看著那一抹新墳,心裡還是不由得一陣酸楚,“老爺,我來看你了,你和磊兒在那邊過的還好嗎?”秦氏一邊小聲啜泣著,一邊點燃了香燭紙錢,就開始自言自語的說起來,
“悅兒明日即將完婚,這也是你多年的心願,這事兒我一手替她操辦的,各項事宜也算是妥當,這就是心裡難受,要是老爺你還活著多好?能親自看著女兒出嫁,”
秦氏絮叨了一會兒,又在肖磊的墳前燒了一些紙錢,站起身就打算回去,畢竟這初春的山上,也是寒氣逼人的,
就在她轉身一刹那,從樹林裡蹦蹦跳跳的跑出一個東西,嚇得秦氏驚叫一聲直往後退,
“外婆,你看見你的外孫,怎麽會如此驚懼呢,咯咯!” 來人正是那個鬼童子,
“你,你叫我什麽?”秦氏跌坐在地上,哆嗦著問道,
“他是我的孩兒,叫你外婆難道不對嗎?”肖靈從一旁慢慢走出來,那日受了那麽重的傷,竟然還沒有死!她的身邊還跟著那頭僵屍,只是原來是綠色的短毛發,現在已經變得古銅色,毛發更長,
“你這個逆女!親手殺了你的哥哥,你的父親,還有何面目來見他們!”
“死了就死了,這不是早晚的事嗎?”肖靈無所謂的,看了秦氏一眼繞過走到墳前,卻並不下拜,而是冷冷的注視了一會兒,就轉過頭去,繼續對秦氏說道:“畢竟我們母女一場,你總不能看著我落難而不顧我吧?”
“你現在這個樣子,不都是你咎由自取嗎?還想讓我幫你什麽?”
“咎由自取?呵呵!當初若不是你們,我又怎麽會變成今天這樣子?好了,我今天來不是跟你來敘舊的,聽說肖悅要成婚了?”
“你又想打什麽主意?”秦氏防備的看著肖靈,
“她畢竟不是你親生的,你犯得著為她來和我作對嗎?我要你做的很簡單,在大婚當日把這藥喂她吃下,”
“不,我不會為你這麽做的,以前做了很多錯事,已經夠對不起悅兒了,我不會再害她!”秦氏驚懼地往後退了退,但仍堅定的說道,
“孩兒,你暫且松開她的禁製,讓這個女人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