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瑾墨得了消息,立即召集各路鬼王齊聚北冥山,一時間北冥山上,鬼氣森然,遠遠的都能感到被名山上的壓抑,城中的老百姓不知道發生何事,一時間家家閉門關戶,不敢出來,
子時,一道道鬼火傾巢而出,直奔邊關要塞而去。
要說這獨孤洪烈,的確是輕視了南域,看到聽到探子來報,只有肖遠山一人率領幾萬軍隊就來企圖阻撓自己的二十萬大軍,他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這南域真是沒有人了嗎?派一個糟老頭子,帶這麽點兒人馬,就想阻撓我北冥鐵蹄,簡直是癡心妄想!
既然他南域狗皇帝如此輕視於我,我這就殺他個片甲不留!看,等我到了他的龍椅之前,他還敢不敢如此張狂!”
緊接著,他就吩咐大軍全力進發,直搗南域邊關,一時間喊殺聲大作,兩軍混戰在一起,鑼鼓轟鳴,戰馬嘶叫,
肖遠山卻並不戀戰,和北冥軍照了一個面兒就轉身帶人撤回城中,
獨孤洪烈氣的在城下哇哇大叫,“老匹夫,速速打開城門來迎戰!做個縮頭烏龜算什麽英雄好漢!”
無論他怎麽叫陣,肖遠山一概不理,
獨孤洪烈的叫罵聲越來越難聽,時值深夜聽他那粗獷的聲音傳遍整個邊關城,但是除了他一個人的叫罵聲,再無其他,
他怒急,下令撞開城門,也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了,轟隆隆的撞門聲一聲勝過一聲,
肖遠山出現在城牆上,吩咐人用提前準備好的亂石,紛紛投到城下,一時間砸的北冥軍鬼哭狼嚎,撞城門的事,暫時得到緩解。
獨孤洪烈見到肖遠山露面兒了,就又開始破口大罵,“你個老匹夫,你下來與我大戰一場,你打一下就躲回城中,你是縮頭烏龜嗎?”
“哎呀!天色已晚,老夫只是回城準備睡覺而已,不料你這瘋狗在城下狂吠,實在是擾人清夢呀!”肖遠山已在城牆之上,風輕雲淡的說著,
此時已是深冬,夜風寒冷,南域軍士都身披加厚大氅,躲在城裡舒服的很。
相反獨孤洪烈帶領的北冥軍,雖然也備了禦寒的冬衣,但在這夜晚寒風凜冽的城下就十分狼狽了,
而就在此時,一陣更大的陰氣鋪天蓋地而來,將整個北冥軍團團籠罩其中,獨孤洪烈看的莫名其妙,“這是怎麽回事?”
“回太子,小的也不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
就在眾人疑惑之際,一雙雙綠色鬼火在黑暗中亮起,緊接著萬千鬼魅撲進北冥軍中大肆虐殺,
“啊!鬼呀!”北冥軍見是鬼物襲擊,一下子就亂了方寸,鬼界的力量又豈是這些普通的士兵所能抵擋的?
就見成片成片的士兵紛紛倒地,如同正在收割的麥子一樣,
獨孤洪烈見勢不妙帶著幾個手下就準備逃跑,此時城門大開,肖遠山帶領一眾輕騎疾馳而來,
“烈太子這是往哪裡去?不是要和老夫大戰幾百回合嗎?老夫來了,接招吧!”肖遠山說完一騎當先直衝獨孤洪烈而去,
長劍的寒光被山壁間鏡子般的冰雪一映,發出一片寒光
獨孤洪烈陡然醒覺,隻覺一股凌厲之極的勁風正向自己後心撲來,
這時他手中長槍正和肖遠山的長劍相交,要向前推進一寸都是艱難之極,更不用說變招擋架了,
他心念轉動奇快:“老匹夫,這些鬼物是不是你們招來的?”
“不該你知道的就不要問,你只知道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就行了!”
肖遠山不愧是一代名將,即使年齡見老,但手下的功夫卻不減絲毫,揮劍把獨孤洪烈逼得步步後退,
“老匹夫,你們竟然人鬼勾結,就不怕遭天譴嗎?”
“遭天譴也是先遣你這等狼子野心的人!”
“怪不得你們有恃無恐,隻帶如此少的兵力敢來迎戰我北冥軍隊,”獨孤洪烈此時總算明白過來,只是為時已晚。
“烈太子,若不是你們北冥先挑起戰爭,又何來今日之事?”隨著一道清冷的聲音,賀瑾墨與胡裴一黑一白雙雙飄然而至,
“你是何人?”獨孤洪烈此時已經感到深深的懼意,見二人來者不善,不由得往後退了幾步,顫聲問道。
“鬼帝冉鵬!也是南域皇帝的胞弟!”賀瑾墨聲音清冷的回答。
“狐岐山胡裴!”
“啊!原來如此!我敗得也不算虧!”獨孤洪烈也算是一條漢子,心知此次戰役自己再無勝算,當下就要自刎了結,
肖遠山其容他如此便宜!一劍挑開他的長槍,飛起一腳,將他踢倒在地,
“你即使想死,也由不得你自己,還是老夫送你一程吧!”說完長劍一挽,手起劍落,獨孤洪烈首級就滾落在地,
北冥軍見太子殿下已經戰亡,一時間群龍無首,亂做一鍋粥身份丟盔棄甲慌亂四竄,
南域軍上去直接將剩余敵軍的製服,一場戰役眨眼之間煙消雲散。
“見過墨王殿下!”將士們打掃戰場的時候,肖遠山這才來面見賀瑾墨。
“肖大將軍免禮,此次行軍艱苦,眾位辛苦了,”賀瑾墨趕緊扶起肖遠山。
“不辛苦,此事多虧墨王相助,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幾人寒暄了一會兒賀瑾墨說道:“我們就趁熱打鐵,趁著天沒亮殺進北冥皇宮宰了那個狗皇帝!”
肖遠山等人點頭稱是,就帶人往北冥京中趕去,
這一夜注定是不太平的,百姓們雖然家家閉戶,但大多數人沒有敢睡,只聽門外鬼風呼號,馬蹄陣陣,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都窩在家裡瑟瑟發抖,就連看家護院的狗也都安靜下來,似乎預示著有重大的事情發生。
北冥皇宮,獨孤皇帝正在寢宮裡摟著兩個妖豔的妃子在嬉鬧著,這大半夜的,皇上一把年齡也不睡覺,也不知道吃了什麽靈丹妙藥,這麽有精力,
“皇上,這把難遇攻打下來,我們是不是就可以離開這苦寒之地啦?”其中一個年紀較輕的美豔妃子嬌聲問道,
“哈哈,攻打下南域我們就舉國遷都到南域去,那裡氣候宜人,真適合我這些小寶貝兒們去養著的,到時候把你們個個養的光鮮亮麗,水光溜滑的哈哈!”
獨孤老皇帝面露猴急之色,邊說著邊對著兩個年輕的妃子上下其手,惹得兩個女子面紅耳赤嬌笑不斷,
此時卻聽寢宮門外一陣亂哄哄的喧鬧聲,老皇帝不由得大怒,
“外邊什麽人在吵吵鬧鬧的?”
然而卻沒有人回答他,“都死到哪裡去啦?”他一生氣光著上身撩起簾子就走到寢宮門口,剛準備大聲呵斥,一把冰涼的劍就已經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同時他也看清了外面的場景,自己的侍衛死傷一地,甚至連婢女也都慘死,鮮血已經染紅整個華麗的地毯,
“你們是什麽人?這是要造反嗎?”老皇帝仍然擺著皇帝的派頭,企圖用自己的威嚴震懾住對方,
他心裡以為這只是一隻叛亂的軍隊,自己身為皇帝先威懾住他們,在以利益引誘,就會將此事化解掉,到那時必將他們個個斬首示眾,不然難消他心頭之恨,大晚上的擾了他的好事!
然而這一切都是他的空想,隨著眾將士讓開大路,迎面走來的幾人,卻讓他大跌眼鏡,肖遠山他是認識的,以前年輕時在戰場上見過,
“肖遠山!怎麽會是你?你怎麽會在這裡!”老皇帝驚呼,隨即他有了不好的預測,“我的烈兒呢?”
“烈太子在此,”南域軍首領從肖遠山後邊閃身出來,手裡拎著一個包袱直接丟給老皇帝,那包袱上還帶著鮮血,他手顫巍巍的想去打開,卻又害怕的縮了回去,
“這是什麽?這是什麽!”他大聲吼道。
“你不是在尋你的太子兒子嗎?他就在包袱裡,你怎麽不看看呢?”肖遠山聲音涼颼颼的傳了過來,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老皇帝嚇得坐在地上,雙手直擺,嘴裡絮絮叨叨就這一句話。
“有什麽不可能呢?本來守著北冥好好度你們的日子,你的太子還會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誰讓你賊心不死非要動這掠奪之心!”
賀瑾墨開口說道,眼神中透著厭煩,他生平最恨爭權奪位爾虞我詐之事,看到老皇帝痛失愛子,也不覺得有多可憐,這些人不都是咎由自取嗎?
“這怎麽可能?南域勢力單薄兵力不足,我北冥堂堂二十萬大軍,怎會敗給你們?”老皇帝心有不甘的問道,
“那若加上我們鬼界精英鬼將帶領的百萬大軍又將如何?”賀瑾墨冷冷的說道。
“鬼界!鬼界怎麽會和你們勾搭在一起?你又是何人?”
“鬼帝冉鵬,另外一個身份南域皇帝是我的兄長,你說這還算是勾搭嗎?”
“……”老皇帝瞬間頹廢倒地,這又怪得了誰呢,他伸手顫巍巍的將那個裝有烈太子頭顱的包袱慢慢攬進懷裡,忍不住老淚縱橫,
“兒啊,是為父害了你呀!都怪為父的野心害了你啊!”獨孤老皇帝哭的傷心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