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盡可能小心走著,避開荊棘,偶爾呼喚一下戰友們的名字:“文軒,哥,澹台,你們聽到了嗎?”
可走了半天,別說戰友了,連一個參賽的人員都沒有遇到。
我有些泄氣,心想我在移動的同時,他們也在行走,也許正好完美的錯過。不如.
我凝出一把小冰刀,走到一棵大樹跟前,在最醒目的地方刻了一片葉子。葉子尖端所指的方向就是我去的方向,希望戰友們能明白。
扔掉手中的冰刀,才感覺到肚子在唱空城計。不知是我運氣好,還是不好,路上連隻小動物都沒遇到。我摸了摸肚子,自言自語,“委屈你了,等找到吃的再慰勞你。”
正在這時,我聽到不遠處有砍伐的聲音,便順著聲音尋去。
很快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我眼前,不是癸未,又是誰!他正用刀在砍路上的荊棘。
同時癸未也發現了我,“知秋?”
“是我,總算遇到一個活人了!”
癸未露出久違的笑容:“我也是。”
“這裡也太大了吧,幾千人,我才遇到你一個。”
“哈哈,遇到我是不是有點失望,不是你的文軒。”癸未調侃道。
“不是說古戰場嗎?怎麽是大森林?”
“可能古戰場經過數千年的變化,被森林完全掩蓋了吧。”
我剛要點頭,突然看到一根藤枝慢慢爬向癸未的雙腿,“小心!”
癸未手疾眼快已一刀劈下,藤枝頓時砍成兩段。
我剛要松口氣,癸未的刀向我頭頂飛來。我不明所以,一身冷汗,忙矮身趴下。
“你……”
但看到空中垂掉著的半根藤條,心中才明白癸未是為了救我。
“走,這裡不宜久留。我們已經驚動了這些藤怪。”
說著,癸未一隻手拉起我,另一隻手揮著砍刀,斬斷一路上礙事的荊棘。
“沙沙沙!”藤怪像遊蛇一樣,匍匐著掠過所有障礙物,分成數根枝蔓,撲天蓋地纏向我們。
一根藤條已纏住了我的胳膊,而癸未的一條腿也被纏住。我們不得不停下來應付。
“媽的,這裡是它們的主場,我們太被動吃虧了。”
“是呀,我們跑得沒它們快。它們簡直是一呼百應。”
藍光一閃,兩把冰刀從我掌心中凝煉出來。我左右開弓,數根藤條被絞成斷枝。
回頭去看癸未,沒想到他更猛,竟把藤怪的樹根砍斷了小半。
藤怪吃痛,收起藤條全部向癸未纏去。特別是癸未腰間,一根粗壯的藤條隱隱有把癸未吊起之勢。
我把宙氣灌輸到冰刀上,冰刀發出耀眼的藍光,只聽“哢嚓”一聲,藤條從中一刀兩斷。
癸未迅速退開數步。
這時藤怪已經惱羞成怒,指揮著另兩個藤怪,分別纏向我和癸未。
“媽的,它還沒完沒了了,不給它點顏色看看不知道山外有山。”說著,癸未已從手心捏出一團火焰,扔到藤怪的根須上。
火焰一接觸到根須,便燃燒了起來,而且迅速蔓延。
藤怪吃痛,抽打著枝蔓,試圖打滅火焰,然而火勢卻越來越猛,大有不燒光不罷休之勢。
我倆趁著這個機會拚命逃離,跑出好一段,總算離開了藤區。
“癸未你狠!也不怕引火燒身。”
“不狠點,我們也跑不出來。”
經過這一番運動,我的肚子更餓了,不失時宜的“咕咕”叫了起來。
癸未指著我,“記得你以前就是個吃貨。”
“你應該記得我以前總是餓肚子。快想想辦法,這裡雖說是大森林,卻一個小動物都看不見。”
癸未低頭在地上細細的尋找著。
“找什麽呢?難道地上有吃的?”
“一會你就知道了,你先到那邊樹下休息一下。”
癸未尋找了半天,終於看到他喜衝衝跑了過來。我才看清他手裡握著兩個不大的黑呼呼的東西。
我疑惑的問:“這是吃的?”
“野生蕃薯,又香又甜。”
“真的!癸未你太厲害了,沒想到你還有這能力。”
“我經常在外面執行任務,常常趕不上吃飯,久而久之就懂得一些野外生存知識。”
“這門手藝好,到哪都餓不死。看來遇到你真是天意,我要好好抱緊你的大腿。”
“你哪次不是我給你弄吃的?”他說的自然是當年我在貝爾拉裡城主府被逼的最窘迫的那段時間。
我訕訕的一笑,“你是我哥還不行嗎?”
“這還差不多,不然我可不敢負責,惹你家文軒看到了吃醋,也輪不到我獻殷勤。”
我眼睛盯著他手中的蕃薯,自動忽略他的話。
癸未麻利的已經生好一堆火,把蕃薯扔進了火堆。
“說實話,我就是最沒用的一個,總是麻煩你們幫我善後。”
“你有你的優點,別總是妄自菲薄,沒有你,我們也很難完成任務。在貝爾拉裡星是,在安德洛林星也是,還有羅那星。”
我撐著下巴,盯著他看。
“看什麽?被我的英俊瀟灑帥到了吧!”癸未洋洋自得一副自戀的樣子。
“臭美,我在想,以前我們為什麽會那麽像,而現在除了眼睛,卻沒一點相似的地方。”
“這不難理解,覺醒後就會有所改變,其中有爹媽的遺傳基因,也有屬性改變的因素,自然我們不會一樣。對了,怎麽從沒聽你提起過你的父母。”
“我都沒見過親生的父母,也不知是否還活著。藍星上倒是有個養父,卻失蹤了。”
“對不起,我不該問。”
“沒什麽,我已經習慣了,就當自己是石頭裡蹦出來的。”
“你倒心寬,難道你親生父母沒有來找過你嗎?”
“要是有點眉目我還這麽煩心嗎?真羨慕你們一家人說說笑笑。”
“那還不簡單,下次我們說笑時,也帶上你。再說你跟我那幾個小叔不是相處的都很好?”
“嗯,他們都是很好相處的人。不過你父親好像跟他們不似一個父母生的,性格脾氣完全不一樣。”
“對不起,知秋,我父親總是針對你。其實也不怪他,他身上背負的比較重。自天乾地支星淪陷以來,他一直都在找回失散的親人。你要知道我父親一共有兄弟十個,當時就他一個存活,還好現在一下子就找到了三個,不過聽說大伯和四叔已經不幸遇難。唉,所有的喜怒哀樂都是他一個人在扛。如果是我,可能早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