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勞役所有屬性的異能者就達八百多人,其中雙屬性的異能者有五人。我們就把勞役所交給了這五人管理。而我們則繼續從地窖中拿出新的魂魄,幫時府中其他院子中的人恢復。
見到地窖的空間通道,癸樅澤問我:“地窖的空間通道這麽快就打好了。我怎麽都不知道?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我含糊道:“在大家幫勞役所同胞恢復的時候吧。”
“這麽巧?速度也真是快。想認識認識他,總沒機會。”
我道:“人家很忙的。除了幫我們這邊開通通道,還要幫別人去開通。你想認識,總會有機會的。”
“那你也不知道嗎?”他進一步問我。
“你都不知道,我怎麽會知道?”我訕訕的回答。
“也是,挺神秘的。”
我摸摸鼻子,心想神秘倒沒有,神經倒有一點了。每次偷偷摸摸的,不弄出神經病才怪。
不過,我知道他心中已對我產生了懷疑,我打算找個機會再跟他坦明。離祭神還有一個多月,應該也不會太久了
下面我們進行的很順利,庚沐風他們也找到了信家魂魄的藏地。不在庫房,而在湖心亭的下方。他們把這個發現發到了‘紐扣’中,希望能幫助到澹台清濯他們。
我知道澹台清濯此時心裡壓力很大,我打算時家的事了結,就去古家幫他。
這日,時大小姐終於決定了癸九的命運。她沒有按照她父親的要求把癸九交出去,而是偷偷把他送出了府外,藏在了天京城中的一處私宅。
好巧不巧的是,時大小姐竟然找時五蘭幫忙物色人手,幫她照顧癸九。時五蘭知道豈小七現在沒有固定居所,一直住在酒店,順勢就推薦了豈小七。豈小七哪有不接受的道理?第一時間通知了我們。
當癸樅澤趕到時大姐的私宅時,禁不住激動的心情已是熱淚盈眶,顫抖的手幾次都打不開裝魂魄的罐子,我在一旁問他:“要不,我來。”
“不,我要親手幫他恢復自由。”
他平靜了一會,才重新去拿罐子。
罐子打開,三魂一魄在瓶中閃爍著微弱的紅綠光芒,在癸樅澤的的引導下,三魂一魄從瓶子裡飛了出來飄向癸九。
癸樅澤運氣把魂魄逼進了癸九的身體。
片刻,癸九睜開了迷茫的眼睛:“我在哪?你是誰?”
癸樅澤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我是你八哥呀!你再仔細看看,好好想想。”
“八哥?”癸九的目光慢慢聚焦,整個人像被點睛之筆點了一下變得靈動,相貌也更加明豔生動。
如果說他在失去魂魄時是畫中的謫仙,那現在他就是從畫中走出來的真仙,帶著光彩,神光煥發。
豈小七推了推我:“藍知秋姐姐,你流鼻子了。”
“我不叫藍知秋,你要麽叫我藍姐姐,要麽叫我知秋姐姐。”我怎麽就克制不住這鼻血呢?不過我也不覺得的丟人,因為他對我笑了。
“你是天上下來的仙女嗎?你好美!可是你怎麽流鼻血了?”
我一摸,好像鼻血流的更凶猛了。
癸九一開口說出這番話,讓早準備好情感,兄弟相認的癸樅澤也弄懵了。怎麽回事,跟劇本演的不一樣?不是應該撲向他,兩人抱頭痛哭才對嗎?
我捏住鼻子,問癸九:“你還記得你自己是誰嗎?”
“我?當然記得,我叫癸飄溢。”
我指著癸樅澤說:“那他是誰?”
“他?”他歪著腦袋想了想:“他!”
癸樅澤一臉激動正要與他擁抱。
“他不是我家隔壁賣豆腐的老丙嗎?”
癸樅澤的笑臉僵住了,他拿錯劇本了嗎?
我的鼻血瞬間飆了出來。
豈小七也一臉呆滯。
“你真的一點也想不起他了?你家就你一個嗎?”我提示癸九,現在應該叫他癸飄溢。
“我家好像還有幾個哥哥和一個弟弟。”
我聽了點點頭跟癸縱澤說的一樣。
他見我點頭,咧開嘴笑了。我的心‘撲咚’似乎漏了半拍,感覺熱血上湧,忙製止他:“你別笑,我又要忍不住了。”
“哦,那我不笑了,姐姐叫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
“你應該比我大吧?”我反問他。
“是吧,但對好看的女孩子就應該叫姐姐。不對,不對,是小姐姐。”
他不會真的失了神智,怎麽像個傻子?再看癸樅澤難看的臉,我不敢出言再打擊他。
“你仔細看看他,他是你的親哥哥,為了救你,幾天吃不下睡不著。”
“哥哥!你真是我哥哥?對,對了,我想起來,你是.我的八哥。從小總是帶著我玩的八哥。”癸飄溢一下子撲到癸樅澤懷裡哭了起來。
可癸樅澤情緒已被破壞,再也找不到淚點,但還是抱住了九弟,任他在懷裡放肆的哭。
我松了口氣,他不是傻是癡。
癸樅澤還是擔心癸飄溢,小心的問道:“還記得你當奴隸時的事嗎?”
癸飄溢臉一紅,悶聲悶氣道:“記得。”
癸樅澤一聽他還記得,放下的心又提起來:“時大小姐盡心對你,你不會也對她有情吧?”
癸飄溢嗡聲嗡氣的回答:“她並不是真心對我好,她做這一切都是為了童子尿。”
“童子尿?”
“她不知聽了哪個方士的話,每天早上喝一杯童子尿能益壽延年,青春永駐。”
豈小七這時恍然大悟:“難怪時五蘭支支吾吾不願啟齒,隻說她大姐有潔癖呢。”
癸樅澤更關心的並不是這個:“那她有沒有對你……?”
“當然沒有,為了喝上純正的童子尿。她怎麽可能對我……還是她的壽命和容貌更重要。為此她每天都是親力親為給我安排相應的菜譜,生怕營養不均衡,造成偏差。”
“那就好,這樣算起來你也沒吃虧。”
“還沒吃虧?我都被他看光了。不過一想到她每天都要喝我的尿,我也就釋然了。”
我們還擔心他清醒後會忍受不了曾經的事,沒想到,他倒是心大。
原來時大小姐違背他父親並不是對癸飄溢有情,讓我們全都產生了誤解。這樣也好,免得欠下她一份情誼。只是想不通她一個大小姐,竟然也相信方士的鬼話。
“小九,現在你從某種意義上講並沒真正的自由,必要時還要在她面前演戲,你能做到嗎?”
當我們告訴癸飄溢事情的前前後後時,他也頗為理解:“為了大義,我吃點虧了,也就是被她看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