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澹台大哥，對我們欲族來說空間就是我們的夢魘，就是我們的魔咒。據說京城流傳這樣一句話，見空間者死。那還不是死而無憾了。”

  不到一天，豈小七就跟我們幾人混熟了，一路上就數他最開心，問這問那。

  “那你跟他們一樣嗎？”

  豈小七撓撓頭，傻笑道：“我是不一樣的欲族人。如果能有幸見到施展空間的人就更好了。”

  “怎麽，你不會去告密吧？”

  豈小七臉色一變：“我豈小七雖喜混雜在三教九流中，但人品還是沒說的。你去問問認識我豈小七的人，有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

  “好了，你們倆別鬥嘴了。這裡在天京小心為妙。”我在一旁看不過去，這個澹台清濯平時喜歡跟我鬥嘴，現在又找到了新的目標。

  “藍小姐，是不是你太閑了？”

  “我看是你太閑了。別在這墨跡了，去幫幫文軒。”

  癸樅澤和庚沐風八人，第一次見到我們放松的樣子，在一邊偷笑。

  “他還需要我幫忙？我現在發現跟著文軒在一起真好，有他在什麽事情都能搞定。”

  “你就想偷懶吧！”

  不錯，文軒先一步出去打探情況了，為安全起見，我們則留在通道內等他歸來。

  一會見文軒小步跑了回來：“天京的奴隸交易市場在向陽路，離這大概五裡路的樣子。”

  豈小七問：“去奴隸交易市場幹什麽？”

  “你這麽聰明猜猜看？”

  “不會去偷奴隸的資料吧？”

  “猜對了一半吧。從乾京檔案的奴隸資料管理看，他們也只是做為存檔備案用，平時根本不會去翻閱。”

  “你們不會想去毀掉吧？一旦他們要查，不會驚動整個天京？驚動皇族？”

  “要不怎麽幫助男權組織？怎麽給他們的活動創造條件？”

  “原來你打的這個主意！但是對你們混入各大皇族又有什麽好處呢？”

  “就是讓他們查不到，我們才好混進去。”

  “不明白”豈小七搖著頭，想不通。

  文軒揉揉豈小七的頭：“你是欲族人，有些事還需要你幫忙。”

  豈小七點點頭，只要能證明自己存在的價值，他什麽都願意乾：“文大哥，說吧，叫我做什麽。”

  “一會我們到了交易所後，你要把我們賣給交易所。”

  “什麽，這就是你說的另一半？你要我把你們賣掉？”

  “這次我們要走正規的路徑混進各大皇族。”

  豈小七抽了一口冷氣：“太危險了！”

  “皇族可不是你們大家族，入皇族可要嚴謹的多。我可沒把握，不然也不會想出這個法子。”

  豈小七糾結了半天：“文大哥，我可以答應你們，但你們一定要小心。還有你們進皇族後，我怎麽辦？”

  文軒掏出一大疊天乾幣遞給豈小七：“這個你拿好，我們走後。你找一家酒店住下，保護好自己，有事我會去找你。”

  豈小七眼睛一紅：“文大哥，你還是不相信我，要支開我。”

  “唉，你腦子不是很靈光的嗎？怎麽進屎了？文軒是叫你在外頭多交結一些朋友，把你最拿手的本領使出來。”澹台清濯一陣頭痛，怎麽一出來，豈小七就變笨了呢。

  “是不是幫你們打探消息？”豈小七眼睛一亮。

  “不然給你這麽多錢是為什麽？供你吃喝玩樂的？”

  “小七，不僅需要你打探消息，還要隨時接應我們。你選擇的酒店最好不要在鬧市，找一家偏一點的酒店。”

  “好的，文大哥，我聽你的。”

  半日後，豈小七領了幾個相貌長得歪瓜裂棗的奴隸，來到了奴隸交易市場。

  “喂，老兄，這幾個奴隸也太”

  “所以一直沒有賣掉！聽說你們這裡什麽樣的奴隸都收，我就來試試。”

  “這幾個奴隸可乾不了家奴，只能當勞役奴賣，主家眼瞎才願留在自己眼前晃悠。”

  “有人買那是他們的造化。”

  這次我們不敢再堂而皇之做家奴，怕沒有把握躲得開，主要是皇族裡面太複雜太肮髒。勞役奴雖累雖苦一點，但對我們異能者講，不算什麽，只要運行宙氣兩個周圈就能消除疲勞。

  我們一共十一人分別被四個皇族家族買去，時家、信家、鬼家和古家。

  我和癸樅澤被時家買去；文軒，辛寒，甲桓被鬼家買去；澹台清濯，已燦，乙珪被古家買去；庚沐風，卯壘，亥炯被信家買去。

  正好每一組都有雙屬性的異能者帶領。

  我雖說屬性多過癸樅澤，但他也是雙屬性異能者，而且他年齡大我好幾歲。有些事我會主動找他商量再決定。

  果然如交易市場的人說的那樣，我們只能分配做勞役奴。

  我們一直以來對勞役奴的理解有誤區。就像一開始誤解隨嫁的奴隸一樣，以為他們就是主人的玩物。其實這類隨嫁來的奴隸大多數是家奴，做家務的奴隸，可以自由出入家族內部，當然庫房內的除外。

  而勞役奴隸是從事家族所辦企業、工廠的奴隸，跟藍星上工人不同的是他們沒有人身自由，沒有工資酬勞。最重要的是，他們是沒靈魂的活死人，只要不叫他們停，他們會一直乾下去。

  我和癸樅澤被領到時家的工廠，在一個二十四小時機器都不停的車間停了下來。我負責上貨，自動裝箱打包後，癸樅澤在另一頭卸貨，擺放。

  我們一天下來重複著一個動作，腰酸背痛，又不敢停止。直到管理員來，換了兩個奴隸接替我們的工作，我倆才被允許吃東西，之後被領到休息的大通鋪上休息。

  這裡是不管男女都混睡在一起。

  癸樅澤擠開靠牆的奴隸，讓我靠牆，他則在我身邊躺下，還刻意保持了一段距離。

  我卻睡不著。

  “卞小姐，還是好好休息，先適應兩天，我們再行動。”

  “嗯，我也這麽想的。可越這麽想越睡不著。”

  “我小的時候，母親為讓我們快點入睡，會跟我們講故事或唱歌。”

  “什麽故事？”

  “很多很多，大多都記不起來了。”

  “……”

  “你小時候有母親陪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