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緊張的樣子,手心都攥出了汗,心裡一陣暖流淌過,“嗯,已經沒宙氣了,先回去吧。”
一路上文軒抓著我的手都不放,我也歡喜他這麽牽著我,希望他能牽我一輩子。
當房門再次打開,伽若才松了一口氣。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朱志友目光陰霾,死死盯著我們倆,嘴角露出了一個陰惻的笑容。
由於小院少了楚辰和澹台清濯,天沒黑我們就關上了院門。這扇門足有十公分厚,向外的門上還釘著數十個閃閃發光粗粗的鎦釘。也不知是為啥,可能是個標志,禁止訓練有素的怪獸亂撞。
“大家沒事早點進房,盡量不要在院中喧嘩,避免引起怪獸的注意。”癸未吩咐大家。
有幾個是第一次來乾柬城的,一聽嚇得馬上溜進了房間,緊緊關上了房門。前幾日因為勞累都沒注意,回房就躺下了,今天經癸未一說,才真正感到害怕。雖說早早進了房間,但耳朵卻豎起聽著外面的動靜。
我們盡量放輕腳步,見沒什麽事,跟癸未打過招呼也進了房。
我和文軒先說了一會話,就各自睡去。可能是院中少了兩個人,又可能是癸未把緊張的氣氛挑了起來,總覺得不安神。我一直睡不著,卻也不敢弄出聲響怕影響文軒,就筆直的躺著,幻想回到安星的生活。
正當我迷迷糊糊快睡著時,若隱若現聞到一股嗆人的氣味。我費力睜開酸澀的眼睛,黑暗中霧氣縹縹緲緲,充斥著整個房間。
“不好,這味道不對頭,這霧氣更不對頭。”
我起身去開房門,門卻怎麽也打不開。
我馬上回到床前,去搖文軒,低聲喊道:“文軒,快起來!”
文軒半天才睜開沉重的眼皮,馬上聞到味道不對,“怎麽回事?”
“不知道,我們的房門被鎖上了。”
“快叫人!”
我按住了文軒:“看來是有人要我們死,不如我們演一出戲把他引出來。”
我拉著文軒迅速鑽到“空間通道”,臉上露出一抹狡狤的笑容,那人千算萬算,萬萬沒有想到吧?
我倆一直到快天亮,才鑽出了“空間通道”,房間裡的氣味已經消散。
我和文軒重新躺回到床上,“現在我們好好的睡上一覺,打雷下雨也不起來。”
文軒點了點我的鼻頭:“小壞蛋!”
由於一晚沒睡,很快我就睡著了,還特別沉。
“嗚文負責和卞負責就這麽”
癸未瞪著一雙通紅的眼睛:“朱志友你再試試,還有誰懂得醫術?”
“沒用的,剛剛試了,他們已經沒呼吸了。”朱志友的手伸到躺在床上兩人的鼻前。
這時,伽若說道:“要不去請城裡的醫生來吧。朱志友對醫術也不太精通,沒準判斷失誤呢?”
朱志友揪住伽若的衣領,“什麽,你懷疑我的醫術?你想害死大家?請滅族人的醫生,還不把我們全暴露了?”
癸未皺皺眉,都什麽時候了這兩個人還爭執,“伽若,你去城裡找最好的醫生,總之,一定要請過來,哪怕暴露也在所不惜。”
癸未當然不會相信我們倆已經過逝,但這都到了中午,兩人一點反應也沒,要不是無意間試了試呼吸,也不會慌成這樣。這兩個人都是他的好友,更是隊伍裡的頂梁柱,特別是知秋的空間之力,是打進滅族的秘密武器。
門外站著兩個精英探著頭,在一邊小聲議論,“這難道是天降報應?大魔頭沒有在公審時受到懲罰,在這受到了天譴?可惜文負責陪她一起去了黃泉。”
我耳朵不是一般的好,“這都什麽跟什麽?”
我覺得再不醒過來他們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於是手指伸了伸,正好碰到文軒的手。他用手指在我手心裡撓癢癢,我卻辨識出:“戲開演了。”
我悠悠醒來,慢慢坐了起來。
門外議論的兩人先發現我醒了:“啊!鬼,鬼!”
朱志友叱責道:“什麽鬼不鬼?世界上哪有鬼?”待回過頭一看,面部也僵硬起來。
倒是癸未和伽若一臉驚喜,奔到床前:“知秋小茵,你醒了?!”
朱志友忙扯住他們,“你們別上前,她一定是鬼!”
他與我的一雙眼睛正好對視,我眼球直勾勾的盯著他,他嚇得整個人一縮。
“胡說八道,她分明是好好的人。”癸未拍掉朱志友拉扯的手。
“癸小首領,她真是鬼!要不文負責為什麽沒活過來?”朱志文再次扯住癸未的衣服。
就在癸未疑惑之際,我悠悠開了口:“朱志友,你那是什麽煙?我聞了心裡好難受,快幫幫我”同時手向他所在的方向抓了抓。
“你說什麽?什麽煙?”朱志友結巴著已經語無論次。
癸未猛地看向朱志友,“你做了什麽手腳?”
朱志友連連後退,擺著手:“我我什麽都沒做。”
這時,我下床朝朱志友走去,朱志友調頭就跑,卻被一旁的伽若手疾眼快地揪住。
朱志友拚命掙扎:“你別.別過來.”
癸未已上前去搜朱志友的口袋,“東西呢?她要的東西呢?”
“什麽?我沒”他瞪著眼,看到癸未已經從他內衣口袋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瓶。
“這是什麽?”癸未高舉著小瓶。
我伸手從癸未手裡拿過小瓶。
這時,朱志友知道事已敗露,垂著頭緊咬牙關不吭聲。他想只要我不承認,沒人敢定他罪,他還有翻身的機會。
我打開小瓶,不敢去聞,而是在指尖上燃起一束火苗,去燒瓶口。
“別燒!”朱志友慌忙阻止。
我沒理他,繼續燒著瓶口。
朱志友掙扎的更猛烈,企圖掙脫伽若的鉗製,卻半天掙不開,便脫口而出:“別燒,那煙有毒!”
我熄滅火苗,蓋好瓶子,“怎麽?你承認有毒!”
朱志友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道:“你沒事?這不可能!”
我冷笑道:“你不知道壞人遺千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