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叢中赫然躺著一個人。
我不敢太接近,“喂,你還好嗎?”
“喂?”
“額……”
“你哪不好?要幫忙嗎?”
“我不好……從坡上摔下來,不能動。能不能幫幫我。”那人虛弱的說。
我猶豫著剛向前邁進兩步。
“別上前,他根本不是從坡上摔下來的。”
我一看是文軒趕了過來,他拉住我:“你看坡上的土是黑褐色的,而他身上只有細黃沙,再如何也會粘上一點黑褐色,這是其一。其二,他好像聽起來很虛弱,但細聽他底氣卻十足。其三,他眼皮好像一直耷拉著,我卻看到他的眼珠在底下滴溜的轉。綜上幾點我認為他是偽裝的。”
只見那人起身拍掉塵沙,走向我們:“你分析的一點不錯,可惜……”
一顆子彈像風一樣阻止了他的腳步,他伸手指著我們的後方:“你敢開槍?”說完就倒地不起。
只見澹台清濯跑上前,查看了一番,又搜索了他的全身,只有一把手槍。
“凱子,你不該射殺他,至少也該問問他是誰派來的,來做什麽?”
徐志凱收起風之系列,“不用問他,一定是族奴。”
“他應該不是間諜,而是獅派的人。看來獅派的耳目手腳動作很快!”文軒說完快步朝木屋走去,“走,搜搜木屋,我猜我們能搜出很多禮物。”
當四台微型攝像頭擺在桌子上時,大家的臉色都難看了起來。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汽車的馬達聲,徐志凱跑到門口,“好像是跟我們接洽的羊派人員。”
“哈囉,炎國的朋友們,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我?”一個高鼻子凹眼睛,梭角分明的年青人走向木屋。
文軒上前:“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叫弗儂,也是參加過國聯比賽的隊員。”
“哇,好記性。當時我們兩隊並沒太多的接觸,你竟能記得我。”弗儂由衷的佩服,主動伸出手,“很高興你們能來,我是跟你們接洽的聯絡人。”
“弗儂?你們是不是太沒誠意了。”澹台清濯冷硬的聲音打斷了他。
“why?”弗儂不解。
“你自己來看看。”徐志凱讓開身體,露出在桌子上的四台微型攝像頭。
“簡直是太過分了,獅派的手竟然伸的這麽長。我會叫人幫你們再排除一遍,並且派人保護你們。”
“對了,剛剛在屋外有人想打什麽壞主意,已經被我們乾掉了,麻煩你找人處理一下。”澹台清濯慢條斯理的補充道。
弗儂嘴角抽了抽心想:人都死了,交給我們還有什麽用?但還是保持著良好的禮貌態度:“我會找人處理的,你們還有什麽需求,盡可能提出來。”
“我們需要地圖,越詳細越好,越新越好。”文軒拍了拍弗儂的肩膀。
“沒問題,回頭我就帶來。”
弗儂沒失言,而且很快來了兩個人,帶了兩台檢測儀,幫我們把木屋上上下下查了個遍,又搜索到三台針眼大小的攝像頭。他們走前給我們留了台檢測儀,方便我們自己搜查。
我們目瞪口呆,“這還真是防不勝防!只怕還有沒發現的,我們做事還是要萬分小心,特別是行動之前後。”
他指的當然是我在施展空間之力的前後,不能讓任何人看到我的空間之力。
我們要的地圖很快也給送來了。弗儂很貼心,除了一張詳細的全國地圖,還有被滲透的各個城市地圖。
我們四人圍著桌子,仔細分析滲透城市的數據。最後三人一致看向了我,我不加思索:“就目前O國的國情,形勢不容樂觀,而對於我們來說,還有個虎視眈眈的獅派。我覺得事不宜遲,今晚就行動。”
然後,我的手指點了點其中的三張地圖。
照舊是凌晨十分,文軒他們反覆在我房間用檢測儀搜索還有沒有漏網的針眼攝像頭,確定沒有後,才讓我開始施展空間技能。
“等等,你把這個帶上。”只見澹台清濯手中拿著一個防禦項鏈遞到我跟前,表情略顯不自然。
“給文軒吧。”我隨口道。
“我有了,你戴著吧。”文軒從胸前撈著裡面的項鏈給我看,“那是清濯專門幫你拿的。”
“我不需要。”我搖搖頭,以我的身手如果在對方的技能已經逼近,還沒有躲開或把他乾掉就太遜了。
當初藍嫵培訓時可專門就這個問題強調了很多,並且讓我們異能者之間相互對招躲避。所以我這方面的敏銳度是極致的,除非像泠首領那樣的高手。一想到泠首領,我的眼眸頓時黯淡了下來。
澹台清濯卻誤會了我,以為我還在為那天的事生他的氣,拿項鏈的手無力的垂了下來,臉色也變得蒼白。
文軒笑著從澹台清濯手中接過了項鏈說:“清濯是擔心你,我們每個人都有了,只剩你。他是專門為你拿的。”
經文軒提醒,我才發現澹台清濯因為我的拒絕臉色十分難看,暗道自己不夠細心,忙說:“好呀,你幫我戴上。”
我主動拿起項鏈遞到澹台清濯跟前,他看看我又看看項鏈,我正微笑著看著他,他才接了過去。
這次選定的三個城市,是離我們所在城市最近的城市。在O國不能再像在L國那樣,可以先遠再近,必須逐步從眼前擴展,把城市一個一個奪回來。
在O國滲透的魅族勢力已趨於成熟,完全不似炎國和L國那樣嚴格的警戒,晚上根本不宵禁。
走在路上,到處都是出門閑逛和夜生活的男女,依舊是紙醉金迷,完全沒有因魅族的滲透統治而改變。難怪O國那麽快被魅族滲透,原來是全國上上下下沒人重視。
上面為權利而爭,下面只要不限制自由,誰領導統治都一樣。魅族也了解到O國是個崇尚民主自由的國家,看來只要順應“民意”,有一定的實力誰都可以當統治者。
只能說這個國家根子已經爛到了骨子裡。O國一邊被魅族侵佔著,一邊是O國的兩派還在爭奪權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