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這個新技能是百年一遇的空間之力,整個宇宙難得出現一二的技能。我無比慶幸成功的壓縮出了四股宙氣,因為正是修煉出了四股宙氣才有機會觸摸到空間之力的門檻。
隨著我擠進撕裂的空間,裂縫也緩緩的合攏。土塊全砸在了兩邊,一切很快恢復如初,就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如果不是兩邊堆積著土塊,一點看不出來曾經有人從這裡破開過一條裂縫。
泠頭領不知想到了什麽,久久沒從那一幕中回眸,還是手下輕喚了他一聲,他才反應過來。什麽也沒有多說,隻讓手下迅速撤離,免得引來控族人。
我使出空間技能鑽出裂縫後,不知來到了哪裡,只看到一扇高大的門堅立在我面前。因耗盡宙氣,又渾身的傷疼,很快便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才醒來。身上已經不痛,只是癢癢的,清清涼涼。我躺在一個鋪著厚厚墊子的床上,安靜的環境一時讓我不知身在何處。
“麟兒,你醒了?”映入眼簾的是一位慈祥的中年人。
“我在哪,你是誰?”
“你在家裡啊,你忘了,我是你爹!”
“爹?”我揉了揉眼睛。
“唉,爹在呢!”
我更糊塗了,記得之前我受了傷。摸了摸右肩,確實有塊疤痕,再動了動左腿。
“麟兒,別動,傷筋動骨一百天,你左腿骨折了,只能靜養。”
我想起來了,在羅那星被反抗軍阻截,差點栽在那個叫泠首領的手裡,最後是我拚盡全力撕破空間才逃過一劫。
“這裡是哪裡?”我又問了一句。
“你忘了,這裡是靈域城。”
“靈域城!我在這裡多久了?”我在心裡搜索著記憶,這個靈域城在什麽地方。
“下人發現你暈倒在了府門口,右臂受了傷,左腿還骨了折。請了最好的大夫來看,已經養了一個月。”
“什麽?我暈了有一個月!”
這時,門外傳來下人的請示,“辛爺,大夫已經到了,是不是讓他進來給小公子複診。”
“老吳,快請他進來。”
一個穿著長袍的小胡子老頭走了進來。先看了看我的氣色,又檢查了腿上固定的板子和藥膏。
“小公子既已醒來,說明已無大礙,下面只需靜養便可。恭喜辛爺,小公子恢復的不錯。我再開點調養的補藥,你們給他煎服下去。”
“快,老吳,給大夫封個大紅包。”辛爺滿臉笑容,說不出的興奮。
老吳早已準備好一封紅包,遞給了大夫,“小公子多虧了有你症治。當時抬回來時真是嚇人,身上都是傷,人也奄奄一息。你不知道辛爺見到小公子,既是開心歡喜,又是焦急傷心。”
“這下辛爺可以完全放心了,小公子已大好。唉!我們都領過小公子的情,當初不是他,靈域城不知被靈神廟那夥人作賤成什麽樣子。我過來時,看到好些人不知怎麽聽說原城主回來了,都守候在城主府門口想拜見。”
“這幾天府外每天都是這樣,跟他們解釋了小公子現在需要靜養,他們也不舍離去。”
我的腦子裡更亂了,什麽辛爺,什麽城主,為什麽我一點印象都沒有。我怕再開口會破壞氣氛,破壞他們喜悅的心情。
大夫走後,辛爺一直守在床邊,“麟兒,你知道爹有多想你。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還是元佛顯靈,聽到了我日夜祈禱,又讓我見到了你。”
我看著辛爺的神情不似作假,難道我真的很像他口中的小公子?
我聽他叨叨了半天,大概也聽了個明白。他兒子為了完成比賽,城主也不做了,一去不回。他思念成疾,把我當成了他兒子。
“哪個小公子當初為什麽要離開您?在這當一城之主不好嗎?”我開口問道。
辛爺猛退了一步,“你……不是麟兒!麟兒不會說出這種話。”
這時,老吳的過來扶住辛爺:“小公子受這麽重的傷,腦子一時糊塗記不起來也正常,大夫不是說要慢慢靜養?”
“對,對,是我太著急了。”辛爺又開始自責。
雖然我不想破壞他美好的心願,但我還是說了出來:“我真不是你的兒子。我只是受了重傷無意間倒在了你家門口。這段時間還是要多謝辛爺的救治,您是我的恩人,如果有什麽需要我會盡力幫忙。”
辛爺似乎不想聽,憂傷道:“麟兒,你總這麽說,又想傷我一次心!你不認我也沒關系,先把傷養好。”
看著他蹣跚的走出房間,我又有點於心不忍。
被稱做老吳的老仆人,也歎了口氣,隨辛爺離開了。
我做錯了什麽?如果還頂著小公子的名頭,冒充他兒子,那才叫欺騙呢。
在床上躺了一個月,我覺得身上異常難受,讓人給我端了一盆水,想自己擦擦身子。
當看到水面的倒影時,我驚訝地合不攏嘴,因為我已不是我,我的相貌完全發生了改變。不再是紫黑的頭髮和眼睛,而是一頭白發,黑眼珠的男子。
我完全不認識水中的人,只有眼睛的鳳尾與我略相似。到底發生了什麽?難怪辛爺會認我為他的兒子。
我馬上叫人把老吳請了來,從頭到尾聽了一遍辛爺兒子的故事。
原來,辛爺口中的麟兒又叫卞知秋。而現在的我,長得跟卞知秋一模一樣,只不過比之前看起來人更顯滄桑。那時的卞知秋才十五六歲,而我自覺醒後又過了兩年,有二十出頭。從時間算,好像也差不了許多。
我疑惑的問自己,我真的是他嗎?
卞知秋十五六歲已經是靈域城的城主,為靈域城做出了卓越的貢獻,受城中百姓的愛戴和崇敬。
我卻沾了他的光。
老吳又說:“據小公子的說法,辛爺只是他前世的父親,他們不是一個時代的人,所以他不能在這裡久留。”
聽起來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前世的父親?不過前世的父親也是父親。
我面露古怪之色,就算之前的卞知秋是他兒子,但我實實在在卻是個女子,八杆子打不到一處,這實在是無解。
我要起身下床。
老吳忙攔住了我:“小公子,你不能動。”
我支支吾吾道:“可我想小解。”
“小公子稍等。”說著老吳從床下拿出了一個尿壺。
看著尿壺一點大的洞口,我頓時漲紅了臉,尷尬的說:“老吳,你能不能離開一下,我不習慣有人。”
待老吳出去,我偷偷掀開被子,悲憤的差點叫了起來,我真的變成男子。難道破空穿越,連性別都能改變?我整個人頓時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