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文軒三人回到莫氏莊園時,其他人都還沒到。
莫老與他們分別後也一直未歸,可能事件再度惡化,連莫老也無能為力。
還好,周詮兩人帶著相宏奇那一組人安全抵達了莊園。
只是莫老到了很晚才回來。
只見莫老面目嚴峻,神色晦暗不明,隊員們忐忑不安,生怕再一次被出賣。
莫老看了看眼巴巴的隊員們,直截了當道:“根據城裡的消息,你們的情況很不妙。如果不是因為錢小友,這幾日一直在我這裡。讓我了解到他的為人品行,我也願意相信和他一起隊友的人品,不然我是怎麽也無法相信你們的?”
“我打聽到你們中有人因為賭博而賭上自由被扣留的;有為了在妓院鬼混而自甘墮落,享受紙醉金迷的。”聽到這,文軒眾人都面露慚愧之色,指有長短,人各有志,無言以對。
莫老繼續說道:“更可怕的是你們中間還出了殺人行凶之事!”一聽莫老提到這件案子,眾人個個躍躍欲試,卻被莫老虛壓的手勢止住。
“當然,我後來也查了卷宗,發現其中疑點重重。還有趙家女婿虐人,致重傷事件,我也一度懷疑自己的判斷。你們龍國隊員行徑如此惡劣,還有什麽事情做不出來的呢?”
“只是我轉念一想到錢小友,就否認了自己的想法。還有今日與你們幾個相談甚歡,發現你們談吐不凡,不似普通人。所以覺得事有蹊蹺,但我也不敢妄加論斷。”
“我會派人調查清楚,如果不是你們的錯,我自會幫你們討個說法。如果是你們所為,那你們也不要怪我不客氣。”可以說莫老的這番話是恩威並重,軟硬兼施。
眾人頻頻點頭,只要莫老肯鼎力相助,就一定能查出真相。就怕對方的權勢滔天,莫老也無能為力。
此後,莫老不再允許大家隨意離開莊園。一來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二來如果真的是隊員的責任,那他也絕不姑息,會交由官府秉公查辦。
第三天一大早,莫老幫大家解救出扣留多日的鍾柏崖,並且把鍾柏崖安全護送了回來。
鍾柏崖明顯很疲憊,狀態不是很好。一看到鍾柏崖,大家馬上圍了上來,問他這幾日去了哪裡,出了什麽狀況?
要知道大家雖然身在莫氏莊園,可一刻也沒放松,時時刻刻心系著城內發生的事情,關注著隊友們的消息。
錢承像莊園的半個主人,為鍾柏崖泡好了一杯茶。
鍾柏崖忍著疲憊,坐定後喝了一口茶,開始講述自己這幾日的經歷。
也怪鍾柏崖平時喜愛歌曲戲劇,那日路過劇院,便好奇想看看古城中的戲班,是否像電視劇裡那樣排戲唱曲。
走進裡面,聽到有“咦咦呀呀”練嗓子的,也有各種武打對練的。
一時感性,鍾柏崖便提出了幾條建議,把現代歌曲揉和進了古戲。為了顯擺,他還當場表演示范。令劇院裡的人感觀上了一個新台階,頓覺茅塞頓開,第一次聽到如此有節點有奏感的戲曲,這跟古代戲曲完全不同。
劇團的人便熱情相邀挽留,請他幫大家繼續指點。他乾脆就把在現代知道的,讓人潸然淚下的感人故事照搬,跟他們講述了一遍,再加上自己的一些觀點。
沒想到他們一聽就入了迷,非要留下鍾柏崖幫助編撰劇本。也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成就感,有朝一日能過把編劇兼導演的癮,鍾柏崖便日夜不眠,第一本劇本很快編撰完畢。
並由鍾柏崖親自上場並指導,演員、編劇兼導演聚一身,真是好好過了把癮,完全陶醉在其中。再加上他本身嗓子好,深受全劇團人員的喜愛。
沒想到劇院第一場就爆滿,班主馬上安排了第二場、第三場,結果場場爆滿,而且這出戲不脛而走,傳遍了幸福城中的大街小巷。
“莫非是梁祝?”艾然插嘴道。
雖然大家對艾然的插嘴很不滿,但也想知道突然城裡到處張貼的海報是不是鍾柏崖的傑作。
鍾柏崖點點頭,為了大力宣傳,這張貼海報也是他的主意。
於是眾人“籲……”的一聲,鄙視他。要知道《梁祝》在現代可是家喻戶曉的神劇,誰人不知哪人不曉!
鍾柏崖一點沒有因為被打斷不耐煩,而是繼續往下說。
這下讓劇團的人都嘗到了甜頭,越發不肯放鍾柏崖離去。而鍾柏崖的事業剛剛才起步,自然也不舍就這麽放棄。他一邊演出,一邊編撰第二本,第三本,短短五天內為他們賺足了一年的錢。
看著他們開心數錢的樣子,鍾柏崖是滿滿的成就感。
連續幾日的不眠不休,鍾柏崖也身心疲憊。便提出要休息幾天,班主卻說,你是主角,演出怎麽能少了你呢?
於是鍾柏崖又強撐了兩天。有一次實在忍不住,演出前睡著了,耽誤了演出。
這下班主原形畢露,說要扣他的違約金。他很奇怪就問什麽時候簽了合約?班主竟說,從他步入劇團就等於簽了合約,同時也是賣身給了劇團。
鍾柏崖這才大徹大悟,他全身心的投入到創作中,竟不小心淪為了他們的賺錢工具。把他創作的熱情蹂躪踐踏的不名一文。
於是鍾柏崖表示馬上離開,卻出現幾個彪悍的大汗團團圍住了他。一頓拳打腳踢,打的他鼻青臉腫。最後還把他扔到台上,要他繼續演出。
人性在利益欲望的趨勢下變得更加貪得無厭,戲班嘗到了甜頭,怎再輕易放過他。
為了防止他逃跑,還在他頸脖上像對待牲口一樣套了一個鐵圈,關在一個三平米大小的鐵籠子裡。就像馬戲團的動物,沒有自由,沒有希望。
只要有演出,就拉扯了鐵鏈出來,讓他上台。如果演得不好,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這時大家才注意到鍾柏崖頸脖上有一道很寬很深的淤痕。
“當時我已生了一了百了的念頭,正逢莫老前來搭救。”鍾柏崖平淡的講完,就像在講述一個毫不相關的人一樣,顯得格外平靜。
眾人聽到最後已經唏噓不已,不敢相信人生,其中兩個女孩子都抹起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