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們相處這麽久,我真懷疑你們在編鬼故事。”周詮苦笑著,這攤上的都是什麽事?
“我們有必要通知京隊他們,也許他們很快也會發現問題。”
“誰有他們的電話?”
“嘟嘟……”周詮還沒掏出手機,他的電話就響了。雖說當時隊友間都不願互留電話,但兩個隊長之間還是保持了聯系。
大家都望向了他,一定是說曹操曹操到了。
周詮擺了擺手讓我們不要說話:“喂!我是,嗯,嗯……我們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但是這種情況正常人無法理解,科學也無法解釋,要不報警?什麽,不能報警?哦,哦,那好我們聚一次商量,好,好的,你們來東城。那我們等著你們,再見!”
看著我們期待的目光,周詮似乎很疲憊:“看來我們真的卷入進一場事件當中!”
“我剛聽他們說不能報警,這種事情不是交給警察處理更好嗎?”
“為什麽不能報警。他們說了幾點,第一,家屬並無報失蹤人口;第二,匪夷所思,沒人會信;第三,如果你不想被切片研究就別報警。還有個疑點:你們還記得我們進入大山後與其他省失聯的事?直到出山才遇到了前幾個出來的隊員。這沒一定能力是辦不到的,所以報警也不一定有用。”
“那就只能我們自己調查了,比賽也許就是個契機。”我歎口氣,注定過不了平靜生活了。
電話的另一頭,是一間豪華會所,文軒大汗淋漓,剛剛的電話讓他有了希望,心情極好的拿起一杯啤酒灌下:“又要見面了!”
與他在一起的人:“文軒,你要跟誰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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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正在為這匪夷所思的事弄得焦頭爛額的時候。那道跑遍大江南北疲憊的身影終於找到了他要找的人,一改往日的憔悴走進一幢獨立的別墅。
“辰子,弄清楚了?”
“不錯,易叔,我已經弄清楚了,並且找到大多數人。”
“這是次機會,但終是有危險的,你考慮清楚了,去不去?”
“去,必須去!”
“那切記注意安全,必要時先保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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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隊來之前,周詮和錢承親自去拜訪了龔氏兄弟的家。與我們探訪的情況相同,無人記得龔氏兄弟了,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痕跡抹的乾乾淨淨。
京隊一行人行動還真得快,第二日下午就到達了東城。我們早已定好東城最大的酒店——東城假日酒店二樓的一間包房,可容納二十人。
大家相互打了招呼,彼此太熟已不需要太多客套,都坐了下來。周詮拿了三本菜單,分給京隊:“來者是客,你們先點餐吧。”
經過這幾日調整,大家狀態已恢復到最佳,卻沒有好好聚一聚。
“那我們不客氣了!”京隊陸陸續續點了十道菜一道湯,正要把菜單還給服務員。
周詮又接過了菜單:“來這,他家的招牌菜和特色菜一定不能少。”於是又加了兩道菜。
服務員離開後,大家反而都不說話了。
“怎麽不說話了?大家都談談想法及解決的辦法!”
張介山看看沒人說話,率先說道:“要不我們也順其自然,過自己的生活。”
大家都不滿的望著他,他又說:“你們別這樣看我,難道你們心裡不是這樣想的?”
“那他們……”錢承提到他們,神色黯淡下來:“我們要放棄調查嗎?”
“他們自己家人都不記得了,又不能報警,報了也沒人信,說不定還當我們是神經病。你說我們一個中學生有什麽能力去調查?”楊光也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但是我們卻記得他們,清晰的記得每一個人與我們的相處,而且可能會記一輩子。”鍾柏崖想到了好友胡迪,他到現在都沒從好友死去的陰影中走出來。
“時間也許是最好的良藥,會冶愈的。”艾然拍了拍鍾柏崖的肩,安慰他道。
“這樣不管不顧,我良心會不安。”胡薇也表示。
“先顧自己吧!你沒在大山裡死去已該慶幸了。”王秋燕譏笑她道。
胡薇杏眼一瞪:“你說什麽呢?這麽冷血……”
眼看王秋燕又要起來爭執,文軒打斷了她,冷冷道:“我們是來討論的,不是吵架的。”
我覺得應該說點實際的,不能任由他們偏了方向:“我說兩句……也許大家想過自己的生活,脫離比賽,想法是美好的。但大家都想過沒有,之所以我們還能記得連他們親人都忘記的人,是不是可以理解我們也身在其中呢?”
我頓了頓,繼續道:“這背後一定有個龐大的勢力掌控,能夠輕易抹去人的記憶,改變人存在過的痕跡。也許我們已掉入一個精心布置的陷阱,不到最後誰也不能獨善其身!所以只有繼續比賽,挖出真相!”
王秋燕尖著嗓子打斷我:“就你危言聳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
轉頭又對胡薇說:“聰明如你,應該清楚自己男人是個什麽德行。”
胡薇頓時黯然失色,臉色陰晴不定,心裡翻騰著:比賽結束好些天了,知秋一天都沒找過自己。
王秋燕見狀在一旁得意萬分,就知道切到胡薇的要害了。自己不也一樣,主動找文軒,都被推脫了。當初她們兩個只是他們利用的隔牆板而已。
我什麽德行?我糊塗了,此時我死死的咬住了嘴唇……
“王秋燕你不想討論就請離開!別在這胡言亂語。”文軒臉色鐵青,聲色俱厲。
這段時間這個王秋燕越來越胡攪蠻纏,有時越發不可理喻,往往猜忌一些無厘頭的事,解都解釋不清。
“哼,說到痛處了?我才不稀罕!我決定了不參加下面的比賽,也不想知道什麽真相!因為我不想死!各位,我先走了。”說到此,王秋燕甩甩頭髮,背起小挎包瀟灑的走了。
文軒氣得渾身發抖,但看到大家希冀的目光,很快平靜下來:“大家各抒已見吧!有什麽打算都說出來,才好一起商量。”
“或者換種方式問,誰還願意繼續參加比賽?”周詮突然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