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上官立璋不僅送來了祝願詔書、犒賞了葉星闌和謝若語許多物品,還特赦這一日為百官特別休假日,給百官了一日假期,好讓他們有充足的時間列入葉王府的宴會。
別的,上官立璋還帶著容貴妃、慧妃、淑妃、端妃、敬妃幾位後妃親身前來列入宴會。
這諸多的犒賞加在一起,一切是獨一無二的恩寵。
上官立璋禦駕親臨,後妃隨同而來,諸位皇子公主無一缺席,諸位王爺極端家屬一切加入,百官更是一個很多。
這一日,葉王府的宴會,其昌大程度比起宮闕宴會有過之而無不足。
這一日,謝若語一身王妃豔服華服,美得如同從畫中走出來的仙子一般,臉上的笑容優美而美滿,如同一朵光暈和順的牡丹,疑惑得人完全移不開眼睛。
不曉得謝若語著實年紀的人,看到這般的她,完全不會想到她是一個年近四十的女人,更不會想到她有一個年將十九的孩子的母親。
一如既往,葉星闌都隨同在謝若語的身側,身著一身王爺官服,崇高森嚴,俊美不凡,通常肅嚴的臉上此時盡是笑容。
謝若語和葉星闌走在一起,兩人沒有密切地牽著手,亦沒有貼得太近,不過他們之間哪怕沒有一句語言,也會讓人一眼便能看出,他們是葉王爺和葉王妃伉儷,只因兩人之間不自禁會流露出來夫之間的默契和恩愛。
這一日,葉王府中親友滿座,往後,眾人皆知謝若語便是鎮國大王葉星闌的葉王妃。
看到臉上飄溢著笑容的謝若語,謝若珊不自禁轉過身去偷偷為她抹淚,姐姐能有今日,著實太不輕易了。
謝如雲站在謝若珊身旁,若無其事地替她遮住了四上官的眼光,不會讓人看到她此時的忘形神態。
合法上官立璋的祝願詔書宣讀完,列位來賓從新入座以後,葉王府又迎來了幾位來賓。
此時,葉王府的宴會已算正式開始,可這幾位來賓並無遲到,並且他們還是不請自來的。
可能,更精確地說,葉星闌有給這幾位來賓送請柬,不過他的請柬卻被這幾位來賓放手了。
此時,帶著這幾位來賓進來宴會現場的卻是葉清,本應當永遠留在宴會上的葉王世子。
這幾位來賓抵達宴會現場之時,謝若語馬上呆在了原地,她近乎不由得衝要以前抱住他們,不過心底的剛正還是讓她固執地站在那邊。
謝若語雖不靠近這幾位來賓,不過她無論如何顯露自己,都無法將眼光從他們的身上搬動開來。
這幾位來賓,第一眼便看到了謝若語,望著她的眸光中都隱可能轉動著淚水。
看到這幾位來賓,葉星闌不測不已,莫非是自己認錯人了?
葉星闌不禁眨了眨眼睛,不過待到他再次展開眼睛時,才察覺自己完全便沒有看錯,進來宴會園地的人明白便是他們。
如此,葉星闌更是不測,他是請了他們前來葉王府,不過便在不久以前,他送去的請柬被他們丟了出來,人也被趕了出來,可他們今日如何會來列入宴會呢。
看到這幾位來賓時,謝若珊神態更是一滯:“父親,母親,老大……”
對付這幾位來賓的到來,一眾來賓先是一愣,最迅速便有人認出他們來:“咦,這不是曾經解職多年的謝茂謝大人嗎?”
隨著有人的認出,一眾來賓皆是了解了這幾位來賓的身份。
上官立璋一般認出了謝茂,心頭多少疑惑不已,為何解職多年、闊別朝堂的謝茂會前來列入葉王府的宴會,不過在看到謝茂幾人臉上起勁壓抑著的慷慨神態,再看出他們或多或少都和謝若語有一些類似之處的相貌時,心中曾經明白了過來。
多少謝若語竟是謝茂的女兒!
上官立璋有些感傷,他早便識得謝茂,更是無數次聽到謝若語這個名字,這兩人都姓謝,不過這還是他第一次曉得這兩人的乾系。
這時,謝茂明白了過來,立馬將眼光從謝若語身上回籠,上前幾步,帶著身邊的謝夫人和兒子、兒媳、孫子、孫女跪下向上官立璋施禮。
“草民謝茂參見上官立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上官立璋既然看出了謝茂和謝若語的乾系,天然對謝茂多了幾分尊重,立馬從高位之上走下,親身將謝茂扶了起來:“謝愛卿迅速迅速平身,多年不見,謝愛卿更是未老先衰呀。”
“上官立璋,你仁善愛民,可草民著實當不起您一句愛卿呐。”謝茂躲不過上官立璋的扶持,隻得無奈隧道。
上官立璋笑道:“哈哈,謝愛卿,一日為卿畢生為卿,無論你此時是何身份,你可一輩子都是朕的謝愛卿呀。”
這個時候,葉星闌曾經帶著謝若語迅速步走了過來,兩人齊齊跪在了謝茂的眼前。
葉星闌一臉尊重:“半子葉星闌參見嶽父、嶽母大人。”
謝若語雖不語言,不過卻寧願陪著葉星闌跪在謝茂和謝夫人眼前。
見此,一眾來賓皆是明了,弄明白了謝茂為何會前來葉王府的啟事。
不過眾民氣中更多的感情是震動,因為葉星闌這個鎮國大王,不過通常連上官立璋都不跪的,對謝茂這個嶽父竟是如此尊重。
那一瞬,眾人都以為自己的膝蓋好像有些重,都想不由得地給謝茂下跪一般。
“噢?多少謝愛卿是葉王爺的嶽父呀,哈哈,朕竟是今日才曉得這件事,真是懵懂呀。”見此,上官立璋故作不知地感歎道。
可上官立璋的心裡卻是腹誹不已:“葉星闌這個家夥真是的,通常都不跪他這個上官立璋,可此時對謝茂行的禮卻是膜拜大禮,其報酬完全跨越了自己呀。這個家夥,還真是重色輕君呀!”
看著上官立璋一副最感樂趣的神態,謝茂隻得垂眸回道:“回上官立璋,草民的三女兒的確和葉王爺是結發伉儷。”
這麽多年來,謝茂都不肯意認可葉星闌這個半子,只是今日他既然走進了葉王府,便是來和女兒謝若語相認的,因此無論他願意不肯意,女兒和葉星闌結為伉儷的事兒曾經成為了到底,他疲乏轉變,也不得不承受這個到底。
更況且,他不過最稀罕葉清這個外孫呢。
聞此,上官立璋拍板大笑起來:“哈哈,好姻緣,好姻緣呀。”
上官立璋說好,謝茂天然不會說個“不”字。
只是,謝茂一般了解葉星闌可以不跪上官立璋和別的皇族,因此便立馬請他站起:“葉王爺,草民受不起你如此大禮,還請你站起吧。”
葉星闌不介意上官立璋的觀點,可謝茂卻最介意,他不肯意謝家被扣上一個大不敬的罪名。
謝茂如是說,葉星闌仍舊跪著,並不站起,再次尊重道:“嶽父大人便是星闌的父親,星闌敬你是不移至理的事兒,又何來受不起之說。”
葉星闌倒不是想將大不敬的罪名壓在謝家身上,而是真正尊重謝茂這個嶽父,他曉得謝茂並不稀罕他,不過他既然娶了謝若語,便要養精蓄銳讓謝茂承受他這個半子。
他無論上官立璋如何看他,也無論宇宙人如何看他,哪怕是當著眾人的面,他也仍舊會向謝茂行膜拜之禮,因為他真的敬謝茂如父親。
嶽父,也是父親。
見葉星闌如此固執,無奈之下,謝茂隻得走上前來將葉星闌扶了起來:“葉王爺,你的情意草民了解了,還請你迅速迅速站起吧。”
謝茂將葉星闌扶起時,謝夫人趁勢上前將謝若語扶起。
謝夫人握住謝若語的手臂時,忍在眼眶中的淚水馬上不自禁地流了下來,身子都不自禁地哆嗦了起來。
多少年了,她見到女兒了。
謝若語多少還能按捺住自己的感情,不過在看到謝夫人面龐上的淚水,看到她不知什麼時候變得花白的雙鬢時,眼淚不由得地掉落了下來,喚了一聲:“母親……”
曾經,謝若語心中的確對謝茂和謝夫民氣有牢騷,不過此時十多年以前了,再見父母雙親時,心中那股怨氣間便散失得一點不剩了。
心中剩下的,唯有對父母的牽掛和羞愧。
“語兒。”謝夫人的聲響按捺不住地嗚咽起來。
這個時候,多年不見的母女二人拋開了心中的一切感情,擁抱在了一起。
這副畫面,看得謝茂紅了眼睛,他還是按捺下了心中的慷慨。
謝茂的背後,兒子帶著孫子、孫女一般淚眼昏黃。
幾人的背後,葉清那對狹長幽邃的鳳眸微微有些潮濕,只是臉上的神采仍舊沒有多大變更。
葉星闌的眼眶一般有些微微泛紅,不過他更多的是為謝若語而高興,這麽多年來,謝家都因為他而不認謝若語這個女兒了,此時看到謝家更是承受了他們,他真的最高興。
遠遠的,謝若珊看到這幕景遇,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斷掉落下來。
謝如雲在一旁陪著謝若珊,沒有語言可眸底卻是晶瑩一片。
謝家肯認謝若語這個女兒,葉星闌這個半子和葉清這個外孫了。
“嶽父,你這邊請。”葉星闌曉得謝家人見了謝若語的慷慨心境,不過並不肯他們的相聚被眾人的眼光毀壞,因此欲要將謝茂、謝夫人幾人請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