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劍……
林凡突然閉上了眼睛,而老頭也不客氣,高高舉起大刀,衝著他的腦袋就劈了過來。
寒冰巨刀快速落下,林凡的頭髮,都被刀氣割斷了幾縷。
如此氣勢,劈到腦袋之上,後果不可想象。
但林凡仍舊未躲,甚至眼睛也沒有睜開,就好似放棄掙扎了一般。
叮…
就在大刀即將劈開林凡腦袋的時候,突然一把劍, 替他擋下了這一大殺招。
天銀劍在大刀面前顯得非常的渺小,但它硬是憑借這瘦小的身材,擊碎了巨人般的寒刀。
冰塊四濺,大刀瞬間四分五裂,拂塵從中閃出,飛回了老頭的手中。
嗡~
天銀劍發著輕吟之聲,橫豎在了林凡身前,尖銳的劍頭,對準了老頭。
睜開眼的林凡,看著金身銀刃的天銀劍,一腦門霧水。
剛剛,在老頭說出心中有劍之後,林凡的心中就是一陣悸動,他仿佛真的能感覺到,心裡面有一柄利劍。
而如今,這把劍,還真的出來了。
這就是天銀劍嗎?
從外表就能看出,這把劍不是凡物,那個石像,為什麽對自己這麽好?
林凡這心裡,疑惑更濃。
“赤光瑕餾,萬年不見了,此劍已然風采依舊。”
老頭看著指向自己的天銀劍,臉上沒有什麽害怕之色,反而有種落寞。
“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嗎?”
林凡帶著幾絲尊敬問向了老頭,現在他明白了,老頭所謂的跟他過幾招,是在教他怎麽召喚出天銀劍。
如此看來,此人的確沒有什麽惡意。
呵呵…老頭淡淡一笑,揮動拂塵:“年輕人,那都是前塵往事了,不知也罷。”
林凡默然的抓住了天銀劍,在握住劍把的那一刻,他體會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力量感,仿佛只要此劍在手,就能毫無憂愁的走遍三界。
“你也該走了,最後在提點你一句,魔方之中的世界,雖是幻像,但真真假假不可妄言,本心體驗才為真。”
“什麽意思?”
老頭說的很是深奧,林凡感覺有點明白了什麽,但他就是抓不住最重要的哪一點。
“天機不可泄露,機緣到了,你自會明白”老頭跟有難言之隱一樣,搖搖頭苦澀道:“行了,你也該走了,老夫也該走了。”
“前輩是要去哪?”
林凡恭恭敬敬的對著老頭抱拳行禮,除了尊敬之外,還有幾絲同情。
現在的老頭,沒有了剛開始的那種意氣奮發,此刻的他,就好似一個孤寡老人一樣,無助落寞。
“呵呵,去哪”老頭解脫般的說道:“道存之於神,神附之於道,神隕道消,天地命數罷了。”
說完,老頭一拂塵揮向了林凡,一股凌冽的風迎面而來,林凡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等他在睜開眼睛的時候,四周已經變成了蒼茫一片的冰山。
咯咯咯咯~
幾隻企鵝隊列整齊的從林凡面前走過,瞅著他們一搖一晃的樣子,林凡不可思議的摸向了腳下的雪地。
嘶……
手指觸地的一刹那,一股寒意就鑽進了身體裡,林凡趕忙抽回了手。
這特麽的就是南極嗎?
看著四周蒼茫一片,以及遠處冰灘上的大堆企鵝,林凡也是服了這等仙人手段了。
從中山到南極,怎麽著也有數萬公裡了吧,這等手段,著實了不得啊。
蹦…嘩嘩……
正在林凡敬佩的時候,一聲巨響,前方的冰山突然崩塌,融入了冰涼的海水之中。
“唉,前輩走好。”
林凡恭敬的對著崩塌的方向,鞠了三躬。
雖然不知道這老頭和石像,為什麽都對自己這麽好,但不管怎麽說,也是欠了人家一條命。
“歸身。”
心中一個念頭,天銀劍直接鑽進了林凡的身體裡,這種感覺也是很獨特。
嘎嘎嘎……
一個小企鵝看到這一幕,膽大的靠近了林凡,好奇的衝他叫了幾聲。
黑皮白肚,毛發光滑,這肉應該挺嫩吧。
林凡咽著口水,看著眼神單純的小企鵝,他的肚子,現在餓的咕咕作響,變成人以來,他可還沒有吃過一頓飯呢。
嘎嘎…
小企鵝見這陌生的生物一直瞅著自己,當下也不懼,竟然膽大的又往前靠近了幾步,直接站在了林凡的腳前。
它的臉上,灰黃的絨毛還未退去,涉世未深的小企鵝,仰頭望著林凡。
咕咕咕……
口水越咽越多,林凡的肚子越叫越響,手向小企鵝伸出了好幾次,掙扎了幾番之後,林凡咬咬牙,扭頭就跑。
他都不敢回頭,深怕在多看一眼小企鵝,就再也克制不住,心中把它烤了的想法。
“天銀劍,出來。”
一聲清脆的劍鳴聲過後,天銀劍閃了出來,林凡心中一個念頭,天銀劍猛的就變大了許多。
趴在劍身上,雙手緊握住劍把,天銀劍帶著林凡,飛上了天際。
…………
天界,值事司。
水夫趴在九龍皮紋床上一動不動,兩個禦醫,正用內力給他療著傷。
在下界的事情,已經在值事司甚至整個天界傳開了,大部分人,都在恥笑水夫,居然被鬼魂給傷到了如此地步。
對於這群不知道真相的人,水夫根本不搭理他們,他現在,最為看重的,還是灝離的看法。
詳細的經過,在回到天界的時候,水夫就第一時間,匯報給了灝離。
但灝離在聽完之後,居然沒有任何表態,這讓水夫心裡非常的不安。
不論是山洞,還是石像,按道理來說,灝離都不該如此無動於衷啊。
水夫現在忽然間覺得,他好像是對灝離一點都不了解。
“水大人,內傷我二人已經處理好了,在臥床休息個一兩日,就無大礙了。”
“多謝兩位。”
“客氣客氣,那我等就回天宮複命了。”
兩個禦醫走後,水夫接著琢磨起了灝離。
一刻鍾之後。
讓水夫感到疑惑的灝離,在寢宮聽著兩個禦醫的匯報。
“陛下,陰陽蠱已經下到了他體內。”
灝離默然的點點頭,片刻之後問道:“他可有什麽異常?”
“沒有”禦醫自信道:“下蠱之時,很隱秘,他什麽感覺都沒有。”
“下去吧。”
兩個禦醫走後,灝離突然莫名的冷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