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後。
一路上磨磨蹭蹭的水無菱帶著自己的兵馬,到了碭秋山。
“停”
看著這險峻的地勢,水無菱毫不猶豫的下達了暫停前進的命令。
這地方,和一線谷很像啊,除了峽谷之間的這條路更寬闊一點,再也沒啥不同了。
行事一直小心的水無菱,對這種地方,天然的就會多疑。
“派人去兩邊的山上搜一搜。”
“是”
手下的一大將,親自帶著一隊人馬,把兩邊的山峰,翻來覆去的搜了好幾遍,在確實什麽都沒有發現之後,他才回去像水無菱報信。
“大王,兩邊什麽都沒有。”
“嗯”水無菱點點頭,雖然皺著的眉頭松開了點,但心裡仍然感覺到不安。
是暫停前進,還是直接過去呢……
水無菱陷入了糾結之中,他這一糾結,就直接浪費了一個多時辰。
“大王,過不過?”
最後,還是等的心急的手下,喚回了水無菱。
“過”
看著高高聳起的山脈,水無菱咬咬牙,決定賭一把,雖然直覺感到不對勁,但現在也沒辦法了,誰讓他浪費的時間已經太多了呢。
這之前,水無菱想到的,都是借助中部的力量,最大程度上的削弱東部,可他卻忘記了,在西部和東部之間,還有一處地勢險峻之地。
現在不管怎麽樣,他也得去救靈方,東部可以被削弱,但萬萬不能直接被滅了。
要是到了那一步,那一連串的連鎖反應可就出來了,首當其中的,就是他會遭到中部全心全意的打擊。
如果有的選,水無菱絕對不會在耍什麽小心眼了。
大軍十五萬人,分成了前中後三個梯隊,前隊率先通過碭秋山。
為了應付可能出現的危機,剛剛發誓不在耍心眼的水無菱,又忍不住的耍了一個小心眼。
他把全軍的老弱病殘,已經戰力低下的人,都塞進了前隊,如果有襲擊的話,損失這些人,水無菱也不心疼。
如果碭秋山是個雷場的話,這五萬人,就是水無菱向雷陣扔的一顆石子,他的本意是排雷,可搞不好,這也是會炸到自己的。
另一邊,等了一天的薑湯,早已迫不及待的下令,讓手下人準備好,要發動進攻了。
在他們兩方之外,還有一直躲在暗中觀察的林凡,雖然不知道薑湯的計劃是什麽,但看這磨刀霍霍的樣子,肯定是要動手了。
林凡站在一顆三百多米高的古樹上,看著搖搖晃晃從碭秋谷中出來的西部士卒,放開嗓子就吼:“有埋伏”
咕咕咕咕……
這中氣十足的一嗓子,傳出了老遠,先嚇到的,是林子裡的鳥,在林凡喊完之後,一直躲在各個樹上的鳥,全都飛到了空中。
清脆的鳥叫聲,讓猛的愣住的薑湯回過了神,剛開始,他還以為是自己出現幻聽了。
現在看來,還真的是有人報信啊……
薑湯惱怒的飛到了空中,眼尖的他,一眼就看到了躲在樹上的林凡。
“哪來的賊子,找死”
看著林凡老老實實的樣子,薑湯也沒多想,甚至都沒想著探查一下他的修為,直接莽撞的衝向了林凡。
一邊衝,一邊對著緊緊跟在他身邊的三個手下吩咐道:“不用跟著我,你們直接向西部的人發起進攻”
這三個手下,雖然修為比薑湯弱了許多,但這心眼卻比他多出了好幾倍。
在剛看到林凡的時候,這三人乾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他的修為。
以他們三人的修為,根本看不出林凡的境界來,所以這三人對林凡是非常重視的。
而薑湯則就顯得非常的隨意了。
“大人,他不是個簡單的人,還是多多小心的為好。”
本來這手下是好意,但這話進了薑湯的耳朵,卻就莫名的變了味道。
“趕緊滾,難道我是簡單的人嗎?”
馬屁拍在馬蹄子上,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這三個手下也懶得理薑湯,直接帶著人向西部發起了進攻。
而薑湯則孤身一人的衝向了林凡。
薑湯不知道林凡的實力,林凡不知道薑湯的實力。
二人剛一接觸,就在短暫的幾秒鍾裡,過了數百招。
一個錯身之後,薑湯抓住機會就跑,他嚇得屎都要出來了,不明白怎麽莫名其妙的,就出現了一個比鄰天帝的人呢。
有這種修為的人,在天界,那個不是呼風喚雨的存在,哪有像林凡這樣,扮豬吃老虎,一副呆呆的樣子。
薑湯逃跑的速度非常的快,但對於林凡來說,想追上他,實在是非常的簡單。
吭哧吭哧一直逃命的薑湯,根本不敢回頭,他現在,連手下的那些天兵都拋棄了,玩命的,就往北域的方向逃跑。
現在,只有待在灝離的身邊,薑湯才覺得自己,不會神不知鬼不覺的直接嗝屁。
至於回去之後怎麽說,那就實在太簡單了,一個修為不下於灝離的人,出手幫助水無菱,十五萬人,再加上兩個天帝級的人物,他們這八萬人,被消滅的連渣都不剩,合情合理啊。
薑湯的腦袋,轉的的確是快,在這短短的時間,他就把自己摘的乾乾淨淨。
但他卻遺忘了一點,那就是林凡,從始至終沒有說過,他可以走了。
“讓你走了嗎?”
在薑湯自覺逃出魔掌的時候,林凡卻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仍舊是那副呆呆的長相,但薑湯這次,一點輕視都沒有了,反而嚇的腿軟。
他下意識的就要逃,但剛轉過身,就被林凡給抓住了肩膀。
“大人饒命,大人有大量,小的錯了”
毫無骨氣的認慫也就罷了,可這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搞的臉上都是濕噠噠的,這讓林凡很是嫌棄。
看都不願意看他,抓住他的肩膀,就返回了碭秋山。
在還離碭秋山有個十來公裡的時候,林凡就能聽到響亮的廝殺聲了。
等他抓著薑湯趕到的時候,直接傻眼了,中部的數萬天兵,居然正追著水無菱的人,漫山遍野的打,
西部的天兵,就像是見到貓的老鼠一般,只知道抱頭鼠竄,回頭都不敢,更別說是抵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