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罩著小島的光幕,可是鄔己親自布置的,尋常人看都看不到,更別說悄無聲息的穿過光幕了。
有這樣實力的人,定然不是什麽尋常人,可看著林凡,鄔己和冄山卻毫無印象。
天界何時出了這麽號人物……
二人在震驚之余,也在心中暗自提高了戒備。
“兩位不用緊張,這位林兄弟,是自己人。”
聽語氣,水無菱和這人是頗為熟絡,看來,他還真的鐵了心的,要和灝離翻臉了。
“不知這位是?”
冄山一邊問著水無菱,一邊暗自打探著林凡。
從面上來看,林凡平平無奇,但冄山卻看不透他的境界。
此人,最起碼和他們是一個層次的,水無菱身邊有這樣的人,那他可就是如虎添翼了。
冄山是個心思深沉的人,短短的時間內,就把各種事情都想了一遍。
“這位林凡兄弟,是從冥界來的,但一身修為高深莫測,就是我,也輕易無法勝之。”
水無菱還是給自己留了幾分面子,沒有說他其實是林凡的手下敗將,但就這,就已經足夠讓鄔己和冄山震撼了。
從冥界來,還能有這種境界,難道,他就是傳說的冥界鬼神嗎?
“灝離雖然修為高強,但有林兄弟的加入,以我們四人的實力,拿下他,肯定沒有問題。”
水無菱還在盡力爭取著鄔己和冄山,但他們二人,還是沒有表態。
林凡的出現,在給他們二人震撼的同時,兩人的心中還有著忌憚。
硬著頭皮跟水無菱乾,就算最後贏了,怎麽保證水無菱不會成為第二個灝離。
在林凡出現之前,他們二人還沒有這樣的擔憂,因為他們三人之間,能形成一種穩定的製衡。
但現在,林凡出現了,這穩定的三角關系自然就被打破了,那到時候,水無菱要是翻臉,他們兩人就是聯手,也抵擋不住呀。
水無菱還在等著二人表態,卻不知道,他已經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林凡這個定心丸,不僅沒有讓這二人有安全感,反而還滋生出了一股不安。
鄔己二人一杯接一杯的,喝著水無菱珍藏多年的仙靈茶,喝到最後,都能聽到水在肚子裡晃悠的聲音,但這兩人,既不表態也不言語。
“兩位”水無菱心痛的收回了僅剩一點的茶水,對著二人和藹道:“此事事關重大,兩位有所顧慮也是正常,這樣,大家回去再想想,願意跟我一起乾,自然雙手歡迎,要是不願意的話,我也希望能不走漏什麽風聲,到時候不論怎麽樣,我水無菱一定記著好。”
“好好好”鄔己和冄山尷尬的放下茶杯,同聲道:“事關重大,水兄容我二人回去好好想象,不論怎麽樣,肯定守口如瓶。”
“那西部還有事,我就先告辭了。”
水無菱看了一眼林凡,二人直接離開了地心島。
在他們倆走後,鄔己和冄山顯得放松了許多。
兩人各自幻出一杯茶水,安靜的飲著茶。
過了五六分鍾之後,還是鄔己先忍不住氣,主動問向了冄山:“你覺得,此事如何?”
冄山搖搖頭:“還是那句話,只要他能把東部拉攏到,那我就乾。”
鄔己沉默不言,冄山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東部要是那麽容易拉攏,灝離也不會那麽器重靈方了。
…………
中部天域。
在上次水夫打發走西部使者之後,灝離就開始慢慢的把一部分權利,交給了水夫。
因為刷了一波存在感,所以在大臣之中,也沒激起太大的水花。
水夫借此,順利的走到了台前,雖然處理的都是一些陳芝麻爛谷子的小事,但不管怎麽說,他也是邁出了第一步。
並且這兩天,因為他行事周到公正,所以在朝野中的口碑,也不像之前那樣,全都是不堪了。
對於太子的這種變化,灝離心裡非常的高興,所以今日,在把水夫叫去囑托一番之後,整頓值事司的差事,就落到了他的手裡。
灝離給他的任務,就是清理掉水夫在值事司內殘存的影響力。
這種卸磨殺驢的事,讓水夫心裡對灝離的怨恨,又加重了幾分。
不過這倒也是件好事,他能借此,從新把手伸進值事司內。
如果能徹底掌控值事司,那對於他的未來,是大有裨益的。
現在水夫就像踩在冰層上一樣,每天都十分的小心翼翼,深怕不經意間,表現出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灝離背後的那張牌,讓水夫非常的忌憚,他現在,每天看到身邊的人,都會懷疑背地裡是不是灝離的人。
“殿下,值事司司座安霜到了。”
就在水夫換思亂想的時候,侍衛喚回了他,聽到安霜的名字,水夫眼底深處,閃過一道殺意。
如果有可能,他真的想現在就把這安霜碎屍萬段,此賊著實可恨。
這麽些年,水夫都把他引為心腹,對他一直非常的信任,可這個該死的東西,竟然是灝離的人。
這倒也還罷了,如果只是這一點,水夫也不會氣到想把他碎屍萬段。
最讓他憤怒的是,安霜這個狗東西,就好似是沒有心一樣,他們相處了萬年,可在他執掌值事司之後,絲毫情面都不講,直接把水夫的心腹給除了個一乾二淨。
並且,還在值事司內部的大會上,諷刺水夫是野種。
行事如此狠辣無情,讓水夫現在都不想看他,覺得會髒了自己的眼睛。
“殿下。”
在值事司意氣風發作威作福的安霜,現在非常的乖巧,但這幅聽話的模樣,卻讓水夫心裡的火,更加的旺盛。
“安司座,父皇的命令,你可收到了?”
“是,所以特地來和殿下商議。”
“商議,呵呵”水夫淡笑道:“我記得,在值事司裡頭,頗受他信任的,可就只有你了。”
安霜背脊一涼,從太子的話中,他聽到了一絲不妙。
“殿下,那是之前不得已而為之,我奉陛下之命,才潛伏在他身邊的,一切都是虛與委蛇啊,殿下明鑒”
他的自我辯護,讓水夫愈發的惱怒,如果不是顧忌到灝離,他現在早都失去理智,砍了這個畜生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