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無所謂得笑笑,說:“這樣也好,省得他總是惦記那件事情。”
薑可馨看他,那件事情?哪件事?
“不過,他家人也真夠狠心的,居然可以把那時候還是小孩子的他就這樣扔在異國不管不顧。”
薑可馨沉默。
“哎,那小子那時候就差點死在街頭了,誰會想到現在能這麽成功!”
薑可馨的酒杯落地,驚訝,不可置信,震驚!正好,他們的舉動落在嚴偉宸的眼裡,跟著身邊的人打個招呼,朝他們走來。
薑可馨看到他朝他們走來,慌張。
身邊的洛克道:“女孩,不要跟阿宸說我跟你說了這麽多哦,要不然他又該跟我翻臉了,也奇怪了,就特別想跟你說。”
他的話才叮囑完,嚴偉宸就走到了他們面前。
看著薑可馨不好的臉色,和掉在地上的酒杯,皺眉:“怎麽了?你臉色不好。”
說完,還斜眼看了眼洛克,神情明顯就是懷疑她是不是跟她說了什麽,洛克一臉無辜得聳了聳肩,然後留下二人單獨相處,走了開去。
“不習慣嗎?”
嚴偉宸問道。
薑可馨不知道怎麽解釋剛剛自己的行為,他這麽問了,只能點點頭。
“嗯,再忍耐下,等下馬上要開始拍賣環節,你到時候按照我的吩咐把我需要的東西拍下就可以。”
嚴偉宸說。
薑可馨再次默默點頭,不表示自己的想法。
她的腦裡一直有這麽一句話在重複循環,嚴偉宸差點死在這個異國他鄉的街頭,差點,死了……到底,那時候的他發生了什麽事情,到底,他經歷了什麽事情!那天酒後的話,聯系起了今天的事情,讓薑可馨更加無法看透現在表面如此平靜的人,到底經歷過什麽。
拍賣環節前得最後一個環節,結束舞曲,有很多國外女子跟嚴偉宸說話,想也知道是邀請跟他一起跳這最後一支舞,薑可馨正打算默默離開的時候,嚴偉宸卻拉住了她。
“陪我跳一支吧。”
隨意得說著。
然後,音樂起,薑可馨還未說什麽,拉著她進入舞池,摟著她的腰,帶著她舞動……薑可馨看著他,突然,真的很想了解他……在薑可馨陷入如此矛盾的心理的時候,她不知道,有一個人找她已經快找瘋了。
本來要讓譚思雨帶話的薑可馨卻因為譚思雨被教授派去教學研究而覺得不好意思讓她帶話,自己卻又不知道為什麽不敢親自跟他說,譚思豪最近的情緒總是讓她覺得有點怕,她自己是不知道她在怕什麽,可是這種情緒卻很明顯。
最後思來想去,還是寫了個字條,告訴自己去了哪裡,為什麽,然後把在法國的聯系方式寫了給梅姨,讓她當譚思豪來家裡找她的時候交給他。
而,她不見的第一天,譚思豪也的確就去家裡找她了。
“梅姨,你真的不知道可馨去哪裡了?”
譚思豪皺眉。
梅姨跟柴叔面面相覷,最後還是點頭。
譚思豪看著梅姨奇怪的態度就覺得不對勁。
“梅姨,你是不是知道可馨在哪裡卻故意不告訴我?”
他猜測。
梅姨驚慌得搖頭,態度有些激動。
柴叔看梅姨不知道說什麽的樣子,隻好說道:“譚少爺,當然不是,我們是真的不知道,主子只是吩咐我們做事而已。”
梅姨默默不說話。
“如果你們不知道她在哪裡難道一點都不擔心,她的電話也打不通。”
譚思豪哪裡這麽容易被糊弄。
柴叔還是說:“譚少爺,我們只知道可馨小姐安全,其他的我們真的不知道。”
譚思豪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麽,只是最後說道:“嚴偉宸他也不在?”
柴叔和梅姨看了看對方再次沉默。
這種態度,譚思豪當然一看就完全明白了。
生氣得轉身就疾步走了出去。
當人走遠時,梅姨才擔心得看柴叔,說:“哎,少爺也真是的,為什麽就不讓我把小姐的字條給譚少爺呢?譚少爺也是擔心小姐。”
柴叔卻好像想通了什麽般,面無表情得勸說道:“少爺這麽做自然有他的意思,我們照做就是了,再怎麽說,我們現在是拿少爺的工資做事的。”
梅姨聽他這麽說,動了動嘴皮卻回不出話。
想到那個時候少爺把他們叫到書房的時候說的話,想想也後怕,是啊,在這裡差不多服務了大半輩子,她也不想因為這個而丟了工作。
“好了,我們還是去做自己的事情吧,少爺的想法也不是我們想得到的。”
柴叔說著自己已經轉身往後院走去。
梅姨也歎了口氣,搖搖頭,她雖然同情譚少爺,但是她也無能為力,字條也被沒收了。
不知道從哪裡能知道消息的譚思豪當然只能從薑可馨最親近的人下手。
任萱萱剛下課,跟同學剛走到校門口,一輛車橫衝直撞得就開了過來,然後突然一個側身就停在了任萱萱和她同學的面前,這種開車的方式簡直是故意找茬,嚇得幾個同學尖叫著後退。
任萱萱回神,一個上前就罵道:“是誰啊,沒有長眼睛嗎?會不會開車啊!”
因為被嚇了一跳,她一下子也沒有認出這輛眼熟的車來。
當譚思豪從車上下來的時候,任萱萱更火大了,本就看這個人不順眼,這下好了,他現在連最基本的禮貌都沒有了,怎麽開車的,不就是家裡又幾個錢嗎?開車這麽橫。
譚思豪可不管她怎麽想,大步走到她面前,就抓過她問:“可馨去哪裡了?”
任萱萱無語,一把狠狠掙開,“你沒有長眼睛嗎?難道沒有看到她不在這裡嗎?不在這裡我怎麽知道她在哪裡?哦,我明白了,你眼睛肯定不好使,要不然也不會這麽開車了!”
譚思豪本來就心情不好,也不喜歡任萱萱,現在她又這麽嘲諷得說話,再次一把抓過她的手臂:“女人,不要惹怒我!我隻問你,可馨她去哪裡了?”
任萱萱想要掙開他,可是他卻一點也不讓步,她怎麽也甩不開。
“我說了我不知道!”
任萱萱怒道。
“你怎麽可能不知道,你不是她好朋友嗎?”
譚思豪不相信。
任萱萱氣道:“我為什麽不能不知道,你都不知道,我為什麽要知道!”
當然她沒有說一句話,那就是:就算我知道,也不會告訴你!看他還是不相信,任萱萱停下掙扎,挑釁得看著他:“放不放手?”
“你不說,我不會放!”
譚思豪似乎也要跟她對抗上。
任萱萱挑眉,道:“不放是吧?”
譚思豪還不知道她表情的意思,就看她突然大喊起來:“救命啊,非禮啊,救命啊,非禮啊!”
譚思豪沒有想到她居然回用這招,忙一把拉過她捂住她的嘴,任萱萱更是激烈的掙扎,惹得四周議論紛紛,譚思豪當然丟不起這個人,忙說道:“你只要不叫我就放了你!”
任萱萱點頭,她如果不是沒有辦法,她也不想這麽丟人的方式。
譚思豪放開她,然後確定她不肯說後,氣呼呼得瞪了她一眼,轉身大步走向自己的車,然後開門,關門,一發動車子就揚長而去,看他開車就看出他現在的怒氣是多麽大。
任萱萱摸了摸被抓疼得手腕,看著開車而去的人,生氣得跺腳,“神經病!這種態度,活該你不知道可馨去了哪裡!”
但是,第二天,她卻得之了譚思豪出了車禍的消息,讓她相當震驚之外還有點內疚,想著不會是因為昨天自己的態度所以才……還好,打聽出來只是小傷,傷到了脖子而已,沒有什麽大礙。
當然,出了這樣的事情,必然是要打電話給薑可馨了。
可是,總是打不通,這國際長途電話可真難打。
薑可馨與嚴偉宸從宴會回來,衣服首飾嚴偉宸都買下了,薑可馨知道這衣服是女裝怎麽也不可能還給他了,可是項鏈這麽貴重,還是還給他才好。
把項鏈原本本得裝好,薑可馨拿著項鏈就去敲嚴偉宸的房門。
等了一會兒,嚴偉宸來開門,薑可馨一愣,看來他是剛洗完澡,毛巾還隨意得掛在頭上。
剛洗完澡身上有股好聞的味道,不是那種所謂的男士香水,可能是沐浴露吧,但是真的很好聞,讓如此冷漠的人此刻也能感覺出一點溫暖的氣息。
“什麽事?”
嚴偉宸拿下毛巾,打開門,邊問著邊轉身進了房間。
他的舉動就是示意薑可馨進來講,只是薑可馨對他的防備並沒有完全消除,自然是躊躇不前,嚴偉宸聽到身後沒有動靜,回頭看她,看她的樣子就猜到她在想什麽。
“嗯?沒事嗎?”
嚴偉宸故意道,“沒事的話你幫我把門帶上,我要睡覺了。”
薑可馨這才微微吸了口氣,進了房屋,那次是他喝醉了,連他都不記得自己做的事情……所以,沒有什麽好怕的……給了這種心理建樹,薑可馨拿著項鏈進了房間,走到他面前。
“給,項鏈。”
遞到他面前,“我已經檢查過了,沒有什麽問題。”
所以,如果想要換掉是沒有問題的。
嚴偉宸微皺眉,坐著抬頭看她,“什麽意思?”
薑可馨有些尷尬得把項鏈放到他側邊的書桌上,雙手握在一起,說著:“那個,項鏈太貴重了,如果能退的話還是退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