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機會只有一次,晚了就沒了。”
聽見沈雪嬋這麽俏皮的說話,哄堂大笑,各個世家子弟都開始起哄。
“若似月輪終皎潔,不辭冰雪為卿熱。
二皇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沈雪嬋站在台上,目光爍爍的看著台下的某一處,正是鳳容止所站的地方。
如果能夠像天上的圓月,長盈不虧,那麽我作為冰雪,將不惜為你融化。
但凡有點文采的人都反應過來,這沈家大小姐實在和二皇子表白,一個個更狐狸似的看向鳳容止。
只見那鳳容止,抱拳向台上的沈雪嬋點了點頭回應道:“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出處。
嬋兒不要強求了。
本王就此謝過好意,先行離開了。”
說完,鳳容止就帶著自己的侍衛離開的一品居,回到自己王府。
徒留,沈雪嬋一個人傻傻的站在台上和底下鴉雀無聲的人群。
沈雪嬋深吸了口氣,強笑著對著底下的人們說道:“今天是我沈雪嬋的生日宴,大家隨意。”
就踉蹌的下了台,僵著一張笑臉,勉強和周圍的人打著太極,把自己剛才表白失敗的事兒推了回去。
過了一會兒,沈雪嬋假借自己醉酒先行離開的宴會。
殊不知自己邀請過來的人,到底說了什麽。
“嘖,這沈家大小姐也是大膽,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喜歡二皇子的。”
“襄王無情,神女有情啊……可惜啊,這沈家大小姐也是個癡情的人。”
“癡情什麽?”
一個長的普通的世家弟子磕著瓜子,一臉輕蔑的看著沈雪嬋離開的方向。
“花這麽大筆錢,在酒樓和別的男人廝混,更別提她家裡還有個病重的老頭。
她?癡情個屁,我看就是個不孝女。
呸!”
“兄台,給自己積點德。”
一個崇尚佛教的世家弟子,平淡的看了一眼正在罵人的男人。
沈雪嬋回到家,撲在自己的床上哭了起來,撕心裂肺。
她沒有想到自己第一次這麽喜歡一個人,第一次這麽大膽的給人告白,卻還是被拒絕了。
家世,她沈家大小姐不缺。
權勢,她同樣也可以給鳳容止帶來權力。
容貌,雖說不是天下第一,但也是個豔麗的女子怎麽,怎麽就入不了鳳容止的眼了。
沈雪嬋被自己想的和剛才鳳容止冷漠的眼神氣的大哭不止,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麽這麽委屈,男人的拒絕了會使她這麽傷心。
不就是被拒絕一下嗎?有什麽大不了的,但是,心真的好疼啊……真的好疼。
鳳容止回到自己王府,就看見向自己撲過來陳曉蕊一臉寵溺的接過來陳曉蕊說道:“怎麽了?”
陳曉蕊捏了捏他的臉怎怎呼呼說道:“你這一身酒氣,幹嘛去了,跟人喝酒?”
鳳容止打橫抱起她回了房間回復道:“友人邀我去她的生日宴,盛情難卻就去喝了幾杯。”
“哼!算你識相。”
陳曉蕊動了動小鼻子,輕哼一聲,表情說不出的可愛。
“為夫已經有了這麽個可愛的小娘子,怎麽還會想別人呢?是不是,蕊兒。”
男人的眼睛略微深沉,嗓音微啞,一下子就使陳曉蕊的耳朵肉眼可見紅了起來。
“走不,去吃晚膳了。”
看著被自己的美色吸引的小妻子,鳳容止歎了口氣,不知道自己這張臉到底是福是禍。
“哼!臭男人,有了我,你還想有別的女人,美得你!”
陳曉蕊好不容易回過神來,一把推開摟著自己的鳳容止,紅著臉向前跑去。
鳳容止看著自己可愛的小妻子凶萌凶萌的樣子,忍不住大笑起來。
還好自己選對人了……陳曉蕊聽見身後的男人大笑的聲音,咬了咬牙,臉上滿是嬌羞,停下奔跑的腳步,慢慢向前走著。
她才不想承認,她是想等某個男人一下呢,哼!兩人一同用了晚膳就回到房間裡休息,陳曉蕊自然免不了被鳳容止一陣調戲。
畢竟自從某男發現自己這張臉特別吸引陳曉蕊的注意力的時候,好不要臉的就開始了自己的反調戲,似乎沒有一介王爺霸氣的風范。
次日,鳳容止和陳曉蕊一起來到海上月查看生意。
“張老,這個客人的價錢是不是少了些?”
陳曉蕊拿起一本放在旁邊的帳本就開始翻看。
旁邊的掌櫃給她到了杯茶,靜靜等候著陳曉蕊發令。
一聽見陳曉蕊問海上月的臨時掌櫃裡面回復到:“王妃,不是出了問題,是廚房的菜不夠了,給那位客人少了些,自然價錢也往下降了一點兒,省得人家找咱們海上月的麻煩。”
“是嗎?行了,我知道了。”
陳曉蕊繼續翻開自己手中的帳本,過了一刻鍾,有幾個客人在大廳裡談話。
“唉,你聽說了嗎?沈吟晴,沈家嫡出的大小姐,當今皇后的外甥女。
昨個生日可是鬧了不少事兒。”
“沈大小姐怎麽了?”
“昨天她花重金包下一品居,和自己的那些狐朋狗友在酒樓裡廝混,聽說還大膽示愛當今的二皇子呢!”
“我天呐,這姑娘年紀輕輕的,就不顧自己的名聲了嗎,她可真敢!那個二皇子怎麽說。”
“聽我家那個在一品居幫工的表姑說,那二皇子回了句詩就帶著自己侍衛離開了。
不留一點情面。”
“真狠呐。”
“是啊……”
陳曉蕊豎起耳朵聽完了他們說的話,頓時生氣了,拍了下桌子,哼了一聲,引得海上月周圍的客人紛紛向她看去。
掌櫃的也被這位祖宗的舉動下了一跳。
只見陳曉蕊也沒管周圍人看向自己的目光。
眼睛瞪的滾圓,帶著自己身邊的婢女就對著上了樓。
掌櫃一看這副架勢,生怕陳曉蕊有點兒閃失,立馬跟在屁股後面上了二樓,到了包間裡面。
“掌櫃的,你知不道昨天那件事兒?”
陳曉蕊瞪圓了雙眼,坐在椅子上,看向眼前的臨時掌櫃。
張老暗暗叫苦,自己就是來海上月當個臨時掌櫃,哪裡會想到發生這樣的事兒。
“王妃,這件事兒小的也不清楚啊,只聽說了一二,和王妃剛才在樓下聽到了一樣。”
陳曉蕊一聽又問道:“那你說我收購了一品居怎麽樣?”
掌櫃的冷汗直流,不敢回話。
等了一會兒,就見到陳曉蕊氣勢洶洶的帶著自己的婢女去了一品居。
花澗居院落當中,風輕輕吹過大堂面前的一棵梨樹,帶起路上的一片落葉,卷起猶如鳥嘴一般的屋簷上掛著的銅鈴,叮鈴作響。
外面是引人沉迷的良辰美景,但是屋內的氣氛卻不盡然如此,陳曉蕊聽著雲心給她說的事情之後,聯想到昨晚鳳容止的反應。
他絲毫沒有提及這件事情,而且像是一點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或者說,他像是根本不在意她對這件事情的態度如何。
念及此處,陳曉蕊直接“砰”的一聲,把雲心遞在她手裡的茶杯使勁放在桌上,一邊氣鼓鼓的說道。
“哼!他竟然一點都不想要我知道這件事情,他到底是個什麽意思?怕我去找沈雪蟬的麻煩?”
邊上的雲心見她如此,便開始出聲安慰道:“姑娘,您也不必為此太過於生氣,既然王爺他沒有告知您這事兒,而且奴婢也聽聞那日沈姑娘,雖是開口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但其實王爺他當時並沒有給她準確的答覆呢,而是命人送她回靈犀閣了。”
雲心說的時候,一邊看著陳曉蕊的面色變化,一邊彎著腰,伸手替她倒了一杯茶,擺在了陳曉蕊的面前。
果然陳曉蕊縱然氣性再大,聽見這話的時候,氣鼓鼓的面頰總算是消下去了。
雲心還以為這事算是翻篇了,繼續道:“姑娘,為這些虛頭巴腦的沒有親眼見著的事情,您可千萬別記在心上,氣壞自己的身子,不值當!”
陳曉蕊端起茶杯,掀開蓋子,輕輕抿了一口,聽見雲心這話,然後立馬抬起頭來看著她,反問道:“可是假如你以後歡喜的人也這樣做,或者娶了你之後,再娶她個幾個小妾,你會答應嗎?你會覺得心裡舒坦嗎?”
她有些咄咄逼人,但是她好歹也是現代穿越而來的新時代女性,跟這裡委曲求全,可憐的沒有人權的女性比起來,她實在不能忍受這些事情。
說她善妒,醋性大也罷了。
但是她就是不能容忍自己的喜歡的人對自己有二心。
雲心聽見這些之後,面露難色,她生來為奴,奴性使然,縱使陳曉蕊再怎麽教,骨子裡的那股奴性仍是無可奈何,所以她陳曉蕊的此番話語之後,便連忙跪下去,嘴裡連聲道。
“姑娘,奴婢沒有別的心思,對姑娘也絕無二心,還望姑娘別記掛奴婢此前的那番話語。”
陳曉蕊只是想要她將心比心罷了,但是看著她被自己嚇得跪下去,只能搖搖頭。
然後站起來,彎下身子,扶著她的手臂,替她扶了剛剛因為磕頭,而松垮出來的亂發。
陳曉蕊盯著她的眉眼,輕聲道:“算了,跟你說這些你也不懂,我沒有生你的氣的意思,你出去吧,我想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