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姚翻身從馬上跳下來,因為不會功夫,下來的又太過突然,雙腳著地時,差點栽倒在地上。
曹添峰拉住了她的手臂,嗔怪道:“真蠢!”
“你才蠢呢!”程玉姚掙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撅著櫻桃小嘴,氣鼓鼓的往前走。
曹添峰翻身上馬,跟在她身後,望著她氣匆匆往前走,頭都不回的樣子,竟然覺得她有幾分可愛。玫瑰花般性感的紅嘴唇上揚,他忍不住笑了。他不過是逗她玩的,沒想到這女人還真信了,真笨……
曹添峰見程玉姚一顰一笑都是那麽美豔動人,讓人心動不已,他心中喜歡她,他跟在她身後,往前走。
到了相府門口,程玉姚沒想到娘親李氏和爹爹程雪城,帶著府中人一直等在那裡。
“爹,娘親!”
程玉姚再見到爹娘,想到前世她害死了他們,仍舊心會難受,想要落淚。
她不顧形象,朝著爹爹和娘親跑去,和走來的爹爹和娘親擁抱在一起。
“爹爹,娘親,女兒回來了,回來了!”
“女兒,爹爹打你了,是爹爹不好,別怪爹爹!”
“玉兒,娘好想你,這幾天做夢都夢到你,你回來就好!就好啊!”
三個人抱在一起好久,都沒看見有人騎著棗紅馬走到了丞相府門口。
“這位公子是誰?”
站在門前的程元君看到程玉姚和爹娘抱在一起,嫉妒的眼紅,當看到那位英俊的公子出現,忍不住多看幾眼。
“這是恭親王府的貴公子吧?快請進啊!”一位身穿杏紅長裙,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邊捏著繡牡丹的帕子,邊杏眼含春,走到馬邊上,要去拉男子的手,請他下馬。
跟程元君站在一起的二姨娘,穿著一身淺紫衣裙,相貌雖然很普通,但人看起來很精明。
她對著身邊的程元君勾輕語,“君兒,那女人就是不知廉恥,這入府沒多久,還不知道府中規矩,以後有她好受!”
程元君眼中和二姨娘一樣流露出對五姨娘的鄙夷,低笑一聲,“娘,你說的對。”
她自見到曹添峰以後,眼光難有片刻離開他身上,她的視線一直盯著棗紅色馬匹上高大男人的英俊面龐,看他氣度不凡,非等閑之輩,就是不知是誰?
“王妃!”騎在馬背上的曹添峰,看都沒看五姨娘一眼,朝著抱成一團的程玉姚喚了一聲。
程玉姚聽到曹添峰的聲音,還以為出現了幻聽,等她尋聲望去,這才看到曹添峰騎著高頭大馬站在了她的身後。
他……沒有走嗎?
難道是不放心她,剛才一直守在她身後?
程玉姚皺了皺秀眉,很快否定了這種猜測,他應該巴不得她死,死了他才能名正言順的將施萍兒給娶進府中。
“爹,娘,這位就是恭親王!”
一聽恭親王,眾人大吃一驚。
李氏仔細瞧了瞧,滿意的笑了笑,“還真是眉清目秀,儀表堂堂,一表人才!”
“你啊,就是膚淺!”
程丞相無奈的感歎一句,這才走過去迎接他。“恭親王殿下,若是您不嫌棄,就到相府歇息一會兒,再回去。”
曹添峰從馬背翻身而下,動作利落瀟灑,再配上他英俊的容貌十分出彩,令眾多女眷心生愛慕,眾多男胞折顏愧色。
曹添峰說道:“本王與秦軒交好,卻從未來過他家中,這次一定要好好小住幾日,等秦軒回來再走。”
他說的秦軒,正是程玉姚的親哥哥,若不是曹添峰今日說這些,程玉姚還真是不知道他們竟然有這樣的交情。
等等,他說什麽?
要在這裡……小住幾日?
要在這裡……小住幾日?
不行!
剛才那些人要是行刺他的話,一定會給相府帶來危險。
上一世因為她一己之私,已經讓程家帶來血光之災,這一世她不能讓程家因為她受到牽連。
“王爺,你不是說府中還有很多事未處理完嗎?怎麽這會兒還有閑工夫,來相府小住了?”
程玉姚走過去,仔細盯著曹添峰臉色,不放過任何一個表情。
“雖然府中是有瑣碎之事還未處理完,但今日是你回門之日,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自然是要陪著你,護你安全才是。”
曹添峰冰著一張臉說這話,雖然從他臉上看不出任何蛛絲馬跡,但她能感覺到曹添峰話中有話。應該是跟她有關系。
“王爺,請進!”李氏請曹添峰入府,她當然不知道,程玉姚和曹添峰之間有什麽事。
曹添峰朝著程玉姚揚起唇角,雙手背於身後,款款走進相府之中。
“王爺還真是眉清目秀、玉樹臨風,絕代風華啊!”五姨娘杏眼含著桃花一般,含情脈脈的樣子,緊跟了過去。
程玉姚隨著程丞相和李氏一起進府,雖然她看不慣五姨娘那風騷樣子,但更看不慣二姨娘和程元君這高段位的綠茶。
“爹,娘,我想帶王爺先去我的閨閣看看,他一直好奇女兒的住處,等下再帶他來前廳。”
“好!”程丞相應允。
程玉姚不給曹添峰說話的機會,拉著曹添峰的手臂就往她的住處而去。
李氏看到程玉姚和恭親王牽手而走的背影,忍不住對程丞相笑道:“沒想到這玉兒,還深得恭親王的寵愛,深得恭親王的心!”
程元君望著程玉姚離去的背影,感歎一句,“都說這恭親王脾氣暴躁,凶殘冷血,這話絕非空穴來風,誰知道姐姐的日子可是好的?”
二姨娘遲氏聽女兒這樣說,趕緊給她使眼色,笑著對程丞相和李氏道,“你們別聽君兒亂說,這個恭親王沒幾人認得,老爺都看不出來是他,可見他的性情未必大家說的準,得相處了,才知道。”
“還是你會說話,我瞧著這恭親王儀表堂堂的,未必像外人所說的那麽難堪。”李氏聽了這話才蹙眉松開,放心的笑了笑。
程丞相望著女兒程玉姚和恭親王曹添峰離去的背影,重重歎口氣,“是好是壞,這或許就是玉兒的命!”
程玉姚拉著恭親王曹添峰走進自己的閨閣,見四下無人,與曹添峰當面對質。“恭親王,你住在丞相府,莫非是想讓相府保護你?
可你也知道,相府裡的護衛不過十幾人,可不比王府人多訓練有素,你這樣做,不是要將相府置於危險之中嗎?”
曹添峰沒想到程玉姚竟然將事情分析的這樣透徹,雖說她為了程家沒錯,但她並非了解他,說這樣的話未免不識好人心。
“程玉姚,本王留在這裡,你真的不知?”
程玉姚瞧著他,一笑,低聲道:“這是你的真心話嗎?是不是為了讓我歡喜,故意說些好聽言語?我都說了,你無非是想借用程家保護你。”
曹添峰英俊的臉色一沉,一甩衣袖,“我怎麽會欺騙你呢?你心裡憐惜我,我也是更加喜歡你。我心中這樣想,便說出來,要說謊也來不及了。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馬上就走啦!既然你這麽不歡迎本王在相府,本王走便是了。”曹添峰說罷轉過身去。
程玉姚心頭突地一緊,喚道:“站住,等下!”
程玉姚看到他肩上衣物被血染紅,知道他剛才受了傷,想喚住他,給他止血療傷。
見他不肯停步,她快走幾步,擋在他身前。
“讓開!”
“你受傷了!”
“這不關你的事,讓開!”
曹添峰用蠻力往前走,想要將她撞開。
啊!
程玉姚被撞倒之時,手抓住了曹添峰的腰間。
“松開!”
“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