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當是誰呢,這不是宮中的一條臭鹹魚恭親王妃?最近你闖的禍可不少,你還有心思到處亂跑?”
“呦!本宮當是誰呢,這不是在這段時間暗地裡裝低調的什麽‘王八’,你最近是挺安靜的,但暗地裡有什麽勾當誰知道?”
男人一聽她罵他王八,還在這裡冷嘲熱諷,抬起手恨不得一掌劈了她。
“你……找死!”
“一個大男人,在宮中還想對本宮這個弱女子動手動腳的,還真是不知廉恥。”
男人像是被她罵的有點狠了,揚起的手,猛地劈了下來。
程玉姚指間的銀針,嗖一下刺了出去,正中男人手心,同時她身子一偏,也躲了過去。
啊!
男人一聲慘叫,看到了手心被扎了數十根銀針。
“你敢跟本王玩陰的?”
“怎麽?你是想跟本宮玩陽的是吧?那本宮可就不客氣了!”
說罷,程玉姚抬手就是給裕王臉上一巴掌,打的裕王,目瞪口呆,抬手捂住了臉。
“你敢動手打本王?”
“裕王,你個臭不要臉的,敢對本宮動手動腳的,要是恭親王知道了,是覺得本宮好欺負?還是覺得恭親王好欺負?”
程玉姚忽然雙眼含淚,咬著唇,委屈的要哭出來了。
裕王曹志遠本以為程玉姚會跟他大打出手,沒想到打人在先,隨後還裝起了柔弱女來。
他這個暴脾氣怎麽能忍,一腳就飛了出來。
“小賤人,你敢冤枉本王……啊!”
他踢出的飛腳,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落入了,衝過來的恭親王手中,眨眼之間,他的腳就被人給抱住,最後被丟了出去。
咣當!
裕王被摔的四腿朝天。
“王妃,剛才誰對你動手動腳了?”
“王爺,還好你來了,不然臣妾不知道怎麽辦好呢!”
曹添峰剛才不放心程玉姚在宮中一個人走動,到處找她,當看到她被裕王欺負,他恨不得將裕王給碎屍萬段。
“本王會好好找皇兄算這筆新帳!”
“還是王爺對臣妾好。”
程玉姚邊趴在曹添峰懷中‘嚶嚶泣泣’,邊看向那邊從地上爬起來的裕王,呲牙咧嘴狼狽的德行,滑稽可笑的很。
“恭親王,你來的正好,本王想要跟你告一下,你那個歹毒王妃的狀,她……啊!~唔!”
裕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曹添峰衝過去,一掌推在了共牆上,用手捂住了他的口,一頓胖揍。
程玉姚就站在曹添峰身後,輕輕拍手,叫好。
裕王看到她這會兒還能笑出來,還給曹添峰加油助威的,當真是氣的鼻子都要歪了。
只不過他現在被曹添峰給按在牆上揍,哪裡有喘息的機會,直到曹添峰住手,裕王靠著宮牆滑倒下來,暈死過去。
“王爺,你的手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沒事,別擔心!”
程玉姚跑過來,抬起他的手,仔細看著,擔心的很。
曹添峰看她這樣緊張自己,唇角揚起笑了。
“王爺,太后怎麽樣了?”
“皇祖母情況好多了。”
“那就好!王爺我可能這幾日都要住在椒房殿給太后治病,你先回王府吧。”
“我陪你!”
“不用,我一個人沒事的,府上還有事,你回去還要處理的,別因為我留在宮中。”
程玉姚其實知道,曹添峰若是留在宮中,定會被那些要奪嫡之爭皇子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找機會都要誣陷他,甚至想要殺了他。
但她一個女人在宮中,這些皇子們雖然也是記恨恭親王,卻不至於對她下手。
咳咳!~
有人邊咳嗽,邊經過他們,忽然那人身子一晃,摔倒在程玉姚的腳邊。
程玉姚本來也不想多管閑事,但日光下的那一張臉,卻是晃到了她的眼……
“琪貴妃?”
“什麽琪貴妃?”
曹添峰的質疑,讓程玉姚倒是有些難以確定了。
“王爺,難道她不是琪貴妃?”
“本王未曾見父皇封什麽琪貴妃,她連妃位都沒有。”
曹添峰的話,也讓程玉姚意識到一件事,就是這個女人很可能現在還不是琪貴妃。
但她在前世裡,很清楚這個女人最後可是站到了最高的位置,就是在先皇被逼宮,曹龍登基為皇之後,她可是宮中的太妃。
就連當時她被封為皇后,鳳印都在這位太妃手中,她的權利可謂后宮的掌權者,后宮無人能及。
甚至曹龍都要對她尊敬萬分,只可惜在她被廢後之後,琪太妃的事,她不得而知了。
“王爺,她病的很重,我得救她。”
程玉姚蹲身,為她把脈和檢查傷勢,憑著她看病的經驗,她覺得琪貴妃身上的病,應該是很重的。
曹添峰趕緊將她從地上拉起,“你瘋了?就不怕麻煩事多?”
“怕!但我更怕她做出了一個錯誤的選擇,到時候只怕我們都會跟著遭殃。”
其實程玉姚也不是什麽都不知道,她也聽說過關於這個女人的另一面消息。
就是她是先皇最器重的女人,先被冊封為琪貴妃,在四妃之首,權利甚至最後比皇后施阿嬌還要大。
甚至有人傳聞,曹龍能登基為皇,這位琪太妃可是幫了他不少的忙。
這麽一個厲害的能人,要是落到了曹龍手中,只怕會後患無窮。
“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王爺,你先別管那麽多了,跟我一起扶著她去椒房殿。”
“還是本王來吧,不過你也要配合下本王。”
“嗯?”
程玉姚沒想到,曹添峰竟然出了這樣的主意,就是他竟然一雙手臂抱了兩個人。
在她和那個女人的身上,用他寬大的袍子蓋上,隻留下她的頭和雙腳伸出,若是有人問了,就說她落水了,身上濕了,這才被他抱回椒房殿。
這個主意是不錯,只是快要到了椒房殿的時候,又碰上了皇后施阿嬌和她帶來的一乾人。
“慢著!你們兩個還真是不知羞恥,這是后宮,誰允許你們摟摟抱抱了?還不快點放下來?”
曹添峰冷眼看她,“皇后娘娘,兒臣見王妃落水,身上濕透了,她又受了傷,這才抱著她回來。
難道這也有錯?還是因為你看不慣,所以無論有何原因,在你面前都是錯的?都是不允許的?”
曹添峰平日裡不怎麽說話,只要他一說這麽長串的話,一定會將人不知所對。
“本宮有那麽說了嗎?你就是會亂想亂說,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本宮是多麽冷血無情的人呢。走吧,可別讓你的愛妃著涼了。”
“多謝皇后體恤!”
感謝皇后的人是程玉姚,她說這話的時候,將臉挪出了袍子,說完又將臉蓋上。
“一副見不得人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有多醜一樣。”
恭親王曹添峰也沒跟她鬥嘴,抱著程玉姚就往椒房殿裡面進。
“慢著!”
皇后又喊了一聲。
曹添峰沒管她,繼續往裡走。
皇后給身邊宮女梔子一個眼色,梔子會意點了點頭,然後趕緊衝了過去,握住了袍子一角,猛地往下一拉。
呼啦!
袍子隨著風,搖曳,被拉扯下來,最後落在地上。
啊!啊!~
兩聲慘叫,隨即響起。
“梔子,怎麽了?”
“皇后娘娘,奴婢……看不見啊!”
被曹添峰抱著的程玉姚,在梔子撤掉袍子的那一刻,兩個飛腳踢中了梔子的雙眼。
不等梔子揉眼睛看清楚,程玉姚又是一個飛腳,正中她的鼻子,疼的梔子痛叫一聲,仰倒摔在地上。
“梔子?你們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本宮這就去看……”
皇后帶著她的宮人趕緊衝過來,曹添峰一勾地上的長袍,往上一踢。
程玉姚與他心有靈犀一般,很有默契,一把抓住了長袍,利用手,身體和腳,很快將袍子又遮好。
等皇后他們來的時候,曹添峰抱著遮蓋好的程玉姚,又往前大步流星走去。
“恭親王,你給本宮站住,曹添峰……站住!”
曹添峰像是沒聽到一樣,抱著程玉姚就往裡面去。
皇后施阿嬌又不敢跟上去,或是跟曹添峰起正面衝突,她是知道曹添峰的脾氣,冷血殘暴,這幾個字絕不是胡亂給他扣的名號。
只要是他想要殺的人,絕不會活到明天。
咬了咬紅唇,皇后施阿嬌隻好眼睜睜看著他們離開。
“梔子,你到底看到了沒有?”
梔子從地上爬起來,搖了搖頭,“奴婢沒有看清!”
像是想到了什麽,她的雙眼有了光亮,趕緊說道。
“不過奴婢剛才聞到了那種難聞的藥味兒,這和那個病秧子琪嬪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她沒有繼續往下說,若是她說多了,猜錯了,怕被皇后大罵或是責罰。
而現在說的這些話,剛剛好,或許皇后覺得有用,就會繼續查。
沒用,也不會怪她的不是。
“本宮知道了!等下你找一些得力的人在椒房殿打聽好了,說不定就能查到那個賤人的下落。”
“是,皇后娘娘!”
皇后施阿嬌咬了咬唇,想到那個琪嬪,滿身的病怏怏,還能引起皇上的注意和關心,還能有機會伺候皇上,懷上龍種。
還真是個不簡單的女人,她可不想放這樣危險的女人在宮中和她爭寵。
……
曹添峰抱著程玉姚和那個女人一起到了偏殿,將他們放到床上。
程玉姚趕緊從床上起來,給那個女人再次檢查下,心裡有種不好的感覺。
“怎麽了?”曹添峰看出了程玉姚的顧慮。
“她肚子大了!”
程玉姚並不覺得,對曹添峰說這樣的話,有什麽害羞的。
倒是曹添峰看到那個女人肚子有些滾圓,臉上有了尷尬的紅色,移開了目光。
“可是懷上了子嗣?”
“看樣子,並不像是懷有子嗣,只怕情況比這個還要可怕的很。”
程玉姚是對曹添峰說這樣的話,卻沒發現躺在床上的女人一點點睜開了眼睛,也聽到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對話。
她一把抓住了程玉姚的手,聲音顫抖的問,“你怎知我沒有懷有子嗣?你怎麽知道的?”
程玉姚見她情緒如此激動,想甩開她的手,沒甩掉,但也給曹添峰眼色,讓他不要擔心。
“我不知你是不是找宮中太醫看過,若是像李太醫這種老太醫,他們定會查出你是不是喜脈。”
女人聽聞她的話後,忽然從床上滾到了地上去,雙膝跪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