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凶殘冷暴,嫉惡如仇,潔癖自戀,是個酒鬼,驕傲自大,陰險狡詐……渣男體質,中央空調,直男癌晚期。’
‘綜上一百條,條條都是你,休夫理由充分,即日起,程玉姚可以無論何時無論何地,就地休夫!’
“渣男體質?中央空調?直男癌晚期?這都是什麽鬼?”曹添峰看了開頭的幾十條,覺得還真和他有點像。
直到看到了後面說的幾條,他看不懂的意思,越發覺得腦袋不夠用,虛心請教起來。
程玉姚清了清嗓子,絕對滿足他的好奇心解釋。
“渣男體質,就是你呢喜歡跟好幾個女人關系不清不楚的,但卻沒一個真心以待,絕對是個壞男人。
中央空調就是你呢對這個女人好,對那個女人也好,其實你不知道自己喜歡誰,是個不擇不扣的濫情男人。
直男癌晚期,就是說你一點都不懂得體貼,照顧,浪漫,以你這個大男人為自我中心著想,粗心可恨的臭男人。”
曹添峰黑著一張臉,他沒想到,他在程玉姚眼裡竟然醜態萬千。
他明明是南越國美男榜第一名的冷美男,怎麽就成了缺點甚多的壞男人了?
“程玉姚……”他瞪著程玉姚,恨不得將她嚼在嘴裡,咬的稀巴爛。
但看到了她脖頸上的傷口時,心莫名的會軟了幾分,聲音也不自覺的柔和下來。
“過來!”
“乾嗎?想殺人滅口?謀殺親妻啊?”程玉姚白了他一眼。
曹添峰忽然從床上站起,一把將程玉姚給拉到床邊,他才坐在了床邊。
“放手!”程玉姚嚇了一跳,想要掙扎開他。
薑良看到王爺發怒了,趕緊求饒,“王爺啊,雖說王妃說的是有些難聽了,但那都是真的,又沒有什麽錯,您還是別傷害王妃了。”
他不說還好,一說曹添峰將程玉姚給按在了床上。
“你是說她說的都是對的?本王有那麽差勁?”
松原捂住薑良要解釋的嘴巴,免得他火上澆油,“王爺,王妃只是跟您開玩笑,您不必當真!”
石燕也跪了下來,“王爺,王妃來之前就說了,想跟您開個玩笑,逗您開心的,您不用動怒。”
臉被按在被褥上的程玉姚,快要透不過氣來了,她想要反駁,她說的都是真的,卻喊不出聲音來。
曹添峰聽了這些人的解釋,這才心情好受一點,想到他剛才看到她脖頸上的掐痕,不由得皺起眉頭。
一把將程玉姚從床上拉起,在程玉姚大口大口喘氣的時候,他伸出手,“金創膏呢?”
呼呼!
程玉姚剛能喘過氣,聽到他跟她要東西,從身上找到藥瓶,塞進他手裡。
“送人的東西,好意思要回來?”
曹添峰也沒說話,而是打開藥瓶,用手指沾著藥瓶裡的白色膏體,輕輕塗在程玉姚的脖頸掐痕上。
涼涼的感覺,還有他指腹略微粗糙的觸感,讓程玉姚又涼,又疼的縮了縮脖子。
“我沒事!”她知道曹添峰給她脖頸掐痕上藥後,臉紅心跳起來。
剛才她還凶他,沒想到他這會兒竟然還擔心她,她好慚愧。
她抬眼看向曹添峰,卻見他眼神冰冷嗜血,令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是誰傷的你?告訴本王!”
“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傷的。”程玉姚想用手遮掩,卻被他抓住手,拉到他懷中。
“你為何不說?是害怕本王知道你的秘密嗎?”
曹添峰緊盯著她的眼,像是要將她看穿,眼神冰冷嗜血,讓她禁不住打個寒顫。
她身上的秘密確實很多。
而她脖頸的傷,一個是永寧郡主的哥哥夜明礬掐傷,一個就是他的父皇。
她若是說出去和這兩個男人有關,想必曹添峰定是懷疑她,是不是又做出什麽不檢點的事出來。
“真的是我弄傷自己的,你愛信不信。”
她剛要推開他,想到他身上有傷,就沒敢再動。
“你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說謊。”
曹添峰按住她的肩膀,將她按在他懷裡,一張臉陰沉的,像是隨時都會發狂的猛獸。
屋中的薑良,松原和石燕,這三個人即便不說,都以為王爺是生王妃指出他身上一百條缺點的氣,才會惱羞成怒。
但當事人程玉姚卻心裡明白,曹添峰是因為知道她脖頸受了這麽嚴重的傷,卻還是要對他隱瞞,這讓他不高興了。
望見曹添峰一直按住她不放,眼神死死盯著她,程玉姚也在想怎麽說服他,“其實,我這傷不打緊,就是……”
“王爺,寧國侯來到府上,說要見您!”
一個侍衛匆匆而來稟報,打斷了程玉姚的話,也讓程玉姚能喘口氣有時間想個充分的理由,松了一口氣。
曹添峰皺起眉頭,想了想,“請他先回去吧,就說本王病重,不方便見客。”
啊哈哈!
一聲猖狂的笑聲,從門口響起,惹的所有人看了過去。
一頭花白頭髮,穿著墨藍色長衣的中年男人踏進屋中,他手中提著一把鋒利寶劍,眉宇間盡顯凶神惡煞,像是要來這裡殺人。
他笑夠了,眼神冰冷的凝向了臥在床上的曹添峰和他懷裡的女人,冷聲呵斥。
“恭親王還真是想三言兩語就打發走老夫,老夫今日來這裡,可不是來好心看你傷勢。”
他將長劍舉起,陽光照在劍刃上,散發著寒芒。
“這把長劍陪著老夫征戰沙場多年,沾滿了太多人的血了。今日老夫不妨再讓它沾染一個賤人的血,也好讓老夫家宅安寧。”
說完,他凶狠的視線,直逼曹添峰懷中的程玉姚投射而來。
……
寧國侯府。
香玉閣裡,一個打扮的滿身貴氣的婦人,拉著一隻柔荑般的小手,捏著帕子輕聲哭啼。
卻又怕驚擾了床上昏睡的人兒,她不敢太大聲,化作了嗚咽之聲。
床上的人蹙了蹙眉頭,聽聞嗚咽聲,緩緩睜開眼,看到是母親梅氏拉著她的手在哭。
“母親,您怎麽哭了?”她啞著嗓子,輕聲問了問。
梅氏望見她醒來了,趕緊握緊了她的手,沒有答她的話,趕緊問一句。“萍兒,你醒了?大夫說了,你的舌頭有傷,不能說話太多,不然傷口裂開,又會出血。”
施萍兒乖巧的點頭,沒有再說話,心裡卻在想昨日她是怎麽逃脫程玉姚鋒利的剪刀。
逃到了另一輛馬車上,求馬車上的夫人和小姐,送她回了侯府。
“萍兒,你放心!你爹去恭親王府報仇了,定會親手斬斷那個賤人的頭顱,為你報仇!”
施萍兒聽到她母親梅氏說這話的時候,驚瞪雙目,搖頭大喊。“母親,爹在哪裡?他要殺誰?”
“母親快將爹爹找回來,不要他輕舉妄動,那個女人可不是那麽簡單就能對付的……”
她邊喊著,舌頭的傷口撕裂,鮮血從她嘴角流出來,看的令人觸目驚心。
施夫人趕緊見施萍兒情緒激動的要起身,趕緊按住她的雙肩,讓她躺在床上。
“萍兒,你快別說話了,聽母親說,母親好好跟你說。”
施萍兒仍舊不放心,雖然沒有在掙扎,但還是不放心的問。
“我爹呢?他人在哪裡了?”
“你爹他已經去了恭親王府有一陣子了,等他回來,傷你的賤人定是早已死了。”
施萍兒聽聞這話,倒抽一口冷氣,“母親,你們是怎麽知道的,女兒也沒有對你們說?”
“大夫給你醫治的時候,那時候你昏睡中說是恭親王妃害了你,別以為她是恭親王妃,就敢傷害侯府的女兒,你爹定不會讓你受了委屈。”
施萍兒蹙緊眉頭,悔不當初,可她昏睡中也阻止不了她夢中說了這件事,她趕緊起身。
“母親,萍兒要去恭親王府!”
“你這孩子,別擔心了,聽母親的話,乖乖躺著,先別說話了,安心養傷。
你爹等會兒會安然無恙的回來的,恭親王不過是個不受寵的皇子,他哪敢傷害你爹,聽母親的話,安心躺著,母親去找大夫給你治傷!”
施萍兒乖巧的點頭。
施夫人這才趕緊找大夫,給她醫治舌頭上的傷。
施萍兒想到母親梅氏說的很是堅定,倒也有幾分道理,想到她爹還是一品將軍,程玉姚就算再厲害,定然不是他的對手。
深呼一口氣,她心裡暗想,等下要是她爹回來告訴她,程玉姚已經死了,這未免也不是一件好事。
她染血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詭異的嚇人。
恭親王府。
劍拔弩張,氣氛緊張。
“恭親王,你什麽意思?是想阻止老夫殺了傷害萍兒的賤人嗎?和老夫作對?”
寧國侯手握長劍對準程玉姚,而薑良和松原也抽出長劍,擋在他的劍前,不讓他有機可乘。
恭親王曹添峰冷眼望著他,“侯爺,這是恭親王府,並非你的寧侯府,休要在本王的王府裡放肆。”
“放肆?難道你懷中的賤人傷了萍兒,你還要袒護她?是覺得萍兒好欺負,還是覺得我們侯府好欺負?”
曹添峰冷哼一聲,“那你來恭親王府如此放肆,是覺得本王好欺負,還是恭親王府的人好欺負?”
“既然恭親王不肯讓那個賤人過來受死,那隻好老夫親自去解決掉這個賤人了!”
他猛地揮動長劍,動作猛烈,讓薑良和松原招架不住。
“受死吧賤人!”
揮開薑良和松原,他提起長劍飛身而來,直刺程玉姚的心口。
“不要傷王妃!”
“滾開!”
寧國侯一腳將擋在他劍前的石燕踢到了牆邊。
“石燕!”
程玉姚雖有防備,但不想讓曹添峰因他受到牽連,忙要推開他。
卻被曹添峰反而推到了床上。
當!
曹添峰從床上跳下來,用匕首擋住這一劍。
“不許碰她!”
他一字一字從牙齒間咬出口,一雙眼猩紅,像一隻快要發狂的野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