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
兵器劃破長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等程玉姚意識到的時候,牆壁上的畫已經被射穿。
叮!
一聲清脆的碰撞聲。
咯噔咯噔!
很快伴隨著什麽東西轉動的聲音。
“曹添峰小心!”
程玉姚大喊一聲,已經來不及了,曹添峰腳下的地面向一邊迅速移開。
他整個人毫無防備之下,掉落下去。
“曹添峰!您不要有事,您快抓住我的手!”
就在這危急關頭,程玉姚什麽都顧不得了,悲愴的呼喊,心疼得眼淚瘋狂的掉下來,立即飛身撲過去,卻已經晚了,曹添峰已經掉進了不知多深黑暗的地洞裡。
“別管本王,快跑!”
曹添峰的喊聲沉著而有力,,越來越遠,到最後消失不見。
程玉姚想到那副畫後或許有什麽機關,通過機關,不知道能不能救曹添峰上來。
她一轉身,就見一身青色長衣的身影站到錢忘憂和石竹身後,抬起手掌,將他們二人劈暈,倒在地上。
“你是誰?”
“我是誰,輪不著你這個賤人來問。”
青衣男人戴著藍色面紗,看不清真容。
聲音有些奇怪。
這是程玉姚第一感覺。
她見對方抬腳走來,指縫捏住銀針,用力甩出去。
嘶!
男人沒想到她會暗算他,脖頸被刺進幾針,他沒有拔掉銀針,而是抬起袖子朝著程玉姚射來。
嗖嗖嗖!
袖箭?
這和剛才暗算曹添峰射來的短箭一樣?
程玉姚看到袖箭朝著她飛射而來,身子朝旁邊傾斜,袖箭從她的發絲穿過,鏗鏗幾聲,射到了木窗上。
幾縷青絲被割斷,絲絲縷縷的落了下來。
“該死!”
程玉姚一隻美腿狠狠踢向男人的襠部。男人心裡一驚,這小丫頭招式也太狠毒了,直接往襠部那裡踢,多大的仇恨啊?男人雙手一翻一帶,已抓住了程玉姚的右腿,將程玉姚右腿牢牢捏住,但覺肌膚滑膩,鼻中跟著又聞到一陣香氣。程玉姚身子一歪,失去平衡,往後栽倒了下去。
程玉姚咬牙喊一聲,剛要直起身子。
男人忽然飛身而來,恨不得一口將程玉姚吃掉,一腳踢在程玉姚的腿上,程玉姚摔倒之時,一把抓住對方要收回的腿。
“放手!”
男人怒喝一聲,朝著她的頭劈掌而來。
呃!
程玉姚松開他的腿時,拔掉頭上的簪子,猛地刺入對方手心。
青衣男人望著被簪子刺穿的手心,一雙眼變得猩紅,又是一腳朝著趴在地上的程玉姚踢去。
程玉姚見對方抬腳踢來,動作利落的朝旁邊滾去,卻還是被對方踢中了肚子。
啊!
她被踢進了地洞裡,在墜落之時,男人眼神中的得意狂放毫不掩飾,她分明聽到男人咬牙切齒的低吼聲:“這真是有趣啊。讓你們死在一起,你們兩個就做對死鴛鴦吧!還真是成全你這個賤人了!~”
這聲音怎麽聽著那麽耳熟?
就好像前世裡,龍葵為了救她被蒙面人殺死,那人最後笑著說,‘終於賤人死了’,也是一樣的聲音。
難道他就是前世裡殺死龍葵的凶手?
程玉姚恨恨的握緊拳頭,視線卻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身體也不斷的往下墜落。
“若我活著,再抓到你,定要你碎屍萬段!”
呃!~
“剛才罵誰呢?”
她以為她會在黑洞裡摔的不死也要骨頭碎幾塊,卻沒曾想掉進了一個結實但很溫暖的懷抱裡。
低沉好聽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是那麽的熟悉。是曹添峰的聲音。
她喜極而泣,忍不住熱淚盈眶,高興的喚一聲,“曹添峰,你沒死?”
“你這是咒本王死嗎?自己身體重死了,不知道嗎?”
黑暗中,曹添峰冰冷的聲音裡顯得有幾分不耐煩,嘴上說的難聽,卻還是將程玉姚抱著輕輕放在了地上。
“我身體已經很輕了,誰說我重了,亂說!”程玉姚站穩了,向他嘟嘟的撅了一下櫻桃小嘴。
曹添峰與程玉姚都挑挑眉,彼此嘿嘿一笑。
曹添峰的手指輕柔拂過程玉姚的鬢邊,幫她整理下已經凌亂的長發,帶著明了的溫柔體貼,
程玉姚含笑的眼睛顯得特別明亮,臉上閃耀著光彩,心中極為驚喜和感動。
突然傳來,蹭!碰!幾聲巨響。
頭頂的石門已經被關上了,這下地洞裡又黑又寂靜的,都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早點想辦法出去吧!”曹添峰提醒一句,怕程玉姚走散了,趕緊伸手拉住了她。
“你害怕啊,王爺?走到哪還拉著我?”程玉姚調侃一句。
“本王是擔心你害怕黑暗,害怕恐懼,你以為本王跟你一樣那麽娘們兒?”曹添峰撇了撇嘴,一副不屑的傲氣模樣。
程玉姚聽到這話就不樂意了,“我本來就是娘們兒好不好?不過呢,你也不要瞧不起娘們兒,必要的時候,你們男人未必能比得過我。”
曹添峰嘿嘿地笑了,“笑話!男人總是比女人要強的,別不自量力。當然你不一樣。”
曹添峰說完,卻對上一雙幽怨發綠的雙眼。
他驚叫一聲,“你是女鬼?”
“什麽女鬼?我是用七彩琉璃球照出的光,我們用它當燈籠照亮最合適不過了。”
程玉姚將手中的珠子遞到曹添峰面前,很是得意的笑了笑。
七彩琉璃珠會發光,小的時候她和哥哥就知道這個秘密。
沒想到哥哥將這珠子贈給她,現在竟是派上了用場。
“還是老娘我聰明吧?”
“老娘?說話傲氣,真是越來越不像話!”
她見到曹添峰冷冰著一張俊臉,被琉璃珠子的光照出一副僵屍臉。
程玉姚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扭頭不去看他,用琉璃珠照亮,觀察下這個地洞的現狀。
曹添峰看到程玉姚拿著珠子照亮,在石洞內走,恍惚間,他看到石壁上的黑孔,還有散落在地上的白色人骨。
“別動!”
“嗯?怎麽了?”
“這裡有暗器!已經死了很多人。”
暗器?死人?
程玉姚用琉璃珠照見了地上的白骨,可能是因為她從前是急診科醫生,見過太過生死,這種白骨對她來說,不能算什麽。
這裡難道是有人故意留有殺人的地方?還真是夠陰險的。
“把琉璃珠給本王!”
曹添峰伸手遞到她面前,她想了想,暗器什麽的她不太懂,還是交給懂的人才能保命,
她將珠子放到他手心的時候,還是交代一句。
“用完了琉璃珠,記得還給我!”
“又不是什麽稀罕物,本王才不會要!”
“對你不重要,對我來說就很重要了,你仔細點拿著,別弄壞弄丟了。”
程玉姚還是不放心的又說一遍,還是希望曹添峰能聽進去一些。
曹添峰沒有理她,用琉璃珠先是照亮腳下,然後將琉璃珠往石壁的方向照了照,石壁上有很多石洞,石洞裡應該藏著暗箭這種暗器。
“在本王身後走,千萬別走錯了。”
“嗯!”
程玉姚知道現在小心謹慎的好,就亦步亦趨的跟在曹添峰的身後,不敢又差池。
曹添峰每次走之前,都先用腳尖試探的點著地面,看是不是能踩下,若是腳下踩的結實了,他才放下腳。
就按照這種試探的方法,曹添峰帶著程玉姚走到了一個畫著野獸的圖騰石壁邊上。
“這壁畫看起來有些奇怪!”曹添峰用珠子照著壁畫看。
程玉姚也看到了壁畫上的野獸有些奇怪,野獸有九隻蛇頭,共用一隻虎身,四肢蹄子卻和狼腿相似,尾巴像鷹尾一樣。
“四不像?”程玉姚覺得這就是典型的四不像,什麽野獸都不是。
曹添峰正專心的研究壁畫,聽到程玉姚這麽調侃一句,忍不住笑了。“四不像?虧你想得出來這句話。”
“本來就是,都是凶獸,組合一起就覺得奇怪,但一點都不凶了。”
程玉姚嫌棄的要收回目光,突然聽到令她渾身發麻的悉悉率率的聲音。
嘶!
“曹添峰,小心!”
程玉姚看到九頭蛇中的一隻蛇頭,竟然從壁畫中竄出來,張著血盆大口攻擊曹添峰。
曹添峰抽出腰間佩劍,揮動間,將蛇頭和蛇身分家斬斷。
“還有八隻,站在那別動!”
“好!”
程玉姚明白曹添峰的意思,就見曹添峰揮動長劍,去砍其他八隻蛇頭,果然蛇都是活的,藏在壁畫裡,不過就是它們習慣了把那裡當成蛇窩藏身。 嘶嘶嘶!
其他八隻蛇都被斬斷,石壁畫上的野獸,突然變了樣子,從原來的九頭蛇,變成了一隻鳥頭。
鳥頭的眼珠子是淺藍色的,在黑暗中散發著光芒。
“這又是什麽鬼東西?”曹添峰沒有用手,而是用劍尖觸碰那隻鳥頭上淺藍色的眼珠子。
鳥頭的眼珠子是淺藍色的,在黑暗中散發著光芒。
“這又是什麽鬼東西?”曹添峰沒有用手,而是用劍尖觸碰那隻鳥頭上淺藍色的眼珠子。
他能感覺到,珠子能動。
曹添峰若有所思的猜測道:“難道這就是石門的開關?”
他眼睛放光,就似頑童見了什麽好玩的物什,立刻收劍,抬手便要去拿珠子,程玉姚攔住他:“還是小心點好,誰知道這珠子是不是有毒?”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