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玥眼神躲閃:“皇帝陛下……這。”她眼珠快速轉動,正在想應該如何解釋這件事。
上官淺卻突然忍不住笑出了聲。
皇上蹙眉看向上官淺:“上官淺,你笑什麽?”
上官淺搖搖頭,費勁止住笑意,擺擺手道:“父皇恕罪,兒臣只是突然想到了個好玩的事情。”
“何事?”
上官淺站起身,悠悠的行了個禮:“兒臣只是聽著公主殿下,慶王殿下和大皇子在這對峙,忽然發現一個好玩的事情,公主殿下和大皇子堅稱是他們二人在屋內,可慶王殿下又有證據證明,昨夜與公主殿下春宵一夜的是慶王殿下,兒臣就不由的想了,莫不是那屋裡,昨夜三人都在?只不過,大皇子時候為了避嫌,先走了??”
上官淺說完,還捂著嘴忍不住笑了一下,意識到失禮,她輕咳一聲又道:“只是,大皇子若真的在屋內,看到慶王殿下與公主殿下在……咳咳,真是難為大皇子了。”
話一說完,南宮玥和蕭丙良的臉頓時就黑了。
皇上也有些狐疑,但是卻不敢相信會發生這麽荒唐的事情,一旁的岑公公忽然輕笑一聲插嘴道:“王妃娘娘可真會說笑,怎麽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按我說皇上,昨夜在現場的侍衛和僧侶眾多,您要想知道始末,直接派人去寺內查探一番,不就水落石出了嘛。”
此言一出,當事人三個同時慌神。
“父皇,請恕罪,昨夜兒臣確實去過公主殿下屋內,但是在火災之前,火災之後,兒臣發現狼群來襲,急於引開狼群,並未來得及進入公主殿下的屋內,公主殿下求我為她作證,我雖不知是何原因,可公主殿下哭的可憐,兒臣一時不忍,才有方才欺君之言,兒臣罪該萬死,請父皇恕罪。”對於蕭丙良來說,皇帝的信任和寵愛,遠比一個敵國公主重要的多,何況他只是想利用這個敵國公主,可一點也不想娶她,雖然她的滋味確實很美妙。
慶王也附和道:“皇兄,萬佛寺先遇火災,又遇狼群,僧侶折損不少,若此時再派人前往調查,恐僧侶心生不安,雪上加霜,若皇兄要查證,不如等萬佛寺休養生息之後,再傳召主持來查證吧。”
上官淺冷笑,不就是想拖些時間,去處理證人嘛。
“哎呀,我只是,隨口一說,瞧把你們緊張的,按我說,這件事情的當事人是公主殿下,只要公主殿下說出實情,又何必查證呢。”她有些挑釁的看向南宮玥,她倒是要看看,現在南宮玥要怎麽處理。
南宮玥憤憤的看了上官淺一眼,又轉頭看向蕭丙良,見蕭丙良垂著的腦袋微微搖了搖頭,她緊緊咬著下唇,跪地道:“皇上恕罪,我昨夜確實與慶王殿下在一起,只是那都是酒後誤事,我對慶王殿下,並……並無他念!”
鬧了一下午,事情終於水落石出,慶王松了口氣,皇上卻徹底惱怒:“南宮玥,莫不是南焦國覺得我東黎國皇室是泥捏的,任由你們糊弄?”
帝王之怒,就算南宮玥和南宮珉是南焦國皇室子弟,那也是無法承受的。
二人趕緊跪下叩頭,南宮珉道:“請東黎皇陛下恕罪,公主之責,本皇子定當回稟我南焦國皇上,嚴加處置,必定給東黎皇一個交代。”
皇上冷眼看著南宮珉:“既然你南焦國如此瞧不上我東黎國的當朝王爺,還將皇室子弟玩弄股掌之中,我看著聯姻之事,就此罷了,東黎國的男兒,怕是配不上你南焦國高貴的公主殿下!”
說罷,一甩手,轉頭離開,隻留下一臉錯愕的南宮玥和南宮珉。
上官淺見事情有了了結,輕咳一聲,轉身離開卻被南宮玥叫住:“上官淺你給我站住!”
上官淺頓住腳步,悠悠的轉身,看著南宮玥,神色淡然:“公主殿下還有何事?”
南宮珉起身,大步走到上官淺面前,抬手就想給她一巴掌,卻被上官淺抬手攔下,上官淺順勢抬起右手,反手就是一巴掌。
“公主殿下,我勸你看看清楚,你腳底下站的是東黎國的皇宮,東黎國的國土,我不管你帶著什麽樣的目的來東黎國,只要有我在,就不容你在這裡放肆!”說完將南宮玥甩在一旁,轉身離去。
南宮玥看著上官淺的背影,雙拳緊握,指甲都嵌到了肉裡。
“我早就說過,你不要輕舉妄動,你不聽,現在吃虧了吧。”南宮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南宮玥轉頭看著他,眼中盡是不屑:“你一個庶出無寵的皇子,認清楚自己的位置,妄想對我的事情指手畫腳,你也配?”
說完再不理身後眾人,徑直離開。
話分兩邊,上官淺出了勤政殿,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七拐八拐的拐到了另一個宮殿外,岑公公正在這裡等著她。
“哎喲,王妃娘娘,老奴還以為您沒看懂老奴的手勢呢!”岑公公見到人,趕緊迎了上來。
上官淺笑著道:“岑公公,您那手指頭都快掰斷了,我怎麽會看不懂呢。”說罷便跟著岑公公身後往前走去。
又走了幾步路,上官淺才發現此時拐進了皇后娘娘的長春宮,只是是從偏門進去的,所以一時間沒看出來。
“父皇怎麽一轉頭,又到長春宮來了。”上官淺見他帶的路,似乎是去書房的,心道一會事情辦完了 ,順道拐去看看皇后娘娘。
岑公公笑呵呵的邊引路邊道:“這些日子,皇上都在皇后娘娘這裡歇息,極少去張貴妃和其他後妃處。”
“哦~”上官淺心想,這也算是全了皇后娘娘的心了,是好事。“帝後同心,這是好事。”她淡淡道。
岑公公道了句:“正是如此。”
兩人很快就到了書房,書房的門此時正開著,上官淺望進去,就看到皇上正在案牘之上翻看著什麽,她看了岑公公一眼,見岑公公立在一旁,看來是沒有打算進去的意思,她便自己提裙,跨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