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臨王平息稍微怒火了,紀南行才和千闌珊坐下來,一個給他倒茶,一個給他捶背。
“不管你們說什麽,我都不會參與。”臨王先表明立場,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他才不會參加。
“臨王,我知道你一心向著太后,但是她現在有難,你作為以前最崇拜太后的小王爺,難道不應該幫助她嗎?”
“不可能,太后在宮裡過得好好的,哪裡需要我幫忙。”
臨王才不相信,千闌珊都哄了他好幾次了,這次絕對是這兩個串通好的,故意要他跟著做‘大逆不道’的事情。
“聽說你在皇宮的時候,是皇上讓你來魏王府,不過我還聽說,太后當年為了你,在背地裡做了很多事情,才讓你躲開紛爭,被提前封為臨王。現在她有難,你難道會視而不見嗎?”
“你有什麽證據說明太后娘娘有難?”
“我當然有了,其一,你在皇宮的時候,太后娘娘是不是和皇上關系比較僵?其二,當時皇上讓你來魏王府,太后只是順道同意,並不是她叫你來的。”
千闌珊已經把臨王當初來魏王府的事情都給打聽清楚了,就不怕這隻魚兒不上鉤。
臨王回想當初的事情,要不是曹焱焱,他確實不能平安去往臨州。千闌珊說的話,看起來不像是假的,他思索了下,就相信了。
“只是,你說太后娘娘有難,這是什麽原因?要是你隨便說說,本王可不管你是魏王妃,還是千將軍家的遺孤,都會一視同仁。”
臨王生平最恨欺騙他的人,千闌珊說的話,在魏王府這些日子,幾分真假,他還是能分辨的。
“臨王要是不相信我,總應該相信魏王吧,他和你是同樣是王爺,一起在皇宮後院生活過。雖然我是你走了之後才來魏王府的,但是當初你的事情,我也聽了不少。”
千闌珊開始說臨王小時候的事情,都是糗事,還是她現找紀南行了解的。不過忽悠臨王,絕對是夠了的。臨王被她說得一愣一愣的,慢慢相信千闌珊的話。
“臨王,她說的,都是真的,你要是不相信,我們可以當面對峙。”
紀南行幫自家媳婦說話,臨王夾在中間,根本就分辨不出來,誰說的是對的,誰說的是錯的。
“等等,你們要帶兵進宮,這就是造反,我還是懷疑……”
臨王雖然有被打動,可是帶兵進宮,大逆不道,當初先皇駕崩的時候,他聽說連紀函都會忌憚三分,進出宮門都是把武器給丟了,才進宮的。
“我們是去保護皇上,又不是起兵造反。再說了,我的兵馬,你是知道的,在城外那麽點人,就算是臨時征調江南的守備軍來,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我要怎麽相信你?”
臨王看著紀南行,眼神裡全是審視,小時候可沒有少被紀南行算計,五六歲的時候,他差點被忽悠得尿褲子,後面還搶他的封號,實屬過分!
“要是臨王不相信,我可以進宮,請母后來王府。不過現在特殊時期,母后怕是不能進魏王府,可以找她要信物。”
“你們夫妻倆,相互編好了詞,要是我上當,豈不是我的問題。”
“你會這麽想,自然也的對的,那你說說,要母后給你什麽信物,才會相信?現在已經不是皇上和攝政王之間的問題了,幾個藩王蠢蠢欲動,要是皇上的皇位不保,我們的王爺之位,也坐不穩了。”
紀南行眼神變得暗淡,臨王雖然有點轉不過腦子,但是觀察人,他還是會的。
想了想,臨王就要三件東西,全是曹焱焱知道的,換了別人,絕對不懂。
“今晚就委屈臨王在我們屋裡了,我和南哥哥去別處休息,免得你以為我們要造反,去找一些藩王商量事情,反而讓我們暴露。”
“你們不要太過分了!我是先皇親封的臨王,是臨州的藩王!”
“我們當然知道。”千闌珊笑了下,和紀南行對看了一眼,“現在臨王對我們保持懷疑的態度,我們當然要好好表現,才能打消你的疑慮。”
千闌珊讓十幾個丫鬟,都在屋裡伺候,外面還讓南竹和魔鷹站崗,不讓王陽有空出去通風報信。
“你們這是在做什麽?我家王爺會不會出事?”王陽小聲和南竹說話,這事情過去,臨王估計不會信任他了。
“別擔心啊,這是社稷江山的事情,我們做奴才的,聽上面的話就對了。我看,臨王一定會和我們家王爺合作,你啊,不會被牽扯其中。”
“會嗎?”王陽第一次覺得被人利用了,雖然不願意相信南竹靠近他是想讓紀南行和臨王搭上線。
“這事情吧,也不能怪我,更加不能怪你,怪隻怪,一個江山,有兩個王者,還是兩個能力都不俗的人。”
“我覺得不對吧,當初在城裡,你故意跟著我,早就已經打算好了,對不對?”
“也不全是,我從小就在魏王府長大,跟著王爺在宮裡呆了幾年,後面王爺病重,就一直和王府的侍衛一起做事情。我當初接近你,別說目的了,根本就是幫主子們辦事。”
南竹跟著紀南行久了,忽悠起人來,也是一套一套的。剛開始他確實是利用王陽來著,後面的話就覺得這人還不錯,和他在王府認識的人不同。
不過理智告訴他,不能跟王陽靠得太近,不然的話,會對紀南行不利。
另一邊,千闌珊和紀南行在廂房裡暫住,隻留下寧嬤嬤和綠雲在身邊伺候。
“他要的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麽啊?”
“只是故弄玄虛,其實就是母后小時候給他的小玩意兒。”
“當時形容得會不會太誇張了一些?什麽雪地蓮花三朵、黃金屋裡三縷青煙,更怪的就是清潭池水三杓,他哪裡知道,母后舀的是不是清潭裡的水。”
“這事情吧,不能怪臨王,小時候喜歡看些傳奇的書,以為真的有神仙和鬼怪,喜歡的東西,就和常人不同。”
紀南行已經想到應對的辦法了,只是還不能讓臨王信服。這事情,他們早就布下了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