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是娘娘派奴婢給你送來的,說是你從小就受委屈,長大後還不能回都城,只能待在臨州。這條手絹給你,讓你以後的日子裡,都能平平安安的,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余嬤嬤把曹焱焱叮囑臨王的話,一件件的說,臨王聽得十分感動。
“王爺,娘娘還說,魏王做的一切事情,都是為了皇上和她,要是臨王願意,希望你們倆能一起相互合作。”
“讓我們合作?娘娘真的這麽說?”
“是!奴婢從來不說假話,這是娘娘給你們繡的布巾。娘娘說,在宮裡沒有什麽期待的了,希望你們都能平安度過。”
余嬤嬤出去叫人抬進來三箱東西,一打開,都是曹焱焱繡的牡丹薄紗絲巾,用金線勾著,十分精美。
“真是娘娘的意思,好,我答應你們。但是我也有要求,太金山和龍伯山的事情,要是你們敢哄我,到時候我就從臨州派人來,把魏王妃請去我的府裡小住一段時日。”
“臨王,你都答應了,還要找我家珊珊的麻煩。”紀南行皺了下眉頭,臨王也是個小心機男,居然敢用千闌珊要挾他。
“要是魏王不同意,就當我沒有說過。”
“同意,我家王爺,才不會丟我跟你去臨州呢,盡可放心。”
千闌珊讓寧嬤嬤送余嬤嬤出府去,外面有馬車,直接能把人送走。宮門口有楊公公幫忙接應,不會被人知道。
三人在屋裡開始合計,臨王聽了他們的計劃,保證不會出事情了,只是想要拉紀函下馬,這才放心。
“我就說了吧,我們不會造反的,攝政王現在背後的勢力越來越大,連董家的一半都能當他的門生,不盡早動手,怕是我們都要是庶民了。”
“你雖然說得很有道理,可是,我還是覺得,攝政王不會篡權。”
“不管會不會。”千闌珊撐著手,歎了一口氣,“如果他沒有這個意願,就應該放權給皇上,而不是等皇上第一個孩子都要出生了,他還把持朝政。”
“也對,不過你們這些都是推論,我的意思還是不變,攝政王想要篡位的心思,絕對不大。”
“那是你從小就在他府裡長大,把他當親爹看待,當然不會覺得有問題。”
紀南行把地圖打開,讓臨王調兵在西北門,千闌珊在西門,兩人離得近,可以相互照應,他就能少操點心了。
“皇宮有八個門呢,我們只是守著這兩個門,其他的門要是被破了,我們等於要被困在中間。”
臨王指著其他的六個門,這兩個門不顯眼,就算是守住了,對紀雲書來說,也不是什麽好事。
“上元夜宴在東華門,我們守住這兩個門,主要是防止藩王起兵攻城,西北門和西門都是帶兵進宮的兩個關卡。正門有禁軍把守,當晚會有一萬個兵把前門都給守住,西北門和西門無人把守,就會岌岌可危。”
“我明白了,你是想讓我們守著藩王,免得他們幫攝政王奪權?可是,其他的臣子呢,難道他們就沒有兵權?”
“大將軍已經帶兵守著城門口,其他幾位在都城的將軍,哪怕是驃騎將軍,都合力擁護皇上。至於文官是不會有兵權的,剩下的,就是內亂。”
紀南行給他們指打仗的最佳地點,就是西門和西北門之間的大廣場上,這裡是當初紀函帶兵待著的地方。那年先皇剛剛駕崩,其他的藩王沒有攻城搶皇位,就是因為有兵在這裡。
這回他們先把地方給佔了,就能把紀函名下的鐵騎兵給拿下,輕而易舉在夜宴上要他交出來兵權。就算是不交,他也調動不了鐵騎兵。
臨王又仔細看了一遍,又和紀南行對了暗號,這才放心。看來他們早就已經布局好了,難怪有時候會經常出門去,他都不知道去哪裡。
“我聽說,城外有一個煉金場?”臨王突然問了一句,來平都的時候,他就聽說了,但是一直沒有見到過。
“確實有,這是皇上命令開采的,充實國庫。不然前幾年的災荒,哪裡能有銀子去賑災,不可能每一次都跟老百姓要吧。”
“你們這是在抬高物價,要是銀子流通得太多,到時候國內的買賣人要出事了。”
“這些銀子,出去多少,都是有數的。而且只是給賑災的地方用,其他地方不收,你說哪裡會出問題。”
“你別太自信了,很多買賣人,有的是辦法,到時候物價被哄抬,老百姓們豈不是過得很苦。”
“這就是後面皇上要改革的條例,已經都擬好了,因為詔書一直被壓著,董家想要獨佔好處,一直跟攝政王聯合,不讓改革的條例通過。這也是要把攝政王拉下水的原因之一,外戚的勢力,不能大過天子。”
紀南行對董素心一家子的貪婪,覺得很無語,這家人就知道要好處,就沒有想過為朝廷著想。
可惜董素心現在是皇后,就算是董家的勢力被拆散,那也得先把他們背後的大靠山給拔掉,這樣才能一點點的削弱。
千闌珊對朝事不是很清楚,但是聽他們這麽說,就算紀函不當攝政王了,以後還是會有新的勢力崛起。
“怕是以後事情又要多起來了。”
董家的勢力,現在分成了兩半,董素心身邊的董家人,都幫著紀雲書。但是另外一些親戚關系遠點的人,又幫著紀函,這兩個分支相互不影響。
等於是,以後不管是紀函做皇帝,還是紀雲書做皇帝,他們家都能保留一些人下來。要是運轉得好,怕是董家的勢力,會蓋過天子。
三人商定好進宮的時間,就準備去忙事情了。臨王出去叫王陽跟著他一起,帶上喬裝的東西,今晚凌晨,讓他部下的兵,全都喬裝進城,再從西北門進宮。
“這個臨王,雖然脾氣不好,人又驕傲,但是辦事情,還是挺靠譜的嘛。”
千闌珊看到臨王瀟灑的背影,不由得讚歎了一句。
“他就是這樣子的,以前啊,做事情也是乾脆得很,就是脾氣,經常惹得大家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