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對這些事情一點都不避諱，活人的錢都難賺了，既然能利用裝神弄鬼賺錢，還不擔心被抓去坐大牢，幹嘛不做啊。

  兩人商量好時間，紀南行才和千闌珊出去，千闌珊還去看了一眼他們在水上跳的樣子。經常出現的是樹子下，就是為了用繩子掛住人，不容易被發現，還能早點逃脫。

  “平姑不是暗市的嗎？她還活著呀。”千闌珊出門後，就抓著紀南行問，當時不是說紀南行把暗市給挑了嗎，還以為平姑被滅掉了呢。

  “人家以前可是幫過你的，這個小沒良心的丫頭，居然盼著人家死。”

  “我哪裡盼著她死嘛，還不是師父說的時候太誇大，我以為全部的人都沒了。”

  “雲老寧死不屈，只有平姑帶頭的一些人，願意歸降，所以暗市就換主人了。”

  “你？”千闌珊看著紀南行，被他攬著上了馬車，“你可是王爺，怎麽可以操縱暗市？小心被抓到把柄。”

  “所以啊，我用的是其他的身份，誰說王爺就不能很民間的人和睦相處了？你都和木蓮心那種心機女成為朋友，小心她哪天把你給賣了。”

  “哼哼！才不會呢，說不定是我先賣她，你沒有聽過嗎？姐妹反目，一般都是為了個男人，朋友反目，不是利益就是男女。”

  “你這個小腦袋瓜，都是跟誰學的。”紀南行抱著千闌珊在懷裡，不給她亂跑，“再掙扎我就抱著人躺著，一會兒馬車顛簸，小心你被嚇到。”

  “混蛋！”千闌珊仰著頭，“那你怎麽把暗市給除掉的？”

  “剛開始當然是為了給你出氣了，後面氣也出了，雲老也是風雲人物，寧願下地獄也不跟著我，所以她和一些部下，已經被埋了。現在是平姑在管事，她還把雲老的男寵們，都分到名下。”

  “什麽啊，平姑可真的會享受，那我也要男寵！”

  “你倒是敢啊，我先把他們給做掉。”紀南行盯著千闌珊看，千闌珊馬上搖頭，抱著他的胳膊裝無辜，“下回再亂說，我就捏掉你的小鼻子。”

  “要你舍得，我是姑娘家，就是要你寵著才可以的。”千闌珊恃寵而驕，紀南行舍不得看她受苦，不擔心。

  “你呀。”紀南行貼著千闌珊的臉，每次有什麽陰謀詭計，到千闌珊這裡，都被她捏得死死的。

  朝廷裡，一早就很熱鬧，本來等著看曹焱焱和紀函好戲的大臣，雖然聽到點風言風語，但是消息都是聽說、可能、大概，沒有確定的話，又不好嚼舌根。

  “皇叔身子好了，簡直是我國之福啊。”紀雲書臉上笑得越高興，心裡就越煩，可惜紀南行不能來上朝，不然兄弟倆還能說說雙簧。

  “多謝皇上關心。”紀函臉上還是有點蒼白，等下朝之後，就直奔曹焱焱的殿內。

  曹焱焱已經打發人出去站著，知道紀函今天一定會來，她已經都想好對策了，就看對方怎麽說。

  “你倒是很會安排，都知道把人給支走。”

  “反正她們也快不是我宮裡的人了，去哪裡，是她們的本事，哀家不擔心。”

  紀函捏著曹焱焱的手腕，眼神裡冷下幾分，“你在我的碗筷裡下藥？不然我怎麽會這麽沒有精神。”

  “哀家真這麽厲害，就不用伺候王爺這麽多年了。”曹焱焱笑得傾國傾城，皇宮裡的女人，要是見了，都要自慚形穢。

  “漂亮是真的漂亮，狠心也是確實狠心。”紀函放下曹焱焱的手腕，坐到主位上，朝曹焱焱伸手，“來，過來我這裡。”

  曹焱焱一步一步走過去，眼神閃爍，在深宮裡呆得久了，人都變成了怪物，見到太陽也會覺得刺眼。

  紀雲書聽說紀函去找曹焱焱了，氣不打一處來，他還是皇帝呢，就這樣被攝政王壓著。要是等他完全奪回兵權，豈不是有人要議論他這個皇位來得名不正、言不順。

  “皇兒，你怎麽來了？”曹焱焱正在繡花，看到紀雲書怒氣衝衝的進來，還愣了下，“大膽奴才，也不知道通傳一聲。”

  “都下去。”紀雲書提著衣角坐去曹焱焱的旁邊，“母后，你知道，現在兒臣正是需要翻牌的時候，您怎麽能。”

  “皇兒是在怪母后，不該以身伺候攝政王多年了？”

  “您知道，兒子沒有這個意思，只是攝政王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了，都怪兒臣以前無能，不能為母后分憂。”

  “攝政王剛剛走了，他只是聽說哀家回來身子不適，覺得於理不合，來給哀家道歉的。”

  “道歉？”紀雲書可不相信，紀函能給她道歉，“母后可不要因為年輕的時候，因為錯過就對皇叔有其他的感情。”

  “雲書，哀家為你們兄弟操碎了心，這會兒你心裡不順氣，何必要扯以前的事情。”曹焱焱把繡盤放好，笑著去看紀雲書，“哀家身為太后，自然知道其中厲害關系。”

  “母后知曉便好，若是皇叔願意交出來兵權，兒臣一定好好安置王府，藩王都是世襲，彬兒也到了，需要繼承王位的時候了。”

  “你決定便好，哀家年紀也大了，垂簾聽政這麽些年，雖然沒有為國做出來多大的貢獻，但是保住你們，哀家也心滿意足了。”

  曹焱焱推說累了，需要休息，讓紀雲書好好計劃後面的事情。紀雲書出去的時候，讓楊公公再去查，攝政王府裡，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攝政王府裡，一片喜氣洋洋，大王妃打扮得特別好，手裡拿著手絹擦鼻子上冒出來的汗。

  紀函因為要養身子，今天只是進宮去上朝，後面就回來了。看來曹焱焱上次不安守本分，她下藥下對了，本來嘛，紀函對她就是有點好奇，這麽多年，早該膩了。

  “叫舞姬和歌姬們都準備好，晚上好給王爺助興。”大王妃準備讓府裡養的年輕侍妾們，好好留住紀函的心，別總是往皇宮裡跑。

  “王妃，王爺說今晚上要修身養性，府裡也別弄得太花俏了。”

  “什麽！王爺真的這麽說？”大王妃都要懷疑是不是下藥太猛了，紀函身子骨壞了，“去請大夫來，讓他們好好給王爺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