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還沒有問你呢,母后有次叫你進宮去,你回府連著三日都出門去,是去幹嘛了?你們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哪裡有啊,我和母后一年才見多少次?去年和今年是因為你要給母后做美容,她才會偶爾召見我,平日,哪裡有這麽好的事情。”
紀南行開始賣慘了,千闌珊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和紀南行相處這麽多年,她會不知道紀南行的小心思?一定是瞞著她做什麽好事呢!
“哼!我暫時不才拆穿你,等到後面抓到小把柄,看我怎麽收拾人。”
千闌珊心裡默默念了一句,臉上還是跟著紀南行說笑,他們算是在一起多年,青梅竹馬絕對是。兩小無猜嘛,肯定不是,所以,紀南行辦事情的時候,都是不顯山不露水的。
她暫時不揭穿,等到以後知道真相的時候,再讓紀南行好好給她賠罪,再敢有事情瞞她,有的是手段懲治。
臨王在院子裡逗鳥,平時也就這個愛好,隨意養了個鳥園,沒事就出門去跟鳥玩,從小就跟鳥兒們一起玩,當然知道點鳥語。
“王爺,城外的人已經安置妥當了,只是在密林那邊,山谷邊上,發現一支小隊伍。”
“哦?城外還能有兵扎營,又不被抓,估計是某些人安插的人在練兵吧,不必理會。”
“我們需不需要讓人進城來?”
“進城?”臨王抓著小黃鸝在手裡,轉頭去看任然,“你覺得,本王的人進城,還能活著出去?”
“屬下不敢,只是擔心王爺……”
“本王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麽,叫他們後退二十裡,不要驚動兵部的人,掛著皇上禦賜的牌子在外面。每日派人送去衣糧,平日在營裡練功夫便好,不與周圍的人接觸,也不要惹事。”
“喏!屬下這就去辦!”任然跟臨王多年,辦事情最靠譜,剛出王府,上馬的時候一直覺得身後有人,平都城他第一次來,但是記憶力極好,只是背誦圖紙,都能認出來每一條路。
南竹在後面追,心想這人也太謹慎了,以他跟蹤人的段數來說,這麽快就被發現,實在是有點丟臉。
“閣下既然來了,不如直接現身吧。”任然故意引人到不出僻靜的地方,從馬上翻身下來,拉著韁繩,耳朵注意聽周圍的情況。
“你還真的是靈敏,這都能被發現,看來我得好好回去練武了。”
南竹也不藏著,從另外一條小巷子出來,也牽著一匹馬。他馴馬有術,能用周圍的人聲和路,來掩蓋馬蹄聲真正跑的方向。
“你是?”任然十分肯定,不認識面前的人,甚至可以說是陌生。
“我?你侍奉王孫貴族,我也是,所以啊,我們很有緣。”
任然捏緊劍柄,擋在面前,“閣下是魏王身邊的人?”
“對,沒想著這麽快就被發現了,我家王爺只是擔心臨王在平都不熟悉,容易走錯路,讓我隨時跟著。”
“是嗎?魏王對王爺,真的是手足情深。”
任然對兩人的糾紛,就知道一點,紀南行搶了臨王的封號,臨王被趕去封地,整整十年啊!才重新回天子腳下。
“任護衛不要誤會,我真的是來保護人的,被你發現,臨王也會知道,我還是回去領罰好了。”
南竹就是要跟任然進軍營探測虛實,紀南行的意思是,看看對方的實力。
“既然來了,就一起走吧,正好我有事情,要找你幫忙。”任然也不是吃素的,大概知道南竹來的目的,也更加明確,那些小兵,就是紀南行名下的人。
當時紀南行得到兵權的消息,臨王知道的時候,還把他大罵了一頓,說搶名號就算了,居然連江南的兵權也能擁有。
雖然不知道這兩個王爺的恩怨,但是看著應該不是什麽深仇大恨,與其相互猜測,不如一起聯盟做點事情,反正都是王爺,祖宗們都一樣。
南竹心裡把任然誇了一遍,跟著他一起上路,還聊了起來。兩人年紀相仿,又是幫皇家辦事的人,能聊的話題,實在太多了!
紀南行在王府裡給千闌珊畫畫,莫鷹從外面進來,給他說消息全都傳完了,平都城的人,開始小面積的討論天父的事情。
“辦得好!要不是你沒有成親,我都想給你金銀首飾了。”
千闌珊在邊上聽得高興,本來是想在上元節的鴻門宴上,才把預言發出來,但是容易被發現漏洞。現在提前散播消息出去,宴席上安排幾個大臣幫忙捧哏,紀函常年被藥物控制,會被糊弄過去的。
“王爺,屬下還截獲了這封信,是董尚書和攝政王來往的信件。”莫鷹把信遞過去,紀南行看了下信,遞給千闌珊。
“珊珊,以你的毒術,能不能讓這封信,就算拆開過來,還能不能和原封不動的時候一樣?”
“這個時候知道找我了,當然可以啊!”這種事情,就是小意思。
千闌珊讓他們去準備很燙的熱水,再去拿燙蒸的鐵,把信放在桌上,先用包裹著特殊布的鐵嘴在封口處燙,這才用一種藥去抹,封口就打開了。
紀南行誇她有一個好腦袋瓜,把信打開看,是董尚書願意支持攝政王起兵的信,這人還是董素心的親戚呢,居然敢聯合攝政王造反。
等紀南行謄寫下來,千闌珊才把原件放回去,又把封口給合上,等出現一個很薄的透明膜後,撕下來,完全像是沒有拆開過的信一樣。
“會不會是,他背後的人指使的?”千闌珊懷疑,董家也分了幾波人,等於是降低風險,不管是誰贏,誰做皇帝,他們家都能保全。
“你這麽想也對,可是,董素心已經是皇后了,她要是產下皇子,以後就是太子了,加上她的出身和地位,根本就沒有人能動搖。”
“可是,董家剛開始,不就是攝政王提拔起來的嘛,他們背地裡絕對要聽令於他。就算是皇上和董家聯合起來,他們也擔心事情敗露,就押了兩個寶。”
“當時我們在江南的時候,我也是這麽猜測過,現在看來,都是真的。”
“那這封信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