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的水聲響徹四周,溫鬱忙捂住眼睛大喊:“非禮勿視,非禮勿視,你,你流氓!”
“呵……”
伴隨著一聲嗤笑,溫鬱感覺他朝某處移動,手指稍微錯開一些,透過指縫,她看見雲息庭走到衣架前,拿了件衣服披在身上。
原來是穿著褲子的。
她還納悶古代人竟然如此奔放,敢在異性面前光溜溜地不加掩飾。
“那個……我先告辭了,教主師叔債見。”現在不跑更待何時,溫鬱捂著臉朝外跑去,可跑了沒兩步,有什麽拉住她的腰,低頭一看,是一條白色腰帶。
然後一件白色鬥篷飛到她頭上,腰間一松,腰帶解開了。
溫鬱不解扭頭,雲息庭已經抽回腰帶,綁在自己身上:“師叔,你這是?”
“身上濕了,出去會染上風寒,穿上再走。”
這語氣聽著,居然還有點小溫柔。
溫鬱有些恍惚,玉笛公子好像也沒多麽不近人情。
把鬥篷披在身上,溫鬱謝了他,卻沒直接離開:“師叔,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說。”
“你和溫子鋒……就是我那將軍爹,是不是認識?”
微微遲疑,雲息庭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你是溫將軍女兒的事,不要與旁人說。”
朝廷即將圍剿漣殤教,雲息庭不讓她把身份說出來,也是不想他人把她當成奸細。
“可我已經和師父說了。”
“涼謙無妨。”雲息庭轉身拿起玉笛,插在腰間:“出去吧。”
簡直跟做夢似的。
溫鬱裹緊鬥篷,走出院門時,還心有余悸地朝後看了看,生怕雲息庭會追來。
問了旁人才知自己住處,她回去後先燒水洗了個熱水澡,再躺到床上,卻怎麽也睡不著。
剛剛發生的事太夢幻了,玉笛公子也是奇怪,溫鬱三番兩次犯錯,他竟然全不追究。
該不會真像白蓮說的,雲息庭被自己迷住了吧。
哈哈哈,怎麽可能!
翻來覆去,怎麽想都想不通,忽然一曲笛聲入耳,空靈飄渺,好像近在耳邊。
這麽好聽,應該是那玉笛吧……
……
次日一早,溫鬱睡到自然醒,托了玉笛聲的福,她睡了一宿安穩覺。
敲門聲隨之響起。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她那熱情的路人師兄來了。
“師妹,你剛起來啊,快洗把臉跟我出去,師父讓我喊你一起吃早飯。”
一聽早飯立刻來了精神,溫鬱讓陸銀先坐下等等,自己打了盆熱水稍微梳洗一番。
“師妹,這件鬥篷……”陸銀看見搭在衣架上的白色鬥篷有些奇怪,“怎麽看著像教主的。”
“別提了,往事不堪回首。”洗了臉沒有護膚品,溫鬱覺得臉上乾乾的很難受,“師兄你有錢嗎?”
突然轉移話題,陸銀還是比較在意鬥篷的存在:“有啊,師妹你想買什麽?”
“想買幾件衣服和一些化妝品,你先借我一些,過一陣我賺了錢再還你。”
“昨天師父給了我一些錢,說讓我帶你下山買些日用品,一會吃過早飯,師父讓我教你些基本功,你練了功我們就可以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