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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後我在古代組女團》第一百五十一章 錢茂還沒死!
  官兵灰溜溜地離開了,德芸會館一朝得名,在寧都相傳開來。

  溫鬱是何許人也在寧都的大街小巷成為飯後閑聊的主要話題,堂堂八皇子不敢得罪的人,又能在瞬間收購寧都最有名的茶館,財力和勢力皆不容小覷。

  聽唱曲說書,寫相聲劇本。

  溫鬱在茶館一坐便是一下午,這相聲的興起是在清朝後期,她穿書而來的原著是個架空的朝代,總該沒趕上相聲崛起的年代,段子寫好了,到時五月初五帶到皇宮裡,給皇帝說段相聲,這可比一般的歌舞有意思多了。

  相聲演員靠嘴皮子謀生,溫鬱瞅著說書人倒是能勝任,至於相聲包袱,那都是現成的,穿書前溫鬱的睡前催眠神器,幾個搞笑包袱還不是信手拈來。

  “東家,八皇子府上人傳來口信,請東家去八皇子府邸過府一敘。”來人是德芸會館的掌櫃,在他看來,溫鬱是個神乎其神的狠角色,茶館換了東家,衍王前來捧場,如今八皇子還來請這大人物過府。

  此等背景,別說是尋常百姓,就是寧都大官,也沒這榮幸。

  溫鬱抬起頭斜著眼睛瞅著掌櫃:“八皇子算個什麽東西,你去回了,就說我沒空。”

  “這……”掌櫃的有些為難。

  “怎麽,怕得罪他啊。”溫鬱不耐煩地站起來,“那就委婉點,你說問過溫鬱了,她說她不在!”

  還不如說沒空了。

  掌櫃的抹著汗出去,才跟八皇子府上的人說東家在忙不在會館,就看見溫鬱從裡面大搖大擺地走出來,還跟掌櫃的打了聲招呼。

  “聽了一天的書,太無聊了,我去隔壁餐館看看,今日有什麽新菜。”

  八皇子府上的人是見過溫鬱的,立馬叫住她:“溫姑娘……”

  “都說了我不在,你眼睛瞎了?”

  ……

  八皇子府邸。

  墨錦晟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甚至一直站在府邸門口,想在外恭迎,又怕探出頭的瞬間,被玉笛公子一笛子敲死。

  如同懶驢拉磨,隻懂得在院中轉圈圈,墨錦晟終於盼來了請溫鬱的人,卻不見溫鬱一同前來。

  “人呢?”墨錦晟急著問。

  下人有些為難,支支吾吾不敢開口:“八爺,這溫姑娘的膽子竟如此之大,她明明就在茶館,不但讓人說她不在,還故意在小的面前轉悠。”

  “就是沒請來唄?”

  “小的無能,八爺您說讓恭恭敬敬地請來,小的不敢強行把溫姑娘拉來見您。”

  墨錦晟聽了,照著他屁股就是一腳:“恭敬地請都請不來,你還想強行拉來,你趕緊過去,不管是磕頭作揖也好,抱她大腿也罷,請不來人,你別回來了。”

  下人被嚇得屁滾尿流地又跑出府邸,墨錦晟擦擦頭上的汗,心底的緊張感更甚。

  此時的溫鬱,是打不的罵不得,殺不得又得罪不起。

  她手上捏著自己要命的把柄,還有玉笛公子在周身保護,想來玉笛公子一人能殺八千精銳,把他惹毛了,直接衝進府邸,想殺他還不是一笛子的事。

  別看他只是個皇子,就是派上所有禦林軍保護,也難說保住性命。

  “八爺,一個區區溫鬱,怎麽把您嚇成這般,他玉笛公子再有本事,也不敢屠殺皇子,做天下之大不韙的事。”白蓮扭著屁股走到墨錦晟的身邊,拍了拍他的後背,“玉笛公子一早來到寧都,卻從未現身,以妾來看,八成是個幌子。”

  墨錦晟驚了驚,一股喜色爬上眉梢:“你的意思是,玉笛公子根本沒來寧都?”

  “不然漣殤教季長老死了,漣殤教死傷慘重,他到了寧都卻遲遲不來報仇,是為的什麽?”

  對啊。

  墨錦晟心裡安了安。

  他若是想動手,根本不會等到如今,一早便衝進府邸,要了他的命。

  而且溫鬱那邊也一直沒有動靜,她若是也想報仇,早就把混淆皇室血脈的把柄告訴衍王,怎會留他到今日。

  如今玉笛公子不肯動手,老十那也沒動靜,想不明白其中關竅,只能誠惶誠恐,坐臥不安。

  墨錦晟剛想高興,又想起一種可能,臉色瞬間變得凝重了:“不對,他們是想折磨我,看我笑話,讓我一輩子屈尊於他們腳下。”

  “哎呀八爺。”白蓮說話時,掐著嗓子盡顯嫵媚,“若您有朝一日繼承皇位,您還怕什麽玉笛公子,他就是膽子再大,他也不敢進宮刺殺皇帝不是?”

  “對對對,繼承皇位,可……”

  一想到他如今在皇帝心中的位置,心裡不免多了一份愁容。

  圍剿漣殤教之役打敗,落了個全軍覆沒,當初墨錦衍同上失敗,再不濟也保住派去的五千大軍,以全身而退收場。

  可他呢,八千精銳死得一個不剩,若不是他專注抓溫鬱,那眾多屍體中,也會有他一席之地。

  如今寧都內外謠言四起,皇帝本想壓製,又被衍王巧言阻止,只能任由自己成為百姓口中殺搶殘暴的惡徒。

  以此下去,繼位之事已絕無可能,若衍王繼位,等待他的便是滅頂之災。

  這時,一個下人跑來稟報:“爺,門口有個自稱錢茂的老乞丐,說是要見您,您看我是著人打發了……”

  什麽錢茂,什麽老乞丐,他八皇子再不濟,也不是一個乞丐想見便能見的。

  墨錦晟剛想發火,被一旁的白蓮攔住:“且慢,八爺,這個錢茂是漣殤教的長老,之前和大軍裡應外合的人,便是他了。”

  “哦?此人如何?”墨錦晟頓時滅了火氣,重新燃起一絲希望。

  “武功雖不及玉笛公子,但也算絕頂,眼下他落魄到淪為乞丐,肯定會對八爺您死心塌地,不如收入麾下,當個護院也好,至少玉笛公子來時,也能抵抗一二。”

  墨錦晟連連點頭,欲打發下人請他進來,卻又被白蓮打斷:“不過爺,錢茂此人老奸巨猾,見利忘義,您最好別給他什麽好臉色,以防止他蹬鼻子上臉,獅子大開口。”

  如此一說,倒也真該提防,便整了整衣衫,邁步朝正房走去:“叫他進來吧。”

  片刻之後,錢茂被下人帶領著,走進府邸正房。

  此時的他衣衫襤褸,身上髒兮兮的,散發著難聞的氣味,頭戴一定破草帽,應該是引人耳目,怕被身在寧都的雲息庭撞見,直接秒殺了。

  墨錦晟坐在正座上,抬頭挺胸地看著他,眼中多少帶了些不屑。

  一個吃裡扒外忘恩負義的人,不僅遭世人唾棄,就連墨錦晟這種卑鄙小人,也有些許看不起。

  “小人見過八皇子。”錢茂拱手行禮,佝僂著身子,怕是從漣殤教一路逃命到寧都,讓他吃了不少的苦。

  白蓮坐在旁邊的位置,出聲咳嗽,吸引著錢茂的注意。

  虎落平陽,連小小的白蓮都想欺負到他頭上。

  可錢茂又不得不像她低頭,如今的白蓮是八皇子的寵妾,他能否得到重用,還得靠她說好話才行:“啊,是夫人,小人錢茂見過夫人。”

  一句夫人,叫得白蓮是心花怒放。

  按照常理,她一個皇子侍妾,是不能被尊稱夫人的,只能被叫做姨娘。

  “哈哈哈,錢長老不必多禮……八爺您看,錢長老遠道而來,一路辛苦,趕緊讓人賜座上茶吧。”

  墨錦晟點頭,示意讓下人看座上茶:“錢長老遠道而來,不知找我有何事?”

  進門時的謙卑不過是權宜之計,錢茂想在朝廷立足,只能死死地抓住八皇子不放。

  漣殤教他是回不去了,本以為能和朝廷大軍裡應外合,把雲息庭及其黨羽一舉殲滅。

  誰知墨錦晟不按套路出牌,在漣殤教胡亂屠殺,還被玉笛公子殺得全軍覆沒。

  隻死一個季涼謙能有什麽用,他要的是雲息庭和溫鬱雙雙去死。

  錢茂口渴難耐,熱茶剛端上來,便著急地喝了一口,定了定神,這才開口說道:“小人來寧都,自然是想投靠八皇子,漣殤教滅了,玉笛公子毫發未傷,小人沒有地方可以去啊。”

  漣殤教肯定不能再呆,雲息庭恨他恨進骨頭裡,不把他剝皮抽筋,也算玉笛公子菩薩心腸了。

  可離開了漣殤教,他一沒錢,二沒出路,還要提防著被雲息庭找到,不抱一個大樹,他連活命的機會都沒有。

  墨錦晟呵了一聲:“想在我這謀份差事也不是不成,那要看錢長老有何本事了。”

  “小人自創的羅王神訣,不日便會修煉成功,假以時日,便可和玉笛公子一較高下,不知這樣的本事,能不能入得了八皇子的眼。”

  “能否與玉笛公子對抗,還有待考證,我聽聞錢長老在漣殤教時便不安長老之位,一直意圖篡位教主,對於錢長老的忠心程度,還是有所懷疑之處。”

  心懷不軌的人,到哪都如過街老鼠,墨錦晟不是善人,用人之前也許堤防此人的用心。

  他可以為一己私利出賣漣殤教,也可為某些不知名的利益出賣墨錦晟。

  不得不防啊。

  “呵。”錢茂一掃來時謙卑,又喝了口茶,陰險說道,“據老夫了解,八皇子近日也不算太平,玉笛公子趕至寧都,欲給漣殤教報仇,溫鬱又以衍王為靠山,處處與八皇子您為難……”

  錢茂說著,目光突然變得犀利且傲慢:“您信不信我無妨,若玉笛公子真找上門來,您覺得府中這幾個蝦兵蟹將,會是他對手嗎?”

  “你,你敢要挾本皇子?”墨錦晟臉上掛不住,又想到連日來夜不能寐,被溫鬱踩在腳底下,他便怒火中燒,“我再不濟,也是個皇子,他玉笛公子還真敢啥皇子不成?”

  “嗐,皇子不皇子。”錢茂冷笑一聲,“玉笛公子雖曾任北望戰神,可他入漣殤教後,便是江湖中人,又怎會把朝廷或者皇室放在眼裡。”

  墨錦晟一驚,蹭地一下站起身:“你說什麽?玉笛公子乃五年前的北望戰神?”

  “此事漣殤教上下皆知,只是嘴嚴,沒傳到寧都罷了。”

  墨錦晟怒氣衝天地看向白蓮:“你不早說!”

  白蓮也略顯尷尬:“哎呀,八爺您息怒,妾不是一直忘了告訴您麽。”

  玉笛公子是北望戰神雲昭,是五年前八皇子鞏固前朝地位的左膀右臂。

  墨錦晟瞬間燃起希望,若他能繼續招攬玉笛公子成為麾下大將……

  “來人!”墨錦晟大喊一聲招來下人,“給錢長老在府上安頓下來好生對待,我要去會會那玉笛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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