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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嬌丞相的白月光》第一百章 暗示暗示失敗的暗示
  聽到方大廚這句話,俏枝捏著那張薄薄的信紙,沉默了。

  方大廚也不急,坐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看著俏枝,此刻,方大廚身上的氣質已經完全的顯現了出來,若是清月或是秋月在場,一定認不出來眼前的這個人會是曾經那個整日笑呵呵的、窩在後廚搗鼓好吃的人。

  時間一點點過去,最終,俏枝還是屈服了。

  的確就像方大廚所說的,現如今,擺在她面前的,有且只有這一個選擇。

  馬車停了下來,其實從剛剛開始就是在繞著鄢陵城兜圈子而已,方大廚率先跳下了馬車,緊接著俏枝也被安隱攙扶著下了馬車。

  三人站在馬車邊,而本該駕車的二子卻不知去向,但沒過多久,也就約莫半盞茶的時間,俏枝便看到迎頭駛來一輛渾身漆黑的馬車,就連拉車的馬匹都是純黑色的,而打頭駕駛這輛馬車的正是二子。

  他穿了件淺色的粗布麻衣,而他就像方大廚一樣,周身也不複當初那種油腔滑調的調調,相反卻更加的低調內斂,若不是那身淺色的粗布麻衣把他與馬車馬匹很好的區分了出來,他周身的氣場簡直可以忽視不見,低到不能再低了。

  看著這樣內斂的、存在感稀薄的二子,俏枝反而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悄悄的後退了一步,她的第六感一向不錯,而這個二子.恐怕與方大廚一樣,是個不好招惹的人物。

  正在馬車上的二子敏銳的發現俏枝的這個小動作,他卻什麽也沒說。翻身下馬,他繞到新的馬車後面,取出了放在其中的包袱,打開來便是一組齊全的筆墨硯台,將這些擺上了馬車上自帶的方桌,二子適時的朝俏枝擺了擺手,笑眯眯的道:“掌櫃的,請吧。”

  俏枝皺皺眉,卻什麽也沒說。

  這句‘掌櫃的’聽著可真刺耳啊難道還在努力維持虛假的和平嗎?可是現在,似乎是她在為人魚肉,而方大廚卻是刀俎呢。

  何其可笑。

  按照方大廚所說的寫好了信,用火漆封好遞給了安隱,俏枝本以為就結束了,卻沒想到方大廚緊接著又遞過來第二張紙。

  她挑挑眉又抿嘴,一時沒有搞清也不敢搞清方大廚的意思,但方大廚卻完全不想放過她,直接道:“掌櫃的,反正寫一封也是寫,寫兩封寫,何不多寫一封讓您的家人更放心呢?”

  俏枝沒說話,卻把毛筆重重的仍在了桌上,墨汁飛濺到了馬車內壁,卻被同樣的黑色湮沒,仿佛無事發生一般。

  俏枝如此的不配合,方大廚也不生氣,而是頗為好脾氣的笑笑,那一瞬間,那一抹笑容,幾乎讓他又回到了曾經的方大廚上,只是這笑容稀薄得很,轉瞬即逝。他慢悠悠的開口,像是規勸,像是談判,更多的卻是壓迫:“掌櫃的就算不為自己想,難道不為了家裡人著想嗎?想必,他們是很想知道余沅橋余大人的下落的吧?”

  原來這封信是要寫余沅橋和白簡。俏枝在心底冷笑,卻又無可奈何,作為砧板上的那塊肉,她甚至連發泄的資格都不配擁有,只會被這些背後之人嘲笑譏諷。

  “你的名字。”俏枝抬頭,平靜的看向方大廚,仿佛這只是一場再正常不過的交易,就像是買菜買肉一樣簡單,“告訴我,你們真正的名字,我就寫。”

  聽了這話,方大廚的笑漸漸收了起來,玩味的看著俏枝,道:“掌櫃的,難道你還不清楚現在的利害關系嗎?”頓了頓,仿佛是生怕俏枝沒聽懂一樣,屈尊降貴的解釋了一遍,“現在的你,並沒有資格和我們談條件呢。”

  俏枝又何嘗不知道,不過是在做著無謂的掙扎罷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的視線始終粘在那張薄薄的紙上,最終,她歎了口氣,抓起了曾經被她丟在了桌上的筆。

  方大廚翹起了一個恰到好處的弧度。

  桌上的墨跡還未乾,但因桌子本身是黑色的,因此俏枝並不知情,直接把紙放了上去,轉瞬間,那張紙便被黑色侵染,半邊潔白,半邊墨黑,界限分明。

  看到這意外的結果,俏枝笑笑,抬頭看向方大廚,等著他給出解決的方案,她當然不會覺得,方大廚這兒只有那一張紙,她相信方大廚絕對準備了無數張信紙,哪怕她把這輛馬車付之一炬,方大廚都可以找到新的紙張然後遞到她手裡。

  只是,她實在是很享受這意外的喘息時間。

  方大廚並沒有給她很久時間的喘息,新的紙張很快便拿了出來,桌子上殘余的墨汁也被清理好,嶄新的紙張被平整的鋪在桌上,仿佛剛才的鬧劇從未發生過。

  “我念,你寫。意思差不多即可。”方大廚道。

  俏枝抓著毛筆,點了點頭。起初,她還想著使一些小手段,秘而不宣的通知余父余母,然而她平日裡懶散慣了,也缺乏對這種事情的預警,更時從未想過自己會落得現今這個下場。

  此情此景,她要怎麽‘作弊’,才能不被方大廚發現而隻被家人看出呢俏枝舉筆躊躇,無從落筆。電光火石間,她倒是想出了好幾種辦法,摩斯密碼啦藏頭詩啦摩斯密碼倒是個好東西,方大廚肯定不懂,但余父余母也不懂啊!!!至於藏頭詩俏枝抿了抿嘴,偷瞄了方大廚一眼,這方大廚顯而易見是個識字的,而她還沒自信到覺得自己可以編出天衣無縫的藏頭詩的地步。

  一時無解。

  紙上落下的字越來越多,而俏枝也陷入了焦灼的狀態,眼見余沅橋和白簡的事情交代的差不多了,而就在這個當口,她終於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辦法,蘸了一抹濃墨,她寫道:“姐姐保重,待我回家,再與你一起欣賞滂沱院。”

  寫完這句話,俏枝擱下筆,神色如常的將這封信交給方大廚。方大廚看了幾遍,確定沒有問題後,又將信遞了回去,示意她封上火漆。

  這兩封信被方大廚交給了二子,二子解下了套在原先馬車上的馬,飛奔著到了去向密林身處,只不過一炷香的功夫,他變回來了,只是他是兩手空空走回來的。

  沒等俏枝發問,二子已經率先回答了她的疑惑:“我去那邊見了個人,那人會將掌櫃寫的兩封信安然的送回余家。”

  潛台詞便是,這兩封信並不會走正常的驛站渠道了。

  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俏枝點點頭,沉默著上了馬車。

  日夜兼程,整日奔波,俏枝被帶到了那間小小的屋子,見到了時耀,時耀起初還是對她很溫柔的,仿佛還是她的親親好夫君一般,仿佛他沒有假死,而她也不曾經歷那些屈辱的辱罵。

  可惜,俏枝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俏枝了,如今的她對時耀,只剩下厭惡和生理性的反胃作嘔。

  或許是俏枝的拒不配合惹怒了時耀,他拍了拍手,隨後便有兩個拿著鐵鏈的孔武有力的丫鬟上前,不顧喬治的反抗,給她戴上了鐐銬,徹底禁錮了她。

  最激烈的掙扎過後是長久的不真實感,直至時耀與他的那幾個跟班關上了門,走出去很久之後,俏枝才接受了這個荒唐到離譜的現實:她,居然被兩根鐵鏈,禁錮在了這裡,像是被圈養的一條狗。

  她閉著眼回憶,倒是叫她想起來時耀剛剛在這裡說的話,他說,既然你這麽不聽話,那我便將你鎖起來好了,俏枝,別怕,別怕,我是愛你的,你在這裡,什麽都不缺,什麽也都有,如果想要上如意房,去那堵屏風後便好,別怕,別怕。

  明明是那麽溫柔的語調,可說出的話卻令人毛骨悚然,像是一條將自己的膚色融於環境的毒蛇,帶著毒液的牙已經停滯在了她溫熱的喉管上,而她卻在毒蛇咬到自己的那一刹那才恍然驚覺自己的危險處境。

  被徹底的禁錮了自由之後,她大哭大鬧過,摔過入手可即的一切,卻吸引不到半個人的腳步聲,她仿佛被遺忘在了這裡,除了每日準時出現的三頓飯外,再無其他。就算是她摔了碟子摔了碗,把飯菜狠狠的扣在地上,也不會有人過來查看.
  說來也奇怪,就算她饑餓難耐,到了晚上也會準時睡覺,無論她嘗試多少次都是如此,到了晚上便會直接昏睡過去,早上又悠悠轉醒,而當她醒來,便會看到昨日她處心積慮破壞掉的東西又完好的擺在那裡,仿佛一切都不曾發生一樣。

  就像是一個怎麽逃都逃不出去的一個夢魘,一個近乎死循環的可怕夢魘。

  幾日的試探,俏枝很快便明白‘胳膊擰不過大腿’這個道理,她近乎絕望的接受了被囚禁的事實,不再做無謂的掙扎,也不再胡思亂想,她化身成了一尊沉默的石像。

  對於這樣的變化,時耀顯然是樂見其成,每日晚飯的時候,他都會端著食盒過來與俏枝一齊享用,哪怕俏枝隻沉默著吃菜也沒關系,他總是自顧自的說著自己話,甚至不需要俏枝回應,只需要她做個合格的傾聽者。

  仿佛這樣就能回到從前一樣,時耀固執的玩著扮家家酒的遊戲,不願清醒。

  而俏枝,便在心底,發出一陣陣的冷笑。

  她的鎖鏈始終沒被解開,她也就不再在意,人嘛,適應力總歸是強大的,她不言不語仿佛這樣就能無欲無求似的,直至那日,送信的仆從扣響了這扇門,直至那日,她看到了久違的字跡,久違的信件,久違的愛意。

  她淚濕盈眶,卻明白自己的暗示,雲枝並沒有發現。

  她隻覺得自己被一股無力感包圍,她無所適從,所有的力氣都被耗光,再也抽不起一絲絲的力氣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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