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喬有把握讓他們歸降與我?”劉焉簡直不敢相信,這就屬於剛想睡覺,就有人遞來枕頭的行為,他真的會這麽好運?
“千真萬確,我往來蜀地繪製地圖的時候認識了他們,之後這兩人就對我言聽計從,只要我去跟他們說一聲,他們一定會欣然歸順。”
張松說這話的時候非常自信,他早在來到宕渠之前就想好,如果劉焉沿著長江到達江州,說明這個人並沒有建功立業之心,他會幫助劉焉平定馬相,然後物色新的勢力來蜀地。
因為他心懷兼濟天下的志向,更重要的是,他要證明給那些無視他的人看看,張肅無法完成的事業,他張松能完成。
現實是劉焉確實是他心中理想的主公,這一次獻圖又獻策,正是為了讓他在劉焉手下有一席之地,在剛開始的時候就立下幾件大功,遠比後期打幾次勝仗來得更為重要。
“這樣的話,就拜托子喬了。”
劉焉覺得張松是那種非常渴望得到別人認同的人,所以不斷地稱讚他,從他的面部表情和眼神中看起來,張松還是挺受用的。
“請主公放心,我即刻出發,主公可率大軍先去梓潼,我自會帶領兩關的守軍前去會合。”
說完,張松一拱手,退了出去。
出了門的張松長長舒了口氣,別看他一進門拽拽的樣子,其實心裡非常緊張,因為他無法確定劉焉是個什麽樣的人,要是一些暴脾氣的,看到張松的樣子就會把他扔出去。
不過這個劉焉看起來是個很不錯的人,最起碼不會以貌取人,這樣的人才能廣納天下賢才,才能整治得了那些整天覺得自己厲害得不行的紈絝子弟。
目送張松離開之後,劉焉快走兩步,來到地圖旁邊,險些被這精細的地圖所折服。
這才是地圖!這才能叫做地圖!我們之前看的都是什麽玩意兒?嬰兒尿出來的藏寶圖嗎?
“我覺得之前的地圖可以燒掉了,你們說呢?”
“燒!”“扔!”“當抹布!”
只有吳懿一臉委屈,這地圖可是他在江陵的時候,好不容易才買到的,由於這個時候地圖測繪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所以這一副不怎麽精確的地圖可花了他不少錢。
“嘿!你們看他的樣子,就跟要哭了一樣,好啦好啦,不是真的扔,先別哭,我有事情要說。”
所有人都看向劉焉,朱俊不等劉焉說話,提前說道:“主公是擔心張松是真是假?”
“公偉懂我。”劉焉就是這個意思,他不能確定張松的來意,這時候是一個關鍵點,直接能影響他們未來的走向。
“叔父是說,這個張松……可能不是張松?”聰明的吳班一如既往發揮著他的優點,這次吳懿都不想攔著他了。
還是熱心的朱俊開口解釋道:“張松不假,但他來的意圖可能是假的,我們現在沒辦法確定他是不是真心來投靠我們,要是他是馬相派來的奸細,我們將會處於非常不妙的境地……”
吳班點點頭,有些遲疑地說道:“我覺得他應該不是馬相派來的,不然現在在這的應該是馬相的軍隊,而不是他孤零零一個人。”
吳班說的也有道理,能夠打埋伏滅掉的敵人,幹嘛還要費盡心機派個奸細之類的東西。
“但是我們也不能把所有希望都放在張松一個人身上,公偉,麻煩你在宕渠就地招兵,這時候也不要考慮他們身份了,只要願意來的,我們都要。”
劉焉下決心要先擴充軍隊,這時候也不管質量問題,先把數量補充上來,填滿戰線再說吧。
但是他們還要去梓潼,那裡才是和馬相決戰的理想地點,所以他們留在宕渠的時間不會太長,僅僅持續了三天,朱俊隻招到一千不到的新兵。
於是朱俊每到一個地方,就要招募新兵,直到他們到達梓潼的時候,朱俊終於招了三千新兵,現在劉焉手裡有了八千人。
梓潼人民戰戰兢兢的心,在劉焉到來之後可以稍稍放下一些,畢竟這可是有八千人呢,而且劉焉又是朝廷正規的益州牧,梓潼人民就像是一個無家可歸的人終於找到家一樣,有了安全感。
八千人,勉強夠用吧,梓潼這裡還有本地守軍兩千,湊起來算是一萬人,只是糧草供應有些困難,梓潼雖然有余糧,但時間長了也不行。
還是得盡快決戰,徹底解決馬相,收復蜀郡,那是整個蜀地最精華的部分,糧草什麽的肯定不會少。
劉焉坐在房間裡,身旁是費盼在床上整理衣物,外面還能聽見士兵操練的聲音。朱俊就好像有強迫症一樣,堅決不讓新兵上戰場廝殺,說這些新兵上了戰場,不僅沒有好處,反而會適得其反。
這點劉焉明白,就像是以前玩全面戰爭,農民伯伯數量再多,也打不過頂級重甲步兵,反而會因為士氣崩潰而影響友軍的戰鬥力。
結果就是朱俊每年都在訓練士兵,包括梓潼守軍也被他拉過來訓練。
“盼兒,你說,我們能打贏嗎?”劉焉閑著無聊,居然跟費盼討論打仗的事情,這要是在現代,肯定一個直男的標簽就甩過來了。
費盼沒有停下她的動作,嘴裡回答道:“盼兒不知道,但我覺得這個馬相比不過張角,君郎你說呢?”
劉焉他們整頓一下就要出去尋找馬相與之決戰,家眷老小肯定不能帶過去,只能留在梓潼,幸好這座城也算堅固,能夠在叛亂狂潮中屹立不倒。
“馬相?這人給張角提鞋都不夠資格。”
人家張角可是能在全國境內掀起百萬之眾的人物,馬相跟他比起來,好像螻蟻和大象的區別。
“所以啊,我家君郎都能打得過張角,怎麽害怕這麽一個小小的馬相呢?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麽事?”
“你不許有事,一定要好好回來!”
費盼眼中含淚的姿態讓劉焉心中憐愛之心大起,他坐到費盼身邊,輕輕吻了她的臉,然後一個腦瓜崩彈在她的頭上。
“疼死了!”
“我這麽厲害,怎麽可能會有事!”
“那也不是你彈我的理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