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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他下凡了》289.小野店夜
  風沅芷見到太子殿下,最想問他的便是安華的下落,不知他知不知道安華在哪裡。

  這一問,梁戩便沉默了片刻。

  永陽的及笄典禮那一日梁戩雖不在現場,不過在那之後他有聽說過自己妹妹在典禮上的事情,永陽妹妹對安華一見傾心,請求皇帝將她賜給安華,然而安華以自己已有心上人為由拒絕,按理說父皇對永陽寵愛有加,她在她的生辰許出這麽一個願望並不過分,那時候安華的一家還沒有被抓,安華是審刑院這種權力重地的院長,永陽是父皇最疼愛的公主,兩人怎麽說還是般配的。雖然安華是風流了些,不過男子三妻四妾本來就正常,答應他們兩人在一起並非是什麽難事,可父皇卻沒答應。

  其實安華說自己已經有心上人,並不妨礙他再娶,比如讓心上人作為侍妾,而讓永陽當正室也不是沒可能,若是永陽喜歡安華喜歡到寧願屈身作妾那就更是皆大歡喜了。他既然有聽說了安華和風沅芷早已經私定終生,那他自然也知道風沅芷為何一見到他就問起有關安華下落的消息,只不過她這樣一問,梁戩一時之間有種不悅之感在心頭。

  李忘荃在將那個醉漢送走以後,折了回來,正好看見梁戩和風沅芷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難得一見太子殿下對一個姑娘如此,李忘荃除了開心,還是開心,比自己娶了媳婦兒還要開心。

  李忘荃除了是梁戩的手下,還是梁戩的兄弟,雖然兩人沒有許下過什麽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諾言,但李忘荃曾經答應過梁戩,只要他不娶媳婦兒,他也堅決不娶媳婦兒,所以這些年裡即便是遇上了一個讓李忘荃心動的姑娘,李忘荃還是轉眼間就把人家姑娘給忘了。想讓自己忘記一些事情和某些人對李忘荃而言其實不算是一件難事,因為他除了自己本人善忘之外,還是個不乾活就心癢癢的人,所以每逢自己沒事情做,就想找事情讓自己忙起來,這忙的事情多了,他就把所忙的之外的事情給忘了,包括那個自己心裡喜歡的女子。

  梁戩說:“我不知,他已經逃走了。”

  風沅芷這才記起,昨天夜裡他問過白衣人安華的下落,只是最近她總覺著自己意識有時候會變得模模糊糊,時常辨認不出來哪件事是在夢裡發生的,哪件事是在現實中發生的。

  就好比如她在被永陽推下懸崖後發生的事情,在墜落的過程中她似乎能感受到白衣神仙將她緊緊摟住,只是那個場景在她醒來以後,變成了一個她所認為的夢境。

  即便是昨夜裡她真的看見白衣人在湖面上變出了一間屋子,她也在裡面睡過了一覺,她仍是會將它當作一個夢境。她想,或許昨天夜裡她是在街頭的一個角落裡睡著了,遇見白衣人並且與他同行,以及後來的事情都只不過是她在街頭睡著的時候所做的一個夢。

  不管昨天夜裡發生的事情是不是夢,她這時候是想起了白衣人對她說的,安華現在在澹城,所以與其在京都亂找,倒不如去一趟澹城,沒準那並不是一個夢,而是真的事情。

  風沅芷拒絕與梁戩一起吃飯,梁戩不好留她,原先打算的去風府感謝一番風沅芷,然而每一次去風府都見不著她人,現在終於見到了她,想做出舉動以示感激她,不過看風沅芷神色匆匆,像是要趕去哪裡,她拒絕了他請客吃飯,梁戩一時半會想不出什麽好辦法表示感謝她,於是就對她說了一聲謝謝。

  過路的行人匆匆,這些人當中有一個非但不匆匆,還一直站在一個地方,悄悄地盯著風沅芷看。

  這躲在角落裡的人被眼尖的李忘荃看見,就被李忘荃揪了出來,拖到太子殿下的面前,讓他跪下。

  梁戩問:“這人怎麽了?”

  李忘荃道:“躲在角落偷偷盯著風大小姐看,不知有何企圖。”

  風沅芷看向這個男子,黑黑的瘦瘦的,穿著一身破舊的衣服,是昨天搶她錢袋的男子。

  風沅芷問:“你又出現了。”

  梁戩眉毛微微挑起,問道:“怎麽你們認識?”

  風沅芷搖搖頭:“不認識,不過與他見過面。”

  梁戩看向男子,問他為何要躲在角落裡偷看風大小姐。

  男子雖然不知梁戩是太子,但看他的衣著以及言行舉止,一定又是一個他惹不起的人物,梁戩這麽一問他,男子就有些怯怯的,不過即便是生了怯,還是從自己的胸前口袋裡拿出了一個錢袋,呈上給風沅芷。

  男子將錢袋呈送到風沅芷的面前後,對風沅芷說了謝謝,除了謝謝,還有一句對不起。

  風沅芷道:“令母現在身體可好?”

  男子道:“家母好很多了,能下床走動了。”

  風沅芷將那一錢袋的金子推回給男子,讓他拿去用便好。男子搖搖頭,說她救他的母親就已經是對他的大恩大德,怎能再收下她的金子,況且這些金子是他通過不正當的手段拿到手的,他已經知道錯,物歸原主是應該的,不懲處他就已經是他的幸運,今日他出來,就是為了找到她,再把金子還給她的。

  梁戩看著這一袋的金子,看樣子是沉甸甸的,足以讓平常人好好地溫飽一生,過上好日子。這些天他都沒能見到風沅芷,風府裡也傳出了消息說風大小姐已經失蹤許多天,梁戩很好奇她這些天去了哪裡,又怎麽會有這麽多的錢。

  男子跟風沅芷稍稍提及了她的娘親跟他說過的話,除了感激她,還要感激一個白衣男子,那男子和她在一起治好了他娘親的病,他感激萬分。

  雖然男子的娘親和男子說救她的人是一個男神仙和一個女神仙,不過聽他娘親對女神仙的外貌描述,與風沅芷八九不離十的樣子,心裡想著有可能是自己的娘親在意識模糊的時候誤把風沅芷當成了仙女。

  梁戩在聽見男子提及白衣男子時,眉頭一緊。

  風沅芷將一袋金子推回男子的手裡後,男子態度堅決,一定要把金子完完整整一塊不少地還給她。風沅芷見過他的娘親,也知道他們家過得艱苦,心裡同情他們,憐憫他們,於是她在把錢袋拿回來以後,從裡面掏出來一塊小金子塞到男子的手上。

  這塊金子雖然小,但已經足夠讓男子還上他欠下的一屁股債了。

  男子推脫不掉,收下了那塊金子後連連叩頭感謝。

  目送這個男子離去以後,風沅芷接著便是向梁戩告辭,梁戩心中一急,想問她那位在他身邊的男子是誰,只是話到了嘴邊又收了回去。

  李忘荃與梁戩一起目送風沅芷離去,等到她離去了挺遠的距離以後,李忘荃道:“殿下對她可是真的動心了?”

  梁戩道:“我也不知。”

  等到梁戩看不見風沅芷的背影以後,梁戩追上去,一直追入人海之中,然而當他追過去以後,已經再也看不見風沅芷的身影。

  梁戩剛才的心情有點複雜,現在的心情更複雜,李忘荃問要不要去一趟風府,梁戩搖搖頭說還是算了。

  風沅芷買下一匹馬,騎著這馬一路去澹城,雖然天氣寒冷,甚至還下了些小雪,風沅芷騎馬騎久了以後還是感覺背上熱熱的,途中經過一座橋,橋上有一隻白色的狐狸,這隻狐狸在橋上蜷縮著身體,雪白的雪落到它的身上,與那白色的狐狸毛剛好是一樣的顏色,不認真看還會以為那不是一直狐狸,而是一團堆在一起的雪。

  那隻狐狸受了傷,腿上可以看見流血的傷口,風沅芷走過去時,狐狸已經奄奄一息了。除了傷口流血過多,還有天太寒,把它凍僵了。

  風沅芷將狐狸抱在懷裡,用自己的披風將它遮住,擋住風雪,再拿出手帕為狐狸包扎傷口,隨後上了馬,去到一個路邊的小野店,將狐狸抱入野店後,讓小二為她準備一間房,小二應了一聲便帶她去了房間。

  在來到小野店之前,風沅芷已經走了一天的路了,這裡是哪裡。

  小二告訴她,這裡是中州。中州距離京都還不遙遠,所以現在離澹城還有不知多遠的路。

  風沅芷讓狐狸躺在床上,用被子蓋上它,摸了摸它的臉。她不否認自己喜歡狐狸,小的時候父親去打獵,打獵後帶回來的獵物,其中有一個就是狐狸,那會兒她還沒等父親吩咐下人煮了它,就偷偷地把那隻狐狸放走了,後來父親問狐狸去了哪裡,她說不知,下人們更是不知。

  轉眼間這麽多年過去,她也很久沒見過那隻小狐狸了,不知她現在過得好不好。

  小二將做好的飯菜給風沅芷端上,風沅芷坐在桌旁正拿起筷子,對面的座位上,坐下了一個白衣人。

  風沅芷看著她,道:“你怎麽來了也不打聲招呼?嚇我一跳。”

  元靈道:“很多年沒跟人打招呼了,都忘了。”

  風沅芷道:“很多年,是多少年?”

  元靈沉默不說,怕嚇著風沅芷。

  風沅芷讓小二再備碗筷,白衣人拒絕,他說:“我是不用吃飯的。”

  風沅芷道:“找我有事嗎?”

  元靈道:“沒什麽事。”

  風沅芷放下碗筷,問起了元靈,他知不知道那位白衣神仙在哪裡,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他了,不知道他現在過得好不好,白衣人是神仙,應該會知道他在哪兒。

  白衣人說道:“他現在,正閉關修煉。”

  風沅芷道:“那你們是不是朋友?你是不是他托來的?”

  白衣人搖頭:“當然不是。”

  風沅芷現在要找的有兩個人,一個是安湛,一個是安華,唯獨沒有找他,不過他並不用找,因為他現在就在她的面前。

  元靈看了一眼床上的狐狸,跟她說:“那隻狐狸不是一隻普通的狐狸。”

  風沅芷轉頭望去,目光落在那厚厚的被子上,問:“何出此言?”

  元靈道:“總有一天你會知道。”

  風沅芷道:“你可不可以現在就告訴我?”

  元靈道:“不可以。”

  風沅芷道:“為什麽不可以?”

  元靈道:“因為說與不說,對你沒什麽大影響。”

  風沅芷道:“那你還不如不說它是不是一隻普通的狐狸。”

  元靈靜默片刻,“其實今日我到此處,是為了告訴你一件事。”

  風沅芷眼眸微眯,“什麽事?”

  元靈道:“今天晚上有人要害你。”

  風沅芷心頭一顫,看著白衣人的眼睛眯起,問道:“是誰要害我?”

  白衣人道:“你想一想,最近你惹誰不高興了。”

  風沅芷想了想,“我沒惹誰不高興。”

  白衣人道:“再想想。”

  風沅芷又想了想,“是她?”

  白衣人道:“你知道就好。”

  風沅芷道:“她要怎麽害我?”

  白衣人道:“方式未明。”

  風沅芷道:“那我要怎麽提防?”

  白衣人沒回答,起身走向門口,風沅芷在他背後問道:“你又要去哪裡?”

  白衣人道:“人間遊蕩。”

  白衣人離去以後,風沅芷走到床邊,那隻狐狸睡得正是香甜,風沅芷不明白,白衣人所說的,這隻狐狸不是一隻普通的狐狸是什麽意思。

  這天晚上,小二在房裡點了蠟燭,燭光照明著房間,風沅芷在經過白衣人的提醒後,有些擔心今晚會發生些什麽事情,打開房間門口往門外探了一探腦袋,這家野店客人並不多,除了她,大概只剩下兩位客人,那兩位客人大概是一對夫妻,住的是同一間房。

  這夜裡,吹滅了蠟燭後,風沅芷和狐狸一起躺在床上,怎麽也睡不著,外面的天空月明星稀,月光灑下,透過房間門口照射進來。

  正擔憂著,竟然不知不覺地就睡著了。

  一根空心銅柱從門外插入房內,白色的煙霧從銅柱裡飄進來。

  然而就在這時,那根空心銅柱被一隻白色的狐狸給打了出去,只聽見“砰”的一聲,門外隨即傳來一個女子的慘叫聲音,聽到房門處的動靜,風沅芷醒來,走到門口將房門打開,卻發現那裡什麽也沒有。

  風沅芷再次點燃了蠟燭,房裡一片通亮,床上的狐狸不知去了何處。

  為了尋找那隻狐狸,風沅芷提著小油燈出門,小油燈的燈光並不明亮,不過這夜裡的月光明亮,看路能容易上許多。

  走出了這個小野店,走到外面,夜裡的氣溫比白天的還要冷,即便穿上了棉襖,風沅芷還是冷得身體發抖,忽而聽見一聲女子的慘叫聲,風沅芷心頭一緊,急忙跑過去看,前面有一座小橋,這座橋就是風沅芷撿到狐狸的地方,穿過這座橋後,在橋的另一端看見一個穿著夜行衣的女子,被一隻狐狸壓在身下。

  那隻狐狸並不大,按理說這麽小的狐狸不可能能將這麽大的一個人壓在身下讓她動彈不得,然而那隻狐狸卻是做到了。

  這就不禁讓風沅芷想起了白衣人所說的,那隻狐狸並不是一隻普通的狐狸。

  風沅芷提著油燈走過去,夜裡的冷風有點大,剛剛走到狐狸的身旁時,油燈滅了。

  狐狸抬起頭看向風沅芷,它的眼睛裡有光,在月光下閃閃發亮得很好看,被她壓到身下的女子拚死掙扎,在看到風沅芷後,身體劇烈一個發抖,風沅芷也在和她目光相對的時候看清楚了她,她是永陽。

  果然,今天她的猜測是正確的。

  永陽道:“你養了狐妖?還是養了小鬼?”

  這話一說出,永陽就被狐狸掌了嘴。

  狐狸給她掌嘴,事實上就是五隻爪子狠狠地往她的臉上抓去,抓出了幾道血痕。

  風沅芷蹲下身,看著永陽的臉,問道:“大晚上的你要來殺我?”

  永陽道:“是,你能把我怎麽樣?”

  見態度惡劣,狐狸又是五個爪子狠狠抓上去,抓得永陽哇哇大哭,不僅是疼,還有怕,怕自己毀容。

  風沅芷道:“我當然可以把你怎麽樣。”

  永陽道:“我恨你。”

  風沅芷道:“你恨我,我沒意見,不過你想殺我,我就有意見了。”

  橋邊的樹上,有一個穿著夜行衣的男子,手持弓箭,正悄悄地瞄準壓在永陽身上的狐狸,隨後“哧”一聲,那隻狐狸的腿便中了這箭。

  狐狸中箭以後,嘶叫一聲,這時候壓在永陽身上的力量已經漸漸地消失,永陽趁著此時,起身伸手抓住狐狸的頭將它狠狠地甩開,摔到地上去。

  這一下子用的力氣不小,能把狐狸摔骨折。

  風沅芷見狀,走上去剛伸出手準備把狐狸抱起,突然又射來一支箭,風沅芷迅速轉身,與那支箭擦身而過。風沅芷抬頭,朝著箭射來的方向望去,還沒看到那棵樹上,身後就有一把匕首刺來。

  風沅芷聽見拔出匕首的聲音,快速轉身,一手將永陽攔下,隻腿一提,一腳將永陽的手踢開,在聽見身後箭射來的聲音時,風沅芷以最快的速度將永陽推到自己的前面,正好是飛箭破風而來的方向,永陽高聲驚叫:“啊”

  樹上的男子慌了,在樹上踩了空,連人帶著弓箭從樹上摔下來,風沅芷捂住永陽的嘴,隨後抓著她一起躲過那支箭,那支箭剛好穿過永陽的夜行衣,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嚇得永陽驚魂未定。

  風沅芷若是手裡手繩子,那一定會將永陽綁起來,然而出門時隻提了一盞小油燈,提到了這裡後,小油燈的火還滅了,在抓永陽時,小油燈被風沅芷丟到了地上去。

  她不想抓永陽,因為她想把受傷的狐狸抱起來,而抓著永陽以後,她的手就空不出來再去抱狐狸了。

  那個從樹上摔到地上的男子,很快就躲到了樹的後面,躲到樹後還沒什麽,關鍵他還帶走了地上的弓箭。

  這就意味著他還想對風沅芷用箭。

  風沅芷想,剛才她若沒有將永陽一塊拉開,現在的永陽幾乎把性命都給丟了,不過看樣子,永陽是肯定不會感激她的。

  受傷的狐狸雖然已經受了傷,不過它還是起了身,朝著樹後面的男子快步撲去,一撲就是撲臉,男子來不及防備,也來不及躲避,被這隻白狐狸撲到臉上後,該被它的爪子給抓出了十幾道血痕來。

  男子被白狐狸這麽一抓,臉上一陣陣痛感傳來,男子嘶叫,丟開手裡的弓和箭,兩隻手用力地將狐狸掰開,由於男子力氣大,將狐狸抓得過於用力,狐狸痛苦慘叫一聲,連忙跳到了地上。

  風沅芷心疼那隻狐狸,顧不上還抓不抓住永陽,松了永陽就走過去,將白狐狸抱在懷裡,眼睛裡閃出了淚光,在月光的照射下,她眼裡的淚光尤其的閃爍。

  白狐狸已經昏了過去。

  永陽不依不饒,又舉起匕首走去,從風沅芷的後背上狠狠刺下,就在這時,永陽被一道無形的光芒打飛,永陽連人帶著匕首紛紛摔地上去,摔得永陽當場吐血。

  永陽心生恐懼,她看了一圈四周,四下除了她的手下,什麽人都沒有,今夜她鐵定了心思一定要殺了風沅芷,不管怎樣,她還是拾起了地上的匕首,又一次衝著風沅芷刺去。

  永陽一邊衝一邊喊:“還愣著幹什麽?上啊!”

  樹邊的男子連忙拉弓射箭,風沅芷將白狐狸輕輕放下,隨後轉身,一腳踢向永陽的腦門,永陽不會武功,頂多只會拿著匕首刺人,很明顯在這上面就落了下風,她根本不是風沅芷的對手。

  風沅芷之所以一次又一次的讓她得逞,無非是顧著她的公主身份,可她不依不撓,在這大晚上的,就算她親手殺了永陽,又有誰能查得出是她殺的?
  風沅芷將永陽手裡的匕首一腳踢開,隨後掐住了永陽的脖子,越掐越緊。

  永陽冷冷一笑,“想殺我?殺吧?反正你老爹,還有你老弟,過了今晚,命可就沒了。”

  風沅芷眉頭擰緊,急聲道:“你對我父親和弟弟做了什麽?”

  永陽還沒回應,身後就射來了一支箭,風沅芷側身躲開,嚇得永陽高聲驚叫,這一次風沅芷沒有再將她拉開,永陽被那把箭一箭射入大腿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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