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劫匪帶著他的人闖進去後,見到一個小男孩,這小男孩看上去雖然有些怯怯的模樣,但還是裝模作樣的張開雙手攔住他們。雖然不是裝模作樣,但在大劫匪的眼中看來便是如此,大劫匪冷冷勾唇,隨後將小男孩一把推開,小男孩被推開後往後倒退,沒站穩摔到了地上。
風沅芷聽見動靜,抬眼望去,見一群穿著像土匪模樣的人持劍闖入,林大夫吃了一大驚,嚇得急忙往後退去,而小男孩的父母心裡也生怯,怕這群人對他們怎麽著。這時候風沅芷上前張開雙臂,將他們全都攔在身後,面朝這群劫匪,毫不畏懼。
床榻上小男孩的父親看著這群人,咳了幾聲後,沉聲說道:“我們這兒窮得叮當響,連開鍋的米都沒有,實在沒有什麽值得搶的,你們進來這兒也沒用。”
大劫匪冷冷道:“廢話少說,把你們這兒最值錢的東西交出來,我就不動你們。”
小男孩的母親看向門外,緊張地說道:“我們這裡最值錢的東西,在門外的一個陰暗的角落裡,那裡有一個瓦缸,你若是想要,那就拿去吧。”
大劫匪轉過頭,示意讓身後的人去將那瓦缸搬來,手下去將瓦缸搬來以後,將瓦缸的缸口打開,剛一打開,就有一陣極濃的醃蘿卜乾的味道撲鼻而來,大劫匪挑了挑眉,問道:“這是什麽?”
手下看了看瓦缸,又看了看大劫匪,伸手拿起一條蘿卜乾,道:“大哥,這是蘿卜乾。”
大劫匪眉毛一豎,怒道:“臭娘兒們,竟然拿一缸蘿卜乾來糊弄我?”
說著,一把劍被他拔出,小女孩見狀,嚇得失聲大哭,小男孩急忙跑進來,才剛跑進來,就被一個劫匪推搡倒地,小男孩摔倒在地後,對妹妹說道:“瀲瀲別怕,不哭。”
再看著這群劫匪罵道:“你們這群大壞蛋,一定會有報應的。”
大劫匪握著劍走向床榻上以及旁邊的那對夫婦,風沅芷將他攔住,大劫匪見風沅芷的姿色不一般,起了色心,道:“長得還真漂亮。”
身後的手下說道:“大哥,要不然讓她來當我們的嫂子?”
大劫匪點點頭,猶豫了片刻,微微蹙眉,道:“想當我的夫人,首先她得是一個處子之身,上回抓回去的那臭娘們,竟然早被人破了瓜,那種早被人玷汙的臭婊子不配當你們的嫂子,這若是個乾淨的,我巴不得寵著她寵上天去。”
身後的人道:“大哥說的是,不乾淨的那種盡管給我們留著,就像上回,給我們睡夠了,咱們就殺了她再拋屍入河。”
“嘿嘿嘿”
話音剛剛落下,一陣奸笑聲起。
大劫匪道:“美人,你是不是處子之身啊?啊?是處子之身就歸我,讓你一生享盡榮華富貴,如若不是,那就只有先奸後殺再拋屍的命咯。”
風沅芷怒道:“有病!”
大劫匪道:“不論如何,今日我們要帶走兩樣東西,一樣是錢財,還有一樣是美人。”
風沅芷道:“你做夢!”
大劫匪冷哼一聲,“口氣不小,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攔住我們,小的們,這間茅屋我們沒來過,去搜搜看有沒有什麽財務被藏在哪兒,全都給我找出來!”
“是,大哥。”這群人應聲後,全部全部散開搜查。其實屋子不大,搜來搜去也就幾個地方,地方小得要緊,搜著搜著你撞我頭,我撞你頭。
大劫匪走近風沅芷,邊走邊道:“娘們,跟我回去。”
風沅芷使出老招,提腿一腳往大劫匪的褲襠上踹,那劫匪被踹中這一腳,當場疼得高聲大叫,大劫匪大怒,提腿一腳往風沅芷的胸前上踹去,風沅芷快手奪過大劫匪手中的劍,隨後反身奪過大劫匪的腳,再一個反身將大劫匪一腳踹倒在地,等到大劫匪倒下以後,風沅芷一腳踩在他胸膛上,再握著劍柄,將劍鋒指向他,冷聲道:“讓他們都停下。”
大劫匪受了驚嚇,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一個姑娘,竟然會武功,真沒看出來,急言道:“快住手!”
那群人聽見以後,紛紛住了手,隨後一起走了回來。
大劫匪道:“姑娘,原來你會武功啊?”
風沅芷冷冷道:“別廢話,帶著你的人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
大劫匪道:“你真不考慮跟我們走了嗎?既然你會武功,那我就不考慮你是不是處子之身了,今晚就直接娶你。”
“啪!”風沅芷俯身一巴掌就往大劫匪臉上甩去,大劫匪還沒來得及反應,“啪”的又一聲,風沅芷又是一巴掌朝著他的臉上甩去。
風沅芷道:“還不滾?”
手裡的劍正指著大劫匪的眼睛,風沅芷直視大劫匪的眼睛,大劫匪道:“好,把劍還給我,我立馬滾。”
風沅芷狠狠就是一腳往他的身上踹,大劫匪道:“不要你還了,這就滾。”
大劫匪帶著他的人走後,風沅芷將被推倒的小男孩扶起,剛才被推倒兩次,摔得不輕,小男孩起身後,走到他妹妹的身邊,為他的妹妹擦眼淚。
這一家人對林大夫和風沅芷感恩戴德,想要設宴好好招待他們,奈何家裡太窮,連下鍋的米都沒有,實在拿不出什麽來招待,隻得搬起那缸蘿卜乾,想要送給風沅芷和林大夫。風沅芷和林大夫自然是不收下那蘿卜乾,婦人便表示這就去河裡摸魚回來做給他們吃,風沅芷與林大夫婉言拒絕,隨後風沅芷拿出一個錢袋,拿出了一塊金子送到婦人的手裡。
婦人見到這金子,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麽多的錢,有這金子,她下半生都不必太愁了。不過婦人並未收下那金子,並表示得他們的幫助,她一家人都已經感激不盡,萬萬不能再收下她的錢。
林大夫見到這金子也是大吃一驚,沒想到姑娘竟然這麽有錢。
這塊金子是高正策給她的盤纏之一,風沅芷本來是打算拿著這錢買上一匹好馬回南越去的,不過見這一家人如此窮苦不堪,就把這金子送給他們,有這金子,這家人就可以衣食無憂了。
這一家人拒絕收下這塊金子,然而才剛剛拒收,那婦人就餓暈了過去。
於是風沅芷去了附近的河裡,很快就抓了一條魚回來做著給婦人吃下,之後把金子塞到了小男孩他爹的手裡。
擔心那群劫匪折回來,風沅芷想要將他們帶出山,到外面找個好地方生活,但這一家人都拒絕了她,臨走前,風沅芷與林大夫一起轉身看向這間茅屋,看了最後一眼,便離開了。
然而當他們穿過竹林的過程中,突然間一道紫色的光出現,風沅芷看見那道紫色的光的刹那間,被人在背後狠狠打了一掌打得風沅芷當場吐血。
林大夫急忙將風沅芷扶住,一雙眼睛望向風沅芷的身後,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紫衣女子,頭上戴著額飾,正冷冷地瞪著風沅芷。
風沅芷嘴角流血,林大夫拿出一塊手帕為風沅芷擦去嘴角邊的血,風沅芷轉過身去,看見一個紫衣女子,“你是何人?”
君姬媱道:“要殺你的人。”
風沅芷問:“為何要殺我?”
君姬媱道:“你問得太多了。”
說著,君姬媱隻手一揚,紫色的衣袖隨風一甩,頓時飛出一道呈弧形的光,將風沅芷打出了幾米之外。
林大夫追上去,扶著倒地的風沅芷,看著君姬媱,怒道:“你是何方妖孽?”
君姬媱右手隻手打開,頓時手掌心上出現一個紫色的魔瓶,風沅芷道:“你不是人?”
君姬媱道:“我當然不是人,當人多無聊,不如當魔逍遙。”
林大夫聞言心頭一震,這竟然不是人,而是一個魔女!
風沅芷問道:“我何曾得罪過你?”
君姬媱冷冷道:“上輩子。”
風沅芷道:“既然是上輩子,那你應該在上輩子殺我。”
君姬媱道:“上輩子沒殺成。”
風沅芷道:“可我這輩子與你無冤無仇。”
君姬媱道:“上輩子有,這輩子來還。”
說著,君姬媱伸出右手,手中的魔瓶飛出,頓時強烈刺眼的紫色光芒出現,將風沅芷與林大夫籠罩,風沅芷怕被此強光灼傷眼,急忙抬起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就在此時,一個身穿白衣,長著一頭白發的女子飛來,她雙手一張,頓時兩隻手上飛出兩道白色的光芒將籠罩的籠罩著的紫光打散。
紫光被打散以後,魔瓶也隨之被打回。
風沅芷緩緩放下手來,一個白色的背影也緩緩地映入了眼簾。
白發,白衣,半仙女?
風沅芷心頭一顫,沒想到高正策煞費苦心尋找找不到,她竟然這麽容易就見到了她。
風沅芷起身,站在半仙女的身後。
君姬媱看著半仙女,冷冷道:“哪裡來的人不人妖不妖的東西?”
風沅芷道:“你對你自己的評價很到位。”
君姬媱一聽,眉心擰緊,眉毛一豎,再次朝著風沅芷施法打去,被半仙女攔住。君姬媱鼻子裡噴出一陣冷氣,冷聲道:“原來只是個修仙的,連風沅芷都未必能贏我,就憑你?”
風沅芷愣住,她未必能贏她,什麽意思?
這一想,莫非她上輩子是個很厲害的人?
君姬媱將魔瓶收好,一掌打來,半仙女迎上去,抵住她那一掌,然而半仙女與君姬媱相比,靈力實在太弱,或者說在君姬媱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才抵擋沒多長的時間,半仙女就吐了血,剛剛吐出一口血,君姬媱再次一掌打去,風沅芷眼睛一瞪,那一瞬間飛身衝上去,擋在辦仙女的面前。
林大夫高聲大叫:“不要.”
半仙女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風沅芷竟然會在這種時候衝到她的面前為她擋魔女一掌,就連她這種有修為的中這一掌都會魂飛魄散,更別說她一個凡人,刹那間想要將她推開,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君姬媱冷然勾唇,看來不用先除掉這半人半仙的東西,就能把風沅芷先解決,甚合君姬媱的心意,在君姬媱的手掌距離風沅芷僅剩幾寸的距離時,風沅芷緊緊閉上雙眼。
也許,這一輩子,就要這麽結束來了吧!
只是,舍不得健在的父親,舍不得最親的弟弟,舍不得好朋友阿沁.
雖然安華很討人厭,但她還是會時不時地想起他,被抓走後,可能早已經被處刑了吧.
風沅芷微微揚唇,這樣也好,她終於可以早點去和娘親相聚了.
林大夫高聲喊道:“魔女,不要殺她!”
君姬媱冷笑,即將讓風沅芷中她一掌時,突然一陣狂風刮起,將林子裡的樹木吹得東倒西歪,將近一半的樹木被吹得折斷,狂沙飛起,吹得連人都要往後退去好幾步,君姬媱的眼睛被沙子吹進了眼睛,眼睛變得極疼,眉心擰緊,閉上了雙眼,眼淚不停地從眼睛裡流出來。
這風刮過以後,君姬媱竟然靈力耗了將近一半,當場狂吐鮮血。
風沅芷睜開眼睛,這風雖然大,雖然刮起無數的沙石,然而這些沙石卻沒有一顆吹進她的眼睛,風沅芷轉身看向林大夫所在的方向,卻發現林大夫已經不在原地,再轉回來看向君姬媱,只見君姬媱滿臉痛苦的神色,臉色發青,整個人倒地翻滾,一邊翻滾一邊痛苦大吼。
“是誰?”君姬媱問。
無人應答。
片刻之後,風停下,風停之際,漸漸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那影子是白色的,風沅芷眼睛一亮,是白衣神仙來了!
風沅芷揉揉眼睛,心裡激動,不會吧?我不會真的見到白衣神仙了吧?
不是在做夢吧?
君姬媱朝著那白色的身影望去,漸漸看清了那張臉後,君姬媱道:“安湛?”
風沅芷心頭微顫,這不是夢裡見到的自稱安湛的人嗎?
就是與安華長得很像的人。
白衣人緩步走來,自帶一陣天神氣息,這天神氣息不是一般的強,把君姬媱逼得全身上下都充滿壓迫感,君姬媱頭疼得厲害,頭腦昏漲,只見那白衣天神一步步走來,視線變得越來越模糊,她從來沒有遇到過擁有如此強的天神氣息的神仙,就連天帝也沒有,就連抉閑也沒有
君姬媱不禁懷疑,他到底是不是安湛?
這種天神氣息,現如今神族裡的天神,都不可能會有才對。像是上古天神的氣息,不用他自己動手,光是讓他們感受到他身上的氣息,就能死,雖然她沒機會接觸過上古天神不過她以前聽她的父君說過,父君說,他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父親,好像與某位上古神仙交過手,那上古神仙身上的氣勢便是如此
君姬媱越想,心裡就越慌,以前見過一個高人,一言不合就凍結她的法術,那高人用了風沅芷的身體,現在風沅芷的身邊又出現了一位高人。莫非,那位凍結她法術的高人,就是他?
可這位高人,為何長得與安湛如此的相似?
若說他就是安湛,君姬媱是不太願意信的,畢竟安湛不過是一個只有數千年修為的天神,跟她眼前的這個,根本沒法比。
可,這樣貌也忒像了些!
隨著那白衣人越走越近,君姬媱心裡也越來越慌,慌亂之中急忙起身,由於腦子昏昏沉沉,模糊的視野裡有些天旋地轉。
見君姬媱走路走得搖搖晃晃,風沅芷問:“姑娘,你沒事吧?”
風沅芷一步步走向君姬媱,風沅芷走得越近,那白衣人走得也越近,嚇得君姬媱趕緊逃命。
君姬媱飛速轉身,變成了一道飛走。
君姬媱離開後,一想到白衣神仙就在自己身邊,心裡就有些緊張。
在原地站了許久,連林大夫在不在這附近,她都差些忘了,抬眸掃視一圈四周,看見林大夫從一棵樹的樹後走出來,走出來後連連對白衣人說謝謝,不過白衣人從頭到尾都沒說一句話。
半仙女走到白衣人的面前,感激地說道:“謝謝你。”
白衣人有些冷冷淡淡的,不理會林大夫,也不理會半仙女,抬腿就走。
風沅芷道:“等一下。”
白衣人停下腳步。
風沅芷有些緊張地問道:“你是白衣神仙嗎?”
白衣人微微蹙眉,“白衣神仙?”
風沅芷道:“就是那個從我小的時候,就一直幫我到現在的那個白衣神仙。”
白衣人道:“他怎麽了?”
風沅芷道:“他是你嗎?”
半仙女略微蒙住,這人一看就不是個什麽尋常神仙,不說有抉閑元君那種級別的,也是得有安湛神君那樣子的級別,甚至比抉閑、比天帝還有高上幾個層次也說不準,怎麽可能會幫助一個普通女子,還從小幫到大?
半仙女看他的模樣,與安湛宮裡的神像很是相似,不過她總感覺,這神仙不像是安湛神君。至於為何她會認為他不是安湛神君,她一時半會也說不清。
風沅芷話音落下許久,遲遲沒得到白衣人的回應,風沅芷皺眉,有些後悔了問這問題。
白衣人看都不看風沅芷一眼,淡淡道:“否。”
風沅芷微微挑起眼簾,“嗯?”
白衣人走遠,風沅芷跟上,一邊跟一邊回憶,在南越皇宮裡時,曾經出現一個白衣公子,那白衣公子就是長著他這般的模樣,她想,他會是那位白衣神仙的,會是的,只是他不肯承認而已
半仙女與林大夫皆在她的身後,漸漸被她在無意之中甩遠,半仙女看著風沅芷,尋思她是什麽人,為何自小便會有神仙幫助她?
林大夫看那白衣人的背影看得出神,許久沒能回神,等他回神以後,發現半仙女也不在了。
聽說王君近些年來尋找半仙女,還貼出告示,誰若是能將半仙女在何處的線索稟報上去,要賞賜多少銀兩來著。林大夫對錢不錢的不甚在意,若是很在意,也不會免費為人治病,不過他也很想見上一見半仙女,只是剛才那白衣人一出現,他就連半仙女都給忘了。
林大夫走了一圈,還是沒找到半仙女,於是朝著風沅芷和白衣神仙的方向走去,試圖追上他們,然而走著走著,也跟丟了。
風沅芷一直跟在白衣人的後面,白衣人走一步,她走一步,白衣人停一步,她也停一步,走走停停一次又一次,風沅芷仍在跟著他。
白衣人知道她跟在他的身後,但他就當沒看見。
天氣寒冷,風沅芷今日折騰了那麽多事,眼下天色漸漸暗去,天氣也是變得越來越冷,一陣冷風吹來,風沅芷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縮了縮身子。
白衣人停下了腳步,風沅芷走神,一頭撞到了他的背上。
風沅芷急忙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白衣人道:“為何跟著我?”
風沅芷道:“因為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白衣人沉默片刻,緩緩開口,“問我可是白衣神仙?”
風沅芷點頭,“是。”
白衣人又回歸了沉默,接著往前走。
風沅芷道:“為何不理我?”
白衣人還是沒搭理她,於是風沅芷繼續跟著他,一直跟到天黑。
天色已經完全變暗,伸手都已經不見五指,白衣人停下,沉聲道:“你還要跟我多久?”
風沅芷怔愣一瞬,“等你回答了我的問題,我就不跟了。”
白衣人道:“我已回答過你。”
風沅芷呆了呆,低聲說道:“是是嗎?”
風沅芷回憶,她第一次問他是不是白衣神仙時,他確實有回答,還回答了一個字——否,只不過是她不信,想要接著問,問到他回答是為止。風沅芷暗暗地想,為何他不願意承認,他就是那個白衣神仙?
白衣人淡淡道:“是。”
風沅芷心頭一顫,“是?”
白衣人語氣平淡,“我說的是,我已經回答過你。”
風沅芷皺眉,猛然一拍腦袋,真是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