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羨離從剛才他苦苦修煉才得到的魔扇輕易地就被毀中就知道,這個白衣人絕對不是什麽一般人,他也絕對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只是即便他認為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他想自己也不能給魔族丟面子,不可能灰溜溜地逃走,即便今日死在這裡,對他而言面子永遠比性命重要,沒有面子倒不如死了算了。
剛才君羨離高聲說對方是一個縮頭烏龜,以為罵他一句縮頭烏龜他就會出來,沒想到那白衣人還是無動於衷,看來是自己低估了他。姬媱跟他說,她曾經遇到的那個高人用了風沅芷的皮囊,上一次她去殺風沅芷時,那白衣人又一次出現,對風沅芷出手相助,看來那白衣人對風沅芷明地裡暗地裡都要護著她的意思?
從這裡可以看得出來,他對風沅芷還算挺在意,既然他不出來,那他就對風沅芷動手了。他就不信,對風沅芷動手時,他會不出來。
君羨離快步走上去,一邊走一邊揮手,那隻右手只是子一揮,“咻”的一聲,他那紫色的衣袖隨之一擺,紫色光芒從衣袖裡一閃而出,穿過他的指尖,再從指尖飛出,打向面前的風沅芷。
這一紫色的閃光速度太快,以至於風沅芷根本來不及閃開,來不及閃開,那就只有被打中的份,這紫光殺傷力不是一般的強,被它打中,不說凡人,就連身體裡有靈力護體的都會當場喪命。高正策怕風沅芷被打傷,以最快的速度走到她的身前擋住她,風沅芷眼睛一睜,急急高聲道:“不可,快閃開!”
高正策緊緊閉上雙眼,霍玥距離他遠,根本不可能來得及護主,就連反應都還沒來得及反應,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高正策已經擋在了風沅芷的面前。霍玥高聲一喊:“王君.”
刹那間,林子一陣狂風呼嘯而過,綠色的葉子漫天飛揚,被狂風卷起後又一次散開,這些葉子在被狂風卷起後變得堅硬無比,像一塊又一塊的石頭,這些石頭的邊邊緣緣處像是一把又一把鋒利無比的刀片一樣,刮到手上,手上流血,刮到臉上,臉上流血。這些葉子像是有主子一樣,這時候極聽主子的話,全部朝著同一個人的身體上飛去,這人就是君羨離。
君羨離被這些葉子追著跑,然而這些葉子的飛行速度比他還要快,最後葉子一片又一片地刮過君羨離的衣服,還好是隻刮衣服,沒刮皮膚,否則君羨離輕則毀容,重則全身潰爛了。
君羨離被葉子追的時間裡,一道雪亮潔白的光芒一掠而過,掠過只有不到一眨眼的時間,比君羨離殺人的凶光還要快上很多,將那紫光打飛,那紫光被打飛以後,變成了白色,這一點君羨離再清楚不過,他的紫光已經被他人控制了。
不久以後,一個白衣人從天而降,降落之際,狂風漸漸變小,直到變成了柔風,還有絲絲的暖意時,白衣人降落到了君羨離的面前,那些追著割破君羨離衣服的葉子也全部恢復原狀,紛紛落地,落到地上以後,地面上便鋪滿了一地的綠葉。
君羨離被葉子追得氣喘籲籲,等到他終於可以停下腳步時,發現自己已經是衣衫襤褸,想路邊乞討的乞丐,不,比乞丐的衣服還要破破爛爛,他還沒見過那個乞丐的衣服能比他的破。君羨離好不容易才緩過氣,抬頭一看,面前站著一個八尺男兒,一頭墨玉般的長發如瀑布一般地披瀉而下,那張臉君羨離見過,且不止見過一次。君羨離皺眉,心頭一驚,“你是安湛?”
白衣人臉色絲毫不變,有些冷冷冰冰的模樣,他連眼皮都沒抬,冷冷道:“你認錯人了。”
君羨離走了一步,然而走了這一步以後,身上的衣服如同套不住他的圈子一般從身上掉落,這一掉,露出一身黃色的皮膚,風沅芷心頭一驚,急忙轉過臉去,捂住自己的眼睛。
君羨離耳根子一紅,急忙把掉落的衣服拉上來遮住自己的身體。命可以不要,但是面子萬萬不可以丟,剛才他的衣服掉落,男的看見無所謂,可被一個女的看見,他不樂意,這一不樂意,他就想把白衣人的衣服都搞破,讓他和他一樣。然而現在他的衣服沒有他的手扶著,完全遮不住身體,即便他想加倍奉還給白衣人也有心無力,只能暗想一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他不認為自己是什麽君子,不過君子報仇都是十年不晚,那他就更不會晚,早晚有一天他要讓白衣人和他今日的模樣一樣。
風沅芷看向高正策,眼中掠過一絲擔憂的神色,高正策與她對視片刻,風沅芷將目光移了移開,她剛才以為高正策和她都不會再活著了,沒想到還能安然無恙,她該謝謝這個白衣人。
白衣人動動嘴,念了一個口訣,隨後君羨離被白色呈條狀的光芒圍繞一圈又一圈,最後將君羨離勒住,君羨離高聲喊道:“快放開我!”
白衣人看向風沅芷,和她身邊的高正策,神色仍是冷冷淡淡。
霍玥看向白衣人,驚訝地說道:“安湛神君?”
話一說出,霍玥和他旁邊的那群護衛全部斂了神色,紛紛拱手跪地,“參見安湛神君。”
高正策也拱手跪地,風沅芷看著白衣人,總覺得他不是安湛神君。雖然不知這種感覺從何處而來,但她的感覺就是如此,而且她也相信自己的感覺。
白衣人淡淡道:“我並非是安湛神君,無需跪我。”
除了風沅芷,所有人都愣了一愣。
怔愣的時間裡,白衣人抬步離去,一邊走一邊念了一句口訣,念完以後君羨離直接被送走。
緊接著白衣人也消失不見。
高正策起身,不見君羨離,也不見白衣人。
君羨離這一被送走,直接被送回了魔族,剛到達魔族的邊界,君羨離就被白光打飛入了魔都,狠狠摔到地上。
君姬媱走出來,問君羨離是何人把他弄成這樣的,君羨離回答應該是之前凍結過它的法術的人。
魔扇才剛剛煉成,第一次用就被他毀掉,光球也已經不再受君羨離的控制,對君羨離而言這比直接要他的命還要讓他痛苦。
沒有魔扇,沒有光球,就如同一個四肢健全的人沒有了左手和右手。
君姬媱對這人的來歷絲毫沒有了解,第一次遇到他時,他用的是風沅芷的皮囊,不知他和風沅芷是什麽關系,由於那時他用風沅芷的皮囊,以至於君姬媱並不知他到底長什麽模樣。
君羨離說:“他的長相,跟安湛差不多。”
君姬媱皺眉,和安湛長得差不多,難道他現在改用安湛的皮囊了嗎?
君姬媱扶著君羨離去找魔君,魔君見君羨離傷得嚴重,問他才剛剛出關就傷成這樣,到底怎麽回事。
君羨離告訴魔君,他遇見了一個他根本無法對付的高人,那高人曾經凍結過姬媱的法術,現在又毀了他辛辛苦苦煉成的魔扇,還有他的光球,還有,他的長相跟安湛一般無二。
魔君沉思,與安湛長相相似.
人人皆知安湛手裡有一把來自仙魂山的琴,那把琴是仙魂山七十二個上古神仙歸於混沌之後化成的仙琴之一,曾經為元靈仙祖所用,三千年前安湛渡劫飛升,得到那把琴以後,八荒六合紛紛猜測安湛前世到底是不是元靈仙祖,只是這些猜測之中的東西,經天帝下令禁止後,再也很少人討論。
這世間能做到凍結法力,輕易毀掉魔扇,控制已認他人作宿主的光球的神仙,魔君在現在活著的他認識的神仙裡,一個都找不到。
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誰。
高正策想將風沅芷留在身邊,奈何風沅芷不答應,風沅芷本來想在他們找半仙女時偷偷離開,在經歷這些事情後,她還是坦言了自己其實記得往事,是南越人,被南越公主所害,流落至此。
風沅芷在對往事的敘述之中有所保留,那便是保留跟白衣神仙的一切。
風沅芷直言感激高正策幫助她,只是她在南越有牽掛,隻想早些回去。
高正策挽留不住,既然風沅芷歸心似箭,那他也不好繼續挽留,雖然心裡不舍得,但還是決定送她離開。他下令讓兩百護衛護送她回去,風沅芷婉言拒絕,說只要一匹馬,一把劍便可,有馬可騎,有劍可防身。
高正策猶豫了許久,風沅芷態度堅決,她只要一匹馬和一把劍,就已經對高正策感激不盡。
在小茜難產離世後,七年來高正策沒有喜歡過任何一個女子,在見到風沅芷後,他那如一潭死水的心又慢慢恢復了流動,沒想到她這麽快就要離他而去。
舍不得她走是真的,答應讓她走也是真的,也許她走是冥冥之中就是注定的,留不住的人也許真的不該去挽留,天下之大,人海茫茫,遇見一個讓自己舍不得的人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送走一個自己舍不得的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只是舍不得的人下定決心要走的時候,挽留她對她而言並不是一件什麽好事,既然不是好事,那這不舍最後還是化為舍得為好,即便自己心裡再不樂意。高正策最後隨了風沅芷的心,送她一匹馬,還有一把劍。高正策擔心她不識路,想送她一張地圖,然而地圖還沒來得及被手下從王宮裡頭拿出來,她就要離開了。風沅芷在上馬前,高正策張開雙臂將她擁入懷中,柔聲道別一句,再目送她離開。
這時候,有一個白衣人正站在無人之地靜靜地看著這一幕。他看得見他們,他們卻看不見他。
白衣人在風沅芷騎馬走了一段路程以後,現身在了她的面前,將她和她的馬攔住。
風沅芷看向攔在她面前的白衣人,道:“你不是走了嗎?”
白衣人道:“我不可以回來嗎?”
風沅芷道:“自然可以,只是你為何要攔我去路?”
白衣人道:“我說過我會送你回南越。”
風沅芷道:“所以呢?”
白衣人道:“所以這匹馬,還有這把劍,你可以扔了。”
扔了?開什麽玩笑。
風沅芷道:“不行。”
白衣人道:“不行也得行。”
雖然白衣人是一個神仙,在風沅芷的眼中神仙都是神聖的,都是值得尊敬的,她也相信白衣人不是一個普通的神仙,心裡對他的敬意自始至終一分不少,不過要她扔了高正策送她的劍和馬,她做不到,她也絕不答應。
白衣人道:“你若不扔,我就不送你回去了。”
風沅芷道:“謝謝你,我已有馬,可以自己回,也有劍,可以護身,你不必再護送了。”
白衣人聽著這話,神色微微凝住,轉身就走了,不過一眨眼的時間,白衣人就已經消失不見。
南越距離北越雖然不遠,但那只是相對於水路而言,若是陸路,算起來其實很遠,風沅芷自己也不知要多少天才回得去,畢竟沒在兩國之間來回過。
不知回去要多久,更讓她頭疼的是不知回去要走哪些道路,後悔當初為何不要一張地圖呢!這回得一邊走一邊問路了,也不知這一路上哪裡會有行人,就算是有行人,也不知這些行人知道不知道這些路。
風沅芷摸了摸馬的臉:“你若是認得路那就好了。”
騎著馬一路走,在離開王宮以後,風沅芷穿過無人之地,來到一條街,街上有人,風沅芷問了幾個人南越怎麽走,這些人一致回答不知。
風沅芷後悔了,她應該讓白衣人送送她,那她就不至於連回去的路都不知道。
等到風沅芷離開了這條街後,一塊石頭從背後襲來,那石頭不是一般的石頭,即便是武功極高強的人,遇上這石頭也根本無法擋住。
風沅芷回眸一眼,是一塊紫色的石頭。
那一瞬間,半仙女突然出現替她擋住,不過半仙女這一擋,把自己擋傷了,當即吐出一大口鮮血。
風沅芷連忙下馬,拿出手帕替她擦嘴角的血,陡然間那紫色的石頭一飛,帶起一陣狂風,風沙太大,沙子吹進風沅芷的眼睛,風沅芷眯眼,眼睛裡不停地流著眼淚,半仙女靈力有限,對付一些靈力低微的小妖小魔綽綽有余,不過這塊石頭她對付不了,不出她的意料,這塊石頭就是誅仙石,剛才沒被誅仙石打中,若是打中,她就該是一命嗚呼了。
打是不可能打得過的,不被殺死就已經是萬幸,眼下只能逃。半仙女帶著風沅芷一起逃命,風沅芷舍不得她的那匹馬,怕她走後那匹馬會被殺了。人命關天,先保住人命重要,風沅芷不肯走,那就隻好強製帶她走。
然而逃的速度根本比不上追的速度,再如何拚命地逃,誅仙石還是將他們追上。就在半仙女以為她與風沅芷必死無疑的時候,一道粉色的身影快速掠過,緊接著一道銀色的身影也飛速掠過,掠過的時候,仿佛時間有片刻的靜止,當半仙女與風沅芷睜開眼睛時,看見面前有兩個背影,一男一女。
一男一女雙劍合璧對付那誅仙石,與誅仙石持續對抗有許久的時間,看樣子是修為很高的神仙。若是修為不高,不說能對抗,就連逃命都來不及,就像半仙女一樣。
然而那一男一女終究也還是抵不過誅仙石,被誅仙石的力量震飛,兩人雙雙往後摔倒,手中劍飛,插入地裡。
粉衣女子與銀衣男子一起起身,撿起掉落的劍,又一次迎上去。
這次粉衣女子一躍而起,在半空旋轉數圈,轉出無數花瓣,這些花瓣顏色各種各樣,漫天飛舞變成飛花雨,隨後全部花瓣朝著粉衣女子劍鋒指著的方向飛去,飛的過程之中紛紛變成一把又一把的小刀,這飛花雨沒多久就變成了飛刀雨。
半仙女驚訝道:“小飛刀法,是汐檀少神?”
汐檀少神是元靈仙祖之子天元神的女弟子,最擅長用的就是小飛刀法,這些小飛刀不是一般的小刀,而是由花瓣變成的刀,這些刀鋒利無比,可穿山,可破石,聽說是威力無窮的。
天元神又有一個大弟子,名叫釋空,聽說天元神的所有弟子中,釋空與汐檀關系最為親密,這些八卦都是某些仙人傳的,雖然不知是不是真的,但如若是真的,那位銀衣男子可能就是釋空了。
兩人好不容易才擋得住誅仙石,然而擋著擋著,卻紛紛吐了血,半仙女不是不想上去幫忙,而是上去了也只有以卵擊石的份,更何況她要帶著風沅芷走,她若是死了,風沅芷逃不掉,怕是只有和她一樣的下場。於是半仙女拉起風沅芷的手,帶著風沅芷化成一團煙,轉眼間兩人離開了此地。
汐檀與釋空靈力耗損嚴重,體力不支,最後雙雙被打出百裡之外。
轉眼間魔君出現,把那塊誅仙石接到手上,冷冷道:“不錯,能抵抗誅仙石這麽久,不過你們救了她,就是在與我作對。”
汐檀與釋空相視一眼,各自拿起地上的劍站起身,魔君沒見過這對男女,不過看樣子,是魔族的天敵。
就算他們兩個修為如何了得,剛才也已經被誅仙石消耗得靈力耗損嚴重,不養傷養上個十天半個月,是不可能會恢復的。按照他們現在的情況,硬上就等於找死。
不過就算他們不硬上,他也不會放過他們,畢竟他們兩個可不是和魔族一夥的。
就在魔君動手殺他們時,一道白光劈閃而來,每個人臉上都映出雪白色的光,狂風呼嘯,葉子漫天飛揚,沙子席卷大地,魔君手中的誅仙石被打了回去,擊中魔君的胸口,擊得魔君當場吐血。
風停,葉落。汐檀與釋空抬眸望去,陡然間心頭一震:師父?
汐檀與釋空高興極了,當年還以為自己的師父已經死了,沒想到現在竟然就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兩人起身,對白衣人拱手行禮:“師父!”
魔君看向三人,見那白衣男子像極了安湛,他與安湛見過面,雖然看上去他像安湛,但魔君隱隱覺得他不是。
他會不會就是那個凍結他女兒法術的、毀他兒子魔扇和光球的人?
看看那塊被打飛到地上的誅仙石,十有八九是他,除了他,還能有誰這麽輕易地就讓誅仙石往回打。
白衣人道:“你們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們的師父。”
汐檀與釋空相對視一瞬,汐檀道:“弟子有幸跟隨師父學習數千年,怎會把師父認錯,師父莫要再考驗弟子了。”
白衣人走開,走到魔君的身旁,一身白衣隨風微擺,魔君抬眼看著白衣人的臉:“你是誰?”
白衣人沒有說話,兩指一彈,就將魔君連人帶著石頭打回了魔都,像打他兒子君羨離一樣。
他不殺魔君,只是懶得殺,就好比一個調皮的孩子犯了錯你也懶得打他一樣。
見白衣人冷冷淡淡的模樣,不似從前他們師父那樣和藹,汐檀道:“你真的不是我們的師父?”
釋空望著白衣人片刻,道:“師妹,可能是我們認錯了。”
釋空隨後道:“謝謝你救了我們,我們對你感激不盡。”
白衣人沉默,化成一團白光就消失不見了。
汐檀追上去,釋空將她攔住,道:“師妹,別追了。”
汐檀道:“師兄,他長得與師父太像了。”
釋空道:“長得確實很像,連法術都能達到我們師父那樣高深。”
汐檀道:“我們那麽多年沒見過師父,好不容易才遇見一個和他相似的,我們是不是應該問問他是何人,來自何處?說不準有可能是師父的後人。”
釋空道:“師父的後人也不是師父他本人,罷了師妹,我們回去吧。”
汐檀看著白衣人離去的方向許久,斂了斂氣息,微微點頭。
汐檀閉關修煉多年,才出關沒幾天,釋空去花界尋她,等她出關了以後與她來人間,因為汐檀在閉關之前釋空曾經與她約定,等她出關了以後一定和他一起遊玩人間,沒想到才剛剛來到人間沒多久,兩人就雙雙被魔君打傷。
釋空送汐檀回花界,路上汐檀胸口疼痛,釋空扶著她,“師妹,你怎麽了?”
汐檀道:“我沒事。”
才剛剛說完,人就倒了。
釋空連忙將她扶住,把了把脈,脈象非常微弱,釋空拍了拍腦袋,他竟然忘了,剛出關的時候,身體的情況還未能完全適應關外的世界,是不可以參與這麽大的戰鬥之中的,剛才他與汐檀與魔君打鬥,被誅仙石所傷,無疑是對汐檀的身體極大的傷害。
釋空急忙讓汐檀坐下,隨後運功為她療傷,然而自己剛才也被誅仙石打傷,靈力耗損得極嚴重,連自己都顧不上,更別說為汐檀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