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薇兩手與魔君相擊,瞬間一團極大的黑煙和一團極大的粉色光芒相撞,魔君誅仙大法煉成以後,體內靈力大增,不說雙手施法,即便是單手所施之法也是力量無窮,瑤薇是一個花神,能當上花神的已經不僅是花界之最,甚至能趕得上當年的天元神,然而誅仙大法是連天元神都不一定能贏的,若是魔君自己靈力不支,倒是容易擊敗,然而魔君靈力大增,已經是不好對付。
魔君與瑤薇相擊時間越來越長,瑤薇已能漸漸感到體力不支,而魔君卻仍是幾乎沒有靈力消耗多少的跡象,魔君冷冷一笑,道:“瑤薇,我還以為你可以支撐很久,沒想到才這一會兒的時間,你就要撐不住了。”
君姬媱見此情景,手握長劍往上一飛,橫神舉劍刺向瑤薇,汐檀見狀,急忙縱身一跳,隨即身形一閃,橫身飛起,緊緊追在君姬媱的身後,兩手抬起,往君姬媱腳上一打,瞬間飛出無數塊粉色花瓣,這些粉色的花瓣紛紛變成一把又一把的小刀,呈出密密集集的小刀雨,全部衡身飛刺,發出刺耳的破風聲音。
小飛刀刺向君姬媱之際,君姬媱眉心一擰,翻身一提,提出一個極大的紫色屏障,擋住那些小刀,然而汐檀的功力不但受瑤薇的指導,更有天元神的教導,加上苦苦修煉多年,修為高深,即便君姬媱修得魔瓶,修為再高,與汐檀相比,仍是不一定能敵得過汐檀。君姬媱多是想著背後有魔君作為她的靠山,明顯出現輕敵之意,汐檀一路追趕,君姬媱裡的劍從手裡飛出,剛剛飛抵瑤薇背後齊腰的長發,汐檀神色一凝,當即追趕君姬媱的飛刀加快速度,飛過君姬媱的身體,“砰”一聲,小飛刀與君姬媱手裡飛出的劍一撞,劍被打飛落地。
汐檀兩手一揮,揮出數道神色的光,光芒成團,卷起所有小刀,卷成一個大光球,刀鋒一並指向魔君,瑤薇趁著此時,凝聚神識,身上繚繞起一圈又一圈的光芒,與黑煙相擊,直至將黑煙擊得往魔君一側移,眼看無數的飛刀要刺向魔君,君姬媱飛身而起,將魔瓶拋出,魔瓶中飛出邪靈,掠過天空繚繞汐檀。
邪靈的淒厲聲一聲比一聲刺耳,圍繞在汐檀的身邊,聲音入耳,擾汐檀神志,隨著這些邪靈圍繞,尖銳刺耳具殺傷力的聲音不停地在耳邊縈繞,汐檀越來越感覺頭痛,除卻頭痛,還有一陣又一陣的眩暈,眼前似乎出現一個又一個將死之人魂靈飛出之象,從屍身裡飛出以後,一個又一個往她的臉上撲來,他們的眼神哀怨,他們的聲音慘烈,神情反覆無常,時而痛哭,時而陰森冷笑,時而沉默不語,反反覆複的變化,讓汐檀越來越失控。
若是汐檀真的失控,隨之而來的便會是她所控制的飛刀越來越難以被她控制,失去她的掌控以後,小刀不但有可能不會再殺魔君,還有可能返回來殺汐檀,還有與她親近的所有人。邪靈所擁有的邪念,除了攻擊心有邪念之人,更會攻擊心無邪念之人,而且對於攻擊心無邪念之人會更狠厲。
釋空見狀,急忙飛上去,一手持劍,兩腿直蹬,“颯”一劍大揮,揮斬邪靈,斬殺一隻又一隻,汐檀頭腦一震,兩耳轟鳴,兩眼發黑,手裡的劍從手中滑落,“啪啦”一聲落地。
君姬媱冷冷一笑,正欲出手,釋空反手一轉,隨即手中劍似要劃破天空一般大力一揮,隨後狠狠劈落,劈出一陣狂風,光芒從劍身往下直到劍鋒,再從劍鋒飛出,君姬媱被狂風吹刮,刮得臉上皮膚生疼,頭髮飛起,揚起久久不落,紫色的裙擺被狂吹,手上的肌膚被吹得裂開,君姬媱倒吸一口涼氣,很快回神,反身一跳,一腳直踹。
由於擾亂汐檀神志的邪靈被釋空斬殺,雖然斬殺數量不多,但是消失一隻,便是能讓汐檀清醒幾分,汐檀清醒一瞬,雖然頭腦還是昏沉狀態,但是這不到片刻的清醒就足以讓她反身回擊。只見汐檀右手往天空一舉,在極短的時間裡,雙膝一屈,左腿弓起,右腿直蹬,飛腿橫掃,掃出一道光亮刺眼的粉光飛出腳底,落在地上的劍在一瞬間的時間裡被吸入汐檀的手掌心,同一時間由右腿飛踹所掃之光掃襲君姬媱的脖子,君姬媱刹那間心中大慌,急忙後退,後提之際汐檀橫劍一指,指著她的眉心一直從瑤薇的身後指到百裡之外的牆壁。
將君姬媱逼入牆壁邊上以後,粉色光芒狠狠呈刀形飛掠,君姬媱眼睛瞪大,驚慌失措,急急低頭,刹那間風起,將君姬媱的長發吹得飛散。
“嘶”
等到君姬媱回神之時,頭上的發髻已經被斬成兩半,額飾落地,長發飄落,頭上的長發落地將近一半,大風刮過,刮飛地上的長發飄揚得很遠。
汐檀指著她眉心的劍很快就會刺穿她的額頭,就在此時,君羨離躍上空中,劍鋒指下,就在千鈞一發之際,發出劍劍相撞“砰”的一聲,君羨離的劍落地,汐檀的劍也一並落地。
君姬媱大喘一口又一口氣,喘得上氣不接下氣,眼中的驚慌之色還未褪去,汐檀目光敏銳地捕捉到她眼底掠過的恐懼,俯身劃開雙腿成一字型,隨後雙腿夾住君姬媱的一雙小腿,大翻全身一遍,君姬媱來不及防備,更來不及躲避,被汐檀夾住雙腿後身體失去平衡,重心不穩,頓時頭往下一墜,墜落過程中驚叫一聲,隨即呼來君羨離橫身飛來,兩手將她緊緊抓住,隨後將她往上一拉。
汐檀知道君羨離想要將君姬媱拉與她拉開,當即一掌從下往上狠狠一劈,劈出一道粉色的光芒,光芒很快變成了一塊又一塊花瓣,又在極短的時間內變成一把又一把的小刀,嚇得君羨離急忙松手,否則他將會被亂刀刺死。
君羨離這一飛走,君姬媱便無人抓她手,一雙腳底朝著上空,身體倒立,雙手往下撐去,然而還未等雙手著地,汐檀右手食指與中指合並,大大一揮,揮出粉光化成一把小刀飛撲君姬媱的一雙眼睛。
君姬媱的一雙眼睛裡隨即映出一把尖銳無比的小刀,那把小刀在一瞬間突然讓她感覺刀刃上沾滿猩紅血跡,而那些血跡就是刺穿她的眼球後所留下的。
“嘶”破風之聲除卻凌厲更有讓人心生恐懼之力,君姬媱瞳孔放大,大大的瞳孔之中那把小刀越飛越近,近到距離她的眼球僅剩三寸的距離時,君姬媱急急抬起往下倒撐的手,彎身一起,腰間似有熊熊烈火在灼燒,燒得她渾身發熱劇痛。
那把小刀還不罷休,在君姬媱急速躲過以後,又在極快的時間裡反轉,掠過一陣極其凜冽的冷風,不僅小刀鋒利,連同這一陣風都被小刀削成片狀,且是如薄薄的尖銳的刀刃一般,碰見誰,誰就會被割傷,且是鮮血淋漓的渾身是傷。
君姬媱心頭大震,難道,她君姬媱今天就要死在汐檀的手裡的嗎?
她不甘心,她還不想死,她還要幫助父君奪得天下共主的位置,一統八荒六合,她一直將父君承諾過她的話記在心裡,只要她幫他做成這一件大事,她的父君就會復活她最愛的母親,不僅復活她的母親,還會讓風雲靖重新愛上她,與風雲靖生生世世長廂廝守,她的所有願望總計起來不過兩個,她這一生這一世或是下一生下一世又或是生生世世,她的願望也只有這兩個,要的並不多,實現卻比登天難,然而她君姬媱絕不可能罷休,只要她還有一口氣在,一定不可能會讓自己輕易地死去。
汐檀今日一定要置她於死地,一個助紂為虐的魔女,根本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她死,這世間才會有一絲一毫的安寧,哪怕只有一絲一毫,也總比她還留著的好。汐檀夾住君姬媱一雙小腿的雙腿往上飛移,同時身體也是橫著上升,隨後一股強大的氣流逼近那小刀,逼得小刀緊緊刺入君姬媱的眼球。
君姬媱已經無法逃脫。
無法逃脫,緊緊地闔上雙眼,眼皮即將被刺穿。
“呼”
君羨離橫劈風掌一躍而起,一腳飛踢,腳底繞起強大氣流強行加入並且擾亂汐檀所駕馭著的氣流,使得那把小刀轉頭一指,反回來指著的正是汐檀。
汐檀倒吸涼氣,涼氣吸完,小刀已經抵達她的眉心不到一橫指的距離。
汐檀往後彎身,一彎而下,氣流從她的臉上劃過,“嘶”小刀劃破氣流,飛快地從汐檀的眼前飛過去,隨後刀鋒朝下插入地裡。
汐檀眉心一舒,松了一口氣,隨後彎下的身子翻轉一圈,緊緊夾住君姬媱一雙腿的雙腿松開,君姬媱趁著此時屈膝一跳,空中倒翻幾圈落地,而汐檀往後一翻,後退站立。
君姬媱冷哼一聲道:“不愧是瑤薇之女,天元神之徒,果然厲害,不過你再厲害都厲害不過今天了!”
汐檀道:“你好大的口氣!”
君姬媱道:“我父君的誅仙大法大成,無人能敵,之所以和你們耗這麽久,不過是考慮日後當了天地共主,就沒有你們這群傻子再給他找樂趣了,找點樂趣罷了。”
汐檀眼眸眯起,她早已經下定決心,今日之內不是君姬媱死就是她汐檀亡。
君羨離在躲開汐檀的小刀以後,被釋空追著打,一路打到五裡之外,從地上打到樹上,劍劍相打,劈裡啪啦的聲音斷斷續續,砍斷樹上枝無數根,飛起無數樹葉,樹葉離樹如箭四射,兩把劍鋒一指,穿過一塊又一塊樹葉,一時間劍身穿過樹葉串在一起,大揮之際,揚起兩股大風吹過樹梢,一片又一片的樹葉被砍飛。
“哧”兩把劍劍身一劃,劃出火花,串在劍身上的綠色一片接著一片破裂飛散,釋空一劍直指,指入君羨離的左手兩指縫隙,只要稍微一轉,君羨離的手指就會被砍斷。
君羨離移開左手,兩腳踢起,一劍朝下指,釋空手握劍柄往左一橫,橫劍升起抵過君羨離的劍,隨後兩腳一踹,一路從五裡之外踹回原處,踹得君羨離一路噴血,血灑滿天,最後釋空橫腿一掃,踢中君羨離的屁股將他狠狠踹到地上。
“噗”君羨離一口血噴到地上,劍也落地。
釋空握劍降落,走到君羨離的身旁,不料降落之際引來八萬大軍齊齊攻擊,君羨離在這時候在地上運功平移而去,八萬大軍之中兩萬人各持一弓,一時間兩萬支箭飛出,形成箭雨衝著釋空飛來,釋空即將無路可逃。
眼看危急,汐檀雙臂張開,俯身而下,瞬間左手與右手打出花瓣,趁著花瓣數量尚少,君姬媱隻想要攔,再次拋出魔瓶,然而她萬萬沒有想到,魔瓶才剛剛飛出,瑤薇遠遠一掌,閃出粉色之光將剛剛飛起的魔瓶打落,不禁打落,連同魔瓶裡的邪靈也被震得身體欲裂。
魔瓶被打落,隨即魔瓶力量返回攻擊宿主君姬媱,嚇得君姬媱一路後退,退到無路可退。
在與瑤薇相擊掌的魔君一腿反踢,踢出黑煙凝聚成球狀,隨後追上魔瓶返回之力,相互撞擊,君姬媱心頭微舒,逃是逃過了,靈力卻耗損越來越多,君姬媱跳到一棵樹上,閉目養神,恢復元氣。
汐檀環顧四周,沒看見君姬媱的蹤影,猜想是落荒而逃了。
釋空來到汐檀的身邊,沒看見君姬媱的身影,也見不到君羨離的身影,只能看見八萬魔君,兩萬支箭繼續飛來,汐檀兩手揮出無數塊花瓣,隨後花瓣再變成無數把小刀,除了兩萬把小刀與飛來的箭相撞,剩余的小刀全部受汐檀意念所控,有目的地刺向一個又一個魔兵的眉心。
一個接著一個魔兵的眉心被刺穿,小刀刀鋒鋒利無比,刺入眉心以後穿過頭部,刺穿大腦,隨後再穿過小腦從後腦杓飛出,小刀飛出之際,魔兵也倒下。
然而在倒下好幾百魔兵以後,魔兵懂得如何防禦,加上魔君在狠狠一掌將瑤薇擊退以後,旋身一飛,空中隨即出現一大片黑煙,滾滾黑煙彌漫整個花界,擊向花界裡的每一個花仙,一個個花仙被打得當即吐血,飛出幾米。
八萬花仙在與魔兵作戰,死傷將近一半,而八萬魔兵仍有七萬,正如君姬媱所說,魔君誅仙大法煉成,只要他想,花界不用多久就能毀滅,只是魔君不喜歡一下子就將花界夷為平地,他想要在折磨整個花界,折磨致滅,別人越是痛苦,他就會越快樂。
人間。
天還沒完全亮,天色灰蒙蒙的,睡在床塌上角落的白狐狸抬起手摸了摸風沅芷的頭髮,越過她的身體跳下床塌,隨後跳上窗戶推開窗出了去,推窗的動作使得窗碰上牆上窗框發出聲響,風沅芷聽見了聲音後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旁邊的床塌角落,發現白狐狸已經不在那裡睡著。
以前跟過白狐狸出去,白狐狸的表現不像是平常狐狸那般,聽白衣人說,這隻狐狸並不是普普通通的狐狸,風沅芷相信。這一次白狐狸外出,風沅芷還是決定要跟著。
天還灰蒙蒙的,風沅芷依舊是提著一盞小油燈推門走出去,這間屋子是白衣人時常拿在手裡的小屋子,風沅芷進來過好幾次休息,知道這屋子是什麽模樣,白狐狸跳出去的那個窗旁邊是一條小道,小道邊上栽種很多花,白衣人說過那些花四季都會開,她去過一次,裡面有很多白色的花朵潔白無瑕,和白狐狸身上的白毛幾乎一模一樣。
風沅芷提著小油燈打開門,走向那條小道,小道很安靜,只能聽得見她走路時的腳步聲。小油燈四周一片金黃色的風光照明,很多花還沒有開,風沅芷一邊走一邊呼喚白狐狸,“小憐,小憐.”
走著走著,小油燈的照映下,風沅芷看見腳的前邊有一隻蟑螂,這蟑螂一動不動,似乎已經昏迷,或是昏死了過去。
風沅芷剛剛俯身,白狐狸隨即跳出來,一腳踩到那隻蟑螂的身上,搖了搖頭。
風沅芷道:“小憐,你怎麽把蟑螂踩在腳下了?”
白狐狸不但將蟑螂踩在腳下,還反覆來回踩,踩得蟑螂渾身發爛。
風沅芷眉心一皺,將小憐推開,小憐隻得乖乖地坐在一邊,風沅芷道:“你怎麽把它踩死了?”
白狐狸的眼睛裡,落出了一滴眼淚。
風沅芷從來沒見過動物流淚,白狐狸的一滴眼淚沒有落到地上,從眼睛裡流出來後,沾到了臉上的白毛上。
風沅芷蹲下身,擦了擦白狐狸流出來的眼淚,白狐狸先是垂頭,隨後起身轉身離去。風沅芷道:“你要去哪兒?”
白狐狸停了停,回頭看風沅芷一眼,又轉頭往前走,雖然只是一眼,風沅芷卻仿佛從它的眼睛裡看見悲傷,那種悲傷不是一般的悲傷,在轉過頭去的那一瞬間,風沅芷的心裡莫名地跟著悲傷。
風沅芷追上幾步,一邊追一邊呼喚,白狐狸頭也不再回,加快腳步跑了幾步以後,化成了一團青白色的光芒飛走了。
風沅芷眉心一跳,追到白狐狸消失的地上,再也看不見白狐狸。在原地怔愣許久,時間慢慢地過去,小油燈還亮著,天也亮了,小道中的花不同於尋常的花,天還沒完全亮,它們便已經全部開花,小道中洋溢著淡淡的花香。
沒想到,今天天亮得這麽快。
白狐狸變成青白色的光飛走,風沅芷是有一絲的意外,可那意外並不是它會變成青白色光芒,而是它會頭也不回地飛走,白衣人和她說過,白狐狸不是一般的狐狸,所以風沅芷一早就大概可以猜到白狐狸會變成不是狐狸的模樣,只是她不明白,白狐狸為何要悲傷。
小油燈裡面的油本就用剩下很少,這一提著許久,燈油燃盡,燈火也熄滅了。風沅芷走到蟑螂被踩死的地方,那隻蟑螂被踩得爛透,然而風沅芷在靜靜注視上蟑螂片刻之後,蟑螂竟然化成了一團紫色的煙霧,漸漸地消散了。
天氣涼,出來這麽久,隻披了一件薄薄的披風,在風裡站立許久,冷著了,打了一個噴嚏。
出乎意料地身後有一件厚厚的棉外衣披到身上,一陣暖意傳來,風沅芷轉過頭,看身後人是白衣人。
白衣人道:“下次出來,記得穿厚一點的衣服。”
風沅芷道:“謝謝你。”
白衣人語氣平淡,“不必謝我。”
風沅芷道:“你有沒有看見小憐?”
白衣人道:“看見了。”
風沅芷道:“你可知道它去了哪裡?”
白衣人道:“不知。”
風沅芷道:“你不是神仙嗎?你怎麽會不知?”
白衣人道:“因為連它也不知道,它要去哪裡。”
風沅芷看向蟑螂被白狐狸踩死和消失的地方,道:“那你知道,小憐為何要踩死那隻蟑螂,蟑螂又怎麽會變成紫色的煙霧消失嗎?”
白衣人道:“你會知道的。”
風沅芷道:“什麽時候?”
白衣人道:“不用很久了。”
風沅芷道:“你現在就告訴我。”
白衣人道:“說出來對你沒任何好處的事情,說來做甚。”
風沅芷道:“你怎麽知道說出來對我一定沒有好處。”
白衣人道:“你都說了,我是一個神仙。”
風沅芷道:“明明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為什麽從小到大,都有神仙在身旁,為什麽小憐會來到我的身邊,為什麽魔女會來殺我,為什麽你要幫我?為什麽我的身邊總會發生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你是不是都知道?”
白衣人道:“你是凡人,可你不是普普通通的凡人。”
這句話,像是要把風沅芷提出的所有疑問都忽略。
白衣人柔聲道:“天氣冷,早些回屋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