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意?”安少更為不解。
“並非對你。”天閑轉身朝著自己的位置走去,“隻對你們教主一人罷了。”
嗯?紅妝猛地一驚,扭頭重新朝著送竹看去。果然,送竹剛剛還發白的小臉,如今已經泛起了紅暈。
嘖嘖,不僅武功漲了,氣勢漲了,就連腦子都變聰明了!紅妝笑著又重新將目光落在了台上。
光是仁曲教的人,紅妝覺得有些耐不住了,隻想著感覺來個人把安少打下去,自己好上台了。
沒一會,估計是重緣看不下去了,讓識愁上了台,隨便打了個平手就雙雙下來了。
看來,那個安少對上台沒什麽興趣,只是想對對義賦宗的刀法,看來這次是失望了。
這樣算了,義賦宗、仁曲教、千秋歲就都上過台了。
“你們蒼武場上不上?”紅妝歪了歪頭看著唐牧。
唐牧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擂台,點了點頭,這才朝著擂台走去。
“蒼武場唐牧,上台守擂。”唐牧吐出來嘴裡的草根,抱著拳站到了台上。
紅妝明顯就能感覺到,自唐牧上台後,台下多了不少熾熱的眼神。果然,像唐牧這種帶著些痞氣的美男子,在女子眼中是很吃香的。
不過紅妝下意識的朝著那個角落中不悲不喜的白衣男子看了一眼。還是比不上撫雲!
在紅妝這裡,沒那麽招女子喜愛成了一種優點。最起碼,能讓紅妝省不少事,少殺不少人。
“烮魂府冀弧,前來領教!”忽然,烮魂府一個紅妝看著有些眼熟的男子傳出了聲音。
說時遲那時快,恰莎卻搶在了他前面一躍上了擂台。
這是怎麽個意思?居然還有搶擂的!台下忽然一片唏噓。
“盟主,這是何意?”雪蓮女疑惑的朝著撫雲小聲問到。
撫雲沒有回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台上。
紅妝想要對烮魂府,撫雲自然知道,要給她留著。
竟然被恰莎搶了擂!紅妝吃驚之余忽然開始竊喜,找重緣練了這麽多天的功,不過就是為了這個烮魂府。
若是烮魂府今日沒對上,紅妝可是要萬分遺憾了。
台上的情況果不其然,看來,撫雲和唐牧也是私下通了氣的,無比和平的就雙雙下了台。
“烮魂府剛剛被搶了,這會,可是能上台了!”雪蓮女的聲音忽然婉轉而出。
這可有意思了!烮魂府可被逼的不能不上了!
紅妝暗暗算著,蒼武場和終欽門也上了,這次就沒什麽忌憚了。
“烮魂府冀弧,上台守擂!”這個冀弧,這一次的語氣和剛剛可大不相同,帶著十分的心不甘情不願。
紅妝生怕被搶,來不及出聲,已經用了最快的速度飛身而起,一翻身落在了台上。
這下,已成定局了。
“清水司紅妝,攻擂。”紅妝眯起了眼睛,打量著面前的冀弧。一身黑衣,目光卻躲躲閃閃。紅妝有些想不明白,明明同為殺手,這個冀弧比起重緣來怎麽能差了這麽多!
當然,紅妝是不會細心的想到,此刻冀弧的畏畏縮縮,基本上都是因為對上了自己。
還沒等冀弧反應過來開始了,紅妝已經化成了一道紅影。
在冀弧的眼中,就是那片陰森的紅忽然在眼前放大,緊接著,隻感覺後背一陣刺痛,就一動也不能動了。
鬼袖綾伴隨著紅妝難以言喻的笑容一起出現在了眾人的眼中。
“啊!”忽然一陣嚎叫劃破了空間,原來是紅妝的鬼袖綾毫不猶豫的緊緊纏住了無法動彈的冀弧的雙臂。
用力一扯,伴隨著噴湧而出的飛濺滿地的鮮血,冀弧的雙臂已經被完完整整的拽了下來,在空中滑出來一道弧線,啪嗒兩聲落在了地上。
“你耍.啊!”再一次撕心裂肺的鬼哭狼嚎被紅妝面無表情的打斷了。
鬼袖綾中藏著的繩鏢忽然被紅妝一腳踹了出去,毫無偏差的割掉了冀弧的舌頭,鬼袖綾再次飛出纏住了冀弧的腰,將他重重的摔下了台。
“承讓了。”紅妝臉上浮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隨手收回了鬼袖綾,順便,摸下了在鬼袖綾前段穿著的那根無人察覺的銀針。
當然,紅妝割了冀弧的舌頭,就是不想讓他把那句沒說完的話誰出來。同理,卸了他的胳膊,不僅是為了發泄,也是為了讓他無法寫出來。
那句未說完的話,“你耍炸。”
紅妝的的確確是耍詐了。在擂台上,若是沒有提前說有暗器的,都算是出千。
而紅妝,在最一開始就悄無聲息的用銀針不動聲色的封了冀弧的穴道。
也不是打不過,紅妝自然明白,可是一來,紅妝懶得和他糾纏。二來,紅妝不知道下一個上台的會是什麽樣子,還是得保留體力的。
下手這樣狠?台下忽然就變得安靜了。
那些門派紛紛開始心有余悸,他們完全無法排除,這是清水司大司命在報那日的圍剿之仇。
“我來!”火磐會的一名男子一臉不屑的走上了台。畢竟是個女娃,拿個紅綢跳跳舞又能怎麽樣?
畢竟,火磐會以防禦為主,這個五大三粗的男子看起來對自己的防禦很有自信,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剛剛紅妝是如何做到讓冀弧一動不動的。
“火磐會威阪,上台攻擂!”
看著威阪哼哧哼哧的走上了台,在位置上站好了後,紅妝再一次露出來耐人尋味的笑容。
威阪是不會躲閃的,紅妝自然明白,以自己的輕功,很容易靠近他。
果然,紅妝重新化為了紅影那一刻,威阪還沒有來得及躲,紅妝已經停在了威阪面前。
忽然一陣莫名其妙的有些刺鼻的氣味傳來,威阪隻覺得腦袋有些發懵,竟然渾身一軟,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了。
大概,他們都不知道,自己還會魄磬樓的暗器和伽散派的毒功吧。
紅妝回憶著當時炎懿國大戰那一次,自己與無夜做的那場交易,不禁越發覺得值得了。
火磐會嗎?銅頭鐵臂嗎?刀槍不入嗎?
紅妝似笑非笑的揚起了鬼袖綾,隻輕輕一滑,威阪立刻發出了比剛剛冀弧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慘叫。
鬼袖綾從威阪的雙眼滑下,原先那還帶著輕蔑的眼珠出 此時已經變成了兩個恐怖的血洞。
趁著威阪還在鬼嚎,紅妝如法炮製的踢出了繩鏢割下了威阪的舌頭,又將威阪一腳踹下了台,全程一氣呵成,毫不拖遝。
台下眾人這次徹底隻覺得後背發涼,沒有一個人會再抱著僥幸心理。
贏了則罷,若是輸了.噝~眾人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為什麽不直接殺了這些人?眾人一時有些費解,不是說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嗎?
當然,他們是沒有辦法明白紅妝的。讓這些曾經為自己的武藝引以為傲之人頃刻間變成廢人,再看著他們宗門敢怒不敢言,永遠留著這個廢人。
這樣才能一直提醒著這些宗門,別忘了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這樣,可比直接殺了人,要有趣的多。
“下一個。”紅妝拍了拍手,做出撣灰的動作,事實上,紅妝的手上根本就沒有落灰,紅妝從頭到尾也沒有碰到過那些人半分。
台下眾人見了,越發有些不滿。這時,真玉觀的子舒有些看不下去了,搖了搖頭正欲起身,卻被旁邊禦天宇的淮獻按了下來。
“大司命這樣,別去觸霉頭了,後果不可估量。”淮獻壓低了嗓音,小聲開了口。
“她戾氣太重。”子舒搖了搖頭,“這樣,害人害己啊。”
“救得了她,救得了自己嗎?”淮獻拍了拍子舒的肩膀,“大司命大概是衝著他們去看看,我們先看看情況。”
“我來!”話音傳出,又一年輕的男子衝上了台。
緊接著,毫不意外,紅妝卸了他的雙腿,順便割了他的鼻子和舌頭。
又下一個,紅妝覺得有些索然無味,索性直接將他的雙手雙腳一起卸了,當然,也不會忘了舌頭。畢竟,人在劇烈的疼痛下,總會開口嚎叫的。
本在前幾場還分外安逸的擂台,突然變得鮮血遍地,慘叫連天。
一個,兩個,一個又一個。
終於,在第九個人渾身鮮血的摔下了台後,紅妝有了一些變化。
“終欽門撫雲,請大司命賜教。”撫雲不溫不火的從天上緩緩降下,落在了紅妝對面的位置。
他!他這個時候上台幹什麽!紅妝一下子就變了臉色。
他是覺得,自己連他都打過了,就再也沒人敢上台了?還是覺得,這樣可以護著那些門派?
算了,上都上來了,也不可能再將他趕下去了,紅妝歎了口氣,默默的扔掉了手中的鬼袖綾。
已經染了那麽多人的血汙,紅妝可不想自己的鬼袖綾沾髒了撫雲乾乾淨淨的白衣。
“大司命這是何意?”撫雲忽然淡淡的開了口。
什麽意思自己看不出來嗎?紅妝有些不耐煩了,“盟主空手而來,我自然也得有所表示了。”
紅妝一個閃身到了撫雲身側 發出了僅能二人所聞的聲音,“你上來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