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了,她快要過生辰了!撫雲猛地想了起來。
當初,恰莎她們總是會有意無意的藏起跟紅妝有關的東西。撫雲廢了老鼻子的勁,才找出來了蕪漠國的卷宗。翻到半夜,才找出來了蕪漠國大公主的生辰。盯緊一看,小自己六歲,當初條件反射的就覺得,她肯定過段時間,便會有了別的心思,畢竟還小著。
“給你送個禮物好不好?”撫雲怕紅妝這樣蹦蹦跳跳,等下會摔著,一手抱著兔子,一手牽起了紅妝。
“你要送什麽?”
“你想要什麽?”
“兔子。爆的要香一點,要加酒爆香的那種!不要蒜!”紅妝喃喃念叨著,“對了,你也不放蒜。那多一點辣椒,要潑出來的那種辣!油不要太大,煸的乾一些.”
“還有沒有.”撫雲實在忍不住的打斷到。得了,兔子就過不去了,撫雲還是不願意讓著可憐的小兔子一命嗚呼。兔子眼睛是紅色的,她也是紅色的。而且,眼神都一樣,那麽無辜
誰也不知道撫雲這個丟人的模樣是怎麽開始的,總之,一點點的,就變成了這樣。冷的人一旦暖起來,比暖的人還不知要肉麻多少倍。
“別的嘛倒是什麽也不缺”紅妝正兒八經的想了想,“再打兩隻兔子也行。”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撫雲沒做兔子,紅妝沒問,吃的也是一如既往的香。
大概是一轉頭就忘了。撫雲這樣琢磨著。
紅妝可算是安神的待了三天。傷好的差不多了,就開始格外嘚瑟,似乎是,紅妝很享受撫雲跟在自己身後給自己擦屁股的那種感覺。
一碗壽面飄香四溢,紅妝真的沒想過,原來壽面也能這麽好吃。
撫雲說,這是一整根的面成了一碗,這樣才是長長久久連綿不斷,才是壽面。吃了壽面,就可以平安幸福,消災消難,壽長百年。
當然,這不是現在的撫雲說的。是從前那個,自己初見的那個。
可是,現在的撫雲再一次將壽面端來時,盡管沒開口,紅妝一下子就了然於心了。一切,盡在不言中。
無論記不記得,他,都是那個一如既往的,愛著自己的少年。記憶能抹去,可是曾經的痕跡,永遠都會存在。
太陽剛下,紅妝舒舒服服的沐浴完,從妝奩中摸出了,那日大費周章買回來的東西。淡粉色的小藥丸,好像是未開放的桃花花苞一般。
想了想,紅妝倒了杯撫雲這幾日為了哄自己開心新研究的花茶,將那小藥丸丟進了茶杯中。
沒有聲音,淡粉色靜靜的融化著,很快就和淡紫色的花茶融為了一體。紅妝晃了晃,確保了這花茶,除了顏色變粉了一些,聞起來變甜了一些,其他沒什麽太明顯的區別,應該看不出來,這才躡手躡腳的放在了床頭的小桌上。
沒過一會,撫雲沐浴完回來了,今夜還替紅妝端回來了一個暖爐。
雖然紅妝貪涼,不過夜裡寒,晚上起來升火爐還是有必要的。
“你困不困啊?”紅妝咬了咬嘴唇,將撫雲拽到了床上。
撫雲伸手一摸,果不其然,頭髮又沒擦乾。“你啊!”
沒有半分,自己慣出來的壞毛病。撫雲又重新尋來了帕子替紅妝擦著,發絲在撫雲指尖摩擦著,帕子一點一點變濕,撫雲忽然就覺得,心裡好像,又有些發熱了。
“好啦好啦!差不多了。”紅妝轉過頭來,搶過來撫雲手上的帕子,隨手就扔到了床下,“那個.我渴了.你把茶端來給我喝一口。”
撫雲隨手拿過了床頭的茶遞在了紅妝嘴邊,正準備喂著紅妝喝下,卻被紅妝躲了過去,“你先喝嘛!看看涼了沒有。”
嗯?撫雲有些疑惑的看著紅妝的臉,不動聲色的將茶杯移到了唇前。
“怎麽了?怎麽不喝?”
撫雲很快的就收起了剛剛眼中異樣的神色,喉結滾動,一杯茶一滴都沒剩。
“喝完啦?”紅妝眨巴著眼睛,接過了茶杯檢查著,果然,都喝完了。
“哎!”
正當紅妝要看看撫雲有什麽反應時,措不及防的被撫雲壓了過來,手上一個不穩,茶杯落在了地上,顧不上反應,重重的吻便尋上了紅妝的唇,一點點的融合著,就好像要噬去紅妝所有的理智。就好像舒雲谷桃花樹下.那年
傻瓜
半夜三更,撫雲替紅妝升起了暖爐,紅妝卻沒有睡意,只是衝著撫雲淺淺的笑著,別樣的溫婉。
撫雲心疼的抱回了紅妝,真不明白,明明是受罪的,她怎麽就這麽樂此不疲?剛剛若不是自己一直護著她,背上的傷肯定是要裂開了。
“睡吧。”撫雲摸著紅妝的秀發,遂紅妝蹭著自己的胸膛,“我在。”
屋裡還彌漫著繾綣的氣息,紅妝搖了搖頭,“不要。”
“為什麽?”
“怕你明天就不是這樣了。”紅妝摟著撫雲的腰的手又緊了些,似乎是極度的貪婪著撫雲的體溫。
“不會。”撫雲在紅妝香香的發絲上吻了吻。
傻瓜
當然,紅妝怎麽會知道,撫雲的醫術來自天下第一神醫,活白骨的親自教導。
紅妝又怎麽會知道,撫雲被多少毒蟲傾咬過,又吃了多少藥,早就已經百毒不侵了。更何況,是這小小的,合歡丸。
當然,迷迷糊糊不知道什麽時候睡過去了的紅妝,在第二日睜開眼睛,發現了做好早飯,又重新回到榻上抱回了自己的撫雲,心裡說不出的發暖。
最起碼,在他清醒後,還是願意碰自己的,他並沒有排斥和厭惡與自己接觸。雖然,紅妝不知道為什麽一向聰明絕頂的撫雲,怎麽這次這麽容易的喝下了自己下的藥。
不過反正喝都喝完了,事也辦完了,他再也沒機會發現了,對吧?就算發現了,也沒用了!生米都煮成熟飯了,他也沒地方躲了!紅妝咬了咬嘴唇,信心滿滿。
“要起來了嗎?”撫雲見紅妝睜開了眼睛,放下了一手的書,放在紅妝頸下的胳膊一折,距離拉近了些,這才低頭吻了吻紅妝的額角。
紅妝下意識的搖了搖頭,”我不是在做夢吧?“
“醒了我也在。”
“啊!”紅妝大呼一聲,一下伸出胳膊勾倒了撫雲,“最愛你了!”
笨蛋
撫雲帶著笑將還無比嘚瑟的紅妝抱了起來,穿好衣服,洗漱完畢,又喂著吃完了飯,這才放了紅妝自己去玩一會。
究竟是給自己找了個女人還是找了個女兒,撫雲已經沒了半分心思去深究了。就隻想,讓紅妝開心,只要她開心,怎麽樣都好。當然除了她去找別人,那不可以。
腳步!
撫雲忽然飛身而起,直到了院外樹下的紅妝身邊。
山裡偶也會有人經過,只是今日的腳步有些不同,忽輕忽重,是帶著傷的。
等那人湊近了些,紅妝這才感覺到,明白了撫雲突然抱住了自己的理由,不經微微一笑,示意撫雲太過於緊張了些。
“不過一個人,還受了傷,慌什麽?”
也對,撫雲揉了揉紅妝的頭髮,跟著紅妝去找那腳步的來源。
“還真是傷的不輕”紅妝看著,那人竟然是一個女子,一身乾乾淨淨的麻布衣。原來不是傷了,只是跑不動了,上氣不接下氣,感覺隨時都會栽倒過去的模樣。
那姑娘見到撫雲和紅妝,展開了手中的畫卷對比似的看了幾圈,如釋重負,就真的那樣栽了過去,倒地不起了。
“累暈了?”紅妝鄙夷的皺了皺眉,“太弱了吧?”
“沒有武功。”撫雲靜靜等著,看紅妝要不要救。
“她剛剛看了畫卷,又看了我們?”紅妝問道。
見撫雲淡淡的點了點頭,紅妝這才開了口,“她好像,就是來找我們的要不,帶回去問問?”
“就在這吧。“
哎?很顯然,紅妝沒想到撫雲居然會拒絕將她帶回去。要知道,撫雲可是連采花賊都不願意殺,不惜紅妝生氣也要放了兔子的那個大好人!
撫雲只是靜靜的看著紅妝。不是不想救,救不救都無所謂,主要是,現在那個姑娘神志不清,倒地不起。若是帶回屋,就只能抱回去。那麽.睡抱呢?
撫雲不想碰除了紅妝以外的任何人,又不想紅妝受累,只能在外面給她喝點水就算了。
都一樣都一樣!紅妝蹦躂著到了那姑娘面前,先是展開了了那畫卷。
“哇!夫君!你看!畫的真的是我們啊!她真的是來找我們的!”
撫雲接過了畫卷,眉心微微一簇,不知為何,就是有了一種不大舒服的感覺。
紅妝確實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拿著自己的水袋給那個姑娘喝了些。撫雲一直看著,牢牢地記住了這究竟是哪個水袋,正預備著一回去就將著水袋丟的遠遠的時,那姑娘睜開了眼睛。
“救救命盟主大司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