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天閑好奇的像重緣問到。
“一招未完。”
“你們!你們分明就是欺負人!”楠松惱羞成怒的喊到。
水雲忍著笑問到“二皇子自己說要比拳腳,如何又是我們欺負人了?”
“人是你選的!這次我要自己選!”
“好。”水雲無所謂的攤開手說“二皇子這次自己選吧。”
楠松打量了一番眾人,最後將目光定在了看起來年紀最小的天閑身上,“就他了!這次比點別的!”
“二皇子說說,想比什麽?”
楠松想到,自己從小就被誇獎力大無窮,五歲可張弓,七歲可碎石,信心滿滿的說到“我們二人,分別去尋一塊巨石回來!誰的更重誰就贏!”
“走吧!”天閑已經忍不住了,笑眯眯的就去尋巨石了。
還沒過多久,天閑便輕輕松松扛著一塊將近四百斤的巨石到了營帳外,拍了拍手進來說到“附近就這麽一塊大的了,二皇子呢?”
“還沒回來呢。”水雲喝著茶,頭也不抬的說。
“該不會跑了吧!”天閑一時有些急了。
“放心。”水雲一臉不屑的說“讓他跑半個時辰,也能給他提溜回來。”
“哎!行吧行吧,你們看看我的石頭,行不行啊?”天閑急不可耐的問道。
水雲順著營帳簾子縫向外望去,懷疑的問“你是搬了座山回來嗎?比完趕緊弄走,擋路!”
“哎?嘿嘿。”天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杓,有些期待的等著二皇子回來。
過了約莫小半個時辰,天閑終於坐不住了,叫上了大家出了營帳去尋楠松,眾人剛出營帳繞過天閑的巨石,就看見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
楠松正馱著一塊約莫兩張書桌那麽大的巨石,一步一個腳印的朝著營帳走來。
“噗!”水雲實在忍不住了,捂著肚子笑著對天閑說“你去幫幫他吧,別等會真給壓死了。”
“得嘞!”天閑屁顛屁顛的跑到了楠松面前,雙手一拖,輕輕松松就接過了楠松背上的巨石,毫不費力的攬著巨石放到了水雲面前。
“怎麽樣?二皇子這次還想怎麽比?”水雲看著楠松鐵青的臉,巴不得楠松繼續不服,好再多玩一會。
楠松看著兩塊對比明顯的巨石,無力地坐在了地上,擦了擦頭上的汗咬著牙說,“行了!我楠松今日認栽了!落在你們手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二皇子忙乎一晚上了,累不累?”水雲放軟語氣,溫柔的問。
楠松一聽,對著水雲甩出了一個能殺人的眼神“你說呢?”
“哈哈!”水雲目的已經達到了,心情舒暢,也不再捉弄楠松,關心的說“餓了吧?想吃什麽?”
“牛!”楠松見有吃的,立馬友善了不少“有幾頭來幾頭!”
“好好好,咱倆一起吃行不?”天閑在聽見的一瞬間也變得精神抖擻,有肉吃的地方怎麽可能少得了他。
“哪都有你的事!哪涼快哪呆著去!”水雲一臉的無語“二皇子,幾頭怕是沒有,但是牛肉管夠,我這就讓人準備著去。”
“啊?你要走啊?”楠松怯怯的朝重緣的方向看了一眼,回憶起剛剛重緣招招索命的架勢,不由有些怯生生的叫住了水雲。
“不是要給你弄吃的嗎?”
“等一下,你確定他們不會對我下手?”楠松看著周圍摩拳擦掌虎視眈眈的將士,還有臉色陰沉的重緣,小心翼翼的問道。
“呃”水雲一本正經的說“一般情況下不會的。”
“那不一般呢?”
天閑此時獨自有些咕咕叫了,不耐煩的起身走了出去“磨嘰,我去吧。等我回來我們可得一起吃!”
很快,幾盆牛肉和好酒就被天閑帶了回來,不知不覺大家就一起開開心心圍著火堆吃了起來。
轅嶽國軍營
“將軍!二皇子夜襲瀾襄國軍糧不成,已經被擒走了!”
“混帳!”將軍氣的目眥盡裂罵道“誰讓他去的!”
楠松的手下嚇得瑟瑟發抖,結巴著說“二皇子,他,他本想截下瀾襄國的糧草立功,可,沒想到”、
“你們去了五萬!還能讓二皇子被擒走?興兵作戰豈是兒戲?”
“回,回將軍的話,二皇子要與瀾襄國將領比試,比試時我們見他們的將領無暇顧及,趁機放火燒糧,他們便,便劫走了二皇子。”
“胡鬧!你們怎可如此胡來!還趁其不備放火!實在是放肆!”
“將軍饒命!我們也是聽從了二皇子的安排!求將軍放我們一命吧!”
將軍聽到了二皇子被擒,心已然涼了半截。楠松是貴妃和自己母家扳倒皇后的最後一顆棋子,此番讓楠松上戰場,是想為楠松鍍一層金,日後多一份爭褚的籌碼。
沒想到楠松卻如此胡來,已被被瀾襄國俘虜,為今之計只有傳信給貴妃,看看貴妃的意思。若是能將此事瞞下來自然最好,若是瞞不下來,也只能日後再重新想辦法了。
這時的水雲和撫雲,折騰了一晚上,終於涅華國皇宮。剛一進房間,水雲便急著替撫雲寬衣,替他檢查傷勢。
“這!這是怎麽回事?”水雲吃驚的指著撫雲的傷問到。
只見撫雲背上原先血肉模糊的傷,不到一晚上的時間竟然已經結痂了,原先只是破皮的地方也已經輕輕愈合,長出來新的皮肉。
“傀儡散的作用,傷口會回復的快些。已經沒事了。”撫雲淡淡的揉了揉水雲的腦袋,如常端來了臉盆“困了吧,快些休息吧。”
“不困!”縱容是恢復的快,水雲還是一臉心疼的看著撫雲,畢竟恢復的再快,那些疼痛也是撫雲真實感受到的。如果不是為了護著自己,撫雲本不必受傷的。
撫雲輕車熟路的替水雲洗完臉換好寢衣放下頭髮,將水雲抱到了床上“玩了一晚上還不困?還想幹什麽?”
話音剛落,撫雲已經被水雲強行壓在了身下,霸道的吻猝不及防的落了下來。
撫雲微微一愣,還是狠下心伸出手擋住了水雲的進一步動作。
“為什麽!”水雲羞惱的咬著嘴唇問到“我的傷已經好了!你還想用什麽借口?”
撫雲想了想,確實找不出別的借口了,只能躲避著水雲的目光,準備將手伸向水雲的後腦,讓水雲好好睡一覺。
“你又要點穴?”水雲看透了撫雲的想法,憤喝道“可以啊,你完全可以讓我睡一輩子!既然如此,你為什麽要和我說那些話?你既然不想和我在一起,又何苦要救我?我不需要你的可憐!”
安安靜靜,房中陷入了一片沉默,隱約能聽見細微的風聲。
良久。
“這次是打仗。不是玩的。若我.”
“若你死了!我難到就不是你娘子了嗎?”水雲沒有想往常一樣負氣而走,她怕走了,真的也就失去撫雲了。“如果這一仗打一年,你便一年不碰我?如果十年,你就十年也不碰我,是嗎?”
“若是此時.你有了身孕.”
水雲瞬間明白了撫雲的想法,沒有再給撫雲說話的機會重新壓在了撫雲身上,堵住了撫雲的嘴。
這一次,撫雲沒有再推開水雲,而是從慢慢接受水雲的愛,變成了無休止的給予。
有些悶熱的天氣籠罩著瀾襄國的恬靜與安寧,低轉的喘息,呼應著戰爭時,無助的人們被撫平的壓抑和緊張。
轅嶽國皇宮后宮
“貴妃娘娘,將軍傳信來了,您快瞧瞧吧!”
“怎麽一大早傳信?”貴妃睡眼惺忪的靠在床邊,接過了信,迷迷糊糊的掃了一眼,蹭的一下騰身坐起,將那信仔仔細細研讀了數遍。
“快!快替本宮梳妝,本宮要去見王上!”
“娘娘,這陣王上剛剛去上朝,您怎麽也得等王上下朝了才能見上啊。”
貴妃心急火燎,強行鎮定下來思索了片刻,說到“去給將軍回個信,讓他務必壓下此事,千萬不能讓王上知曉!其余的,不論用什麽方法,一定要讓他救回二皇子!”
“是,娘娘。”
“不對!”貴妃想了想,又覺得還不夠“去把本宮的貴妃信物一並送去,若有用處叫他千萬不要猶豫!只要能救回二皇子,我們什麽都可以做!”
沒過幾日,水雲一大早便喜滋滋的看著撫雲。
“怎麽了?今天怎麽這麽高興?”
“你猜猜!”水雲吐了吐舌頭,調皮的說。
“我猜,夫人有好事。”
“就是要你猜是什麽好事嘛!”水雲歪著頭,一臉期待的看著撫雲。
“夫人這幾日忙裡忙外的,不就只為了一件事?看來是有消息了。”
“哎呀!每次你都能猜出來,真沒意思!”水雲有些失望的的說“昨天夜裡截到了轅嶽國貴妃傳給將軍的密信!讓將軍務必救回二皇子,還附帶了貴妃娘娘的信物。如今我已讓人原封不動的寄去轅嶽國軍營了。”
見水雲興致淡了,撫雲趕忙開口誇到“夫人真厲害,本以為只能等日子推時機了,沒想到夫人真能將此密信截住,省了不少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