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長坤笑了。
如果這個大漢不說去這柄刀的話,傅長坤還不至於發笑。
可是如果這個大漢說出這種到來,反而是讓人覺得發笑。傅長坤甚至是哈哈大笑。
大漢的臉在這一陣笑聲當中變成了豬肝色,通紅通紅的!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有兩把刀。或者至少有兩把刀,但是我告訴你今天你帶錯刀了。”傅長坤笑著說道。
他說完之後居然從腰帶裡面抽出了一片葉子。
用食指和中指夾著葉子,傅長坤笑了。
“我說,我這片葉子都比你手中那把刀厲害,就不知道你信不信了。”
大漢不信,當然不信了。
他猛然回首,從桌子上扔起一個杯子來。
這個杯子明晃晃的,一看就知道是純鐵的杯子。只有真正把雜質打出來的那種純鐵也就是所謂的鋼才會有這種顏色。
這種好鋼往往都會用來鑄造刀劍,很少有人用這種東西來做杯子。
但是這裡的主人又偏偏有這個愛好。
大漢抽出刀來,一刀斬上去,居然用手中的刀鋒將杯子打的縮成了一團!
他將刀收回去,抽刀跟收刀的速度一樣快。
“你如果能照做一遍,就能不被搜身。”
“可惜,我沒辦法照做一遍,因為我不是看人過來打杯子的。但是我想你應該仔細看看那個杯子,因為……”
傅長坤晃動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大漢這才發現他手指上的那片樹葉已經消失了。
縮成一團的鐵杯子上,居然多了一片樹葉!這一片樹葉非常柔軟,而且是嫩綠色,有一塊鑲嵌在杯子中。大漢僅僅是輕輕一捏,居然就把另外那一半的樹葉斷在杯子中了。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居然是這樣!
這樹葉分明就是傅長坤打進去的。
大漢握緊了刀,仿佛受到了很大的侮辱,也仿佛在極端的壓抑著自己的怒火。
他現在真想抽出刀來跟眼前這個人拚了,但是他做不到。
傅長坤慢慢走上去,輕輕的拍一拍大漢的肩膀,哈哈大笑著走了。
“我說下次最好不要帶錯了刀,要不然你會很不愉快的,但是我相信我會很愉快的。好了,就不要鬧了。”
大漢轉身離開,不再說一句話。
因為他們兩個人剛剛所站的地方,居然有一地的木屑。
而大漢走出去的這一路上居然也有木屑斷斷續續的落下來。
傅長坤慢慢走到老人面前,對她微笑點頭。
“你是不是從來不帶兵器?”老人問道。
傅長坤低下頭看看自己,笑道:“你認為我這種人居然需要帶兵器來保護自己?”
這……老人質疑一下。
因為他也看出來了,傅長坤並不是那種需要兵器來保護自己的人。
他就不是一個用兵器的人。
所以老人搖頭,說道:“我的確沒看到你的兵器,但是我覺得你這個人比任何兵器都要恐怖。所以自從你進來開始我只看到了你的人,沒有看到你身上的任何東西。”
“其實這句話也可以反過來說,我的人要比任何兵器都恐怖。”傅長坤坐下來,就坐在老人的手邊。
他笑了。
老人輕輕一招手,居然有人從後邊過來開始往這個大桌子上擺美酒,擺佳肴。
美酒佳肴一起上。
可是就偏偏沒有看到其他一塊吃飯的人。
不是說如果他不來的話就會出現很多個死鬼嗎?難道那些餓死鬼現在已經餓死了!
“我還以為會有很多人陪著咱們兩個人吃呢。”傅長坤笑道。
“我也這麽認為,不過我這個人更喜歡在眾目睽睽之下享用自己的美食。任何人只要看著我桌子上的東西都可以拿走。因為大家吃的全都一樣。”
傅長坤看看左右這才算是明白了,為什麽這個大廳很窄但是卻很長。
因為這個大廳的周圍都有許多的小包間,每一個小包間裡面應該是一個人,而每一個人吃的應該都是這一份宴席。
看來這個地方的主人是真正好客,而且對自己的客人非常好。
幾乎要超越了那鼎鼎大名的孟嘗君。
畢竟孟嘗君在大庭廣眾之下是跟自己的門客享受相同的食物,但是回到自己的臥室之後,就會享受真正的美味佳肴。
就連孟嘗君都表裡不一,這位莊主呢?
傅長坤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無論答案是什麽,都足夠讓人傷心了。
尤其是周圍還有人的情況下,就最好不要探究這個問題。
所以他只能喝酒。
更何況這老人已經把杯子舉起來了。
當然不是那個被打壞的杯子,而是那個已經成的滿滿的酒杯。這酒杯非常大,一杯下去應該就能成下一斤左右的酒。
傅長坤手裡面拿著一斤,而老人手裡面也拿著一斤。
“來,乾!”老人高高舉起杯子說道。
“乾!”傅長坤也說了一聲之後,兩個人居然一起仰頭將這一斤酒喝下去!
自古以來喝白酒那都是一杯一杯,一錢一錢或者是一兩一兩的喝。
傅長坤和老人居然是一斤一斤的往下灌,足以讓人怎舌了。
如此豪放的宴席,簡直是前所未有。
一揚頭喝下了一斤酒之後,老人的臉居然沒有變色,傅長坤自然也沒有。
他們兩個人仿佛約定好了,一般彼此之間相互看著,然後深深的吸氣呼氣。
老人全市上下緊繃繃的,仿佛是在運勁。傅長坤卻瀟灑的多,但是一隻手也是放在桌子底下。
沒過多長時間,兩個人的椅子底下都集中了一大片水漬。
不是尿了,因為這一大片水漬,居然還有一股一股的酒氣。
老人,笑了。傅長坤,也笑了。
“看來我們兩個應該吃點東西了,都是老狐狸,如果不吃點食物的話,接下來該怎麽捕獵呢?”老人哈哈大笑起來。
傅長坤也是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酒氣足以說明一切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
老人用什麽辦法把自己身上的酒氣逼出來,傅長坤現在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的是自己是將酒氣,運到了左手,然後從勞宮穴逼出去的。
所以他的手掌必須埋在桌子底下,而且是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