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現在問出問題,太沒有營養了。黥相現在正在掌控一切。
當然,掌控一切的人也不可能去外邊,他最懷疑的兩個人正在裡。
鬱雪索性拿起了筷子吃菜。
“我說,如果您要是沒什麽事兒,咱們倒不如一起把頓飯吃完。小丫頭親自準備的小菜還是不錯的,挺有口味。”
她的膽大妄為和放肆,讓黥相驚訝。
他哪裡能想到一個小女子,竟然還有膽子。
“你要是說,倒也好說。咱們坐下來好好的喝一杯。”黥相想也不想提到了話題。
鬱雪輕輕一笑。
“武功不錯又能怎麽樣,世上最好的武功應該是軍權不是嗎?只要你一聲令下,有千軍萬馬供你使喚。”
“您說笑了。”
當著明人不說暗話,他們兩個倒也算是有來有回。
“我是,真沒想到你居然還要坐下來吃飯。我還以為你現在要急著去幹你該乾的事情呢。”
鬱雪一笑。
黥相微小搖頭。
“無論你以為我該幹什麽,我終究不會乾。事情對我而言只是一個意外而已,毒未必是我下的。或者咱們兩個人可以把話說的清楚一些,屋子當中只有一個人精通於毒藥,而人偏偏又不是我。如果以你的能力而言,要想不動聲色的給一個人下毒應該沒問題吧。”
真是名人不說暗話。
鬱雪明白為什麽黥相王子要盯著他了。
他懷疑小丫頭中毒鬱雪的作為。
在場還有三個人,一個傅長坤,一個躺著,還有一個黥相。
黥相樣子貌似應該不會下毒。傅長坤……更別說了。
鬱雪突然感覺事情的答案有些好笑。
黥相在裡沒有計算權,也沒有打算把他們兩個殺了滅口,好事兒。
最起碼證明位他比他們想象的要弱一些。
當然前提是……也不會……
鬱雪皺了一下眉頭。
若是有同黨,不應該去做事情。無論是誰,都有更重要的事情做,怎麽會把他們兩個放在心上?
事情有點意思了。
沒過多長時間,此處的禦醫過來通告:“大小姐已經脫離危險了。現在招你們三人過去。”
“很好。”黥相點頭一笑,首先站起身來。
鬱雪時候才注意到,他們三個人仿佛彼此的證人,來證明他們三個都沒有離開現場。
唯一一個離開現場的人,反而是最不會受懷疑的人。
是說,他們至少都沒有能力去下毒。
小丫頭在他醫院裡邊躺著,看上去氣色還很差。
吐一口毒血,誰的氣色也不會好。相信,比她臉色更差的人有的是。
“你怎麽樣?”傅長坤上來問道。
畢竟兩個人是經歷過一場大風暴的,也算是出生入死。
傅長坤要是真把這小丫頭,放下不管也的確是於心不忍。
“還好吧,至少這一次沒有死了。不過我想,黥相您夠厲害的,給我下的毒居然是那種必中的毒藥!”
“我!”黥相聽到這話之後臉色更差了。
鬱雪卻在此時此刻輕輕一笑。
“你們兩個大男人現在能不能稍微出去一下,畢竟這是女兒家的事情。這妹妹傷勢還沒有好,你們兩個能不能稍微的安靜一些?”
在最關鍵的時刻卡住最關鍵的話語,鬱雪乾的的確漂亮很多。
傅長坤本想跟他說說話,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也來不及讓他們夫妻說話了。
所以他也就只能退出去。
他都出去了,那肯定會帶著另外一個人,也就是黥相出去。
明明被人冤枉,被人指責,但是卻偏偏一句嘴都還不了,黥相也只能先把話咽下去了。
小丫頭怎麽說畢竟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於島嶼的島主是怎麽說的。
眼看兩個大男人退出去,鬱雪輕輕一笑倒是拍了拍小丫頭的肚子。
“你啊,可真夠調皮的。”
“姐姐這話可有意思了,我都這樣子了怎麽調皮啊?”小丫頭笑道。
她對付傅長坤和鬱雪兩個人的辦法似乎有些不太一樣。
傅長坤是一個大男人。也就是說在這種大男人面前,示弱是最重要的。
那麽鬱雪呢?她要是和傅長坤比武功可能差的不止一點半點,有些事情卻看的要比男人清楚很多。
因為女人天生就很敏感,也很細膩,看很多事情自然會清楚。
“我之所以說你調皮,那是因為你剛剛說的那句話,什麽毒藥才是必中的?”
鬱雪一笑,小丫頭也是一笑。
她們兩個人當然都明白了,這世界上只有一種毒藥是必中的,那就是被毒害的人是自願中毒的。
唯有這種毒藥才是必然會中毒的毒藥。
所以鬱雪這意思很明顯,那就是說哪怕下毒的人就是黥相,小丫頭也是故意中毒的。
“滅皇黨本來就是下毒的好手。對於他們而言,那麽一點人想要把黃素滅掉,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他們就必須要想用一個很簡單的手法去殺傷更多人。你們也看到了,從他進來一直到下毒成功,甚至都沒有接近我身邊三尺的距離。”
“哪裡還有三尺,甚至連你身邊二十步都沒有接近。”
鬱雪感歎。
看起來小丫頭這一次中毒根本就不是在當陷害,而是一個表態。或者說這是一個攤牌。
她要向自己的父親攤牌也要向傅長坤和鬱雪兩個人攤牌。
鬱雪上來之後更是有意要製造傅長坤弱點。
因為他實在是太無敵了。
傅長坤在這裡是光棍一條,隨時可以拍拍屁股走人。
但是若他的王菲在這裡,他就不可能把自己的家眷扔下走。因為傅長坤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
有那樣的人心裡往往有江山,可是傅長坤卻是一個心裡面連江山都放不下的人。
或者也可以這麽說,一座江山根本就不會把他的心給填滿。
他要想的是比這座江山更深更遠的東西。
“那麽你的父親現在應該會怎麽辦呢?”鬱雪唯一要知道的大概也就是這個了。
“不管怎麽說毒一定是黥相下的。這個我父親是知道的。還知道的一件事情就是,他們要害我。”
就算他父親不是特別喜歡他,但是總是自己的親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