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皇帝昏迷之前,居然還讓傅長坤當攝政王,看來這個家夥還沒有糊塗到頭!
這個攝政王和一般的攝政王不一樣,最關鍵的就是在於未來皇帝的人選完全就是攝政王選出來的。
可以說他自從生下來到現在,從來沒有過這麽大的權利。
鬱雪看著聖旨都覺得腦袋懵了。
一個王爺可以選擇未來皇帝。什麽時候一個王爺有這麽大的權力了?
不過,這一切現在也只不過是空談。關鍵在於皇帝。
鬱國公等人將皇帝從車駕上接下來,鬱雪上前一摸便發現這人已經涼了。
皇帝真的死了?
鬱雪腦子一木。
她可萬萬想不到,昨天還是一個活蹦亂跳的人,今天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人生的無常大概也就是在這裡,你永遠預料不到自己的死亡,更沒有辦法預料到別人的死亡。
“他雖然不是一個特別明白的皇帝,但最起碼也算是一個好人。唉,可惜了。”
鬱雪歎息一聲。
“女兒,皇上真的就不能救了?”鬱國公問道。
“已經救不過來了,人都已經涼了。父親也是帶過兵的人,應該也知道如何判定一個人的死活。”
鬱雪現在算是知道這皇帝一死天下大亂是什麽意思了。
不過從聖旨上看來,皇帝已經將事情安排的明明白白。
只是她還要動一動心思。
“父親,咱們現在還不能把這一份聖旨公布於眾,至少要等到這一次叛亂平息之後。”
鬱國公還覺得有些奇怪:“打來打去也不知道咱們到底是跟誰打。這是知道全程戒嚴,外面的兩大軍營全部禁止。”
“當然是跟叛軍了。城內有人作亂,而且這個作亂的人就是皇族。張棠生怕這些人串通外面的城外大營。所以讓我們先過來。但是到目前為止好像沒什麽問題。”
“城北若是沒什麽事情,早就已經有信息過來了。現在還沒有,就說明城北沒有事情。”
鬱國公和鬱雪都稍稍的松了一口氣,看起來這一次他們是有點過慮了。
畢竟啟示的是一幫皇子,他們不可能去收攏這麽多的人,也不可能去收攏那些他們看不上的人。
但是鬱國公卻沒有想到他這邊沒有接到城北的內亂消息,卻接到了有人在攻打城門的消息!
“居然有叛軍攻打城門!出兵!”
鬱國公披盔戴甲,翻身上馬。別看這是一員老將軍,但是照樣沙場縱橫,帶著帳下兒郎便出去。
他臨走之前還給城北那邊傳了個信息,要求城北大營暫時不要動,不要出去。
南北兩邊夾擊的確更容易評論,但是也容易被人挑撥離間。萬一其中有人偽裝成城南大營去打城北,又偽裝成城北大營去打城南大營,那就糟糕了。
等到鬱國公看到這幫反賊之後,就更加確信自己的想法了。
這一幫人沒有披盔戴甲,但是身上一個個全都穿著勁裝。手裡面拿的也並不是軍隊常用的大刀長矛,而是短刀和長劍。
劍這個東西別看平時在人身上掛著挺威風,但是真正用作兵器的話……還就是威風一些算了。
論劈砍能力這個東西完全不如刀,甚至不如斧頭。若是論及到長度這個東西也完全不如長柄兵器。
所以劍這個東西也只不過就是好看而已,正如那句古話而言君子掛劍,示意自己,是垂垂謙虛之人。
鬱國公一看這身裝束,就知道這幫人絕對是江湖中人。這樣的人就算是去打,也很少能夠和廟堂勾結。
雖然一個個身手不錯,但是真要打起來,完全不是正規軍的對手。為何?烏合之眾,亂陣而行,強勢的時候一個個衝鋒在前,但是不耐苦戰打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崩潰。
鬱國公冷笑一聲揮軍上前,討伐這幫逆賊。
經常外邊的事情便是這樣定了。
再說城內,兵馬統領衙門內。
張丞相出來之後便直接來到這裡。他雖然不諳兵務,但是統領衙門內的幾個兵馬將軍可全都是兵馬嫻熟的。
有人攻打城門,內城也有人呼應。
守城的軍士一下子進入兩面夾擊的狀態。不過,張丞相卻也不是吃白飯的。
接到了守城軍士的報告,張丞相並沒有慌亂。他將統領衙門的人,被攻打的那裡一路派出去。
剩下的人則是沿街巡視,告訴全城戒嚴,不許上街,不許隨意走動。只要看到有可疑人員當即拿下,對方若不反抗先行拘押,對方若是反抗就地處死。
這些差役們若是讓他們上陣打仗可能不行,但若讓他們巡街遊查一個個卻是行家裡手。
所以大街上很快便平靜了。
這個時候,兵馬司的騎兵再出來,更是平靜。
內城的一幫人手裡拿著刀槍,就算是想翻浪也翻不起來。
劉大伯只能躲在一個客棧裡面看著外邊的情況,乾著急。
外城的情況變這樣穩定下來。
最後則是皇宮內部。
傅長坤留下了三萬近衛軍和大內侍衛對打,按照道理來說,這人數上就已經佔得上風。
更何況傅長坤久經沙場留下來的戰局已經很好了。三萬打一萬,一萬擋,兩萬抄,三方迎戰。大內侍衛,三面受敵,疲於應戰,很快就被打崩了陣型。
江澈溪雖然沒見過這種症狀,但是他身邊好歹有張棠。
這個可是一個謀略家。
張棠馬上散開軍隊,設立警戒,讓這些被打崩潰而四處逃竄的大內侍衛被集中在一處。
更何況,大內侍衛也並不只是這謀反的一萬,還有其他的人。很快張棠便將內城的事情定下來,至於皇宮內部的妃子和皇子們,一律都有近衛接管。
所以內城也就這樣穩定下來。
全城大亂不過須臾之間,全程穩定也不過片刻之內。
也就是攻打城門的人稍微有些麻煩。剩下的人動起來的漸漸被剿滅,沒動起來的則是不敢動它。
傅長坤這邊的人已經佔領了禦膳房,漸漸的在包圍太子東宮。
傅長坤自己還不知道聖旨的事情。
現在他漫步走進東宮,來到江澈瀧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