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傅長坤,才是真真正正的戰神。
他最後的披風掀起,頭髮散開,寒光照人。
不過,照人的並非兵器,而是他那雙眼睛。
此時的傅長坤宛如一隻睡著了的獅子徹底清醒過來,鬃毛炸開,氣勢雄渾。
就算是江澈瀧也不得不承認此時此刻的皇叔的確是光彩照人,
“皇叔能有如此精神,小侄子的的確佩服。皇叔啊。那就讓小侄領教一下你的高招吧。”
傅長坤此時此刻完全恢復了戰場上的樣子。他只是冷笑一聲而已,沒有了江湖手段,也沒有了戰前禮儀。
叔侄兩個人之間只有並進退分生死一說。
長戟在雨中晃動,居然凝結無數冰花。
江澈瀧手中一對玉球卻也是神出鬼沒,更何況真正奇怪的是江澈瀧自身的武學。
他的力量剛猛強勁至剛至陽,而且迎面便是一股炙熱焚風。
傅長坤手中幸虧是寒鐵戟,若若是一般的兵器,恐怕現在早已經抓不住了。
就就算如此寒鐵戟也被打成了常溫。
兩人第二下交鋒,各自推開。傅長坤手中的寒鐵戟居然變得如火,一般熾熱。
本來雨水打在長戟上應該是凝結成冰,現在卻是蒸發成水!
不過這也只是片刻的事情而已,須臾之間鐵戟恢復寒冰狀態。
再說江澈瀧那邊只是淺嘗輒止,可是他這邊卻也不好過。
他的功力本來就是熾熱如火一般,但是沒想沒想對方的兵器居然可以死死的壓製他。
再加上傅長坤的功力如水一般陰柔綿綿,卻是滔滔不絕,後勁十足。
他只是和對方交手兩下,手臂居然被震的發麻。這也只不過是玉球帶回來的力量而已。
更何況這一股寒氣居然直接穿穿過手臂來到胸口。
江澈瀧喉頭一甜,口中居然居然鮮血湧出!
不過他心知肚明,這湧出來的鮮血並非是真正的血液而是冰塊!
他沒有把冰塊吐出,只是狠狠的嚼了一嚼,重新咽下去了。
傅長坤的確不是個容易對付的人。
兩下交鋒一個回合,江澈瀧便知道這個人絕對不是他可是輕而易舉對付了的。
“皇叔,我必須得承認,你確實不容易對付。”
“侄子啊,如果你現在又承認的話,那未免也有點太小瞧你皇叔了。”傅長坤笑道。
江澈瀧皺眉。
因為已經有一隊人馬進來了。這可不是他的人馬。
傅長坤調了一萬多的近衛軍從禦膳房抄小路過來。他又留下了三千人守著後路也就是禦膳房。
但是他提前說的很明白,要先在預產房當中湊夠三千人,然後剩下的人再趕過來。
現在這前頭的人已經過來了。
後邊當然還有後續的大部隊。
江澈瀧的功力再強也不至於能燒死七八千人吧。
“皇叔,我到現在才明白,原來你是這樣做事的。”江澈瀧不得不承認自己輸了。
傅長坤故意單人獨寄過來,就是為了拖延時間。
因為如果帶了一大堆人過來,他們這幫人早就已經跑了。畢竟以他們的實力,若是想從這一堆亂兵當中衝出去,那是易如反掌的。
更何況當時外面的戰鬥還沒有結束,他們若是出去就會馬上得到自家人馬的支持。
到時候他們手中有兵有將,還有決定性的戰鬥力。可以說是天人合一,若是在皇城鬧起來那就成了勢不可擋。
可是現在……他們已經沒有了這個成本,因為外面的廝殺聲已經停止了。
看起來大內侍衛不是被近衛軍殺散了,就是被近衛軍全滅了。
所以他們這幫人現在只是孤家寡人而已,就算衝出去也沒有什麽關系。
傅長坤笑道:“明白了吧,小侄子,在最開始打起來的時候,我就是穩操勝券的。從你們專心致志來對付我,而不去指揮自己的手下,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贏了。”
江澈瀧只能恨得咬牙切齒
他現在就算是一身本事,也沒有辦法施展出來。
因為他看得清楚,現在到的也只不過是小股部隊而已,真正的大部隊正在源源不斷的趕過來。
最為悲慘的就是,江澈溪身邊的那個謀士。以他的個性,應該和傅長坤有所共識才對。
也就是最為重要的就是他們的現在都忙著去圍剿那些人。
所以暫時還沒有功夫對付他們。若是等到這兩方的人都騰出手來,他們就徹底出不去了。
“走!”
江澈瀧若是連這點局面都控制不住,那就乾脆地上磕三個頭,一掌把自己拍死算了。
他翻身回去,架上左宗仁和自己的母妃,居然兩個起落便消失在宮牆之外!
傅長坤並不追趕,只是手扶長戟。
他的胸口不舒服。
同時連戰兩陣,而且都是近乎於同一個層次的高手,對他而言已經非常吃力了。
“看來,這一次,我真的太勉強了。”
江澈瀧這一次算是打了一個爽的。
因為他出去之後便得到了一隊大內設備的接應。有了這一隊大內侍衛的接應又從宮門的角門出來,便來到了大街上。
他們的人此時此刻已經被鬱國公的人包抄了,若不是江澈瀧及時過來帶著大量的高手衝擊城門,恐怕他們這一次還真逃不出去。
“能夠將他父皇刺殺,又帶著大量的人安然而去,連戰連勝。鬱國公都沒有辦法擋住,江澈瀧也算是一代將才了。只可惜這大將之才用錯了地方。”
傅長坤感歎一聲。
這一天從早忙到晚,鬱雪在兵營負責後援,並且調配北大營的人過來。
張棠則是負責出安民榜,安撫軍民。
最閑的那個應該就是江澈溪,他到時有時間和傅長坤一起吃宵夜。
他們兩個人的也正好能夠一起切磋一下經驗。
“皇叔,你說老六究竟比我能耐在哪裡了?”江澈溪問道。
“他一點也不比你能耐,如果他真的比你能耐的話,身邊籠絡的應該是我們這些人。若是我們認為他能夠登上第1位早就去幫他了,用不著在這裡幫你。”
“那麽皇叔,你是真正要幫我嗎?”江澈溪問道。